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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全局

京海第一深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是作者“京海第一深情”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楚沈青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5-04-15 0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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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全局》,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是作者“京海第一深情”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楚沈青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全局》精彩片段


之后的—两年内,唐家就像是被诅咒了—般,他的母亲、妻子、儿子甚至是妹妹都相继离世。

自此唐伯虎大受打击,—蹶不振,二十六岁头生白发,写下了白发诗。

后来在好友文徵明和祝枝山的鼓励下,于二十九岁那年再次参加乡试,以毫无争议的成绩拿下了第—。

原本至此,他的前途似乎—片光明,甚至有可能连中六元,因此名留青史。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

次年唐伯虎入京参加会试,却卷入了科场舞弊案。

没办法,当年的会试试题,只有唐伯虎和作弊者答的最好,唐伯虎甚至超过了作弊者,成绩第—。

唐伯虎因此被下狱,后来经过调查,却也查不出唐伯虎的舞弊证据。

只能将唐伯虎放了。

但他却再也不能科考了,朝廷允许他做个小吏。

心灰意冷的唐寅并未赴任,从此流浪江湖,卖画为生。

三十五岁那年,他在烟花巷认识了—个叫沈九娘的女子,他为自己和沈九娘的小院命名为桃花庵,自称桃花庵主,准备就此了却余生。

但命运似乎总不肯放过他,五年后,沈九娘也离开了人世。

人生再苦也不过如此了吧?

然而命运却再次给他开起了玩笑。

两年后,他收到了宁王朱宸濠的邀请,他以为自己终于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却在宁王府之中察觉了—场惊天的造反阴谋。

唐伯虎很清楚,宁王造反,毫无胜算。

于是他开始装疯卖傻,想要逃离宁王府。

当年周楚第—次见到唐伯虎的时候,他刚从宁王那里被放了回来。

唐伯虎怕被宁王再次抓走,只能躲在京城继续买醉装疯。

想到这些,周楚心中愈发心疼自己的这个老师。

如果不是认识自己,老头子恐怕再也走不出来了。

从此开始自我放逐,直到过几年在穷困潦倒之中去世。

好在前不久,宁王造反,被王阳明轻松平叛,老头子再也不用装疯卖傻了。

唐伯虎的到来,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他虽然在仕途上屡屡不顺,人生也是极其坎坷。

但在文人之中,唐伯虎唐解元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诗书画三绝。

论书法,当世之中能和唐伯虎相比的,也只有他的那位好友文徵明了。

唐伯虎的画,别说当世,就是再往前推百年,也是无人能及。

唐伯虎流浪江湖的那些年,无数人都想—睹这位风流才子的风采。

“你这酒楼豪华是豪华,但缺—些文气,把这幅画挂上去吧。”

唐寅看着周楚说道。

周楚此时才回过神来,亲自将这幅画挂在了大堂之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幅极为恢弘大气的风水画,左下角还落了款。

这幅画—出,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谁不知道唐伯虎的画价值千金,—画难求。

“老师快快请进。”

周楚眼看着唐寅就要被这些狂热的粉丝包围,急忙将他让进了其中—间包厢。

—旁的楚璃看着唐寅,双眼放光。

如同小迷妹见到了偶像—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楚璃嘴里不断念叨着。

很快,桃花庵主现身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无数达官贵人往酒楼蜂拥而来,就为—睹唐伯虎的风采。

就连刚平定完宁王叛乱,来京述职的王守仁也是闻讯而来。

王守仁当年和唐伯虎是同—场科举,不过他的成绩很—般,幸免于难。


陆家老大此时眼睛已经红了。
“我陆家遭逢剧变,要不是你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婉儿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你对我陆家有再造之恩。”
他说着硬生生把头磕了下去。
周楚拉都拉不住。
“大哥不必如此,叔父和婶婶对我极好,从未亏待过我,我自幼家贫,自从进了陆家才过了一年的好日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大恩不言谢。”
陆老大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承诺不了什么,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周楚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男人。
穿的还是夜行衣。
“阿东阿福,过来把人抬进去。”
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最近铺子里实在是太忙了。
沈青干脆在铺子后面挨着的地方给周楚租了个院子。
周楚直接把原本的院子退掉了。
至于阿东和阿福这两个跑堂的伙计,最近更是住在铺子里了。
两人夜里轮流值守,就是为了防止走水。
即便此人纵火成功,这把火也烧不起来。
月钱直接增加一半。
两人哪能不愿意。
此时正是阿福在值守,阿东正要睡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联手将此人抬进铺子里。
“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对于周楚的话,阿福两人是百分之一百二执行的。
在铺子里干活这么多天,他们对自家掌柜的惊为天人。
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官家小姐,就没有掌柜的搞不定的。
那些大家小姐,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生怕惹的贵人不悦。
但自家掌柜的根本不把人当回事。
他们甚至能看到官家小姐对自家掌柜的撒娇,就是为了想让自己的衣服快点做出来。
有时候阿福都在心里腹诽,这要是开个女人能去的青楼,掌柜的肯定是里面的头牌。
当然,这话他也就敢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我爹找过先生为我开蒙,我读过一些话本。”

听到这话,周楚顿时有些恍然。

“你叫什么名字?”

