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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棠傅时聿

江晚棠傅时聿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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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棠傅时聿》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江晚棠傅时聿》主要讲述了江晚棠傅时聿的故事,同时,江晚棠傅时聿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江晚棠傅时聿   更新:2022-11-14 2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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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傅时聿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晚棠傅时聿》,由网络作家“江晚棠傅时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棠傅时聿》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江晚棠傅时聿》主要讲述了江晚棠傅时聿的故事,同时,江晚棠傅时聿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江晚棠傅时聿》精彩片段

回到沁绝园,屋子里漆黑一片。

江晚棠这女人这次倒是沉得住气,快两个月都不露脸。

傅时聿打开灯,站在客厅,抬头看着那盏极为华丽的琉璃灯。

结婚那年,江晚棠专程去港城,在一个拍卖会上花了300万买下来的,献宝一般指给他看。

“这个灯点亮,投影是一颗爱心,是不是很烂漫?”

灯是很漂亮,可他看她不顺眼,回应得很戳心:“烂漫没有,很烂倒是真的。”

那之后,她没再和他交流装修的事。

越想越烦躁,傅时聿觉得自己果然不该来这里,无论过了多久,江晚棠的东西还是令人讨厌。

傅时聿回客卧洗了个澡,路过开门的主卧时,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和江晚棠的卧室里,原本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合照。

那照片还是她P的,她说:你不配我拍婚纱照,我自己P张图做个梦,也算弥补遗憾了吧。”

可现在,墙上光秃秃的。

傅时聿开始翻找家里的东西,发现屋子里,竟然没有任何江晚棠的私人物品!

床头柜上,有一点星芒在闪亮。

他走过去,看见了一枚戒指。

正是江晚棠自己设计的那枚素圈戒指。

傅时聿捏起那枚婚戒,不知为何,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疼痛的感觉不断蔓延,让他四肢百骸,似乎都缺了力气。

他握紧了那枚戒指,戒指将他手心烙得生疼。

他握着钻戒,摇摇晃晃找人。

一间房一间房找。

“江晚棠,我知道你躲在屋里,给我出来!”

“江晚棠——”

从屋内找到屋外,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莫名凄凉。

宋智还没有离开,听到傅时聿的声音,连忙下车。

傅时聿坐在门卡台阶上,神色落寞又愤怒,还有着些许难以分辨的委屈。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酒疯?”宋智想将他扶起来。

傅时聿挥开他的手,喃喃自语:“我想去找她。”

“谁?”宋智刚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那个被他伤到痛彻心扉,现在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女人。

宋智不知该去哪里找江晚棠,最后只能将傅时聿带到了江晚棠外婆居住的海边小院。

清晨,小院门口。

外婆拄着拐杖,缓缓走出来。

一个多月不见,老人仿佛老了十岁,那股子精气神就像是消散了一般,着实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傅时聿心中莫名不安,坐在车里,几乎不敢去看这位老人。

下一秒,傅时聿看见顾长沐从外婆家出来!

江晚棠,竟然邀请了一个外人住进了外婆家?

她都没有邀请过他!

傅时聿气极了,当即下车,冲到了顾长沐跟前:“江晚棠呢!你让她出来!”

他声音很大,强装出的强词夺理,想要掩藏心中的不安:“都离婚了还把戒指留下来!玩这种引人注意的小把戏,以为我看不懂吗?”

顾长沐满脸怒容:“你赶紧走,这里没人想见到你!”

傅时聿一把将他推开:“叫江晚棠出来,把戒指拿走,别让她的东西脏了我的地方。”


顾长沐再也忍不下去,挥起拳头,狠狠给了傅时聿一拳。

“你混账!”

傅时聿顶了顶腮帮子,咬紧了后槽牙,抓着顾长沐的肩膀,在他小腹狠狠来了一拳。

“你算个什么东西!”傅时聿眉眼间满是戾气,“我找江晚棠,要你来多管闲事!”

“你来找她做什么?”顾长沐比他更疯狂,“一个破戒指,你不想要就扔掉!用得着故意来恶心人?!”

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打成一团。

外婆看着两人那装若疯狂的模样,拐杖在地上跺了几下:“住手!”

