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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块腹肌能卖钱

贺亦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这样,我,姜宁,在二十九岁闪婚了。领证对象是个跟我同岁的男人,叫贺亦铭,高穷帅,还有八块腹肌。哦,八块腹肌我还没看过,是贺亦铭为了让我觉得没那么吃亏告诉我的。双方父母在一个还不错的饭店里见了面。贺亦铭不愧是自己创过业的,哄起人来一套一套,曾说过三十岁前不结婚就和我断绝关系的爸妈被他哄得喜笑颜开,连推迟办婚宴的事都同意了。

主角:姜宁贺亦铭   更新:2022-11-15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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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贺亦铭的其他类型小说《八块腹肌能卖钱》,由网络作家“贺亦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这样,我,姜宁,在二十九岁闪婚了。领证对象是个跟我同岁的男人,叫贺亦铭,高穷帅,还有八块腹肌。哦,八块腹肌我还没看过,是贺亦铭为了让我觉得没那么吃亏告诉我的。双方父母在一个还不错的饭店里见了面。贺亦铭不愧是自己创过业的,哄起人来一套一套,曾说过三十岁前不结婚就和我断绝关系的爸妈被他哄得喜笑颜开,连推迟办婚宴的事都同意了。

《八块腹肌能卖钱》精彩片段

我破产了。

今天第六个相亲对象如是说。

我抬头看他,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五官立体俊美,他的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

房车都拿去抵债了,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普通职员。

我抿了一口咖啡,点点头。

你会做饭吗?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

会。

擅长做家务吗?

还行。

脾气怎么样?

挺好的。

有复杂的前任和家庭关系要处理吗?

没有。

一个月要多少零花钱?

你看着给?

我非常满意,然后对他说道:我工作还行,房车都有,副业也挣钱。我愿意养你,你愿意跟我领证吗?

对方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挑眉道:我愿意。

就这样,我,姜宁,在二十九岁闪婚了。领证对象是个跟我同岁的男人,叫贺亦铭,高穷帅,还有八块腹肌。

哦,八块腹肌我还没看过,是贺亦铭为了让我觉得没那么吃亏告诉我的。

双方父母在一个还不错的饭店里见了面。

贺亦铭不愧是自己创过业的,哄起人来一套一套,曾说过三十岁前不结婚就和我断绝关系的爸妈被他哄得喜笑颜开,连推迟办婚宴的事都同意了。

倒是贺亦铭的父母看起来欲言又止。贺母将我拉到身边,悄悄问我看上贺亦铭什么。

我实话实说:对不起,阿姨,我是一个肤浅的人,我喜欢他的脸和八块腹肌。

贺母真诚道:可是他的存款全拿去还债了,他现在是一个打工的穷光蛋。孩子,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要好好为自己考虑。

我羞愧道:好吧,其实他承包做饭和家务,零花钱要得也少。

贺母还是有些迟疑。

我继续道:阿姨你放心,我挣钱多,可以养活我们两个。

贺母默默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散席之后我问贺亦铭,为什么他父母看上去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贺亦铭道:哦,他们之前嘲笑我创业失败找不到对象,到头来还是要靠他们,结果我找了个愿意养我的媳妇儿,他们脸疼。

我将贺母送我的大拇指还给他们一家。

周末我在家咸鱼躺的时候,贺亦铭开着我的车将他的东西搬了过来。

我抱着一盒薯片看电视,见贺亦铭把次卧收拾得差不多了,一挥手道:贺亦铭,赶紧去做饭,我饿了。

贺亦铭乖乖坐到我旁边,用那张好看的脸对着我:你想吃什么?

这就是富婆的快乐吗?我差点喜极而泣。

于是我开始点菜:毛血旺,糖醋鲤鱼,番茄炒鸡蛋,再随便做个青菜豆腐汤吧,两个人够吃了。

贺亦铭点点头:番茄炒鸡蛋和青菜豆腐汤,好,我现在就去超市买菜。

我拦住他:你是没听见前两个吗?

听见了,贺亦铭淡定道,我不会做。

我觉得我好像草率了。

贺亦铭继续理直气壮:我说我会做饭,又没说我是大厨,家常菜我还是可以的。

而后他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你一个厨房都不进、成天点外卖的人就别要求那么多了。

Big 胆!我可是你的金主爸爸!



付钱的时候我也算体会了一把包养小白脸的乐趣,一想到贺亦铭穿着我给他买的衣服迷倒一片小姑娘,突然心里就自豪得不行。

我用胳膊肘撞了下贺亦铭:你这种长相,在公司很吃香吧,小姑娘是不是都围着你转?

