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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咸鱼后躺赢了

花梵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崎岖坎坷的皇后之路并不好走,路仙草直到死,才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不是她宅斗争宠不够努力,而是她生活在一本言情小说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毫无前途的女三,注定只能给两位女主做垫脚石。一朝重生归来,路仙草不争宠,不搞事,只想做一条不用翻身的咸鱼。谁成想,自己不争不抢,随和好说话的样子,反而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主角:路仙草,谢宴   更新:2022-07-16 0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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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仙草,谢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女配咸鱼后躺赢了》,由网络作家“花梵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崎岖坎坷的皇后之路并不好走,路仙草直到死,才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不是她宅斗争宠不够努力,而是她生活在一本言情小说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毫无前途的女三,注定只能给两位女主做垫脚石。一朝重生归来,路仙草不争宠,不搞事,只想做一条不用翻身的咸鱼。谁成想,自己不争不抢,随和好说话的样子,反而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女配咸鱼后躺赢了》精彩片段

路仙草为男主挡刀了,糟糕的是还没死透,就被扔到一棵槐树下。

她躺在土坑里,抬头仰望密集墨绿的树叶,心道自己爱了谢宴一世,为他而死,这货连个像样的草席都不给,果然是个渣男。

路仙草双手放在小腹上,平静安详的等死,死之前她流程回忆了一下自己糟心的一生,她十六岁嫁给谢宴做侧妃;十八岁谢宴被封太子,她做侧妃;十九岁谢宴登基,她还是侧妃……

万年陪跑,她原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被雷劈后才知道自己是没那个命。

雷劈好,雷劈妙,雷劈过了会开窍。

电光火石之后,她走马观花般看到了未来几千年的历史演变,更离谱的是她竟然是本书中的小女配,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男主。

读者喜欢的永远是那个集才华与美貌一身的女主,而她怎么挣扎都是垫脚石。

工具人,苦啊。

如果能再来一次,她才不要和狗男主在一起,要么去城郊开一块荒地,养两只肥美的田鸡,每天种菜遛鸟,要么能到未来那个现代世界活一次也不错。

“求苍天开眼……”

她哀哀戚戚,许是苍天听见了她的心愿,又一道雷劈下,她咽气了。

路仙草再醒来时,外面吹吹打打,她以为是自己出殡的唢呐,后来又一想女三不配那待遇,于是睁开了眼。

头顶是淡粉的纱帐,床侧是贴身丫鬟赵开花。

开花一身素白孝衣,手里捧着白绫,肿着眼睛看自己。

“小姐,您没死?”

她好像有些失望。

路仙草有些尴尬。

“您刚撞翻了大小姐的棺材啊,上吊不成,夫人会打死您的。”

路仙草一脑袋浆糊,她摸了摸喉咙,果然火辣辣的疼。

她皱眉打量周围,老旧的实木桌椅,上锈快要看不出人影的铜镜,以及角落里那晃一下就要散架的衣柜……

这不是路府自己闺房吗?

再一看开花,圆圆的苹果脸,发达的手臂肌肉尚未受到生活的摧残。

难道……

路仙草一个咕噜爬起来,手忙脚乱冲到门边,推门一看,院子里挂满白缎子白灯笼。

正是嫡女路遥去世的朔元年,这时候谢宴还是玩世不恭,不曾露野心的六皇子,自己也没替嫡女嫁给那混蛋。

苍天垂帘,这是让自己自在而活吗?

路仙草冲出门外张开手臂,深深呼吸,还没宣泄激动情绪,一葫芦瓢就拍到后脑勺上。

“混账东西!”

她捂着脑袋委屈回头,“母亲?”

“你长姐被你克死了,死后你都不让她安宁?给我跪下!”

路仙草看了老天一眼,抱着脑壳委屈巴巴跪下。

“我现在就打死你!”许氏唾沫横飞,一边骂一边拧她胳膊,“你真是胆子肥了,还学人家哭闹上吊,实话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死,也得给我死到宋家去!”

死到宋家去?哪个宋家,宋青染?

“好啊!”

