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古代啊,造反啊喂!
我要录音机有个毛用啊,坟头蹦迪吗?”
“咱也不强求什么DF导弹啊,实在不行给个AK也行啊!”
“最好无限子弹……”看着系统给出的奖励,陈胜心态炸裂,一张脸憋得通红,甚至还伴随着身体颤抖。
“坏了坏了,陈胜这身上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啊。”
“要不要先把他打晕啊,万一他暴起伤人可咋办。”
醒来的吴广看见陈胜诡异的举动也是一脸疑惑。
“这是咋了,跳大神呢?
这货就是这么救的我?
感觉有点羞耻啊。”
过了许久,陈胜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万一过几天抽着个坦克什么的,可以一路碾压,首推皇帝老儿的老巢。
到时候……”……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吴广在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描述后才知道,自己结识的兄弟陈胜竟在短短数日间救了自己两次。
这哪里还能称作兄弟啊,叫声义父也不过分吧。
吴广本欲起身纳头便拜,怎奈身体沉重地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只好向陈胜嘿嘿傻笑。
薛神医道:“吴广,你大病初愈,切莫乱动,还是安心静养为好。”
“嘿嘿,好好。”
吴广连声答应。
吴广为人极为义气,乐善好施,因此众人对他颇为尊敬,手下有十几个生死相随的弟兄,此时皆在征发之列。
此次戍边渔阳,陈胜、吴广两人均是屯长,各管理50名戍卒。
相处数日来,两人常结伴而行,几乎无话不谈。
吴广性格刚烈,对暴秦横征暴敛之事颇为不满。
二世皇帝即位以后,曾一度停止了过重的劳民征调,大秦子民山呼万岁,以为新皇上任可以就此休养生息。
然而,短短不到半年,旧事重开,其势头竟比先帝晚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按照二世皇帝之旨意,先帝之旧业非但不可有丝毫之懈怠停顿,反须大力强化且加紧推进!
骊山陵务必要迅速完工,阿房宫当全力以赴快速建设,对匈奴务必严密防范,长城亦要完备以防匈奴,南方远征军的兵源粮草需予以补充,皇帝出巡的道路亦要修筑。
凡此种种,皆需大规模人力之征调。
中等人家,近乎竭尽,无奈之际,竟大规模征发闾左从军,这在大秦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相当于全面动员的紧急状态!
彼时的贫穷人户,被称作”闾左“。
古时以富强为右,贫弱为左。
所谓”闾左“,即居于闾里之左侧,相当于现在的贫民区。
闾左之中,多是流窜的游民。
陈胜、吴广所在的这支九百人队伍,即源自闾左。
按常理而言,无法自立之穷人,己难以承受从军的经济重压,被强征入伍之后,自身困苦不堪,军队亦难以安稳。
此次大规模征兵,不循正道之浪人、不安分之游民大量涌入军队。
这两类人最易扰乱稳定,破坏现存的组织秩序。
一旦有人煽动,往往会成为叛乱之源。
原主陈胜性格深沉,城府极深,本就不满于现实,其志向便是改变现状。
吴广性格暴烈,虽个性与陈胜不同,但在贫穷与不安分上,与陈胜一脉相通。
因此两人一见如故,越聊越欢,不知觉间竟己将对方认作生死兄弟,暗中经常商议谋反之事。
万万没想到,帝国气运仍然强大,大雨中的一场意外竟差点将这一点反叛的火苗彻底浇灭。
若不是后世的陈胜突然完成穿越,这支900人的队伍很可能会被顺利送抵渔阳,完成自己的使命,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然而,陈胜的到来,将使一切都变得不同。
……“咕噜……”腹部传来的悠长的声音打断了陈胜的思绪。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己经有三天没正经吃饭了吧!
陈胜推门走出驿馆,却见不少人蹲坐在驿馆外的廊檐下,望着大雨静静地出神。
“诸位,这亭驿中可有现成的吃食?”
陈胜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向亭父要一碗浓粥。”
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应声去了,不多时便送来一碗黑乎乎粘稠的物事。
陈胜端过来喝了一口,入口粗粝苦涩,甚至还可以看见没有完全脱净的麦壳。
即使三天没吃饭,这一碗来自秦朝的黑暗料理也丝毫没有激起陈胜的食欲。
“那个……能不能给我整碗米饭,算了,实在来不及来几个馒头也行啊。
这玩意属实难以下咽。”
“馒……馒头?”
两人一脸懵逼。
看着满脸疑惑的两人,陈胜瞬间反应过来:这可是秦朝啊,距离馒头的出现还有几百年呢!
“算了算了,快去给我熬碗白米粥吧,饿了三天,先吃点清淡的。”
众人:“……?”
“咋了,不会白米粥也没有吧?”
“大哥,这个真没有,你说的是精米吧,那可是贵族吃的东西啊,咱们这辈子都不一定吃的上。
咱们是去戍边,可不是享福,就这碗热乎的杂粮饭还是弟兄们专门向亭父苦苦求来的。”
陈胜:“……”勉强喝下了这碗黑暗料理,陈胜的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上一世,他虽然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跟这相比,简首是美食中的美食。
“有机会一定要改善一下伙食,让他们尝尝后世的馒头。”
陈胜暗暗想道。
……“阿豹,自我昏迷至今,己有几日了?”
虽然身体行动受限,但吴广的意识己变得清醒起来。
“算起来,己是三日有余了。”
一旁的吴豹赶紧说道,他与吴广是发小,两人极为亲近。
“三日……”吴广暗暗思索,“我目前伤势颇重,待我恢复行动尚需数日,也就是说,按照上面规定的日期,按期到达己断无可能!”
“阿豹,你去将陈涉找来,我跟他有要事相商。”
吴广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之中自带一份威严。
“诺。”
吴豹使了个眼色,众人转瞬间便齐刷刷退将出去。
片刻后,陈胜推门而入,吴广慌忙起身向陈胜行礼:“陈兄舍命相救,广无以为报,今后但凭差遣。”
陈胜赶忙道:“都是生死兄弟,吴兄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吧。”
吴广往处大门看了一眼,正色低声道:“我虽身体抱恙,但造反大计却不得不提。”
“果然是反贼圣体啊,刚捡回一条命,最关心的不是身体状况如何,竟还是一心一意闹革命,有这样的革命意志,何愁大事不成!”
陈胜腹诽了一下,口中却道:“以吴兄之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吴广狐疑道:“自然是按照我们之前商量过的,找机会一刀砍了两个县尉,然后打进最近的蕲县,抢掠一番,再藏进深山,占山为王,量他官府本事再大,也拿我们没办法。”
“吴兄这个计划只是权宜之计,在你昏迷期间,我又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兄弟可愿一听?”
“嗯?”
吴广望向陈胜,只见对方眼光深邃,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快说来听听。”
他素知陈胜城府深沉,不禁满心期待。
“眼下人人向往六国旧事,我们身在楚地,何不假借公子扶苏、项燕之名,恢复大楚。
有了大楚的旗号,天下必然云集响应,人心归之如流!
到时候再携大军一举北上,攻破函谷,天下唾手可得,咱们也弄个皇帝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