贺亦铭笑道:你放心,同事都知道我现在是有小红本的人。

我的心情更美妙了。

贺亦铭,跟你搭伙过日子感觉还挺不错的。

那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你说。

贺亦铭往后退了一步。我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眼皮狠狠跳了一下,竟然萌生出一种他要单膝下跪的错觉。

我把你最喜欢的那套睡衣丢进洗衣机里洗坏了,怕你发现我就扔了。

我拳头硬了,怪不得我这几天都找不到!贺亦铭,你赔钱!

贺亦铭一脸无辜:你知道的,我没钱。

我不管,压着贺亦铭到一家挺贵的店里买了套新的。贺亦铭咬了咬牙,干脆给自己也买了一套,还和我是情侣款。

事实证明贺亦铭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

我的母上大人从我领证的喜悦中缓过神来,细品出了几分不对劲,借口跟我爸吵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早晨,杀上门来了。

彼时我正在床上睡大觉,睡梦中感觉有人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贺亦铭那张放大的俊脸。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对我温柔地笑:宁宁,起床了,咱妈来了。

我踏马直接一个激灵吓清醒了。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站在门口冷脸的我妈更可怕,还是站在床边假笑的贺亦铭更可怕。

我坐起来尬笑道:妈,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妈冷哼一声:提前说?提前说我能知道你是怎么欺负人家亦铭的吗?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欺负他了?

你什么都不干就算了,人家替你干,结果干完了还吃力不讨好。不就洗坏一件睡衣吗,你至于气得跟他分房睡?我妈犀利的目光扫过我跟贺亦铭身上的情侣睡衣,你这不是有睡衣穿吗?

好吧,我大概了解情况了,不由得在心里为贺亦铭的机智点了个赞。

洗漱完毕,贺亦铭贤惠地下楼买早餐,我被我妈按在沙发上听训。

姜宁,你不能仗着自己挣钱多就把家里的事都推给他吧?你是找了个丈夫,不是雇了个保姆!这像什么话!

我低头嘟囔:我爸不也这么惯着你吗?

我妈怒道:别跟我提你爸!让他给我养的花换个盆都能把花弄死,还嘴硬不肯认错!一提他我就来气!

我拍了拍我妈的背,好,不提不提。

我妈瞥了一眼我的手:你跟亦铭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连个戒指都没有,谁知道你结婚了啊?

我无奈笑道:我跟他周围的人都知道啊。我们工作都挺忙的,实在没有空,不要追求这些形式主义啊,乖。

我妈白了我一眼:那孩子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事儿得趁早吧?

我的笑僵在了脸上,催完婚就直接开始催生了,好家伙,不愧是我妈。

哎呀,不急不急,我们有自己的打算。



我跟我妈艰难地周旋了好一会儿,贺亦铭才回来,我立马抛下我妈热情地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早餐。

我小声抱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贺亦铭故作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为了防止露馅,我还买了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贺亦铭弯腰低头,薄唇擦过我的耳尖,他的声音很轻,呼出的热气尽数掠过我的皮肤,又烫又痒:安全套。

轰——

三个平平无奇的字在我脑中炸开了花,我愣在原地,脸一下子红到脖颈。

虽然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贺亦铭简直料事如神。

预言家,刀了吧。

我妈把我和贺亦铭撵出门,叫我们俩自己约会去,别在家碍她的眼。

我跟贺亦铭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最后我认命地拿出手机,翻找相关软件看看有什么适合玩的地方。

欸,市中心新开了一家密室逃脱,贺亦铭你想玩吗?

贺亦铭凑过来看了一眼:没玩过。

那就去玩这个吧。我有些嘚瑟,我可是密室通关小能手,我带你玩。

贺亦铭打开导航,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是吗?

我无所谓地轻哼一声: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一个小时后,我把脸埋在贺亦铭的怀里瑟瑟发抖,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不准他离开我半步。

贺亦铭发出几声闷笑,胸膛都跟着颤:通关小能手?嗯?

我吓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都怪你!非要选这个有 NPC 的恐怖主题,我都说我不行了,玩个没 NPC 的解密游戏不好吗!

贺亦铭搂住我的肩膀,嗓音低沉慵懒:要玩就玩最刺激的。快点往前走了,人家其他几个玩家还等着呢。

我闭着眼睛慢吞吞松开他的腰,转而抓过他的手臂抱在怀里:刚刚那个鬼走了吗?

嗯,从旁边的门出去了。

屋子里还会突然出现什么东西吗?

