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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阴寿

零度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王蝎子,是个地道的农村娃,他的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并不是因为起名之人没文化,相反,父亲是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只因为,在他之前的两个姐姐全部没活过一岁,所以身为风水先生的爷爷在算了一卦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孩子出生后,见到什么物件,便取什么名字。就这样,这世间有了王蝎子……

主角:王蝎子,林穗   更新:2022-07-16 0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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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蝎子,林穗的女频言情小说《折阴寿》,由网络作家“零度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蝎子,是个地道的农村娃,他的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并不是因为起名之人没文化,相反,父亲是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只因为,在他之前的两个姐姐全部没活过一岁,所以身为风水先生的爷爷在算了一卦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孩子出生后,见到什么物件,便取什么名字。就这样,这世间有了王蝎子……

《折阴寿》精彩片段

我叫王蝎子,黄庙村的村民。

名字有些怪倒不是因为我父亲没文化,相反,我父亲王富贵是我们黄庙乡唯一的教书先生。之所以起这样的名字,是因为家里一直养不活孩子。

在我出生之前,我妈还生过两个女儿。不过那两个孩子没过一岁都夭折了。

我母亲怀着我那年,我爷爷出了槐树林老宅,给我父母算了一卦,然后出了一个主意,说以后再生孩子,见到啥就叫啥名,这孩子就能活下去。主要宗旨就是,名字越贱越好养活。

我出生的时候,我舅得知了消息,杀了一只羊拎着羊蝎子来看望我的母亲。刚好那时候要给我起名字呢,我舅舅拎着羊蝎子就进了屋,大声说:“姐,我给你送羊蝎子来了。”

我父亲一听就知道,这就是我的名字。

他给我起名王蝎子,但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个文化人,给我起了个大名叫王吕。吕这个字,其实就是象形文字,是两节脊椎骨的样子。

我出生就被爷爷接走了,一直和爷爷住在槐树林中心那座师承而来的老宅里。

老宅大门朝东开,黑漆大门上挂着一块金字招牌——鬼算!门口两边有两根石柱子,上面刻着一副对子:

上联,岐黄传薪火;

下联,周鬼断阴阳。

鬼算门最兴盛的时候是大明朝,那时候内门和外门的弟子,在册的就有上千。来看病的、来算命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口的停车场足足有七亩地,拴马石有二百八十九根,怕客人找不到自己的马车,拴马石都是带编号的。看着大门口那根被踏弯了的门槛石,可以想象得出当年那门庭若市的场景。

现在这偌大的宅子,却只剩下我爷孙二人,灯火阑珊,呜呼哀哉!

我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叫段风流,曾经是我爷爷的师弟。他是二十年前被逐出师门的风流胚子,从那时候开始爷爷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一直有书信往来。

段风流会在信里说很多外面的事情,包括皇上辞职是太后宣布的;清华学堂重新开业,改名叫清华学校;泰坦尼克号沉了,一下就死了一千五百个有钱人,他觉得这个是大生意,于是联系了英国大使馆想去做场法事捞点外快,被无情拒绝了。

爷爷看他的信总是能笑起来,说他这下真的要干外国六的,只不过没干成。

最后爷爷告诉我说:“千万别学段风流。”

就是这个段风流,突然在晚上敲响了我们的大门,他见到爷爷之后,顿时一副哭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说:“大师兄,出大事了,这次你可要救我呀。”

爷爷说:“你出事是迟早的事情,这没什么奇怪的。”

段风流皱着眉说:“我三年前给你写过一封信,提起了一个女歌星你还记得吧?她果然还是死了,本来以为最少能活三十年,但她只是多活了三年。”

爷爷说:“她早就应该死了,死了就埋了嘛,入土为安。”

段风流满头大汗,面红耳赤,他用袖子一擦汗,双手握在一起颤抖着说:“人是死了,但是尸体竟然不躺下一直保持坐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就坐在灵堂里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那眼睛里有光。”

爷爷一听站了起来,说:“坐着,坐着是啥意思?”

