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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飒妻财阀大佬宠不休

随便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果从小长在乡下,一朝被渣爹接回家,每天都要接收继母阴阳怪气的家庭文化。什么姐姐学习好,弟弟是天才,你不要丢我们家的脸。这些话她听到耳朵生茧子,继母却还是没说够。本以为是穷乡僻壤来的野丫头,没想到白果半小时就能做完一套150分满分的卷子,甚至轻松撂倒五个健硕猛男。顾西琰看了非常喜欢,直呼可爱!

主角:白果,顾西琰   更新:2022-07-16 0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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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果,顾西琰的女频言情小说《全能飒妻财阀大佬宠不休》,由网络作家“随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果从小长在乡下,一朝被渣爹接回家,每天都要接收继母阴阳怪气的家庭文化。什么姐姐学习好,弟弟是天才,你不要丢我们家的脸。这些话她听到耳朵生茧子,继母却还是没说够。本以为是穷乡僻壤来的野丫头,没想到白果半小时就能做完一套150分满分的卷子,甚至轻松撂倒五个健硕猛男。顾西琰看了非常喜欢,直呼可爱!

《全能飒妻财阀大佬宠不休》精彩片段

“果姐!师傅跟人吵起来了!”

皮肤黝黑的修车学徒大步流星钻进店里,水泥地面上停着一辆黑色吉普,用千斤顶支着。

车边散落着一些工具零件,隐约能听见金属摩擦的声音。

半晌,吉普车下面才慢悠悠露出个脑袋来,是个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长发在头顶盘起来,用一只绿铅笔别着。

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得到她纤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

修车学徒急的额头冒汗:“那两个人开来的车可是路虎!一进门就指名道姓的找你,师傅一看那人就急眼了,你快去看看吧!”

白果眼睛还盯着车,拿着扳手的手,撑着车底盘,两条白皙纤匀的胳膊微微一用力,身体便从车下抽出来。

她穿着宽松的橘色工装,身上脏兮兮的,就连脸上也有两道黑。

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那张小脸上凡尘少有的绝色,尤其那双眼睛,生的过分清亮透彻,目光平淡透着几分疏离。

扳手扔到一边,发出一声脆响,她一边摘下蹭满机油的线手套,一边往外走。

院儿里人挺多,连着下了一周雨,今天刚放晴,修车洗车的都赶在这会儿了。

离不远就听见舅舅江大强的粗嗓门。

“姓白的我告诉你!你哪儿来的滚哪去!果子没有你这个爹!给我滚!”

走近一看,五大三粗的江大强,正把一个高瘦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揪着衣领按在方才学徒说的那辆大奔的车门上。

“大强,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戴眼镜的男人倒是语气比较温和,一手扶着眼镜,一手抓着江大强的手腕。

目光一偏,便看见了正朝这边走来的高高瘦瘦的少女。

眉眼清疏,带着一股子十分熟悉的漠然。

正午烈日当头,屋子里阴凉,外面燥热,白果脱下工装外套熟练地系在腰上,两条袖子打了个结。

她里面穿着紧身黑色背心,包裹着瘦却修匀的身段,天鹅颈直角肩,薄背笔挺,细腰紧致,属实养眼。

更不用说那张天生美人的小脸儿,虽然从不正眼看人,也没见怎么笑过,可爱看的人就是多。

这也是江大强这破修车店为什么比这一条街的同行人都多的原因之一。

“果果!”白臣下意识地叫出声,白果的目光才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哦,原来她的生母,就是被这样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却是看得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丰神俊朗的。

江大强一听说白果来了,也急忙松开白臣,后退了几步。

粗犷的脸上,不情愿,又不得已地挤出个难看的笑:“果子,这……你亲爸。”

“知道了,”白果走过去,语气淡漠,上下打量白臣,“带钱了吗?”