老人家已是风烛残年,谁也不敢让她动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停下。

“外婆,您让江晚棠出来一下。”傅时聿揉了揉腮帮子,看着老人的眼神里,有着不自知的渴求。

可这一次,一向对他十分慈祥的老人,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拐杖抬起来,狠狠的戳在地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见她!八年前,我就不该让晚棠救你!”

傅时聿愣住,以为自己听错。

八年前,救他的人难道明明是江珍珍。

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眼角留下来,声音嘶哑而悔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晚棠嫁给你!她当初就是随便找个人结婚,都比跳进你这个火坑要好!”

顾长沐抢步过去,给外婆拍了拍背。

他眼眶也红着,扶着老人往屋内走。

关门前,他最后剜了傅时聿一眼,扔下一句:“你放千万个心,就算你想找,也永远见不到江晚棠了。”

傅时聿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阖上,心中慌乱不已。

他自欺欺人的想,当初救他的人,明明就是江珍珍。

一定是外婆和顾长沐,看他对江晚棠不够好,所以联合起来骗他。

“时聿,江晚棠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宋智咽了口口水,心头跳得莫名的快。

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找也找不到呢?

——死人。

“你少跟着胡说!”傅时聿哑声反驳:“我最了解江晚棠,她那种女人,城府极深花样百出,现在指不定躲在某个角落看笑话!”

他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却犹自嘴硬:“她以为她多重要?我才不会去找她……”

宋智扶了扶他的肩膀,他看着傅时聿,只觉得他的脸白的吓人。

“时聿,你冷静一点。如果……我是说如果,江晚棠真的——”

话没说完,顾长沐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手里还抱着一束白菊花。

傅时聿只觉得那花碍眼得很,他冲上去夺过花一把扔掉。

“真是小看了你们做戏的本事!让江晚棠立刻来见我!否则,我就废了MC集团!”

宋智怕他们打起来,忙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

“我说顾长沐,你搅合到现在也可以了,让江晚棠出来吧,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呵,夫妻?”顾长沐忽然笑了起来,可他的眼眶却红的绝望。

就连宋智都察觉不妙。

傅时聿死死压制不安,刚要说话,就听顾长沐睨向他,满脸恨意——

“江晚棠死了!就死在你大张旗鼓给江珍珍过生日的当晚!想找她,那你去海城墓圆找人去吧!”


傅时聿为了找到江晚棠,几乎将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可他找遍了整个世界,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海城公墓里,她的墓碑伫立在千千万万的墓碑之中,墓碑上的照片都在风吹雨打之中,褪去了鲜亮的颜色。

直到某天深夜,傅时聿带着一束迟来的玫瑰,站在她的墓前,失声痛苦。

那声音在夜色中,宛如野兽的哀嚎,经久不散。

而墓碑的主人,则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不断的坠落。

死前那一刻的感受,她还记得很清楚,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一直给傅时聿打电话,希望能在死前听一听他的声音。

可他将电话挂断了,就像是挂断了她最后的一丝执念。

系统的最后一句话,漂浮在空中:【攻略失败,即将抹杀江晚棠的灵魂】

江晚棠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她的身体,一直往下坠、下坠,似乎要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空寂与冷惊包裹着她,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重要。

她也不知自己下坠了多久,直到某个时刻,忽然感觉到指尖有一丝柔软的触感,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抓住那一丝感觉。

下一秒,她挣开了眼睛。

像做了一个漫长又可怕的梦,终于从梦中醒来。

那一瞬间,她还有些茫然无措。

任务失败的结局,是生命走到尽头。

可她如今,却又睁开了眼睛。

江晚棠举目四望,眼前是一个晦暗又窄小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左侧顶上的一扇小窗,还有一阵阵如同受潮般难闻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染了金发的彪形大汉进来,对她说:“说了让你换身衣服,怎么还不换,怎么等着老子来给你换吗?”

江晚棠吓了一跳。

她不敢出声,缩在墙角,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或许,她是被绑架了。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生怕对方撕票:“大……大哥,你想要多少钱?我……我都可以给……”

“你这小娘们儿,要是拿得出钱,还会在这里吗?”金发大哥嗤笑一声,从旁边扯了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赶紧把衣服换了,待会儿可有贵客要来,你可别弄砸了。你爹欠的一千万赌债,每天都还在这利滚利呢!”