目前应该不会。

我睁开眼睛,慢慢适应昏暗的光线。周围是斑驳的墙壁,老旧的桌椅,到处都是铁锈和干涸的血迹,几具骷髅骨架散在地上。

我轻吐一口气。我不是怕看见恐怖的东西,而是害怕恐怖的东西突然出现的那一刹那,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走吧,贺亦铭指了指前面一个低矮铁窗,我们去拿钥匙。

我看着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迈不动脚步:要把手伸进去拿吗?

我拿就行了,你跟着我。

我偷偷瞄了贺亦铭一眼,他的处变不惊让人充满安全感,我听话地跟了上去。

贺亦铭将手伸过铁栅栏摸索,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扫过额头,我摸了一下,心拔凉拔凉的。

头顶有人。

我不受控制地抬头去看,几缕脏污的黑发垂下左右晃动,随之传来一种奇怪的呜咽声,继续往上

双眼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蒙住,耳边响起贺亦铭安抚的声音:别看。

所有感官都仿佛在一瞬间失灵,只有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扑通扑通,一片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找到钥匙了,去开下一扇门。

我重新抱住贺亦铭的手臂,低下头沉默地跟着。

果然这种幽闭恐怖的环境下极其容易产生某种错觉,我有些后悔带贺亦铭来玩密室了。

没想到之后发生了更丢人的事。

因为第四个房间比较大,众人分散开找线索,贺亦铭让我躲在一边等他。

有张靠墙桌子的桌布被他掀开过,里面是空的,我就安心地躲在那儿。结果一个戴面具的 NPC 从墙上的暗格里钻了出来,正好跟抱膝蹲着的我四目相对。



两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可怜的 NPC 吓得手忙脚乱退了回去,可怜的我吓得一个箭步冲向贺亦铭跳到了他身上。

双手抱着贺亦铭的脖子,双腿环住了他的腰。

贺亦铭僵住了,下意识地托住我以防我摔下去,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又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

我羞愤难当:不许笑!

或许是觉得被一个胆小鬼吓退很丢鬼,那个扮鬼的人又从暗格里钻出来,还叫了一个帮手从门里进来。房间里的人四下逃窜,此起彼伏的叫声连绵不绝。

贺亦铭抱着我站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其中一个 NPC 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可能没吓到他觉得无聊又走了。

我悄咪咪睁开眼,发现有个落单的姑娘缩在一旁,还想往贺亦铭这边凑,她的手都快抓住贺亦铭的衣角了。

本来脑子就不太清醒的我见状对她道:这是我老公。

重音放在我字上。

姑娘一愣,尴尬地往边上退了两步。

我也一愣,转头看到贺亦铭戏谑的笑,脸颊发烫,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总而言之,这三个小时里我在贺亦铭面前丢尽了脸面,并且对密室逃脱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贺亦铭夺笋呐,他让老板把我在密室里的窘态照片打印了下来,还拿给我妈看,然后两个人一起嘲笑我。

我冷着脸踢了踢贺亦铭的腿:削个苹果去,我要吃。

我妈一巴掌呼了上来:要吃自己削,惯得你!

我捂住脑袋,很不服气:我才是你亲生的!而后看了眼时间,这都几点了,你不回去吗?

我妈悠哉道:你爸不跟我认错我就不回去,反正你这儿也能睡。

我脸色一变。我这房子本来有三间卧室,我觉得没必要,就把最小的那间装修成了书房。我妈要睡这儿,不就代表着我得跟贺亦铭一起睡?

我用手指点了两下贺亦铭的手背,示意他说句话。贺亦铭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没办法。

我换上谄媚的笑脸,没骨头一样挂在我妈身上:那好,妈你跟我一起睡。

我妈说:滚。

好嘞。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贺亦铭正拉开床头柜盯着里面看,表情耐人寻味。我凑过去一看,是三盒计生用品,其中一盒还拆开过。

我脸一黑: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多吗?贺亦铭挑眉,新婚夫妻,可以理解。

那盒怎么拆了?

我出门前拆开扔掉了几个,刚才打开发现有人动过。

我脸又一红:我妈竟然为老不尊翻我床头柜。

贺亦铭傲娇道: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合上抽屉,拿了睡衣起身去房间里的浴室洗澡。

我坐在床边玩手机,余光总瞄到那个抽屉,好奇心驱使下,我重新拉开它,做贼般拿出拆开的那一盒端详。

是大号。



我老脸一红,正要扔回去的时候,贺亦铭打开浴室门探出了个头:姜宁,我忘记拿浴巾

我手一抖,盒子摔在地上,掉出几个小包装。

贺亦铭沉默了,然后他斟酌道:如果你想

不!我不想!我倏地站起身,我去给你拿浴巾。

我躺在床上给徐欢轰炸了几十条消息,告诉她今天的我有多么想去另一个星球生活,徐欢给我回了十几个嘲笑的表情包,一个也不重样。

——我都能想象出你发表情包时面无表情的模样,能不能走心点?