白臣根本没想到白果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起身,有点手忙脚乱地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来:“这里面有五十万……”

白果拿过卡,转身塞进江大强手中。

“果子,这钱舅不能要,舅也不能让你被这人渣带走!你上大学的学费舅肯定能给你拿……”五大三粗的江大强,眼眶这会儿竟然有点红了。

白果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江大强脸上那几道结痂的指甲印。

昨晚让舅妈潘小玲挠的。

说什么白养她十八年还不够,还要供她上大学,为了一个丫头片子,一家子还活不活了?

白果十分理解,像江大强靠开这个破修理店,养她加上那两个表弟却实吃力。

“少逞能,”白果干脆把卡塞进江大强的口袋,“把你这破店装一装,剩下的留着给江玉江祈上学用。”

江大强攥着拳头,恨不得锤自己两下:“果子,舅……舅没用,舅对不起你。”

白果不以为然,在她心里,江大强对她是有恩的,毕竟说起来,她白果还算是在这陌镇有个家。

“现在走吗?”白果抬眼问白臣。

这位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中年男人,眼底却蕴藏着很深的精明,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在算计,包括对江大强示弱,都是算计好的。

“嗯,最近的一班飞机两小时后起飞。”

白果转身进店,后院是他们住的地方,她有自己的房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里面干净的像是没人住过。

写字台上没有东西,桌面一尘不染直反光,单人床上淡蓝色的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被子都是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白果沉了口气,跪在床边从床下拖出个大箱子来。

店外,江大强看白臣还是一脸的愤愤。

“我妹妹当年含恨而终,连果子的面都没见到,要不是因为你是果子亲爹,我真想一拳我就……算了,要是让我知道果子在你那受了委屈,我一定找你拼命去!”

白果答应跟他走,白臣的神色就变化了很多,正眼都没瞧江大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的女儿我能亏待吗?”

江大强只觉得这话像放屁,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嘴笨,和白果舅妈吵架也从来没赢过。

半晌,那个纤丽的身影才又从店里出来。

黑背心换成了黑色体恤,工装裤换成了紧身牛仔裤,脚下一双有些发旧的高帮马丁靴,越发衬得这腿修长笔直。

她身上斜挎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边走边举起双手,把那一头浓密的长发拢成马尾,黑色的发圈咬在嘴里,神色淡漠。

她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只光泽温润的玉镯子,不大不小正好环住她那纤细的手腕。

白臣远远地便看见这手镯,抬手推了下眼镜,镜片反了下光。

就在这时,白果听见身后一声轻浮的口哨,远远地,不仔细听没人注意。

马路斜对面另一家洗车店,一个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像是陌镇人的青年男子靠在一辆江城牌照的普通吉普车上,长腿交叠站着,一手叉腰,痞里痞气地朝她扬了扬下巴。

白果扎好马尾,回过头一眼飘过去,嘴唇动了动但没出声。

傻逼。

凌顺笑嘻嘻的表情立刻僵在那里,随后十分不爽地拍了拍车窗。

“本以为在这种地方能看见此等绝色的女孩实乃我幸,没想到还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凌大少爷这个暑假本来应该在夏威夷和异国美妞打沙滩排球,却不料被车里这位神仙骗到这山沟沟的庙里吃斋拜佛了一个月。

每天陪着这位仙儿听诵经,抄经书,要不就是在大树林子里做什么氧疗,险些看破红尘给凌家绝了后。

这刚下山便看见美女,原本心情美丽,试问哪个女孩不想认识他凌顺?

没想到莫名地挨了骂。

凌顺腹诽:乡下妞没教养,见识短,骂我?后悔去吧!

片刻,车窗缓缓降下,一只骨骼生的极为优雅好看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修长匀称的手指撑开伸展了一下,像是抓了一把阳光,又自然地曲回,手腕懒洋洋地搭在车窗沿。

一串金星紫檀佛珠跟着向下滑动了一小节,挂在冷白的手背上,清贵至极。

车里的人缓缓开口,声线像是从深林庙中飘出来的一缕檀香,幽深又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犯了色戒,挨骂活该。”

“谁叫这女施主实在是好看,善哉善哉……你怎么知道她骂我了?”凌顺禁了禁鼻子,她刚没出声啊?“我说她骂我了吗?”

