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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狂士

随清风去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年前,范弘道的父亲去世,已无多余银两在继续读书科考的范弘道,决定上京寻求父亲老友的帮助,结果刚入住客栈,就遇到了一个可怜的女子,最后善心大发,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对方,自己却因没钱吃饭,而饿昏了过去,等到再度苏醒之时,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范弘道了.........

主角:范弘道   更新:2022-07-16 0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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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弘道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狂士》,由网络作家“随清风去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范弘道的父亲去世,已无多余银两在继续读书科考的范弘道,决定上京寻求父亲老友的帮助,结果刚入住客栈,就遇到了一个可怜的女子,最后善心大发,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对方,自己却因没钱吃饭,而饿昏了过去,等到再度苏醒之时,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范弘道了.........

《大明狂士》精彩片段

 几声鸡鸣,唤醒了昏迷中的范弘道。他睁开眼睛,迷茫的环视四周,然后就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踩着弹簧似的从床上蹦了下来。

入眼处都是低矮的木制房梁,纸糊的窗牖,陈旧的八仙桌,以及被熏得黑乎乎的土墙。范弘道忍不住想道,不会是喝多了后,被扔到了落后的农村里吧?

可是再看看自己身上是宽袍大袖,摸摸头顶有松散发髻,这又怎么解释?他刚毕业没多久,在一次饭局上醉死过去,怎么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忽然头脑中一阵接一阵的剧痛,范弘道抱着头倒在木榻上呻吟,感觉好像有数不清的东西要硬生生塞进来似的,等剧痛过去后,脑中凭空多了无数记忆。

原来是穿越了范弘道重新坐起来,神情木然。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喝醉了后,灵魂不知怎么回事,穿越时空来到大明朝万历十三年,直接附身到了一个明朝人身上。

这个明朝人也叫范弘道,还是个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今年十七岁,应天府也就是南京人氏。

三年前父亲去世,家里光景比较艰难,所以范秀才就前往京城,寻求一位父亲好友的帮助,现如今正住在京城崇文门外的如归客店。

但这位范秀才几天前干了一件傻事,他把全部银子都送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这导致他现在身无分文吃不上饭,付不起客店账单,又拉不下脸皮去乞讨,便在客房里饿昏了。

然后,饿昏的范弘道范秀才就莫名其妙被二十一世来的灵魂夺舍,或者是魂魄融合了。

新生的范弘道连连苦笑,从哲学意义上,如今的自己应该算是哪个时代的范弘道?是也?非也?到底前生是梦,还是今生是幻?

唯一能肯定的是,当前身处的时代是万历十三年。范弘道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此时三国西游水浒都已经出来了,但另一神作金瓶梅好像还没有被写出来吧?

打住,打住!既来之则安之,即便是梦,也请不要辜负这个梦中的时代。

范弘道仔细点检了下身边物事,几本四书五经,一套笔墨,还有一柄不知道是装饰用的还是防身用的宝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连换洗衣物都没有,可能是当掉了。


 大明万历十三年,朝廷下诏废除已故前首辅张居正制定的考成法,这标志着从万历十年开始的、对前首辅张居正的清算工作基本结束。

在这场清算里,朝廷风云动荡,张居正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影响力被彻底清理出朝堂。他的子孙也被波及,有自杀的,有被流放的,曾经显赫无比、尊荣可比王侯的张家一时间惨不堪言。

主导这场惨烈清算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万历皇帝。前首辅张居正是万历天子的严师和摄政大臣,性格强势的他生前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死后会被万历天子和政敌如此激烈的报复。

当然,庙堂之上的动荡对于大多数黎民百姓而言,是没什么直接感受的,大抵只能增加些许饭前酒后的谈资,平常日子该怎样过还是怎样过。

若是换了皇帝,还能有个大赦之类的喜事可以期待,换首辅换大臣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事情,就没什么值得念想了。