——怎么走心?你向我一个单身狗炫耀了满屏的婚后生活,你也真能下得去手。

——这不是炫耀,重申,这不是炫耀。最尴尬的是等会儿还要跟他同床共枕,人没了。

——等会儿记得矜持点,这种事应该男方主动。

——???滚!!!

我疯狂翻找吐槽表情包,身后的床塌陷了一块,我心里一惊,迅速将手机按黑屏。

聊什么呢这么心虚,我不能看?

你看什么看,我转头瞪他,这是我个人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直接弹坐起来,拉上被子警惕地看向只围一条浴巾坐在床边擦头发的贺亦铭。

他光裸的背部还有水珠随着重力下滑,滑进劲瘦的腰间,黑发湿润,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乖巧。

然而一张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嗯?刚才你不是这个意思么?

我怒目圆睁。

好吧,洗完澡太热了,我过会儿穿。

当晚我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梦里我强硬地把贺亦铭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直到用光了拆开的那盒套,他哑着嗓子可怜兮兮地说不要了,我才放过他。

太踏马刺激了。

第二天我就给我爸转了一千块钱,言辞恳切地请求他向我妈低个头。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上火。

送走了我妈这尊大佛以后,生活又变得平淡如初,只不过我偶尔想起那个梦,会控制不住春心萌动。

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鄙视我自己。

同事们都知道我有个二十四孝好老公,有时候出去聚餐还会叫上来接我下班的贺亦铭一起,席间半开玩笑地让我们快些办婚礼,他们的红包都咬手了。

贺亦铭应付起来得心应手,跟我的同事们打成一片,好像他才是他们的主管。

我忽然想起我好像还没见过贺亦铭的同事。

我问他:你们平时下班都不会聚一聚吗?我看你都没怎么去过,是零花钱不够么?

贺亦铭笑道:聚个餐还是够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这样同事会不会觉得你不好相处啊?

不会,贺亦铭一本正经,我跟他们说我要回家给老婆做饭,他们都夸我是个妻管严。

我别过头去,嘴角疯狂上扬:下次你还是去吧,我随便吃点,乘地铁回去就行。

贺亦铭同意了。

在他们组完成一个拖了很久的项目后,组长要请客吃饭。贺亦铭发消息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他只是报备一下,没想到他非要叫我一起去。

——?这样不太好吧?

——组长说我是主要功臣,怕我不去,让我把你也带上。

——你的妻管严形象真是深入人心,是时候挽回一下了。

——蹭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得嘞。

看在贺亦铭绕了一大圈特意来接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卡点冲出了办公室。

贺亦铭的同事都很友好,除了一个时不时打量我的年轻姑娘。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我悄悄问贺亦铭:那个也是你同事吗?

不是,那是项目甲方负责人,正好今天来公司,组长就请她一起了。

我了然:怪不得你是主要功臣,是不是这张脸迷惑了甲方爸爸?

贺亦铭莞尔一笑: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他的组长打趣我,说看贺亦铭被管得服服帖帖,还以为我是个多彪悍的人。

我笑着敬了他一杯,多谢他平日里的照拂。

推杯换盏间,贺亦铭已经往我碗里夹了不少我爱吃的菜,众人的目光很是揶揄,仿佛已经想象到他在家里被压榨的场景。

我让贺亦铭自己吃不用管我,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碰上了那个甲方姑娘,好像叫周栩,她在镜子前补完妆,转过身来看着我。

突然她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了解贺亦铭吗?

看着她略带挑衅的眼神,我脑中闪过无数猜想,最后只剩下莫名其妙:你有事吗?

周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对他一无所知。

没等我回答,她收拾了自己的名牌包,离开前轻飘飘丢下一句:你们,是假结婚还是迟早离?

我的心情不太好。

因为我感觉周栩说中了一大半。

回家后我闷闷地问贺亦铭:那个叫周栩的姑娘是富二代吗?看着挺有钱。

贺亦铭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她爸就是他们公司的老总。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突然气急,伸手狠狠捏住他的右颊。

人家小富婆看上你了,来我这儿挖墙脚,还说什么我对你一无所知。

贺亦铭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我,换我放过他的脸。

胡说八道,他面无表情,拿起另一个苹果继续削皮,你明明连我的尺寸都知道。

我刚咬下的一口苹果直接喷了出来,手里的遥控器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背上:贺亦铭!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贺亦铭挑了挑眉,看向我的时候笑得十分欠揍:怎么,我说错了?你脸红什么?