顾西琰不作答,从后视镜中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微微舒展,睫毛跟着抬眼的动作颤了颤。

那道束着高马尾的背影瞬间映刻在他琥珀色的眼底,有些熟悉。

但他不愿多想,塞上耳机,继续闭目养神。

“仙儿,咱今个回程,就别开车了吧?”凌顺一脸乞求。

“订两小时后的航班。”

“妥嘞!小爷我终于能还俗了!阿弥陀佛!”

凌顺吹了声口哨拉开驾驶门上车,一脚绝尘朝边境机场进发。

修车店外,几个车主凑一起闲聊。

“完了,咱们陌镇的修车西施要走了!”

“又不是没走过,去年一年都没回来,没准就是找亲生父母去了。”

“瞎说,去年人家是去外地进修了,艺术生,学美术去了,听大强说收到了录取通知,本来暑假结束也要去江城念书了,就是不知道考的啥学校。”

“巧了我儿子也考的江城,回头跟大强说联系联系,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拉个亲家多好啊!”

“可得了吧,没看见那小眼镜才是亲爹,大强就是个舅舅而已,亲爹那可是路虎,你整个五菱子跟人拉亲家……”

七嘴八舌中,那辆一尘不染的黑色路虎驶离了修车店。

“果子,去了江城那儿可别再跟人打架了,那边没有舅罩着……”

被众位车主还有学徒注视着的江大强,伸手掏出口袋里的银行卡,鼻子一酸,掉了两行眼泪。


去机场的路上,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白臣试图和白果拉近距离,便不断地找话题。

他自以为在生意场上十分健谈如鱼得水,却不料在自己这位十五年未见的女儿面前却没什么用。

“果果,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放心这次接你回去,爸爸一定好好补偿你。”白臣语气真挚地观察着白果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表情。

白果从一上车,就从包里掏出个木盒子,盒子里是一对儿核桃。

白臣不懂这些,但又觉得不是女孩子应该摆弄的东西,音量微微大了些:“爸爸家里,还有你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他们都很好相处,你会喜欢他们的,还有你欣姨,是个很温柔贤惠的女人,他们都很期待你的到来。”

白果却很专注地用一支小刷子刷着核桃表面,听见白臣好似发自肺腑的话,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

她对这话没报多大希望,也没有什么兴趣。

因为她决定跟他去江城,只是刚好搭个顺风车而已。

白果这声不咸不淡的回应,让前面开车的白臣秘书皱了皱眉,从后视镜看了白果一眼。

小姑娘好看是好看,可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他们白总日理万机的公司老总,亲自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拯救她,不但不叫爸爸,还是这种态度。

和大小姐简直没法比!

白臣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舒服,倒是没说什么,只当是白果和他生疏,和江大强那种乡野村夫染了不少坏风气。

等到了江城家中被其他兄弟姐妹熏陶一阵子就好了。

机场很快就到了,订的是头等舱的票,白臣吩咐助理找代驾把车开回去。

过安检的时候,白果便又看到了那个朝她吹口哨的男青年。

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比他稍微高一点点的男人。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男人的气质和周围实在是格格不入,白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穿着一身料子上乘又轻薄白色的唐装,手工的剪裁内敛着挺拔颀长的身材,棕色的短发修剪的一丝不苟,窄腰,长腿,走起路来都仿佛都带着不染一尘的仙气。

只是白果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他左手正轻轻把玩着的那串佛珠上。

眼底瞬间一亮。

那晚她在线上国际文玩拍卖会蹲了几个小时的极品金星紫檀,原来就是被这人拍去了吗?