见江晚棠还呆愣愣的,他失了耐心,径直冲江晚棠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她的长发,将人提了起来。

江晚棠痛极了,却又有些为这痛感着迷。

在那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她一直下坠,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此时,就连痛感,都让她觉得如此鲜明。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还开不了酒,我就把你送到红窝去。开酒办不到,张开腿总办得到吧!”金发男人恶狠狠的威胁了她几句,将江晚棠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了。

江晚棠被这状况弄蒙了,她跌在地上,一侧头就看到了穿衣镜。

这一看,她便愣住了。

镜子上的女人,丹凤眼、樱桃唇,肤色白皙,眼角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虽然与她有五分相似,却非常明显的不是她。

江晚棠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镜子里的人也跟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难道她是借尸还魂了?

在经历了攻略系统那般崩坏的事件之后,江晚棠觉得这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是老天爷也觉得她太惨,不忍心收她,所以才给了她一次全新的生命。

可现在的她,又是谁呢?

她心头充满了慌张,正要爬起来,手边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手机,手机上写着2025年的字样。

江晚棠大吃一惊,她死去的那年是2022年。

现在再睁开眼睛,竟然已经过去了3年吗?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一道娇媚的女声:“丽惊,你衣服换好了吗?换好了就赶紧出来化妆呀!别耽误时间了!”


推门进来的,是个穿着短裙的中年女人,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只是带着一股风尘味。

她一进门,看见江晚棠还没换衣服,就有些生气了:“小江,不是陈姐我说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怎么还装模作样的?”

陈姐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语气中带着一股见惯风尘的凉薄:“今天来的可是贵客,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投了贵人的缘,才轮不到你。”

江晚棠花了些功夫,算是勉强弄清楚了此时的状况。

如今的她叫江丽惊,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因为父亲欠了巨额的赌债,被送到了海城最有名的夜色阑珊会所陪酒。

夜色阑珊的大名,她是听说过的。

傅时聿偶尔会去夜色阑珊喝酒,每次都带回来一身混杂的烟酒香水味,她无可奈何。

如今她的身份,与以往的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因父亲是个赌鬼,欠了巨额的赌债,她被父亲送到寒总会来陪酒还债。

江丽惊长相姣好,外表条件还算优秀,却因为为人木讷、放不开,所以两次都被选进了包厢,却没能开酒,也没有收入。

债主要挟她,如果这次还不能开酒,就要把她送到红窝去。

红窝,顾名思义,就是比夜色阑珊尺度更加开放的场所。

江晚棠弄清楚这一切之后,靠着墙半晌没说话。

虽然她在傅时聿身上吃尽了苦头,却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

她想从这里逃跑,可门口就守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想跑是显然不可能的。

江晚棠冷静了片刻,回到那换衣间里,挑了一件低调的黑色短裙换上了。

那裙子正面虽然还算齐整,可背面却是超大的露背装。

陈姐看到她换上了衣服,将她拉到一旁:“都穿了露背的裙子,背怎么能不露出来呢?去换上个乳贴!”

江晚棠心里羞耻极了,半晌都没动。

陈姐眉头一皱:“怎么?不听话了?”

江晚棠只好将那东西换上,然后坐在化妆镜前化妆。

她本来想给自己化个平平无奇的丑妆,以免被那所谓的‘贵人’选中,结果才刚刚拿上眉笔,就被陈姐劈手夺了过去。

“今天,老娘亲自伺候你上妆。”陈姐笑嘻嘻的,不顾她轻微的闪躲,用粉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我跟你说,今天来的这位贵客,说不定就能让你一步登天。你万一之后要是走了大运,可别忘了,是陈姐我给你送来了这场天大的前程。”

江晚棠心中苦笑,可面对现场的状况,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化好了妆,她被带离包厢,又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她的脸细细详端,然后对陈姐说:“眉毛,要再细一点儿。”

陈姐利索的给她改了妆,这才让那中年男人满意的点头,带着江晚棠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的前一秒,江晚棠路过穿衣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心头大吃一惊。

原本这张脸与她自己的脸,大概只有五分相似,可化完了妆之后,活脱脱有八分相似,若非这衣着风格跟她前世区别太大,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夜色降临,江晚棠神色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那中年男人对她的叮嘱。

中年男人姓丁,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她父亲输钱的那家赌场的幕后负责人。

如今却对她十分和气:“小江,今天丁哥我呢,送你一场天大的前程。你如果把握好了,别说你父亲的赌债,日后你的荣华富贵可在后头!”