路仙草点头如小鸡啄米。

嫁给宋青染好啊,他虽然现在是个穷书生,但不出一年就会高中榜眼,之后一路升官,做到中书令,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正直,不好美色,不像谢宴这货妻妾成群,她嫁过去,不用每天睡前祈祷长寿,不用担心被人害死。

路仙草捂着胳膊明眸晶亮,“什么时候嫁?定了吉日吗?”

许氏诧异退去一步,这丫头说话不结巴了?

她满脸惊诧,重新上下打量路仙草——模样还是从前的模样,感觉却不一样了。

“你答应成亲了?”

谁不知道那宋家穷的和路家门当户对,她从前可是抵死不从的。

“对!聘礼收了吗?”

“聘礼?我看你长得像聘礼!”

许氏巴掌劈头盖脸落下来,最后嫌手疼,干脆捡个藤条往她身上抽。

“撞翻你姐姐的棺材,却还想着要自己的聘礼!?我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儿!”

一下又一下,这真切的疼让路仙草意识到,她是真的重生了。

她撞到棺材不是故意的,但解释了也不会有人听,许氏只是想打她而已。

她对这个家也没多少感情,如今得赶紧把婚事提上日程,免得父亲把自己送谢家去重蹈覆辙。

路仙草眼珠一转,反手抓住藤条,“母亲,我愿去灵堂罚跪!”

许氏看着眼神晶亮的路仙草,总觉得这小王八蛋成精了。

路仙草去罚跪了?

没有。

她跑去趴宋青染家墙头了。

送温暖要趁早,为了摆脱炮灰命运,她摆脱许氏从后门溜出去,把身上所有值钱东西都典当了,最后买了两个热乎包子,千里迢迢的给宋青染送去。

宋家在城外近郊的位置开了一块地,院子墙都是篱笆扎的,屋子也是茅草屋,风大点房盖都保不住,可这一切看在路仙草眼里都不是问题。

院里两只肥美的田鸡“咕咕”跑来跑去。

路仙草眼睛都亮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退休生活吗?

手里包子在这一刻变的滚烫,她能想象两人因包子结缘,开始幸福一生。

路仙草推开篱笆门,边走边看周围,院东边还有一块能乘凉的葡萄藤,以后有孩子了,她们可以在藤下一起乘凉。

西边也好,西边有半截木桩,正好用来拴狗。

养只什么颜色的狗呢?

路仙草美滋滋畅想未来,走到屋前抬手正要叩门,门板忽然从内打开。

宋青染一身洗的褪色月白布衫,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他青丝一丝不苟挽起在银冠中,整个人清清爽爽。

他就像一本搁在书架中已经泛黄的古籍,孤独而温吞。

路仙草前世见多了王公贵族的趾高气昂,如今一见这真实接地气的,顿时心神荡漾。

“公子!我是路家姑娘,咱们说过亲的,我今天上街买东西,正好路过这里!”

她把包子塞到宋青染怀中,热情的不像话。

宋青染看了眼院外荒郊野地——他家已经住到城外了,连老鼠都不来,她买什么东西顺路顺到这。

他心里明镜一般,但并未唐突出口。

来者是客,他邀路仙草进屋,翻箱倒柜找出二两陈茶,勉强把路仙草招待。

路仙草有一肚子话要说。

她今天就想和宋青染把婚事定下来的,可拐进正屋,才发现这还有其他客人。

那是一个男人,一身着黑衣,头戴青铜面具,周身连个配饰都没有,黑的像一团影子,但气质由内而外的冷傲,一看就是惯于施号令的权贵。

路仙草打心底抵触。

两人一个照面,男人看路仙草一眼,很快又吝啬收回目光,路仙草却有种拿绳把他拴外面木桩的冲动。

奇怪,她明明不认识这人。


路仙草心犯嘀咕,背后宋青染捧着茶杯请她入座。

路仙草接过茶杯,加上男人,三人围坐一桌。

路仙草想和宋青染商量下成婚流程,可面具男这个没眼力见的一直不走,她被逼的无奈,只好开门见山。

“宋公子,其实我是来……”

“婚我会退的。”

“那就……啊?”

“我不会勉强姑娘同我吃苦,姑娘大可放心。”

宋青染一副体谅人模样,气的路仙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

“那这么行?”路仙草着急指着窗外,“聘礼我都看好了,就院子里那两只鸡就行,你要是觉得舍不得,成婚后我再给你带回来。”

“路小姐?”