白果淡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兴致。

成交价三千万的佛珠,史无前例,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个土豪,那场拍卖会别人都是奔着捡漏去的,就他是奔着炫富去的。

啧啧。

白果抬眼看了看这边境蔚蓝的高空,下一秒就忘记了这件事。

她跟在白臣身后登机,却发现那两个男人走向的也是头等舱的方向。

她有预感,那个吹口哨的男青年一定会打扰她。

回过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手里捏着经济舱的票。

“换一下么?头等舱,用那个。”

白果指了指老奶奶手里提着的食品袋,里面隐约有些水果。

老奶奶欣然答应,直竖起大拇指夸白果人美心善,好人有好报,并要将那水果袋送给她。

白果摇摇头,只从里面拿了个红苹果,闻了闻,眉目舒展地进了机舱。

经济舱的位置靠窗。

白果一坐下,身后就响起了白臣的呼唤。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坐不习惯。”白果回答,怀里捧着那个绿色的帆布包,转头看着白臣。

白臣微微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飞机顺利起飞,航班全程两小时四十五分钟。

穿过云层时,白果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个梦境般的场景。

也许是那时候她伤的太重出现了幻觉,怎么可能有人真的躺在云彩上睡觉呢?

连小学生都知道云是水蒸气罢了。

白果看着外面厚实洁白的云朵,那一幕在脑海中却又无比清晰。

她闻了闻苹果的香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来是只觉得机身有些颠簸。

“女士们先生们,前方遇见突发性雷暴气流,可能会返航,给您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返航?”

凌顺瞪大眼睛,有些无语。

他可不想再回山里做和尚了!

转头看顾西琰,人却跟没听见似的,塞着耳机,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他这种超脱的状态凌顺作为发小早就习惯了。

所以才会给他起外号叫仙儿,和他的名字谐音也有点像。

小时候看见顾西琰这种状态,凌顺还以为他脑子有问题。

直到五岁那年,凌顺看到了顾西琰在做的那本微积分练习,那是他在自己已经上了大学的表哥家看见过的。

凌顺才恍然大悟,自己才是脑子有问题,顾西琰是个天才!

天才的性格都是带点怪异的。

比如从十岁起顾西琰几乎所有出门时间都戴着耳机,比如他经常莫名其妙的消失和出现,比如他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后院养了几头西伯利亚白狼,那些狼会温顺地让他当真皮毛沙发来午睡。

再比如他不好女色。

最为好兄弟,凌琰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个问题,面对取向提问,顾西琰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个字:“女。”

当时的凌顺半信半疑,但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也许是这位仙儿本身颜值太过妖孽,一时间难以寻见能入眼的异性罢了……

“仙儿,你能不能作作法,让那个什么雷暴天气原地消失?我可不想回到江城就只能闷家里睡觉,眼看暑假要过了,我得抓紧快活……”

“能啊。”

顾西琰望着窗外淡淡开口,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

凌顺只当是玩笑话,抱着膀瘫在座椅上闷闷不乐。

瞟了一眼顾西琰,他还是望着窗外思绪云游的样子。

然而此时,在江城上空。

滚滚乌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闪电暴雨在其中疯狂肆虐。

漩涡的上方,突然闪过一个光点,一道白色的身影竟瞬间出现在此。

他的周身像是有隐形的空气屏障,狂风暴雨都无法接近他分毫。

他只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便见那狰狞可怖的雷暴旋涡云团,竟立刻慢慢地停止,消散着……

下一秒,他便又化作了一个光点消失了。

飞机上。

广播里又响起了空姐甜美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雷暴天气已经消散,航班恢复正常,预计晚点十分钟……”

“卧槽?”凌顺转头看着顾西琰。

“仙儿,你真做法了?是不是我天天这么叫你,真给你叫出法力了?仙儿你实话告诉我,咱们这次去那个庙里修行,你是不是就是练习法术去了?”

凌顺十分严肃地盯着顾西琰看了几秒,没想到人家却一动不动。

两秒钟后,才缓缓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想吃巧克力。”说完,随即闭上眼睛,要睡。

凌顺嘴角抽了抽:“巧克力?得,我这脑洞,差点就真把你当神仙了,落地就安排。”