却说在京师东南有九门之一的崇文门,是天下有名的商业繁华之地。近百年来,自崇文门外到正阳门外一带,渐渐形成了继北海、棋盘街之后京城又一著名商业区。

这里虽然是外城,但市肆店铺林立,大量工商阶层居民定居于此。从东南方向来的外地旅客到京城后,第一落脚处也常常是这里。

时间已经是万历十三年的八月,京城渐渐秋高气爽,到了一年当中最好的季节。崇文门外大街与神木厂大街交叉口附近有家如归客店,虽然店面不算很大,但借着地利之便,生意也还过得去。

今日如归客店的王掌柜心里有点不痛快,他立在前厅柜台这边,皱着眉头与伙计窃窃私语。“后院西厢那姓范的穷书生还没付钱么?”王掌柜问道。

伙计回答说:“还是没有,这书生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付给房钱和饭钱了。本来他手里还是有点银子的,但前几日犯傻施舍给了别人,现在当真是一贫如洗了。”

慈眉善目的王掌柜轻轻拍了拍手里算盘,叹口气道:“吾辈生意人,虽然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已经让他三天,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小的明白!”上司有吩咐,小伙计便闻弦歌而知雅意,登时目露凶光,撸起袖子,拿出气势汹汹的模样,转身向西厢房走起。

王掌柜望着小伙计的背影,赞许的点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对付恶客,就应当有雷霆手段。

不过小伙计还没走两步,就有道修长身影从后院进了前厅,小伙计不禁停住了脚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他与掌柜议论的穷书生,账簿上登记的名字叫范弘道,南京人氏。

王掌柜抬起头来看去,这位范弘道虽然人穷,也只有十七八岁年纪,但卖相却非常不错,英姿勃发剑眉飞起,俊秀程度为他生平仅见。

但这又怎样?英俊不能当银子用,所以王掌柜毫不客气的拦住了范弘道,追索道:“范朋友这是要去哪里?你欠了小店三天食宿银子,何时结账?”

见掌柜一副担心自己逃走的小家子气嘴脸,范弘道心里不爽,“我乃堂堂读书人,怎会赖账不给?更不会为了区区几钱银子,自毁名声做那潜逃之事!”

王掌柜不留情面的说:“不是我信不过读书相公,只是这年头读书人鱼龙混杂,可不比过往了,白吃白喝招摇诓骗者比比皆是。东家叫我当着掌柜看管店面,便不能不谨慎,在眼皮子底下出现亏空就不好交代了。”

范弘道没好气的说:“今日我要去城中访一位故旧长辈,他是你们京城大兴县的县丞。若能得到周济,定然把欠账都还了,今后再也不劳掌柜的惦记!”

早晨时范弘道就想明白了,现在身无分文就是最大的麻烦,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找银子来。最便捷的办法,当然就是找熟人接济了。

听到范弘道这句,感觉收回欠账有了希望,王掌柜这才停住了纠缠。

这年头读书人喜动不喜静,酷爱交游和攀关系,而且朝廷里那些官员都是读书人出身,说不定眼前这穷书生真会认识什么做官的老朋友,拿点救济来也是正常。

不过现钱没到手,王掌柜就不能彻底安心,免不了又嘟哝几句道:“范朋友你自己本来也没多少银子,还当什么烂好人,全都给了那犯官家眷,不然何至于让小店如此为难!”

先前王掌柜堵着要欠账还算是职责所在,范弘道虽然不爽但也不会在意,但现在这市侩嘴脸当真让范弘道觉得面目可鄙了。

他正色道:“她虽是犯官家眷,但女流辈坐困愁城情实可怜!想来都是士林一脉,吾辈扶危济困义之所在,尔这绳营狗苟者又知道些什么?”

王掌柜被范弘道呵斥了几句,忍不住跳脚反驳道:“我看八成就是个女骗子,只不过生得美貌而已!京城里人口混杂,这样的把戏太多了,骗的就是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外地年轻人!不然她拿了你的银子后,怎就消失了?”

范弘道隐隐感到,王掌柜说的可能都是真的,难道自己的前身确实遇到了(美貌的)女骗子?

想至此处,范弘道未免有点脸面无光,只能暗暗吐槽自己前身。也不知穿越前那位范秀才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散尽余财给一个陌生女人,不然自己何至于在这儿受窘迫?