“叫什么路小姐,叫夫人!”路仙草拍案。

宋青染臊红了脸,男人也饶有兴味看着路仙草,但并不做声。

宋青染一介书生,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克己复礼统统不管用,他不由结巴,“路姑娘,为,为何如此恨嫁?”

“我不成婚会死。”

“可我听闻,当朝六皇子蒋迎娶落月国小公主,两国联姻之下,百姓不得争彩。”

“六皇子?”一提起那混账东西,路仙草就来气,语气不自觉夹杂两分怒火,“我成婚也不十里红妆,就简单搬过来就行,他能知道个锤子。”

“路姑娘,小心祸从口出。”

“我知道,这屋子不是没外人吗?你看谢宴现在推三阻四的,以后不也捧着公主做香饽饽?青染我跟你讲,远离垃圾,不然会变得不幸。”

说到兴奋处,她又乐善好施指了指面具男,“我说的话你也听着点,谢宴狗的很,上欺八十老叟,下骗三岁幼童,要是被他盯上,连根鸡毛都不给你剩!啧啧,还抠门。”

“哦,是吗?”

面具男薄唇含笑,笑意不达眼底,“却不知六殿下和姑娘有什么仇怨。”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要是让我再看见他,我一定结果了他!”路仙草手起刀落。

男人手臂撑在桌上,右手搭在面具边沿,缓缓滑动,他盯着路仙草,似在回忆思考。

因为他摸面具的动作,路仙草注意到他中指指根侧有一颗小小黑痣。

她印象中似乎也有人长这样一颗痣,此刻却想不起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面具男则悠悠开口,“路姑娘是哪家人士?”

“区区御史之女,知道宫廷八卦不多也不少,见笑见笑。”

男子点了点头,“好。”

好什么?

路仙草有些疑惑,她看了眼宋青染,后者苦笑说给她沏茶,可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路仙草伸长了脖子等啊等,等啊等,宋青染没回来,倒是面具男又开口了。

“姑娘刚说谢宴会捧着落月公主做香饽饽,是怎么回事?姑娘会算命吗?”

“嗐,不过是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罢了。”

落月公主是草原巫咸后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谢宴起初看不上人家,被撂两次脸子后,顿时觉得番邦女和其她妖艳货不一样。

毕竟是女主嘛,胆大心细,武艺高强,还会创造发明。

路仙草总结了一下,“真香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男人失笑,“听闻六殿下睚眦必报,姑娘知道揶揄他的下场吗?”

“谁有时间理他啊。”

路仙草“嘁”了一声,看面具男没离开的意思,只好出去找宋青染。

宋青染抱着茶罐子在门口,眺望远山一副生死看淡模样。

路仙草担心许氏发现自己偷跑出来,不敢久留,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宋青染一定要来提亲。

宋青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是哆嗦唇角,没敢答应。

路仙草只当他是感动的,毕竟谁捡媳妇都高兴。

回去的路上,路仙草心情好到起飞,她想把最好的都给宋青染,可路家是真的穷。

路老爷是个七品御史,胆子小也没靠山,一家上下十几口全靠他一人俸禄活着。

路仙草从小就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穷成习惯了。

即便她如今觉醒重生,最敢想的也就是开荒种地,而不是做王妃逆袭。

她用一夜时间冥思苦想,可满屋子一个能拿出手的都没有,最后次日她盯上了窗前随风摇摆的紫兰花。

这玩意儿好,梅兰竹菊象征性情高洁,宋青染一定喜欢。

有了想法她扛了锄头就干,可她万万没想到,一株兰花扎根如此深,三锄头下去兰花没怎么样,倒是屋顶瓦片不禁震,直愣愣砸到她脑壳上。

路仙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睁眼醒来时发现路家张灯结彩,完全没了嫡女去世那悲伤的气氛。

她揉着脑袋起身,丫鬟开花一脸兴奋的站在床边,捧着大红喜服,“小姐,您可算醒啦!大喜事!”

