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靖王,明明是这个疯女人,她先动手……”
于安雪慌张的的解释着,生怕男人误会。
但是一缕汁水从她的头上慢慢流了下来,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聒噪!”
那男人不耐地皱了皱眉,鹰眸微垂,即使坐着轮椅也挡不住那通天的气势,冰冷的语调让于安雪瞬间僵住了。
他没有理会于安雪,而是侧眸看着一旁佯装瑟瑟发抖的女人,眼中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听闻当朝痴傻丑皇后因为伤害皇子被打入冷宫。
如今看来……
痴傻?
丑?
呵,要他看来,不知比那所谓的大翰第一美人强上多少。
而且,明明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却在这儿装傻子。
程河灵一接触到男人的视线,浑身一凛,几乎要被震慑在原地。
好强大的气场。
在这种眼神下,她几乎觉得自己被这人看透了,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
强行冷静下来,咽了咽口水,程河灵发出呵呵干笑:“美人哥哥,灵儿饿饿,饭饭……”
正好,肚子在这时咕噜一叫,及其配合。
“大胆!”一旁的近侍有些看不下去,对着程河灵吼了一声。
哪有人敢在靖王面前这样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程河灵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缩了缩肩膀,想趁机假装被吼的吓走,离开这个地方。
南逸斉看了一眼不远处被扔在地上的残羹剩饭,心下了然,突然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醇厚如染酒,简直要酥到人的骨子里去。
程河灵没出息的停住了步子,乖巧的回答:“程河灵。”
男人点了点头,淡声道:“南逸斉。”
“以后你的膳食昱王府承包了。”
说着,便摇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近侍满脸惊讶的跟上去,废后可是伤害皇子的大罪被打入冷宫的,主子这么做岂不是跟明面上跟皇上作对?
只是他还来不及问,南逸斉冷冷的视线便看了过来,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说什么,应了声是。
一旁的于安雪更是难以置信。
靖王一向都是冷心冷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会突然管一个痴傻儿的事?
难道是因为这张脸?
一时间,于安雪心中警铃大作,盯着程河灵的眼神嫉妒又阴狠。
程河灵更是没想到,自己突然就多了一个长期饭票。
虽然心中质疑这个大反派可能是有什么阴谋,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填饱肚子啊。
眼看着南逸斉都走远了,于安雪也迫不及待的回去收拾自己这一身狼狈。
程河灵乐得没人打扰的清净,哼着歌缩回了自己的冷宫里。
走远的近侍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试探的问道:“主子,您为什么要帮一个傻子?”
南逸斉神色淡淡道:“就算是个傻子,也别忘了他的背后是谁。”
那可是府门前立着先皇亲赐的镇国石的镇国将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兵符上交,依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势力。
之前觉得程将军这个千金就是个累赘,现在看来,倒是有用处。
“可是……伤害皇子可是死罪啊。”
自古以来皇家的子嗣难得,宫里公事容不下这种心肠歹毒的人。
“只要这个女人不把自己作死,本王自然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至于剩下的,就看镇国将军怎么抉择了了。
近侍不敢再问,推着南逸斉便走了。
回到冷宫的程河灵捂着叫了半天的肚子,心下南疑那个大反派真的会给她送吃的吗。
满南疑窦的溜达到冷宫的后院中。
后院破烂不堪,杂草丛生,在角落里有一棵奄奄一息的小树,树叶都有些枯黄了,但是不知是一棵什么树。
程河灵突然眼前一亮,几大步走上前,慢慢的将手敷在了有些粗糙的树干上,感受着体内那微弱的异能,将它传到树干中。
莹莹绿光泛起,枯黄的小树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树干迅速抽长并慢慢变得粗壮起来,枯黄的叶子慢慢变成油亮的绿色,舒卷开来。
这还不算完,随着树活过来变大长高,有果实慢慢的长出来,变得浑圆通红。
是枣树!
程河灵勉强舒了口气,好歹是个有果实的树,能让她不至于白白等着几个月之后的大火把自己烧死。
想到这里,程河灵冷笑一声。
小说里写着原主被烧死之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程河芸还痛哭到晕厥,赚了好名声的同时,还引起皇上的注意。
之后备受恩宠,成功“继承”了原主的皇后之位。
嗤,惺惺作态。
不愿再想这些糟心事,程河灵上前使劲晃了晃面前的树,熟透了的枣子掉落下来。
她一边捡一边蹭了蹭上面的灰,“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好甜!
吐出几颗枣核随意扔在地上,从院子里的枯井破桶里洒出些水浇上。
过两天她就能凭借异让这个院子长满枣树,到时候晒干压成饼还能顶一阵子。
程河灵想得开心,只顾着弯腰低头捡枣子,全然没看到墙头上有个小小的脑袋正探头探脑的看过来。
她拿裙子兜了好些枣子,喜滋滋的捧着就要往屋里去。
“啪”的一下,一颗小石头扔在了她的肩膀上。
“喂,女人,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程河灵眯了眯眼看过去,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孩子,长得倒是白瓷似的,但是满脸倨傲。
难道是宫里的皇子?
程河灵也不记得小说里南景玉那个狗渣男具体有哪些孩子了,但是她并不打算理会这个一看就是被惯坏了的小孩子。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聋了吗?”
小孩子见这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屋里去,想也不想又扔了一块石头,但是这次却被程河灵错了一步闪过去,后者直接进了屋里。
南曲清的小脸顿时变得皱巴巴起来,他有些生气,决定必须追上去问问这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不理自己。
谁知道翻墙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整个人都栽了下来。
“哎呦!”
屁股要被摔成四瓣了,南曲清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一时间都站不起来。
程河灵在房里见到了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下一秒,不远处就传来了侍卫警惕的喊叫:“谁,谁在那里?!!”
程河灵瞬间便笑不出来了,若是让侍卫来了,看到这突然起死回生的枣树……
而且这小还孩当了目击者,她该如何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