行善举不是坏事,仗义疏财扶危济困也是正面品格,但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不能把自家也连累到饿昏的地步吧?

范弘道是个讲究面子的人,就算是被骗了,他也不想在势利小气的王掌柜面前丢这个人,便打肿脸充胖子似的说:“日久见人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妄下断言为之过早!”

强词夺理的狡辩而已,王掌柜看着范弘道像是负隅顽抗的困兽,轻蔑的“嗤”了一声,很鄙夷的说:“愚蠢如此,执迷不悟,可笑可怜,别是读书读傻了吧!”

等得就是你这句!

范弘道昂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眼中精光大作,并指如戟,凶狠的点着王掌柜喝道:“天地之间自有正气,扶危济困做点善事并不可鄙,若如无余力时,束手旁观也不可鄙!

但最可鄙的就是,你这种对行善者冷嘲热讽之人!自己不能崇高,便也见不得别人崇高,这种心思是何等卑污恶劣,这种人也堪称是天下最为怯懦之人也!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世道人心焉能不败坏?当今世道,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这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究竟是谁执迷不悟、可笑可怜?”

高屋建瓴、大义凛然的斥责完王掌柜,范弘道找回了面子,神清气爽起来。也不给对方再次反驳的机会,挥挥袖子扬长而去,走出了客店大门。

青衫磊落,挺如松岳,以及步如流星。

王掌柜被劈头盖脸的教训过,顿时有些发蒙,一时间瞠目结舌无言以对,直愣愣的目送范弘道离开。

明明是这范弘道做错了事,被骗走了银子,为何最后是自己被骂的狗血淋头?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又为何被骂完后反而产生了一点羞愧心思?

王掌柜用力晃了晃脑袋,仿佛将乱七八糟的杂念都甩出去。总而言之,跟读书人简直没法讲理,只管要钱就行了,其它多说什么都是错。

这范书生口中再天花乱坠,也是欠了本店银子的,总不能凭空把欠账说没了!若再拖延不还,少不得就要动用写非常手段了。

想到这里,王掌柜觉得自己人生经验又添了一笔,狠狠拍了小伙计一巴掌,喝道:“你这懒货,还不跟上去,别让人跑没了!”


 范弘道出了如归客店,便折向北,望崇文门而去,然后打算从崇文门进入内城。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脚步声,客店的小伙计追了上来。

在范弘道范大秀才眼里,这王掌柜实在是多虑了,自己怎么可能会逃债?又不是彻底走投无路,根本犯不上为了区区几钱银子干出逃债这么没品的事情。

想到这里,范弘道忍不住换算了一下。这时代普通佣工的月收入大概是一两五钱左右,如果按照这个比例,几钱银子约莫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几百块。

范弘道这次上京城来,主要目的就是投奔一位姓秦的世叔。这位世叔是京县官员,只要稍加援手,几钱银子的欠账应该不算什么。

话说自从三年前范弘道父亲去世后,范家比较艰难了,几亩薄田只够奉养母亲,范弘道自己就要另外想法营生。这时候他就想起了父亲好友秦大人,于是就动身上京。

这位秦大人与父亲相交莫逆,与自己以叔侄相称,在这时代算是可以托付投靠的关系了。更别说当年秦大人赶考时囊中羞涩,父亲还出钱资助过,后来好像两家还有过口头婚约,不知道如今作数不作数,不过对现如今的范弘道而言,这个婚约当然无所谓了。

脑中想着与秦世叔会面之后的措辞,又走了几步路,范弘道忽然觉得头昏眼花,这分明是过于饥饿导致的。

他转身对尾随的小伙计问道:“你身上带钱了没有?借与我几文钱,买两个饼子充饥。”

见小伙计犹豫,范弘道便又说:“待我走访亲友求得援助,加倍还你就是!”面对重利诱惑,小伙计这才咬了咬牙,摸出几个铜板递给范弘道。

胡乱吃了几口,略略解了饥饿,范弘道继续前行,从崇文门进了内城。此时京城有内外之分,老九门之内称为内城,嘉靖朝新建的南城称为外城。

整个京城以中轴线被分成了两个县,西半部是宛平县,东半部属于大兴县。两个京县官员均比普通县官员高一品,今天范弘道要去造访就是大兴县县丞秦大人,正七品。

大兴县县衙位于皇城的西北,距离安定门倒是更近一些。一边寻找一边打听,等范弘道找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范弘道不由得庆幸自己早先借了几文钱充饥,不然能不能熬到这会儿都难说。