路仙草总觉得她这表情和之前问自己“怎么还没死”如出一辙。

开花人长得比较壮,又喜欢梳双丫鬓,圆圆的苹果脸一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怎么看都是憨厚的长相。

大概也是因为这憨厚的长相,后来跟自己进了谢府,就没一天好日子过,整日做些担水劈柴的活。

现在好了,自己要嫁给宋青染,这丫头也能跟自己过两天好日子。

路仙草喜上眉梢,“新郎官来了?这么快,我昨天才去见他,还真是个急性子。”

一边说一边下地穿鞋,边上开花疑惑,“小姐,什么昨天啊,你被瓦片砸晕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今天正好是落月国公主联姻六皇子的大喜日子。”

路仙草正在往鞋里伸的脚一僵,只觉一股凉气往后脑勺上冲。

“六皇子成亲,我这么声张结婚不会冲撞了他吗?”试图挣扎。

“不会啊,您和落月公主一同嫁给六皇子。”

挣扎失败。

路仙草呆呆看着开花。

开花还以为她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絮絮叨叨给她将成婚流程。

路仙草像被雷劈一样,石化了。

她不想活了。

这流程她再清楚不过了,成婚当日,谢宴为了给女主凤惊华下马威,同时迎妻妾进门,当晚又晾着正妻不理,反而在妾氏房间留宿。

即便那晚什么都没发生,但这事还是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凤惊华啊,一听这名字就不好惹。

前世的她还愚蠢的以为,男主新婚夜来自己这,那是宠爱自己,次日耀武扬威到女主面前挑衅,结果被女主一套八卦拳打的落花流水。

路仙草捂着自己即将脱臼的下巴瑟瑟发抖。

“能,能不能不嫁?”

“老爷把聘礼都花出去了,小姐的屋子都被翻新了呀?”

路仙草捂着心口打量屋子,实木家具,锃亮的铜镜,的确是自己还不起的聘礼。

“那宋公子呢?他怎么说?”

她现在只能系寄望于未来榜眼了。


“小姐晕过去第二天,宋公子便来退亲了,公子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夫人为此还骂小姐赔钱货,没想到第三天六殿下就来提亲了,小姐怎么和六皇子认识的?真有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路仙草垮着脸,“六殿下有没有说过为何娶我?”

“算命先生说小姐八字最旺六殿下。”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理由吗?

路仙草欲哭无泪。

即便万般不情愿,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嫁了,就像她迷迷糊糊的重生一样。

她也想包袱款款连夜远航,但又担心谢宴那狗东西迁怒家里。

路仙草坐在花轿上时还在想,窗外那株兰花,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刨它呢?

一路吹吹打打,轿子外面恭贺一片好不喜庆,可路仙草心情却像奔丧。

她头依靠在轿壁上,轿子颠簸一下她就磕一下脑袋。

凤冠拽的她头皮疼。

她扶了扶凤冠,又愤愤的把袖子里藏得糕点拿出来。

咬一口,碎屑掉喜服一身。

她满不在乎的抖了抖。

既然命运已定,她又何必挣扎,前世她为了讨好男主,险些把自己饿成白骨精,掐着小纤腰,结果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想想可真傻。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抵达谢府时她刚把糕吃完,拍了拍手,又正了一下凤冠,没有丝毫纰漏。

帘子掀开,嬷嬷搀扶她下轿,并不见新郎官。

她知道自己是妾氏,没资格见新郎,更不能进正堂,于是乐的自在直奔偏门,轻车熟路像只燕子飞向自己小院。

嬷嬷在她身后目瞪口呆,不禁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芳草院。”

路仙草仰头掐腰站在院门口,牌匾上的“草”字已经掉漆了。

这里自她入住,到她死都没有变过。

如今再来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知道男主只有晚上才会到这,干脆打发了嬷嬷,又让开花去弄吃的,自己则动手卸下凤冠,搁到梳妆台上。

她晃了晃酸疼的脖子,甩手想要好好睡一觉,不料还没碰着床,院外就传来匆匆脚步声。

来的是个传信丫鬟,说要和她正妻一起拜堂。

路仙草爬床一半生生僵住。

三个人一起拜堂?玩哪?

