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叶贺瑾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玉奴娇》,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玉奴娇》,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推荐,代表人物分别是苏叶贺瑾,作者“白玉城”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全文小说玉奴娇》精彩片段
“她最近在做什么?”
蔡添喜正偷偷打盹,冷不丁听见贺瑾开口,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没听清楚贺瑾的话,只能看了眼德春,德春连忙比了个手势,他这才知道问的是苏叶。
“回皇上,苏叶姑娘一直在偏殿里闭门思过呢。”
贺瑾目光凉沁沁的看过来,虽然没说话,可蔡添喜还是看明白了,这是不满意自己的答案。
可贺瑾想要的结果,自己给不了,苏叶没认错他总不能胡说八道,到时候在皇帝面前漏了陷,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只好装作没看懂,不再开口。
贺瑾也没再追问,只冷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开口:“犟是吧?朕偏要你低头。”
他将手里的折子扔下来:“传户部三司来见朕。”
德春连忙将折子捡起来,转身匆匆出去传旨,贺瑾这才看向蔡添喜:“这么耐得住,看来她是很喜欢这种清闲的日子,那就让她更清闲一些吧。”
蔡添喜怔了怔才明白过来,贺瑾这是要把秀秀调走。
有人陪着,虽然偏殿阴冷难捱,也不至于太寂寞;可如果连秀秀也调走了,苏叶便当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蔡添喜有些不忍,可眼见着贺瑾满脸冷漠,也不敢求情,犹豫许久才道:“是,奴才这就去传话,一定将皇上的意思明明白白地告诉苏叶姑娘。”
他是想着趁机再去劝劝苏叶的,贺瑾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不在意,挥挥手便又看起了折子。
蔡添喜便悄声退了下去,等到乾元宫偏殿的时候,正好听见说话声传出来,抬眼一瞧,两人正开着门在晒太阳,有说有笑的,倒的确是很自在的模样。
他苦笑了一声,你这里自在了,可皇帝就要不痛快了。
他咳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苏叶起身,微微一颔首算是见礼,蔡添喜满脸带笑地走了过来:“苏叶姑娘这阵子日子过得如何?”
苏叶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自然是极好的。”
蔡添喜目光扫过她冻得通红的手,心里叹了一声:“姑娘,借一步说话。”
秀秀识趣地端着自己的东西出去了,苏叶搓了搓手:“里头还不如这外头暖和,就不请公公里头坐了。”
蔡添喜知道这人聪慧,也不再拐弯抹角:“你就听咱家一声劝吧,和皇上置气,犯不着。”
“他又想怎么样?”
蔡添喜没言语,却看了一眼秀秀。
苏叶跟着看过去,瞬间便明白过来,脸色跟着一暗,如果秀秀被调走,她就只剩一个人了。
再不会有人和她说话,她也没办法知道外头的消息,枯燥的日子会一日一日的重复,所有对世界的感知都来自于窗户外头的日升月落。
想想都可怕。
蔡添喜看出来她的忌惮,话说得颇有些苦口婆心:“做奴才的,委屈就得当饭吃,只有主子高兴了,咱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你说是不是?”
苏叶何尝不知道?可还是那句话,若是连这种气性都没了,这五年她要怎么熬过去?