段风流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他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本子,撕了一张纸,然后把纸撕成了一个纸人,在中间一折,这纸人就这样九十度角的姿态坐在了桌子上。他指着说:“那场面真的太邪性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邪的情况。”

我说:“谁的尸体?尸体怎么可能会坐起来呢?”

爷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说:“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名角易青蚨。是易县的,也算是个名人。”

我不怎么喜欢听歌曲,即便是听我也记不住歌手的名字,所以我对唱歌的女明星不是很熟悉。

爷爷转头看向了段风流。

“你到底是给她借了一个什么命?你必须和我说实话。”爷爷这时候对段风流埋怨道:“我告诉过你借阳寿的办法是行不通的,你为了几块银元什么事都敢干,你这是茅房里打手电——找死!”

段风流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我看得出来他对爷爷有所隐瞒。

段风流随后实在是无奈,故作矫情地一跺脚,大声说:“大师兄,最后一次帮我,这次你帮我的话,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会用下半辈子报答你的。”

他举起手来,大声说:“我发誓,只要我渡过此劫,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心甘情愿做蝎子的鬼影。”

我听了之后愣了下,我说:“爷爷,鬼影是啥?”

爷爷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看着段风流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都做了啥?”

看爷爷不为所动,这位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大声说:“大师兄,你得下山助我渡过此劫啊!我可是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大哥,您就忍心看着我死吗?”

段风流把头趴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像个乌龟一样。他到现在也不说自己到底做了啥,不过我这时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爷爷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口气,一副无奈地样子说:“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小师爷开了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轿车。上车之后,连夜兼程,压着满是杂草的古道钻出了这片槐树林,最后,他把我和爷爷带到了北郊燕山下的一栋大别墅内。

别墅的外墙上长满了爬山虎,爬山虎的叶子是绿色的,但是茎是红色的。

车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开始响喇叭,大门被人打开。车开进去之后,大门关上。

我们刚下车,就过来了几个穿着洋装的人,直接就给段风流抓了起来。接着,一个短发,穿着白色短袖,身体强健的女子走了过来,站到了段风流面前说:“我是督办公署邀请的高级顾问,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顾问。”

段风流一脸无辜,大声喊道:“你们放开我,我去而复返就说明我是来解决问题的,我是良民啊!”

林顾问一把薅住了段风流的衣领说:“你跑什么?你恐怕是脱不了干系,我告诉你,你被捕了。”

段风流在一旁大喊说:“你们怎么随便抓人啊,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吗?再说了,我是去搬救兵的,我不是逃跑。”

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巡捕,他用手里的橡胶棍捅了段风流两下,哼了一声说:“死了几个人,你说的倒是轻松听你的口气,难道这事还不大吗?”

我这才明白,段风流竟然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爷爷问:“到底死了多少人?”

段风流这时候叹口气,头一歪带着哭腔说:“大师兄,一共死了五个。”

爷爷顿时瞪圆了眼睛:“五个?”

我心说死了五个,这事儿可是真闹大了。他在老宅的时候可没说死了五个,只是说死了一个。

林顾问说:“五个?你逃走的这一夜又死了三个,已经八个了。先说说吧,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段风流说:“这是我大师兄王真人。江湖上人送外号活阎王,王老鬼。他就是来处理这里的事情的,快点带我大师兄去看看。他神通广大,没有我师兄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这时候看看周围,在偌大的院子里停满了汽车,都是漂亮国生产的轿车,来的全是有钱人。

在五十米外,围了足足有一百多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穿得都是丝滑的旗袍或者长裙,他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们往屋子里走的时候,有人就跟了过来,一个中年男人趾高气昂地对巡捕说:“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地最大粮店的老板,我姓钱,我叫钱万德,你应该听说过我吧。请你们放我们走,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我们只是来参加葬礼的。”

有个漂亮女人,她和大多数穿着旗袍的太太不一样,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她说:“我还有一场演出,观众可都是机要大员,开不成演唱会,扫了这些大员的兴致,你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林顾问说:“事情没有初步结果之前,这里的人谁都不许离开。我希望你们能互相监督,互相举报,提供线索给我们。”

漂亮女人说:“耽误了演出,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林顾问说:“我要对死者负责,请你配合一下。”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大量的警车停在了门外。接着,大门被打开,大量的巡捕涌入进来,各个出口都把守上了。

有两个法医进来,也是一男一女。一看便知,女的是师傅,年纪大一些。男的年轻一些,拎着箱子,是跟班。

女法医穿着白大褂,她一边戴口罩一边说:“尸体呢?”