“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丁老板变了脸色::“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晚棠被这般再三警告,心里已经很清楚,今天要来的这位‘贵客’对丁老板来说,肯定很重要。

只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心里莫名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时间过去了三年,有谁会对她念念不忘呢?

是顾长沐吗?

但顾长沐很少来夜色阑珊这种地方,更别说被会所的老板专程准备美人用来讨好。

“丁……丁哥,我明白您的意思。”江晚棠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今天要来的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呢?我……我心里也有个底。”

“呵,那位贵客,我就算说了,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认识的。”丁哥摸了摸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神倒不带情欲,如同看着一颗发财树:“如果他看上你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没看上你,你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江晚棠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一声。

丁老板却以为她紧张,爽朗的笑了一声:“别紧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作妖,今天本本分分的按着陈姐跟你说过的那些流程来做,无论那位贵人有没有看中你,我都不会难为你。”

江晚棠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想让她放轻松的谎话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

丁老板已经姿态殷勤的去接人了,过了不知多久,他行色匆匆的过来,叫了一排姿态妖娆的姑娘,又让江晚棠过来:“你站第一个。”

穿过铺着大理石地板的豪奢长廊,江晚棠看着眼前的包厢,神色中难掩抗拒之色。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很久之前,在她的前世,她和傅时聿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曾好奇过他晚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总是那么晚才回来。

于是,她就跟着傅时聿,悄悄的到了夜色阑珊。

这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给了她极大的冲击,以至于看到他左拥右抱的在包厢里喝酒,除了心碎,并不感到震惊。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过,原来人生的磨难远远不仅于此。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的门口,江晚棠深吸一口气,丁老板帮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江晚棠低着头看着脚尖,希望不要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慢慢走进包厢里。

包厢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觥筹交错的喧嚣并没有因此而稍有停歇。

她站在包厢的角落里,一直低着头,听到丁老板的声音:“小江,来给傅先生倒酒。”

江晚棠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顺着丁老板的声音看过去。

单人沙发上,傅时聿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捏着红酒杯,正死死的盯着她。

时隔三年,江晚棠从未想过,她捡回一条命之后,这么快又遇到了傅时聿,还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身份。

江晚棠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不但没敢上前,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一瞬间,包厢内鸦雀无声。

江晚棠忍不住看了傅时聿一眼,她从未见过傅时聿那般愤恨而复杂的眼神。

丁老板也有些吓蒙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说:“您要是不喜欢,我就让她滚出去……”

傅时聿抬手,制止了丁老板要说的话。

“你过来。”傅时聿冲她勾了勾手指。

江晚棠并不想过去。

她已经在这个人身上,耗尽了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期待,最终只换来一个狼狈不堪的结局。

上天又给了她一次生命,如果有得选,她只想离傅时聿越远越好。

可此时此刻,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她敢扭头走人,或者触怒傅时聿,很难想象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她会被丁老板如何对待。

红窝,这蕴含着深切意味的名字,令她不寒而栗。

江晚棠缓缓走过去,距离傅时聿还有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也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她听见宋智惊叹的声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

她抬起头,被他狠狠的捏住了下颚,力道大得她生疼。

她的眼泪早已经为他流干了,可此时此刻,还是会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泪满眼眶。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柄锋利的冰凉,抵在了她脸侧。

她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张脸,动过吗?”他轻声问。

江晚棠毫不怀疑,如果她点头,或许傅时聿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脸给划了。

可这一瞬间,她是想要点头的。

即便被划了脸,也比留在他身边要好吧。

“傅总,这可是纯天然,如假包换的一张脸啊,我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整过容的货色来招待您呢。”丁哥的声音在傅时聿身后响起,然后接连给江晚棠使眼色,生怕她被吓晕了。

“所以,天生就长这样?”傅时聿眼神格外复杂,捏着她下颚的手,终于松开了。

江晚棠连忙揉了揉被他捏的位置,若是照镜子,估计会留下几个红色的手印。

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前世的傅时聿,对她偶尔的粗暴,或许都已经算是留了分寸。

傅时聿将水果刀随意扔在桌上,哐啷一声,像是砸在人心里。

“过来,给我倒杯酒。”他轻声说着,坐回了他的单人沙发上。

包厢内,气氛为之一松,就像是拉满的弦终于被放开。

音乐继续播放,男男女女也开始轻声交流,偶尔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令江晚棠更加不安。

