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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贺萳是什么小说第35章

发表时间: 2022-11-15

彩雀正在耳房里兑热水,好给祁孟舟擦洗,可刚把铜盆端起来,外头就骤然响起侍卫的一声爆喝:“什么人!”

她被吓得一抖,铜盆哐啷啷落了地,温水撒的到处都是,可她顾不上管,扒着窗户往外头看了一眼。

外头天黑的厉害,哪怕灯柱都亮着,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人在喊有刺客。

侯府里进刺客了?

彩雀浑身一抖,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可那时候她在溪兰苑,只听说没见过,可现在她和祁孟舟都在这主院里,对方要是冲着贺萳来的,会不会把她们当成替罪羊?

她惊得脸色发白,一边抖一边往前跑,却是冲着内室去的,祁孟舟还昏迷着,她得把她藏起来。

可不等她跑出耳房,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就从窗户里射进来,噌的一声扎进了她身边的墙壁上,晃动的刀柄甚至还敲在了她脸颊上。

她惊得心脏狠狠一颤,下意识想叫,可嗓子却哑了一样,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腿软的厉害,一直想往地上坐。

她不得不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现在是害怕的时候吗?!”

她被自己掐的几乎要沁出眼泪来,咬着牙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眼看着祁孟舟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心里生出股勇气来,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身边的窗户却一声闷响,有人从外头飞进来,狠狠砸在她身上,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被这一下砸晕过去,咬着牙才保持了清醒,可就算这样,身体却没了力气。

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窗户里跳进来,肩膀上扛着一把长刀,只扫了屋子一眼,就朝床榻走了过去。

彩雀伸了伸手,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黑衣人提了床榻一脚:“嘿,这时候还不醒?以后有你睡得时候呢,女人,给老子睁开眼!”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黑衣人有些不耐烦的将长刀插在床沿上:“聋了?听不懂人话?”

他见床上的人还不动弹,彻底失去了耐心,伸手就去拽她的领子:“格老子的,还装睡是吧?老子这一趟折损了那么多人,可就指着你狮子大开口,好赚回本呢……卧槽,你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黑衣人粗鲁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扯了扯自己蒙着头脸的黑布,露出一只瞎了的眼睛来,却是前阵子被付悉带走的冯不印。

他眯着仅剩的那只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祁孟舟看。

“格老子的,还真是你……小娘们儿,怎么是你啊……”

他顿觉牙疼,不知道这一个小妾,怎么就能有人花那么大笔钱买命,杀她是不难,可他有点下不去手。

付悉那活阎王说,自己没死在贺萳手里,还是这丫头帮的他,这也算是欠了一条命。

可自己不杀,旁人不会留情啊,这些人又不是他的弟兄,不会听他的话。

他牙疼后又有些头疼,他就是养伤养的无聊,想出来赚点银子好回边塞,听见是侯府,他带着几分迁怒的心思就接了,哪料到这个侯府真的是贺萳那个侯府,杀的目标还是祁孟舟。

“这叫什么事儿……”

说话间几个侍卫冲进来,将他堵在了里头,紧跟着几个和他一样打扮的黑衣人也冲了进来,却没和侍卫缠斗,反倒不着痕迹的往床边靠近。

冯不印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呸了一声,这银子他不赚,也不能让旁人赚啊。

他伸手就把祁孟舟给捞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就又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一群侍卫挥舞着长刀砍下来,他就地一滚堪堪躲过,颇有些心惊肉跳,这侯府果然不是好闯的,竟然有这么多护卫。

他不敢恋战,跳起来就跑,可刚窜上屋顶就听见了破空声,他扭头一躲,可对方却紧追不舍,很快就冲到了他跟前,刀锋直指他眉心。

“把人放下!”

冯不印眯起眼睛,虽然大雨滂沱,可他还是认了出来,眼前这人就是贺萳。

他心里嘿了一声,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祁孟舟,如果说之前他带人走纯粹是为了不让她死在旁人手里,那现在就算是为了恶心贺萳,他也不能把人留下。

“想要人?自己来抢啊。”

他咧嘴笑了一声,却随即就被灌了一嘴雨水,他朝地面呸呸啐了两口:“什么味……操!”

贺萳举刀冲了过来,连吐完的机会都没给冯不印,两人很快打成一团。

冯不印肩膀上扛着人,行动有些不便;贺萳一身的烧伤,还怕伤了祁孟舟,也有些束手束脚,两人打了半天都有些憋屈。

然而贺萳心里还在着急,祁孟舟刚刚小产,身体虚弱的厉害,还要淋这么大的雨……

他主动停了手,朝下面喊了一声,很快有人扔了件蓑衣上来,他丢给冯不印,虽然对方脸蒙的严实,他没认出来这人是谁,但既然动手的时候没有拿祁孟舟做挡箭牌,那至少也还是能谈的。

冯不印接住迎面丢过来的蓑衣,有些意外:“干什么?”