顾西琰抬手扯过薄毯搭在身上。

他不是神仙。

他只是有超能力而已。


到达江城已经是傍晚。

夕阳橙色的光辉从地平线铺撒过来,映在一众下飞机的乘客身上。

天空一碧如洗,只有几丝浮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雷暴。

白果背着帆布包,一手拿着苹果,自顾自地走在人群最前面,听见身后那声口哨,脚步才顿了一下。

“果果,这边。”白臣刚好和她招手,要带她走VIP通道。

白果本来就是奔着VIP通道去的。

“嚯,这县城妞看来不简单。”最后下飞机的凌顺,袁媛地看着白果那道实在是叫人移不开眼的身影,打趣地说道。

眼看着父女二人已经出航站,其他乘客也已经走远了,他身后这位仙儿才慢悠悠地出来,身上还挂着薄毯,站在机舱门口活动了一下颈椎。

一辆劳斯莱斯已经停在了登机梯下方。

“车来了,咱先去哪?”凌琰转头问,两人一边不紧不慢地下台阶。

“去吃巧克力。”顾西琰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航站楼的方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有点想吃苹果派。

……

白果一路跟着白臣,来接机的应该是他的下属,直接将他们送回了白家。

车停在这栋三层欧式别墅前从车窗看着不远处窗子里亮起的暖黄的灯光,白果满眼漠然地啃了一口手上的苹果。

真香,忍了一路了。

“怎么样,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挺温馨的。”白果的微微上扬的声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嘴里缓缓地咀嚼着。

别墅大门口早有人在等。

一个容貌清丽温柔的女人,身边站着个和白果年纪相仿的女孩,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容。

她们身后是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保姆,看起来倒是规矩。

“老白,你可算是回来了,下午那会儿好端端地起了雷暴,我以为你坐的那班飞机不能正常降落呢,我和女儿要担心死你了。”女人的语气和她的长相十分匹配,柔声细语。

白果又啃了口苹果,清脆的声音十分清晰。

“哎呀,这个就是白果吧,想着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果真比我想的还要美,女儿,快来和妹妹打招呼。”林欣目光生硬地转到白果身上,语气一样温柔,可眼里却是冷淡的。

一旁的白若瑜急忙朝白果伸出手,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百灵鸟似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娇贵感,很是优越。

“你好,我是白若瑜,你的姐姐,欢迎你来我们家。”

“白果,和你欣姨,还有姐姐打招呼。”

白臣提醒道。

“白果。”白果面无表情地碰了一下白若瑜伸出的指尖。

“呀……”白若瑜立刻收回手,下一秒,身后的保姆就上前来递过一个手帕。

白若瑜脸上的笑也毫不掩饰地变成了嫌弃,仔仔细细地擦过被白果碰过的地方,才把手帕扔给保姆。

“直接扔了吧刘婶,真脏。”

白若瑜说完,又转身对白果笑了笑:“妹妹,我不是说你,我就是有点洁癖,你别见怪。”

白果盯着她那张和自己并未有几分相似的脸,很漂亮,更像旁边这位女人,眉眼温婉。

可就是不知道哪里看着别扭。

白果那双透彻的眼睛在夜色中却越发显得凉若寒潭,白若瑜被盯的后背发冷,往林欣身边靠了靠。

“外面凉,饭菜都好了,快进来说吧,真是巧,今天星洲也要回来呢……”林欣一边说一边挽果果白臣的手臂,另一手拉起白若瑜的手,一家三口往里走。

“白二小姐请。”保姆在后面,不咸不淡地招呼白果。

“我叫白果,不是什么白二小姐。”白果幽幽丢过一句,抬眼撇过去,保姆像是出现了错觉,那双分明的小鹿眼,一瞬间却犀利如狼。

进了门,光线一亮,保姆忍不住又去偷瞄那双眼睛,却是通透干净,好似不谙世事那般单纯漂亮。

妖精!

穷乡僻壤来的妖精!