因着傅时聿坐着的事单人沙发,她也不想靠近他,于是端着酒,站在他旁边倒。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保持距离的动作,恰好让傅时聿舒坦了些。

觥筹交错,宋智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江晚棠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现在的名字。

她现在叫江丽惊,跟原本的名字几乎没有区别。

“您叫我丽丽就好。”她刻意的冲着宋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别笑。”傅时聿皱着眉头,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江晚棠下意识收敛了笑容,心头却如同被浅浅的扎了一下。

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

可惜,江晚棠并没有听到。


江晚棠被从别墅里送走了。

离开前,傅时聿并未阻拦她,只是声音凉薄的对她说:“你会回来找我的。”

他似乎拿准了,她一定会为了钱出卖身体,如同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江晚棠离开沁绝园别墅,忽然有种茫然感。

天大地大,可以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

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江晚棠划开手机,先查了一下手机上能看到的各种账户。手机已经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收件箱里全都是各种催款短信。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江丽音父亲欠下的赌债,身体的原主大概也欠下了不少钱。

没有家世、没有学历、欠一大笔债,八成连征信都花了的人,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或许傅时聿在提出包养之前,已经完全得知了这一切,所以才会那么的斩钉截铁。

江晚棠正想着该如何逆天改命,就在这时忽然从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的面包车。

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她心头窜起来,她刚站起身准备跑,就被人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一把拉住,强行塞进车里。

她被蒙着眼睛,几乎是捆回了夜色阑珊。

眼罩被揭开,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丁老板坐在单人椅上,嘴边叼着根烟,气势汹汹的模样,脚边还跪着个一摊烂泥般的男人。

那男人一见她,就涕泗横流的开始哭:“丽音!丽音啊!你怎么能不听丁老板的话呢!你是想害死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

江晚棠这才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正是因为他是个烂赌鬼,欠了整整一千万,所以江晚棠才会被这些黑社会的缠上,让她卖身还债。

丁老板慢慢走到她眼前,忽然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过来。

江晚棠几乎被吓呆了。

那耳光带来一道疾风,像是要狠狠扇在她脸上,最终却转了向,在她耳边停下了。

丁老板阴涔涔的看着她:“你要感激你这张脸,要是打破了,可坏了行市。”

说着,他放下了手,忽然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她父亲脸上。

那男人面上瞬间就红肿了一大片,嘴都被打破了,咳嗽几声,吐出一颗牙来。

男人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骂着江晚棠:“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你到这么大,你还来害我……”

一瞬间,江晚棠只觉得毛骨悚然。

丁老板是认真的!

即便她拒绝了傅时聿的包养,面对的也绝不会是什么美丽新世界。

丁振真的会把她送进那种地方,哪怕她宁死不从,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上那所谓的一千万。

人生的漩涡,一旦落下去,就很难找到坦途了。

“我……我知道错了。”江晚棠咽了口口水。

“知道错了?”丁老板冷笑一声,忽然一把将她扔在沙发上。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我看你是没被教训过,所以还端着姿态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傅先生那样的贵客,能看上你,是你祖坟冒烟三生有幸!”

江晚棠心中警铃大作,丁老板的疯狂姿态,让她为了自保已经顾不得所谓的自尊。

“傅先生给我留了电话,让我考虑好了,打电话给他!”她咬着牙,报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丁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江晚棠生怕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在自身安危面前,所谓的面子似乎也已经放得下了:“不信,你把电话打



丁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开始响,嘟嘟嘟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催命般。

她莫名的想到了前世,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希望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听一听他的声音。

那次,他将电话挂断了,如同挂断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与牵挂。

此时,情形仿佛重演。

电话响了许久,最终被接起。

“谁?”傅时聿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丁振不敢置信的的看了江晚棠一眼。

他跟这些顶级豪门的公子哥儿们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知道这些大多没什么好耐心。

对一个女人,在被拒绝之后,竟然还能给出私人电话,让对方再考虑考虑,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丁振咽了口口水:“傅先生,是我,小丁。刚刚我跟晚棠好好聊了聊,她已经考虑好了。您看,我现在送她过去,怎么样?”