剧情和前世有出入,谢宴这是铁了心羞辱女主,可怜自己被迫加班。

路仙草手忙脚乱,又把凤冠胡乱扣上,蒙上盖头匆匆前往正厅。

隔着红盖头路仙草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在开花引导下,她匆匆穿过九曲回廊,终于逐渐听到热闹宾客声。

来到正厅,宾客满堂,人声鼎沸。

路仙草路过人群时随意听了一耳朵,大多数人都在笑落月公主颜面扫地,少数人说自己宠妾灭妻。

笑死,还灭妻呢,她自己都活不明白。

吉时到,她和凤惊华一左一右站在新郎官身侧。

路仙草低垂眉目,试图回忆一下前世成亲经过,避免踩雷,可悲的是她脑子不好使,根本不记得。

她有些愁苦。

许是因为她太愁苦,走了神,二拜天地的时候,一块漏网之鱼碎糕“啪嗒”掉在地上。

路仙草一愣,忙上前一步将糕点掩盖在裙摆下。

只是半块碎渣,外面没什么动静,应当没人发现这小插曲。

她长舒一口气,全然不知对面新郎官扬了眉。

这一妻一妾,他表示都不满意,但他存心羞辱凤惊华,夫妻对拜的时候只好面向路仙草。

盖头下的路仙草不明情况,喜娘一声“夫妻对拜”,她实诚弯腰,一下正好和新郎碰到脑袋。

谢宴被她撞得退去半步,路仙草只觉头皮一疼,下一刻凤冠“哗啦”一声,连带盖头一起掉在地上。

路仙草呆住,捂着脑袋缩着脖子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凤冠是她自己后戴的,没坐稳。

惹祸了。

谢宴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凤冠,又缓缓抬眼看向路仙草。

路仙草回望,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众目睽睽之下,她缓缓,缓缓地弯腰把凤冠捡起来,夹在腋下。

“嗝……”

众人:“……”

她不是故意的,她太紧张了,她打小就有害怕会打嗝的毛病。

谢宴脸色有些青白,“怎么,还没吃饱?”

他瞥了眼地上被路仙草踩成渣,试图毁尸灭迹的糕点。

“并不是……”你听我给你编。

“搞什么!”

一声怒喝盖住了路仙草的解释。

是女主,她一直沉默,终于在此刻爆发。

凤惊华主动扯下自己红盖头,一把摔倒地上。

“下马威也要有个限度吧?这就是凉国待客之道吗?!”干脆利落,色厉内荏。

路仙草眼神晶亮看着女主,许是在草原长大的缘故,她比寻常女子高挑,纤腰紧致,整个人都带着不服输的韧劲,尤其一双眸子,如同未经驯化的野马驹。

就冲这股劲,谢宴也要被气半死。

路仙草有些幸灾乐祸,吵吧,吵吧,这样谢宴就会忘了自己偷吃的事了。

果然,谢宴惊讶看着地上红盖头,“蛮夷女子,你大胆!”

哦,她更大胆的在后头。

路仙草绷着笑,端庄持重,稳中带皮往门口蹭去。

估计两人得吵一会儿,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拜拜了您呐。

路仙草提着裙摆,一溜烟跑回芳草院,丫鬟开花正坐在门槛上等她。

“小姐,这是怎么了?”

“谢宴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路仙草让自己看起来哀戚,可嘴角止不住抖动上扬。

她这是因祸得福啊,看拜堂时谢宴那嫌弃的眼神,他八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自己。

那女主也不是好惹得,自己走的时候已经开始摔杯子了。

“开花,洗洗睡吧。”

路仙草哼着小曲回屋。

不多时正堂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八成是女主和谢宴打起来了。

路仙草很想去看热闹,但她不能。

干脆搬个小板凳坐在墙根下,一边帮开花摘菜,一边歪着头听热闹。

在芳草院多年,她早就学会了自力更生,自找乐子。

可谢宴好像很不抗打,一盏茶时间便没了动静。

路仙草失望摇了摇头,这男人不行啊。

把菜叶交给开花,路仙草搬着小板凳准备回屋,可院门口传来急促脚步声,传话丫鬟说谢宴晚上要在这留宿,还一直恭喜她。

她有种把板凳丢丫鬟头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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