今天不是放告日,县衙门口虽然人流不少但也不杂乱。范弘道先穿过大门,见他穿着样貌像是个读书人,也没人拦他。

又到了二门,范弘道找到个充当门子的衙役,报上来历,说是拜访县丞秦老爷,又递上一封手书充当名帖。

那门子听说范弘道是秦县丞的故旧晚辈,便没有刁难,也没索要好处,径自转身进了内衙,去找秦县丞报信了。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重新出来,这门子却变了脸,指着范弘道喝道:“秦老爷说了,从不认识什么范家世侄!不知是哪里来打秋风的泼才,赶出去便是!”

什么?范弘道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遭遇,自己称呼为世叔的这位父亲故交,居然将自己拒之门外!上一辈的交情,以及父亲当年对他的恩情,他全都忘了不成?

惊愕之余,范弘道心里也疑惑不已,读书人的人情世故最讲究门面功夫,无论心里如何想,无论肯不肯帮忙,虚以委蛇的门面功夫也要做足了,哪有这样直接当做不认识赶走的?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范弘道想起了什么,当初父亲仿佛与这位秦县丞口头上有过儿女婚约,莫非问题出在这里?

可是范弘道仍然有不解之处,即便秦县丞看到范家落魄了想后悔,也不至于如此简单粗暴的赶自己走啊。

那只是口头几句话的事,想要解开简单得很,见见自己又何妨?难不成自己还会死皮赖脸求婚不成?

除非涉及到更大的利益,不然绝不至于此!又想了想,范弘道便推断,秦县丞可能与别人另有婚约了,而且是非常有利可图的婚约,所以才会如此敏感的排斥自己!

正当这节骨眼上,秦县丞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坏事,故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装作不认识自己,当路人打发走!

大概想明白了后,一股不平之气不停的在胸中翻腾,范弘道气极而笑道:“好,好,世道人心,竟然如此!你去向秦老爷问一句,若非家父当年资助他赶考,秦老爷焉有做官的今日?”

门子翻了翻白眼,纹丝不动。

范弘道心中这股闷气始终,忍不住对着县衙二门里面高声叫骂道:“秦高业!不想遇到你这样忘恩负义之徒,只算家父当年恩情全都喂了狗!”

这时候,从门里涌出五六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其中头目大声喝道:“谁人在此喧哗?打将出去!”

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甚至是有人事先指使的,不然范弘道刚叫了两声,哪能这么快就出现如此整齐的人马?

范弘道相信,如果自己再骂下去,这几个衙役绝对不会客气,一定会乱棍把自己打成丧家之犬。

这里是县衙门口,范弘道的理智还告诉自己,打起来自己绝对讨不了好。现在只是喧哗,如果动起手来,被扣上殴斗的罪名就更麻烦。所以盘算过后,只能退了出去。

回到县衙大门外街面上,客店伙计的脸色很不好看,范弘道便又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还欠着客店的账,今早又借了这伙计几文钱,现在该怎么办?

说真心话,范弘道心里对债务并不坦然,非常不喜欢这种欠别人的感觉。尤其是早上刚对客店伙计信誓旦旦说还钱,转眼就失信的感觉。

原本寄希望于秦县丞援助,并不把这点欠账放在心上,但这条路意外的被堵死了。除此之外人生地不熟,急切之间又从哪里找银子来还债?

就算去谋个合心差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难道还继续饿两天不成?往更长远里想,是继续留在京城,还是择机返乡?

想至此,范大秀才也有点烦躁,不由得暗暗叹道:古人语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今日信夫!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也信夫!

眼下之计只有先回客店了,范弘道无可奈何。不过在回客店之前,先把这口气出了才是,总不能大老远跑过来就是受辱的!

正所谓雁过留声,若不留点什么痕迹,到底心中意难平,念头亦不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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