贺萳黑着脸看他:“给她盖上,她现在不能淋雨。”

冯不印觉得他大概有什么病,他都来绑人了,还管她能不能淋雨?

可想起来刚才祁孟舟怎么都喊不醒的样子,他又犹豫了,难道真的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他啧了一声,反正蓑衣都扔过来了,用就用吧,他把蓑衣往肩膀上一搭,勉强盖住了祁孟舟。

可事情虽然做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嘲讽了贺萳一句:“一个大男人这么墨迹,要是真心疼她淋雨,就让我把人带走,我保证带走之后把她当自己媳妇疼……”

贺萳猛地刺了过去,两人再次打成一团,可很快冯不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蓑衣太碍事,时不时就会挡住他的视线,可要拽下去却又腾不出手来,他这一分神,就被贺萳一刀砍中了小腿。

他闷哼一声,这王八蛋从最开始,就一直逮着自己的下盘打,虽然猥琐,可这一下挨上了,还真是不好受。

“贺萳,我操你姥姥……”

他骂了一句,却之间对方的攻势变得更迅猛凌厉起来,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这时候同来的杀手们发现目标不见,很快就摆脱侍卫追了上来,虽然目标还是祁孟舟,可贺萳往屋顶上一站,一看就是敌人,因而仍旧有不少杀手朝着他冲了过去。

冯不印趁机纵身一跳,迅速往雨幕深处退去。

贺萳睚眦欲裂,顾不上围堵的黑衣人,顶着挨刀的风险,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追了上去:“站住!”

冯不印没想到他这样还能追上来,心里骂了声娘,脚下速度更快,可到底是受了伤,还扛着人,两人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的在缩小。

他索性一个急刹停住了脚,将祁孟舟提起来作势要往下扔。

贺萳脚步猛地顿住:“住手,你要干什么?!”

冯不印阴恻恻一笑:“你说呢?我是收了钱来取人命的,你要是再上前,我就把她扔下去。”

贺萳一时僵住,理智告诉他,这个高度就算被扔下去也不会出人命,反倒趁着这个男人分心,他刚好可以下手。

可……万一呢?万一掉下去的时候撞到头呢?万一底下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呢?

他不敢动了,眼睛紧紧盯着冯不印。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表现的越不在乎,掌握的主动权就越大,可情绪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哪怕他再努力,身体仍旧很紧绷,紧张和忧虑爬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你想要钱?对方出多少?我给你十倍。”

冯不印心里颇有些牙痒痒,这些权贵果然是财大气粗,可又有些解气,贺萳这小白脸,也有今天。

虽然十倍很诱人,但比起自己在他这里糟的罪受得气来说,算个屁。

他恶劣一笑,抓着祁孟舟的衣服将她往外头一推,一副真的要把人扔下去的架势。

贺萳来不及思考,在看见祁孟舟身体歪斜的瞬间就纵身跳了下去,可人却并没有掉下来,仍旧被冯不印抓在手里。

“哈哈哈哈……”

冯不印放肆的嘲笑起来,可贺萳却顾不上生气,他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何况他眼睛还紧紧盯着祁孟舟,防备着杀手的动作,一时也分不出神来去想别的。

冯不印也没有和他僵持的意思,笑完转身就跑,贺萳往墙上一踢,借力窜上屋顶,朝着两人追过去,眼看着那黑衣人近在咫尺,斜刺里忽然又冲出来一个人。

那人武功奇高,没几下就拦住了贺萳的脚步。

冯不印略有些诧异,他不记得自己这群人里有这号人物,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冲着自己背上这条人命来的,倒是在帮他拦人。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在昏沉沉的雨幕里对上了那人的眼睛,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可他心里还是莫名的一咯噔,也没敢再看,背着人匆匆跑了。

贺萳眼看着人越跑越远,心里急出了火气:“祁孟舟!”