林顾问用手一指。

在不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建筑,以前是做什么的不清楚,现在是一座灵堂。她说:“我让人把所有尸体都放灵堂里了。走,我带你去看看,你会大开眼界的。”

大家一起浩浩荡荡朝着灵堂走去,地面被踩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段风流被押到了右边的一栋房子里,应该是接受审问去了。

我和爷爷暂时就在院子里被询问,有两个巡捕围着我和爷爷一边问,一边做笔录。

爷爷负责回答,我在一旁看着灵堂的方向。

灵堂前面摆了大量的花圈,我扫了一眼,都是当地名流送的,有开绸缎庄的,有开药店的,有开钱庄的等等。

此时法医和林顾问到了灵堂门口,这门一拉开,几个人猛地后撤。这灵堂里竟然冒出了一股子寒气来。我离着很远都打了个冷战,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进了藏冰的地窖。

他们都走了进去,我和爷爷被拦在了外面。不过那位林顾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去而复返,对爷爷说:“你也去看看吧。”

就这样,我和爷爷也被带了进去。

进来这偌大的房间我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是一个佛堂,在这里供奉着一尊五米高的观音菩萨,在观音菩萨佛像两边,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罗汉和金刚。罗汉长眉,看起来很慈善;金刚怒目,看起来特别凶。

就在地上有一个搭建起来的高台,在高台上摆满了鲜花,在鲜花中间,直直地坐着一个长相绝美的女人,她此时穿着的是黑色的旗袍,身体玲珑有致,肩宽腰细,脸小颈长。她两条腿并拢,和身体形成九十度夹角,就这么坐在鲜花中间。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我甚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很小的我。难道这就是段风流说的易青蚨吗?

先不说她人有多漂亮,这名字起得是真好。

青蚨,传说中的一种很吉祥的虫。传说青蚨生子,母与子分离后必会聚回一处。人用青蚨母子血各涂在钱上,涂母血的钱或涂子血的钱用出后必会飞回,所以有“青蚨还钱”之说,“青蚨”也成了钱的代称。

此时的她肤色广润,体态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具丑陋的尸体。我在心里有了疑问,她死了吗?

就在她的后面的佛像下面,有一排白布盖着的东西,虽然用白布盖着,但是也能看出里面是一个个的人形,本来我以为那些都是坐着的佛像,但是当巡捕上前,把白布扯下来之后才发现,那是直挺挺坐着的七具尸体,和易青蚨一样。

林顾问说:“这就是了,一共八具尸体。”

法医先是围着易青蚨走了一圈,然后伸手触摸易青蚨的脖子,把手伸进去摸易青蚨的胸口。拿出一根银针,刺破了易青蚨指尖的皮肤,竟然从指尖里滴出来了鲜血。

接着,女法医再次用手摸尸体的脖子,摸脉搏,摸胸口,最后,女法医注视着易青蚨的眼睛。她最后不可思议地说:“她没死,但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体温下降,但血液没有凝固。”

林顾问说:“那么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呢?”

女法医说:“死了,也活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才会保持这种接近于假死的状态的呢?”