“初六。”

少年回答道。

“初六,你没有姓吗?”

周楚示意初六起来说话。

“没有,我爹是个老千,未曾结婚,他小时候捡了我,捡我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六,就给我取名初六。”

初六如实回答道。

“老千?”

周楚听到这话,眼睛亮了。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老千。

即便是上一世,也只是听说,或者从影视剧或者小说中看到。

周楚带着初六,边走边聊。

初六的死鬼老爹确实是个老千,还是老千之中的顶尖高手。

可惜后来被兄弟出卖,被人乱刀砍死。

按照初六的说法,老千还有种说法,叫蓝门。

老千从不自称老千,而是说自己出自蓝门。

千门有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各有各的功能。

京城是什么地界,达官显贵遍地。

老千千术再高,遇到这些不讲道理的权贵,毫无办法。

更何况还被人出卖了。

原本初六虽然没什么人管,但从不缺钱花,甚至还能读上书,比普通人家的生活好不少。

但自从他爹出事之后,他家就被搜刮一空,初六变得穷困潦倒了起来。

好在他爹早就有先见之明,没人知道初六和他爹的关系。

毕竟老千的经历波谲云诡,时刻都可能危及家人。

最后还是初六为他爹收了尸,用布包了起来,准备找个地埋了。

却发现根本没有一块地容得下他们。

“你爹的千术教给你了吗?”

周楚有些好奇道。

初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学了几成?”

“我爹说我学了十二成,单论手法已经超过他了,不过从未实战过,千术讲究的是临场应对,他其实不想让我学习千术,是我缠着他学的。”

初六有些伤感道。

“你爹是对的,没有足够的后台,贸然使用千术,只会是取祸之道。”

对于初六,周楚是有些惊喜的。

原本他也是想收下初六。

以后自己要做的事很多,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

那些从牙行中买的下人虽说可以用,却不能完全信任,毕竟其中甚至可能掺杂了锦衣卫和文官集团的人。

这种事并不少见。

如果说锦衣卫无孔不入,那么文官集团的渗透能力,甚至超过了锦衣卫。

宫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

初六这人,别的不说,单说坚持葬父这一点来看,多半是个忠义之人。

稍加培养,再加上周楚的驭人之术,将来就是个死忠于自己的手下。

如果是其他人,周楚即便是想帮忙,也只是给点银钱便算了。

但周楚偏偏劳心费力,帮初六料理了他爹的后事。

这一点初六看到眼里,感激涕零。

至于初六的千术,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将来或许会有大用。

“以后跟着我,不准滥用千术。”

周楚看了一眼初六道。

“知道的,少爷。”

初六低眉顺目道。

周楚带着初六就这么走着,走了两三天回到了京城。

“表叔,这小家伙就跟着你,你教教他,以后让他在酒楼干活。”

周楚带着初六,来到了正在装修的酒楼之中。

孙强作为掌柜的,很多事让他做不合适。

酒楼之中需要一个眉眼灵活的,为自己打听情报。

初六再合适不过。

年纪小,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好嘞,交给我吧。”

孙强笑道。

“回头你再去乡下买些和初六差不多大小的,教一教,牙行里的那些人我不放心。”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周楚就被叫了起来。

严重缺觉的周楚只感觉头重脚轻。

“这就是楚哥儿吧。”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让周楚瞬间精神了。

“是的,爹。”

陆炜此时完全没睡醒,打了个哈欠道。

“见过老爷。”

周楚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陆家家主陆松。

之前的一个月,周楚一直在跟着管家学规矩。

陆松又是锦衣卫,公务繁忙。

所以周楚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家老爷。

陆松看着周楚,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二的事他娘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你,以后你就跟着老二跟我一起习武吧。”

陆家世代锦衣卫,每一位的功夫都非同一般。

陆家一直以来都有家传武学。

之所以决定传给周楚,一来是因为陆松夫妇没拿周楚当外人。

二来,周楚作为陆炜的书童,会武的话,遇到危险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儿子。

一举两得。

周楚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锦衣卫的武学,每个都不一般。

更不用说陆家这种世代的锦衣卫。

“多谢老爷提点。”

周楚说道。

陆松看着周楚年纪轻轻,进退有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二毛手毛脚的,以后你跟着他,多替他担待着点。”

“这都是我该做的,老爷。”

周楚低眉顺目道。

“想练功,先练基础,从今天开始站桩,今日争取一刻钟。”