“就不送公公了。”
蔡添喜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可非亲非故,能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够尽心了,别人不肯听,他也没办法。
秀秀跟着蔡添喜走了,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偏殿却陡然冷清了下来,苏叶看着不大的屋子,莫名觉得空荡。
要是一开始没让秀秀陪着她就好了。
她扶着门框慢慢坐在了门槛上,托着腮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去,夜深人静,贺瑾又没回来,她关了门,将刺骨的冷风挡在了外头,可身体仍旧冷得僵硬,她艰难地研墨提笔。
可刚落下一个字便又顿住了,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那些信被人看过,还撕了。
这么嚣张的举动,不用想就知道是贺瑾,他连封信都容不下。
罢了。
她将笔放了回去,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默默算着还有多久才会过年。
日子走得快些吧,一个人有些难捱。
然而时间仍旧有条不紊地往前,她将那本顺出来的书翻来覆去的看,几乎倒背如流,等她完全没办法再读下去的时候,距离秀秀离开才不过半个月。
她只好给自己找事情做,翻箱倒柜找出了布料,做内衫,做鞋袜,可等上身的时候她才恍然惊觉,竟都是贺瑾的尺寸。
围着这个人转了太久,明知道不该,可心里还是不知不觉就装满了他。
她盯着那铺展了一张床榻的布料怔怔看了许久,直到身体被偏殿的阴冷冻得几近僵硬,才抬手一件一件仔细叠好,收进了柜子里。
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东西再也不会有被拿出来的一天了。
她将柜子落了锁,刚要上床歇着,门外就嘈杂了起来,她很熟悉这动静,贺瑾回宫了。
犹豫许久,她还是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她曾看见过这情形无数次,贺瑾被簇拥在人群里,明明他们就在同一座宫殿里,同一个屋檐下,却遥远的仿佛永远都碰不到。
更悲哀的是,那不是错觉,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过去宛如天堑,横在他们中间,跨不过去的同时,也彻底斩断了那个名为未来的东西。
她看着贺瑾怔怔出神,门外的人感受的清晰鲜明,却连头都没侧一下,径直回了正殿。
他心情很好,隐约觉得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到好消息了,不由推开窗户,往偏殿看了两眼。
蔡添喜有所察觉,心里微微一动:“这偏殿森冷,苏叶姑娘又无事可做,人呐最怕清闲,就是再怎么嘴硬,也撑不了多久的。”
他有心逢迎,却不想贺瑾毫无反应,就在他以为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主子没听见的时候,对方忽然扭头看过来:“蔡公公是对人心都这般透彻,还是对偏殿的人格外了解?”
蔡添喜一愣,心里颇为古怪,按理说自己一个太监,怎么也不至于被人怀疑这种事,可这种话贺瑾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连忙解释:“奴才只是随口胡扯罢了,和苏叶姑娘也不过是打个照面,哪说得上了解。”
贺瑾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不用解释,你要是有心,朕把她赏你做菜户也可,使唤了这么些年,又不肯听话,也有些腻了。”
夜半时候贺瑾走了,苏叶睁开眼睛,看着模糊的屋顶发呆。
贺瑾这一来,地龙也通了,木板也卸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可苏叶却清楚的知道,不一样了,她的心口有个大洞,哪怕偏殿再温暖,也仍旧有凉意不停地渗出来。
冷,很冷。
她再次蜷缩进被子里,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贺瑾回了正殿却没能再睡着,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过后,苏叶就绝对不可能再变回之前的苏叶,可本该高兴的事,他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
可能是还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吧。
他靠在软塌上发呆,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手上,刚才偏殿虽然光线暗淡,可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苏叶的手脚都肿了一圈,被关起来两个月,她就生了冻疮。
还真是娇气,有那么冷吗?
他嘁了一声,翻身上床闭眼睡了过去。
蔡添喜熄了灯,悄声往外走,冷不丁想起来正殿那边没点熏香,匆忙折返,可远远就瞧见贺瑾站在廊下,身上连大氅都没披。
他唬了一跳:“哎呦,皇上您怎么这副样子站在外头?这天寒地冻地,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办?”
他慌忙取了衣裳来给贺瑾披上,冷不丁碰到贺瑾的手,被冰的一哆嗦:“这么凉……太医,快去请太医。”
贺瑾皱眉:“别大惊小怪,朕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何至于要动用太医?”