爷爷这时候突然朝着那尸体走过去,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爷爷一只手里抓着一把铜钱,直接撒在了易青蚨的身上,接着,伸出右手的手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这是一只血手。他直接一掌按在了尸体的头顶上,说来也怪,这手掌按住之后,易青蚨竟然慢慢地躺了下去,平铺到了这停尸台上。

巡捕一拥而上,把爷爷给压在了地上。

他们把爷爷的胳膊背到了身后,戴上了手铐。

我也跟着倒了霉,也被拷上了。

此时,我看看平躺在停尸台上的尸体,我知道,爷爷放倒这尸体一定是有深意的。

但是尸体的眼睛还是睁开的,炯炯有神。

林顾问大声说:“真活见鬼了,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科学的解释。”

女法医大声说:“尸体失去了失去了心跳,失去了呼吸,但是她丝毫没有腐败迹象,要知道,现在可是初夏,气温最高的时候有三十来度呢。看她身体的各项特征,她是活的。我没有别的解释,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爷爷这时候大声说:“这的确不是死了,这是索命鬼,必须尽快火化,要火化才行,再晚就来不及了,不能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

正说着,窗帘突然亮了起来,林顾问走到窗户前面,一拉窗帘,顿时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天亮了,今天的阳光特别的好,直接照到了灵台上,照在了易青蚨的身上。

此时,她的身体竟然慢慢地坐了起来,又呈现出了九十度角的姿态,双腿并拢,我这时候看到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非常鲜艳的红色的高跟鞋。

爷爷这时候无奈地叹口气,他大声说:“这就是命,该死的,该活的,都要在这里有个了结,谁也逃不掉。报应来了,诸位,报应来了啊!”

男巡捕这时候用胶皮棍子推了爷爷一把,然后对着爷爷举了起来,但没有打下去,他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妖言惑众。”

爷爷摇摇头,苦笑着说:“没救了,没救了。谁做过亏心事,今天在这里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林顾问站在了我的身边,和我一起仰着脖子看着上面的尸体说:“是不是很漂亮?她可是当红明星,她活着的时候可是我国所有男人心里的完美女人。尤其是她的歌,你听过那首叫《醉上海》的歌吗?”

我听过这首歌,但是我不知道是她唱的,林助理这么一说,那旋律一下就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

……

我说:“她没死,她绝对没死,你看她的眼睛,亮闪闪的。”

林顾问盯着易青蚨,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了句:“段风流在这易家做过什么?人是不是他杀的?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人不可能是段风流杀的,要是他干的,怎么可能去请爷爷出山救场呢?

一群人在围观,这些人除了易青蚨的亲戚就是她的同事或者朋友,里面有胆子大的,有胆子小的,大家都很烦躁。

其中有个男人突然就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他一边跑一边喊叫,很惊恐的样子。

他一边跑一边朝着身后看,惊恐地喊着:“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别,……”

我们看向他身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又是那么惊恐。他看到什么了?

我大声喊:“别跑,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这人跑着跑着,身体猛地突然站住不动了,来了个急刹车,是那种违反物理惯性的急刹车。接着,他仰起了脖子,如释重负一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直挺挺地往后仰倒在地。他睁着眼,盯着青天白日,嘴巴微微张开,不动了。

女法医这时候慢慢靠近,当她蹲在尸体旁,试图去检查的时候,这男的慢慢地坐了起来,身体就这样坐直了。他双腿并拢,身体坐了起来成九十度夹角,目视前方,双眼炯炯有神。

这场面非常诡异,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场面吓得大家一阵惊慌,有很多女人都尖叫了起来。

又死一个!

我也见识到了死亡的过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什么东西在追他呢?难道真的有索命鬼吗?

有个女人尖锐地大喊:“有鬼,有鬼!”

林顾问伸手摘下来戴着的一顶呢帽,露出来了干练的短发,她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骂了句:“混蛋!真见了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立即去和上级申请最权威的专家过来!”

此时有个男人站了出来,大声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我们一起走,看谁能拦住我们?”

他一呼百应,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他们不想在这里等死。于是一拥而上,朝着大门涌去。

巡捕手拉手组成了人墙,打算把人拦住。

但还没等巡捕出手呢,这些人走在最前面的一排人,刚触碰到大门突然就不动了,身体就像是一个个的麻袋一样仰翻在地,他们躺在了地上,然后慢慢地坐了起来,再也不会闹了。

其余的人吓得立即后退,一百多人就像是退潮一样撤了回来。

林顾问拉着我走到了大门口,她对我说:“这绝对是人为的,有人要把这里的人赶尽杀绝!不过这手法太匪夷所思,别说见过,我是闻所未闻,有点意思!”