我有一句粗口不知当爆不当爆。

不看了,这电影好没意思,我去睡觉了。

才九点,你睡得着么?贺亦铭拿起遥控器,我给你推荐一部惊悚片,《死神来了》,看不看?

我不看鬼片。

没有鬼,而且我保证有意思。

我半信半疑地坐了回去。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团成一团缩在了贺亦铭的怀里,哆哆嗦嗦一身冷汗。

贺亦铭嗓音懒懒的,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是不是没有鬼,而且很有意思?

我欲哭无泪,这比鬼片还可怕,惊悚效果简直拉满了好吗?我甚至感觉桌上的水果刀随时会自动朝我捅过来。

十点半了,去洗澡睡觉吧。

贺亦铭悠哉地动了动胳膊,却发现被我抓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来。

贺,贺亦铭,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你今晚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不要脸地圈住贺亦铭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我给你加零花钱。

贺亦铭低声笑道:我卖艺不卖身啊。

我不管,是你让我看的,你得负责!

你都害怕成这样了,干吗还非要看到最后?

我好奇



贺亦铭笑得肩膀都在抖,我恼火地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他呼吸一顿,将我从他身上扯了下去。

别乱咬。贺亦铭站起身,赶紧去洗澡,洗完我陪你睡。

我红着脸跑回卧室,贺亦铭是在外间浴室洗的,我吹头发的时候,他也洗完开门走了进来。

睡都睡了,关了灯,我手脚并用钻进贺亦铭怀里。可能是想到上次同床我跟他之间隔了还能再塞一个人的距离,贺亦铭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

真这么怕?

贺亦铭轻叹一声:我的错,下次不带你看恐怖片了。

我点点头。

贺亦铭继续道:作为补偿,这几天我都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我惊讶地仰头看他。

黑暗中其实看不清什么,但我就是能感觉到贺亦铭也在盯着我,目光有些炙热。

鼻尖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底蓦然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嘴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

好啊。

声音还隐隐透着兴奋。

贺亦铭将我扒住他肩膀的手放到他的腰上,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占便宜吗?我想也没想,邪恶的爪子在他的腹肌上狠狠摸了一把。

怎么了?

睡不着,转移一下注意力。

贺亦铭无奈,又将我的手移开,沉默半晌,他幽幽道:时间不早了,下次吧。

我在贺亦铭心里,大概就是个饥不择食的色狼。

你想多了。

翻了个身背对他,我伸手捂住胸口,企图平复脱缰野马般的心跳。

好吧,我承认,我沦陷了。

思考了很久,我告诉徐欢,我要追贺亦铭。

徐欢噼里啪啦对我说教了一番,总结下来就是,她说我有病。

我惆怅地望着她,她认命地叹口气:我就知道你迟早把持不住。那他呢,什么态度?

我咬牙切齿:贺亦铭别名柳下惠,我睡他怀里他都没反应的,还不准我乱动。

徐欢掀起眼皮懒散地丢给我一个嫌弃的眼神:就你平时在家那副好吃懒做,顶着一头鸡窝穿一身黑的样子,我要是男人,我也对你没兴趣。

别骂了别骂了。

于是徐欢拉着我逛了一下午的商场,誓要让我的衣柜焕然一新。

到家已经挺晚了,我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实在没力气了,就大声喊贺亦铭帮我拿东西。

贺亦铭最近有点忙,下班回家也总坐在电脑前敲键盘,戴个细金属框的眼镜,穿着领口宽松的家居服露出精致的锁骨,疯狂地在我的审美点上蹦迪。

哎,真怕我哪天忍不住直接把他给办了。

连喊了好几声,贺亦铭才从书房走出来。

看着我身上新买的法式衬衫和修身短裙,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买衣服去了?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失望,明明连一向吝啬表扬的徐欢都夸我穿这套衬得腰细腿长。

我嗯了一声,把购物袋全递给他,自己在玄关换鞋。

贺亦铭拿着几个袋子翻了翻:你不是不爱穿裙子吗,怎么今天买了这么多条?

想换风格了不行啊?我翻了个白眼,我穿裙子不好看吗?

贺亦铭犹豫了一会儿:挺好看的。

别勉强,不想夸就别夸了。

不是,贺亦铭垂眸,你买的裙子都有点短。

我趿拉着拖鞋往里走:短才显腿长。

上班穿短裙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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