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沉沉,宫楼莹琉璃的那个莹。”
裴冶的脸涨得通红,握着剑鞘支支吾吾:“崔姑娘,我是个粗人。”
“裴将军,奴婢不想再当宫墙琉璃瓦上的那抹莹色了,求您怜惜。”
我将荷包塞到裴冶的手中,转头就走。
自然,也没看到裴冶摩挲着我荷包上的花纹,笑得一脸宠溺。
夜里我辗转难眠。
好在次日居然真的有女官前来寻云昭仪。
云昭仪待我周全,给我备了体面的嫁妆,“去吧。”
沉曦抱着我哭了大半时辰,直到一顶小轿将我接出宫去。
沈尧,这一辈子,真的再也不见了。
裴冶的母亲极好,将她最为贵重的传家物戴在了我的颈间,“以后,阿莹便是我裴家的人了。”
“是,阿娘。”
夜里帐凉,裴冶在外忙碌半月,总算归来。
红纱尚且未取,烛光影影绰绰。
衣带渐宽,我被裴冶平放在榻上,温热的吻点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