“无论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号码,以后都不要再打,别让我说下一次。”傅时聿警告了一声。

“一定一定。”丁振并没有对此有异议。

他以为傅时聿的意思,是不准他打,只准江丽音打这个号码。

“把人送过来吧。”

傅时聿冷冷说完,撂了电话。

江晚棠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至少她能从现在的困境中脱身了。

当天下午,江晚棠又被送到了沁绝园别墅。

时间不过隔了三小时,她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傅时聿已经不在这里了,只有一台加长的宾利车等着,将她带到了海边的一家露天餐厅。

这餐厅规模颇大,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只在沙滩边布了一条长桌。

傅时聿坐在长桌一旁,似乎正在等着她。

江晚棠看着那片海,看着长桌一侧的人,心头充满了抗拒。

这是她救过傅时聿的那片海,虽然直到她死,他也不知道,当初是她救了他。

而这家餐厅,是当年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她订的餐厅。

那天,她在这片海旁等了整整一夜,可他一直没有来。

江晚棠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心里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时聿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要说话,你就安静的吃。”

江晚棠折腾了两天,唯一吃的东西就是今天早上那份蛋糕,此时看到桌上的精致餐品,早就食指大动。

她动作飞快,却并不粗鲁,先吃了几口沙拉当餐前,然后开始切牛排。

“动作慢一点。”傅时聿对她说。

江晚棠咬了咬后槽牙,觉得他十分烦人。

可如今的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和傅时聿对抗的底气,只能放满的速度,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进餐。

傅时聿没有动任何食材,只是看着她静静的吃。

他神色中带着些怀念。

如果当初他早知道真相,能够早一些回应她,是不是如今与他坐在海滩旁共进晚餐的人,就会是他心中所爱的那个人呢?

傅时聿忽然觉得心头一片茫然,心头空荡荡的,像是漏了一个大洞。海风一吹,呼啦啦的疼。

这天晚上,江晚棠大快朵颐,而傅时聿除了喝酒,没吃任何东西。

晚餐之后,江晚棠跟在他身后,非常自觉的上了车。

傅时聿将她带到了沁绝园,江晚棠进了屋子。明明就是她的房子,可她如今待在这里,却十分局促,坐立不安。

“你……坐到沙发上,看那本书。”傅时聿指了指沙发。

江晚棠坐过去,拿起了一本德文的推理小说,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滋味。

这是她前世,还没看完的那本书。

“看不懂也没关系,过十分钟翻一页就行了。”他语气冰凉,像在设定一个机器的运行程序。

江晚棠意识到,他是在指挥眼前的江丽音,模仿江晚棠。

她心里觉得十分荒谬。

曾经,她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屑于多看一眼。如今她都已经死得透透的,埋进海城公墓估计骨头都烂了……

他反而找个冒牌货来模仿她。



房间里,傅时聿显然还没有醒酒。

他大约觉得口渴,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将水杯落在了地上。

水杯摔成一地瓷片,水也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冷眼看着,并不想进去。

直到傅时聿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撑着那碎玻璃片,划出一道深邃的伤口,血流了满手,沿着他雪白的衬衫,染红了衣裳。

江晚棠看不下去了,打开了卧室的壁灯,走了进去。

“你别动。”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轻声说。

傅时聿就真的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视线紧盯着她。

江晚棠见他没有纠缠,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先将碎瓷片清理了,省得伤到更多地方,然后拿了一条洗浴室的方巾,蹲在他身前。

“手伸过来。”她说。

傅时聿将手伸出来,她将他手心的血擦干净,再简单的用方巾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她扶了扶他的胳臂:“你起来,回床上睡。”

他似乎还晕头转向,喝醉的脑子昏昏沉沉,顺着她的力道坐回了床上。

江晚棠将他扶上床,正要离开,却冷不防的被傅时聿抓住了手腕,一把拖上了床。

“啊!”她尖叫一声,吓得够呛,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傅时聿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推拒那般,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是吗?”

