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笑了，语调轻慢：“你花得我的钱，是真的啊。”
看着他的笑，沈音音脑袋空白了一瞬，心痛到没有知觉。
接着视线从他的脸，缓缓低垂，看着自己的手。
曾经的她也是娇惯的女儿，这几年，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缝补。她这双手，以前都是弹琴写谱的，如今遍布厚茧。
而这些，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
沈音音扯了一下嘴角，像是讥讽自己的愚蠢。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水如数泼在男人的脸上。
“秦妄言，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再也无法承受，转身就要走。
秦妄言将湿透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攻击性十足的眉眼，他长腿一跨，一只手就锁住沈音音的双手将她压进沙发。
“恶心？难道在我这里你没有得到快乐？”
秦妄言挡住她的挣扎，语气恶劣：“住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沈音音，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讥讽像刀，狠狠割在沈音音的身上，让她血肉模糊，血色尽失。
沈音音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那些钱，我还给你。”
“还？”秦妄言笑了。
“你拿什么还？连你现在这份工作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沈音音心中悲凉到极致，再无力开口，只能拼命挣扎。
秦妄言不耐烦了，他眼神一变，突然意有所指的说：“不如你就从这里开始一笔一笔的还吧。”
沈音音一颤，瞳孔不敢置信的骤然瞪大，恐惧和愤怒在里面搅动着。
“放开我！”沈音音脸色惨白。
秦妄言停了一秒，沈音音还未松下一口气。
接着，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