这林顾问有点变态啊,死了这么多人,还有意思?不过她一直拉着我让我参与,她好像是对我有些许信任。或者是,她内心动摇了,她觉得这是个灵异事件,她是想利用我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才带着我参与进来的。

大厅那边传过来一片喧哗之声,从大厅里跑出来一个男人,他一边跑一边说:“我可以离开了,我赢了,我赢了。”

他跑得飞快,直奔大门而去,有巡捕想拦住他,但是都失败了。他一直跑到了大门口。

当大家都以为他要被大门拦住的时候,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门顺利地跑了出去。

巡捕看到这情况,试图去追。但是当他触碰到大门的一瞬间,人突然凝固了,然后慢直接躺在了地上,又慢慢坐起来,成了一具新的尸体。这别墅有了一层隐形的墙,这是红线,不可触碰。

而刚才那男的为什么能出去呢?


现在所有人都进了大厅里,我们进去的时候,一群人围在入户门旁边。就听到里面有个女人在喊:“石头剪刀布!”

巡捕把人分开,我跟着林顾问走了进去,到了人群内,看到刚才那个要给机要大员演出的女人正在对着镜子,她在和自己的影子石头剪刀布呢。

她一次次出拳,但是怎么可能赢得了镜子里自己的影子呢?

她出石头,镜子里也出石头,她出剪刀,镜子里也出剪刀。

就这样,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这里不停地出手。

周围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逐渐的,大家都失去耐心了,议论纷纷起来。

正当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有些荒唐的时候,这女的出了一个剪刀,但是镜子里的影子出了一个石头。这女的尖叫一声,就像是被子弹击中一样,人猛地就仰翻在地,躺下之后五秒钟,她慢慢地坐了起来,依旧是目光炯炯,但是又无声无息。她就这样死了。

这下大家都吓坏了,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闪。

偏偏走上来一个小女孩儿,她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连衣裙,一双糖果粉色的皮凉鞋。她到了镜子前面,伸出稚嫩的小手,开始出手。

她每一次都出石头,到了第三次的时候,镜子里的影子出了一个剪刀。小女孩儿赢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笑着往外跑。

巡捕要拦着,林顾问跟在后面奔跑着,喊着:“别拦,让孩子走。”

这小女孩儿笑着跑到了门前,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转身进了大厅,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战战兢兢,他站在镜子前不敢出手,他满头是汗。

旁边的人催促:“你倒是出啊!”

这男人举起手来,刚要出手,林顾问从外面回来,她横身拦在了镜子前面。她说:“谁也不许对着镜子石头剪刀布,这是命令。”

有个巡捕过来,用一块黑布把镜子盖上。

这是一面普通的穿衣镜,就摆在入户门旁边,人出去之前照一照,整理一下仪表。这镜子摆在这里还是很方便的。

那个跃跃欲试的男人站出来提出了抗议,他大声说:“我觉得这镜子就是一个照妖镜,心里有鬼的人才不敢出手。大家想想,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青蚨小姐的事情?反正我问心无愧,我要试试。”

这男人走到了镜子前面,说:“我需要一个机会,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宁可死也要试试。”

林顾问说:“谁也不允许碰这面镜子,这是命令。”

他说:“你命令不了我,这是我的权利。我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我不想在这里给这些坏人陪葬。这镜子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给好人的一个出路。青蚨小姐在天有灵盯着呢,她知道谁对她是真心的,谁在背后捅刀子。”

林顾问看着这男人说:“你得想好了。”

男人说:“我想好了。”

林顾问慢慢地把镜子上的黑布拉下来,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男人站在镜子前面举起手,开始一次次出手,一次,两次,三次。他的喊声越来越大,但是镜子里每次都和他一样。

他头上全是汗,他很紧张,这就是赌命,他不可能淡定自如。就在他出了第九次的时候,他出了布,镜子里的影子出了剪刀。他顿时呆若木鸡,接着,人猛地就躺在了地上,像是一根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砰地一声。