他下手越发狠厉,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可对方对他的招式套路竟然十分了解,破解起来竟然并没有很吃力。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贺萳一时想不明白,可既然冯不印跑了,这人又是来帮冯不印的,那就只能留下他了。

想到这里,他下手越发狠辣,可对方却只是防守,也并不恋战,察觉到冯不印已经走远,他也纵身跳出战圈,迅速往城外逃去。

贺萳跟在后头穷追不舍,一路追出了城,进了山,最后在一片树木的遮掩下,还是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他恼怒的捶了下树干,眼底盛满了杀气,却是抬脚急匆匆往城里赶。

杀手来的蹊跷,可鲜少登门拜访的太子来的更蹊跷,如果他不是来的那么凑巧,他就不会离开主院,这些人就没机会带走人。

他气势汹汹的回了府,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穿着一身湿衣服就去了慈安堂。

外头那么大的动静,屋子里的却很安静,贺萳黑着脸冲进去:“太子殿下!”

太子正和长公主下棋,虽然听见了贺萳那十分不客气的声音,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在侍卫张琅变脸的时候,还轻轻抬了抬手。

“罢了,好歹也是孤的表弟,喊两声也不碍事。”

张琅沉着脸退了回去,脸色却仍旧不好看,就算贺萳是长公主的独子,的确是可以称太子一声表哥,可也不能没了君臣的规矩。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贺萳身上,对方却根本没有注意他,径直走到了太子跟前,好在他虽然看着有些失控,却并没有真的失去理智,仍旧按捺着行了礼,而后才抬起头来,不客气的朝坐着的人看过去:“太子殿下,今天的事,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赵晟挑了下眉,嘴唇慢慢张开,可话却是对着长公主说的:“姑母的棋下的真好……承让了。”

长公主将手里的白子放下,看着棋盘上溃不成军的白子微微笑了一声:“殿下说笑了,我一介妇人,这博弈之道只是玩闹罢了,自然比不得你。”

她扭头看向贺萳:“外头的事平了?那便和太子好好聊聊吧,他此来说是有要紧事告诉你。”

她给贺萳递了个眼色,想让他冷静一些,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在这人面前露出不对来。

可随着话音落下,耳边就响起一声轻笑似的叹息:“原本是有紧要事要说的,但眼下看来,还是迟了一步。”

母子两人都朝他看了过去,长公主面露诧异:“太子这话何意?”

张琅上前一步,语调冷冷道:“殿下是听说有人买凶来侯府杀人,好心好意上门提醒,贺侯不领情就罢了,还敢这般无礼。”

贺萳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上门提醒?

怎么提醒不行?非要亲自来这慈安堂,然后让他大老远的从主院走过来?糊弄鬼呢?

可他没有证据,要怎么逼问一国储君?

贺萳压下心里的急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色却仍旧冷硬的厉害:“如此说来,殿下知道今天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冯不印偷偷潜回将军府,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来这里,可现在满凉京城都大雨滂沱,客栈酒楼都不开门,他又人生地不熟,要是不回这里,就只能在外头淋雨了。

他叹了口气,迅速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咔哒一声把门上了锁,随即也顾不上屋子里还有人,七手八脚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拿了干净衣裳就往身上套。

可惜伤口还在冒血,一不留神就湿透了裤子。

他骂骂咧咧的把裤子脱了,扯了块白布把伤口包了起来,正要穿裤子,外头就传来脚步声,他心里一咯噔,连忙扯着裤腰往身上套,可一扭头看见了祁孟舟,又扑过去扯床帐子。

“别急别急,门插着呢,她进不来……”

他安抚自己的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气势汹汹的付悉出现在门口,脸色漆黑如墨。

冯不印下意识吞了下口水,眼角瞥见床帐子落了下来顿时心里一松,可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连忙抬手捂住了下面。

他面红耳赤道:“你你你……你一个女人,进男人屋子怎么不敲门?!”

付悉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落在他包起来的腿上。

冯不印腿不自觉夹紧:“你要不要脸了?我没穿裤子你还看?!”

付悉仍旧冷静:“又不是女人,慌什么?”

冯不印被噎住,一时竟然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来,好在付悉虽然嘴上不客气,可大概也觉得这么样子不妥,所以仍旧后退了一步:“穿好衣服,来正堂找我。”

她说完,转身就走。

冯不印夹着腿走过去关上了门,脸上的血色却退不下去:“小娘们儿……不害臊……”

他愤愤不平的穿上了裤子,心里总算自在了点,可还是打鼓打的厉害,刚才那个替他拦住贺萳的人,真的是付悉?

可为什么她换衣服那么快?不可能啊,女人穿衣服都可慢了……

难道是凑巧?也没见她头发湿……就是凑巧来找自己的吧。

冯不印心里松了口气,抬脚朝外头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将军府正厅出现在眼前。

他咳了两声,将自己以往横行沙漠的样子拿了出来,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就进去了。

“哟,付将军,刚才那么着急……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付悉瞥他一眼:“不敬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