江晚棠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傅时聿。

他仍闭着眼,显然是醉糊涂了。

可往往醉后吐真言。

在他眼里,即便她已经死了,他们之间却还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再次看到这张脸,他只觉得她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她轻声回答。

为了这个男人,她吃过苦、洒过泪、留过血,甚至连性命都赔了进去,都没能换来他的爱慕。

她千百遍的祈求他,能不能爱她一点点,哪怕是说一句假话都好。

只要能留住她的一条命,哪怕她在遥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她也觉得满足。

所有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报复。

他只是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不能爱上一个人,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你了。”傅时聿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带着一点儿惆怅:“外婆说,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不会入我的梦。”

江晚棠的心头,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并不为傅时聿的怀念,而是因为外婆。

在她前世那充满坎坷的生命里,只有外婆是珍爱她的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离世之后,外婆要怎么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想到这里,她心头酸涩不已,只想插上翅膀,去郊区小院看看。

哪怕外婆已经不认识她了,可她也想看看,外婆过得好不好。



次日,江晚棠是在傅时聿怀里醒来的。

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推不开傅时聿,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继续拉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傅时聿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江晚棠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傅时聿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江晚棠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傅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江晚棠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傅时聿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江晚棠,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江晚棠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江晚棠一模一样。

“傅先生,我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所以才不得不在昨天给您倒酒,别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江晚棠故意将自己说得格外卑贱,希望不要引发傅时聿的兴趣:“其实,无论是面对您,还是面对其他客人,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人训练过我。”

傅时聿像是更愤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江晚棠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傅时聿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傅时聿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江晚棠十分焦急,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挡。

她跪坐在地上,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认命。

想当年,她想要逆天改命的攻略傅时聿,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不能改变他的心。

到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低微到了尘埃里,更没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她爬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坐在总统套房里,将冰箱里放着的小甜点吃了。

即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这天晚上,江晚棠一直给傅时聿倒酒,直到他喝得醉倒过去。

睡倒之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握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

江晚棠将沉甸甸的酒瓶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思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不远处一直小心伺候着的丁老板,见到这情况高兴极了,见傅时聿喝醉了,连忙要给他安排总统套房休息。

夜色阑珊这般的顶级会所里,各色服务一应具俱,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江晚棠与宋智一同将人送进套间里,然后殪崋 如同一条泥鳅般,扭头就悄悄从门口溜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丁老板。

丁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刚刚傅先生不是还拉着你的手吗?这就是要你作陪的意思,要把握好机会啊。”

大概是因为方才傅时聿的模样,让丁老板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然还是在警告她,却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

“傅先生……傅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在里面,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丁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她打退堂鼓的心,刺激了一句:“傅先生年轻英俊,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还得感谢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张好脸,让你长得像他的意中人。”

江晚棠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是傅时聿的意中人呢?是他最讨厌的人还差不多。

临死前的一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接。

“小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欠着我上千万的赌债。”

丁老板语气沉了些:“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可别怪我不留情啊。而且,让你伺候傅先生,这难道亏待你吗?这样的身价、外貌,你打着灯笼都难求的金主啊。”

两人拉扯之间,宋智走了出来:“姓丁的,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顺畅啊。为了城南那个项目,用这么个女人来讨好傅时聿,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先生,您看,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丁老板小声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聊作寄托,哪怕是当个摆看的花瓶,也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不是?”

江晚棠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有些紧张。

宋智走到江晚棠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算了,你进去吧。”

江晚棠愣住了,旁边的丁老板则喜不自胜,催促她:“没听见宋先生的话吗?赶快去啊!”

“我警告你,你就在旁边呆着,等他醒来。”宋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更别动歪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江晚棠脸色都要青了。

她与傅时聿的那段过往,宋智明明一清二楚。

现在,她顶着一张与前世极为相似的脸,宋智却让她去照顾傅时聿……

这算什么?给傅时聿添点儿堵吗?

江晚棠无可奈何,只能往房间走。

总统套房的面积不小,傅时聿在卧室里睡着了,她就在客厅里寻了个沙发坐下,只觉得心神俱疲。

人生大概就是如此,想要的总是在不想要的时候来。

若是在她死前,遇到傅时聿喝醉了,她恐怕早就上赶着照顾他,希望能获得一点他的好感,哪怕是酒醒之后的一丁点好脸色。

可到了如今,她被赶鸭子上架般坐在客厅里,却连进去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正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哗啦一声,似是什么摔碎了。

江晚棠连忙站起身,犹豫再三,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缝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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