一众胆小的女人失声尖叫。

五秒钟后,不出意外地,他慢慢地坐了起来。

林顾问已经麻木,他招招手,过来俩巡捕,把尸体抬进了佛堂。

这人应该是没有做过对不起青蚨的事情,但是看他面相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这人,眉毛粗浓不见底肤,这样的人血旺,贪婪,好淫。眼珠子又黑又大,而且光明,这人多才多艺,应该是个戏子。不过他眼光浮动外泄,眼神不强,缺少决断。这是个意志力不坚定的人,这种人容易被人利用。他的鼻子准头下垂,这是泄气的征兆,这样的鼻子需要留胡子聚气,一年留一个月的胡子就行,不然就不会发达。他是个尖嘴,而且过于宽大,这种人喜欢偷吃,夸夸其谈,从中渔利。也就是说,综合来看,这人穷困的时候十有八九是个骗子,混子,人渣!富裕的时候,是个伪君子。

他也许没做过对易青蚨不好的事情,那只是没有机会罢了,给他机会,他会骗财骗色,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这时候还背着手戴着手铐呢。我背着手伸着脖子走到了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林顾问的影子说:“我也想试试。”

林顾问说:“你不怕死吗?”

我说:“我想研究一下这镜子,我能赢,你信吗?”

林顾问说:“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

我说:“如果我找到了规律,我能救很多人。”

林顾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我打开了手铐。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慢慢地举起了拳头来,我不急不慢地喊了石头剪刀布。我出什么无所谓,其实这输赢和出什么无关。我出了布,镜子里的影子出的是石头。

我赢了,只用了一手,我就赢了。我试图找到其中的玄机,但是我失败了。这是幻觉吗?

周围的人一片惊呼。

我这时候看向了人群当中,我要选一个面相好的人,我一扫,我看到的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能达到好人的标准。最后我看向了林顾问,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她性格坚强,从面相看,人格上没有明显的缺陷。她应该能赢。

我说:“你能赢。”

我让开,林顾问走上前开始出手,只用了两手,他就用剪刀赢了镜子里的布。

这下,大家都见识到了我的本事,把我围了起来,乱哄哄的就像是一群围着一坨屎的苍蝇一样。把我脑袋都吵得晕乎乎的。

巡捕过来维持秩序,把大家都推开,把我挡在了中间。

离着很远,我看到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小伙子,他长脸,很黑,穿着邮差的衣服。他是来送报纸的,结果被困在了这里。

我大声说:“邮差小哥,你想出去的话,你可以来试试。”

小伙子从后面挤进来,到了我面前,他说:“我能出去吗?”

我说:“你没问题,你试试。”

小伙子站在了镜子前面,开始出手,出了三手之后,他赢了。

我笑着说:“快回家去吧。”

小伙子对我鞠躬,大声说:“小神仙,谢谢您指点迷津。”

他喜出望外,笑着往外跑,林顾问跟着跑出去,喊着:“别拦他,让他走。”

邮差小哥顺利出了院子。

林顾问这才意识到我存在的意义,她看着我伸出手说:“我叫林穗,督办公署的高级顾问,同时我也是个私家侦探。你知道福尔摩斯吗?”

我摇摇头。

她点点头。意思是不知道也无所谓,她笑笑。

我说:“我叫王吕,不过大家都叫我小名,叫我蝎子就行。”

林穗说:“你是道士?”

我说:“我是个郎中,懂一些相术,也不是很精。”

林穗问我:“你怎么知道谁能赢?”

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我也没说假话。我说:“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不是能说出来的,比如我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这是感觉。就像是喜欢谁,不喜欢谁,只是一种感觉。”

林穗说:“其他人呢?”

我说:“其他人看不出什么,不能确定。”

林穗这时候对身边的巡捕说:“去,把镜子罩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那面镜子!”

我说:“我爷爷也许有办法,能不能先把我爷爷放了?”

林穗说:“我想和你爷爷谈谈,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先在这里等我一段时间,等下我会安排你见一下易青蚨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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