蔡添喜十分愁苦:“圣体尊贵,哪容得了闪失?您就是为了天下人也得保重啊。”
贺瑾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抬下巴:“啰嗦……罢了,听你的吧。”
蔡添喜忙不迭让人去传太医,可不等听见脉象如何就被贺瑾打发了出去。
他一宿没睡安稳,第二天伺候贺瑾起身时见他并没有着凉的症状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上手接了宫女的活计伺候贺瑾,却陡然想起来苏叶,昨天那一遭她应该是被解禁了,怎么今天没来伺候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没瞧见任何一个影子像苏叶,不由抬头看了眼贺瑾,对方似是根本没察觉到该来的人没来,脸上毫无表情。
蔡添喜也不敢多言,跟着贺瑾去上了朝。
因着前阵子贺瑾拿后位做过饵,眼下世家便紧咬着不放,礼部几乎每日里都要上折子请求立后。
贺瑾拿明年的春闱之事暂时搪塞了过去,萧家又参了荀家几桩罪责,说荀家卖官鬻爵,徇私舞弊,两家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明明是文臣,却几乎要大打出手。
贺瑾冷眼看了会儿热闹,并没有做和事佬,反而命大理寺去严查,一副偏颇萧家的样子,萧家似是也这般觉得,这才消停下来。
可荀家却追着到了御书房,痛斥萧家嚣张跋扈,私占田产等等,一副要和萧家死磕到底的架势,贺瑾周旋几句,最后无可奈何似的,也让刑部去查了萧家。
等将两家的人都打发走,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后宫的事果然会牵扯前朝。
他甩甩头,不愿意再想,蔡添喜小声提醒他:“您今日说要去昭阳殿用早膳。”
贺瑾顿了顿,抬眼看向御书房门外,那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走吧。”
他起身出门,门外的人识趣地跟了上来。
蔡添喜却十分惊讶,眼见贺瑾不注意,偷偷凑过去说话:“苏叶姑娘怎么来了御书房?咱们这可是要去昭阳殿的。”
他知道苏叶和昭阳殿不对付,提醒她有事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
苏叶感激地低了下头,随即露出一个克制过的苦笑来:“皇上命我去和悦妃认错。”
蔡添喜一愣,大约也是没想到贺瑾所谓的认错,是要到这个地步的。
他唏嘘了一声,有些怜悯苏叶,也不知道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难还是在偏殿被关得太久,苏叶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看着颇有些病弱。
可他不敢再说旁地,怕被贺瑾忌惮,只能叹了口气走远了。
苏叶也没再开口,安静地跟着去了昭阳殿,萧宝宝早就得了消息,此时已经等在了昭阳殿门口。
她生得娇俏又围着兔毛围脖,越发衬得她面如春花,瞧见贺瑾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欢快地跑了过来:“稷哥哥!”
她抬手要去抱贺瑾的胳膊,冷不丁看见苏叶脸色瞬间变了:“你这个小贱人还敢来?!你看我不打死……”
贺瑾抓住她的手:“太后还用得着她,不许胡闹。”
萧宝宝不甘心的甩开了贺瑾的手,气呼呼地回了昭阳殿。
贺瑾纵容地摇了摇头,丝毫都没有发火的意思,可侧头看向苏叶的时候,脸色便沉了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苏叶紧紧攥住了袖子:“是。”
贺瑾又看了她一眼才抬脚进了昭阳殿。
宫女送了茶上来,苏叶上前接过,深吸一口气才上前一步,将茶盏双手奉上:“奴婢给悦妃娘娘赔罪。”
萧宝宝一愣,眨着眼睛看向贺瑾,贺瑾一笑:“你不是气她得罪你吗?今天让她给你认个错,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
萧宝宝有些不甘心,可眼看着苏叶低头心里又很痛快,她眼珠子咕噜一转,有了个好主意。
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去端茶,可随即茶盏就跌落下来,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苏叶因为冻疮而红肿的手上。
“哎呀,不小心没端稳。”
她做作地叫了一声,看着贺瑾撒娇:“稷哥哥,我没喝到。”
贺瑾指尖蜷缩了一下,神情却丝毫不变:“那就再让她端。”
萧宝宝高兴起来,给丫头递了个眼色,随即得意地朝苏叶一抬下巴。
苏叶慢慢直起身来,沉下眼睛和她对视,说是来道歉的,她却半分都不肯退让,甚至看得萧宝宝莫名的胆战心惊。
她吞了下口水,陡然想起来自己是主子,她一挺胸:“你看什么?让你端茶你听不见?”
蔡添喜已经又让人端了茶来,见苏叶站着不动,用托盘碰了碰她:“苏叶姑娘,奉茶吧。”
苏叶却仍旧站着不动,双手火辣辣地疼,她只是来认错的,不是来被刁难的。
她胸口剧烈起伏,理智和气性不停博弈。
冷不丁有人咳了一声,声音低沉又充满压迫:“苏叶,记得你的身份。”
苏叶只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贺瑾这不只是在提醒她的身份,还是在警告她。
她抖着手再次端起茶盏,刚送到萧宝宝跟前,就见她恶劣一笑,清晰的碎裂声响起,滚烫的茶水一滴不落的再次泼在了她手上。
剧烈的痛楚叠加在一起,水泡肉眼可见的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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