保姆可是看着白若瑜和白星洲从小到大的,打心眼里就对这位小地方莫名冒出来的二小姐反感。

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臣要大费周章地亲自去接。

二楼的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一间说是给白果,粉嫩的公主风,还说是林欣亲手布置的,白果把包扔在那张夸张的蕾丝床上,转身下楼吃饭。

是有点饿。

“来快尝尝厨师的手艺,这可是我从五星酒店请来的大厨,特地给你和星洲接风的,星洲要和朋友在外面聚,咱们就不等了。”餐桌上林欣面带微笑,女主人的样子做的很足。

白臣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很是欣慰地看着林欣对白果这样热情。

目光转向白果,对比起来倒是有些不懂事了,端着碗拿着筷子,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犹犹豫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林欣给布菜也不吃不动不说话。

“来白果再尝尝这个海参,这可是上好的白玉参……”林欣热情地把白果面前的碟子都夹满了。

“妈,你别夹了,妹妹哪里见过这些珍贵奇特的食材,那海参她别再以为是虫子呢,吓到就不好了。”

白若瑜这话说的语气可是十分贴心,只不过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其中的嘲讽。

“白果,你欣姨给你布菜你怎么不动,不要白费了她一片苦心,再者说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有什么磨不开的吗?”白臣有点看不下去,语气强忍不耐。

白果夹起一颗米饭送进嘴里,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不是磨不开。

根本是难以下咽。

她口味一向清淡,桌子上这些菜,多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真想知道是哪家五星酒店的厨师,在这里暴殄天物浪费食材。

白果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干巴巴地往嘴里送了几口米饭。

筷子放下起身往楼上走。

“我吃饱了。”

起身的一瞬间,手腕上的玉镯反射这莹润的光泽,林欣盯着那玉镯,眼神流转,朝白若瑜递去个眼神。

“妹妹,你那手镯真漂亮,不只是从哪得来的?”

白果一脚已经踏上楼梯,微微偏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我妈妈的遗物。”

空气瞬间无声了几分。

白臣深吸了口气,抬手退了把眼镜。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

餐桌上的三口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老白,你确定那就是祝家老太太当年给的定亲信物吗?”林欣刻意压低了声音,柔柔地望向白臣。

“不会有错的。”白臣点点头。

一边的白若瑜放下筷子小声嘟囔:“不就是个手镯嘛,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定亲这一说,再说当初约定的人都死了,谁还能去真的查证吗?爸爸,你说是不是……”

林欣急忙制止:“宝贝女儿,你可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以后可不能再外面这样说话知道吗?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祝家祖上数十代都是文官,最讲究礼节约定,虽然不知道败过的母亲怎么会和祝家老太太认识,但这婚约和镯子不会有假,老太太虽然去世了,但祝家人明说,退婚必须要把镯子一并送回才行。”

“哎,”林欣叹了口气,“我方才也看出白果不是很喜欢我,若让她直接把手镯给若瑜,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白若瑜看了一眼白臣,乖乖眨眨眼:“爸爸,我是不会抢妹妹的东西的,他们若是想我和祝嘉良交朋友,我还倒要考虑考虑呢。”

白若瑜这话说的并不狂妄。

白家在江城虽说是商界的后起之秀,但白若瑜从小到大在学校中都是让其他学生仰望的人物。

人长得漂亮不说,学习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更重要的是她从小便具备了超常的艺术天赋,是校广播站的播音员,舞蹈队的领舞,琵琶和和钢琴都已经达到了十级的水平,简直就是常人所不能及。

如今年满十八岁,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如一朵高雅温柔的莲花。

自从上了大学,身边追求者更是连绵不绝,其中不泛江城那些名门公子哥。

只是白臣和林欣的眼光自然是高的,这样优秀的女儿,除了江城第一书香名门祝家,怕是没有哪家能入的了眼。

只是说来也巧,林欣被叫去祝家参加圈子里太太们的下午茶,结束后单单被祝家大太太留下了,便是说起了对白若瑜如何欣赏如何喜欢的事。

“只可惜,我们那老太太早就给嘉良定下了婚约,我们祝家是有一枚传家的玉镯的,有了那镯子便是未来祝家的女主人……”猪太太便将着婚约之事告诉了林欣,指明说手镯就在被白臣扔在边远县城的那个女儿身上。

事关白家今后能否跻身成为真正的江城大家族,白臣最是看中这些名分,父女情不过是幌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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