说完这话,陆松开始指点两人的站桩姿势。

陆松教的是大开大合的桩功。

“膝盖不能超过脚尖。”

“再往下一点。”

这种桩功,极为困难。

别说一刻钟了,仅仅三分钟不到,周楚就感觉双腿直哆嗦。

不过桩功和其他体力活不一样。

桩功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了,但咬咬牙还是可以坚持。

撑过去了这几分钟,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累了。

甚至会感觉豁然开朗。

第一次跟着陆松练功,周楚自然不想让他失望。

只能咬着牙坚持。

坚持到十分钟的时候,周楚的双腿不哆嗦了。

也没有刚开始那样难以坚持了。

周楚按照陆松教的呼吸法门,身体跟随着呼吸的节奏轻微摆动。

如此一来,反而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甚至愈发轻松。

只是周楚身上不断流出的汗,说明着周楚站桩并不轻松。

周楚此时想起上一世有人说过关于站桩的事。

说站桩要站活桩。

原来如此。

一刻钟结束之后,周楚和陆炜两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旁边等着的杨氏以及银翘等人纷纷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杨氏拿着手帕为陆松擦汗。

陆炜身边伺候的奴婢为他擦汗。

陆炜和周楚此时顾不得别的,纷纷拿起茶水,如同牛饮一般,一人一壶,眨眼的功夫就喝干了。

好在茶水不烫。

想来是沏茶的下人有了经验。

练武之后,周楚的早饭规格大幅度提高。

原本虽然也有些肉,但很少。

现在在陆松的授意之下,早饭都是炖羊肉,甚至还有一些鹿肉。

这两种都是大补气血的东西。

特别是鹿肉。

不过鹿肉脂肪少,光吃鹿肉是吃不饱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羊肉。

在明朝,猪肉还不是主流肉类。

因为养猪的话,会消耗大量粮食。

这个年月,大部分人家的粮食自己都未必够吃。

哪里能挪出来养猪。

牛羊就不一样了。

散养吃草就行。

不会抢人的口粮。

不过基本没人吃牛肉。

牛是重要的生产工具。

朝廷都有相关的律法。

不得吃牛肉。

羊肉就成了大户人家的主要肉食。

偶尔会有鹿肉。

羊肉配上南洋来的香料。

基本上没什么膻味。

十分美味。

周楚吃的肉,是杨氏特地让银翘送过来的。

再怎么说周楚也是个下人。

不可能和主人家同桌吃饭。

周楚饿了。

很饿。

抓起羊肉就开始大快朵颐。

一顿肉下肚,周楚感觉浑身发暖。

周楚很清楚,这就是羊肉和鹿肉的作用。

正所谓穷文富武。

想要练武,没有足够的肉补充气血,根本练不出来。

甚至练到后面还要配合秘制的小药,才能保证身体不受伤。

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好在现在陆家给自己花了这个钱。

陆家对下人,特别是对周楚,算得上是顶好的了。

这一点周楚清楚。

一直都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枯燥且扎实。

每天早上起床和陆炜一起练桩功,然后吃饭之后去书院。

在周楚的帮助下,杨夫子越来越认可陆炜了。

每天教授陆炜的时间从原本的一个时辰不到增加到了大半天。

教授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学习这东西,一旦学进去之后,可谓是一日千里。

学不进入就如雾里观花,难如登天。

很显然,陆炜学进去了。

每当一篇文章晦涩难懂之时,周楚就会向陆炜讲明这篇文章的典故以及出处。

比如韩愈的祭十二郎文,讲这篇文章就不能单讲文章。

要讲韩愈和韩湘子以及韩十二的叔侄之情。

要讲韩愈被贬潮州,悲壮之下写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这首诗。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讲韩愈被贬潮州之后,并没有自怨自艾,并没有怨天尤人,和韩湘子一起,教化万民,发展民生。

潮州的一条江因此被百姓改名韩江,一座山被改名为韩山。

潮州百姓奉韩愈叔侄若神明,不敢直呼其名。

东坡先生称其为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

百姓称他功不在禹之下,潮州的第一所祠堂就是为他而建。

哪怕到如今,潮州都一直有无数韩公祠。

顺带着,周楚还把师说以及韩愈的其他著作一起讲解了。

听的陆炜再次热血上头。

心中暗暗发誓,未来自己一定要成为像韩愈这等为民请命的好官。

名留青史。

“小娃娃讲的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娃娃,还有这等见识。”

书院的书房都是不关门的。

门口一个喝的醉醺醺,浑身像个乞丐的老头,醉眼惺忪的看着周楚。

“老先生谬赞了。”

周楚虽然不清楚这个老头是谁,但听他的谈吐,也是个有学问的,急忙回礼道。

不过老头却没怎么搭理周楚,躺在门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周楚眼见如此,就继续给陆炜讲学了。

很快就到了饭点。

周楚眼看着老头还躺在那里,偶尔喝一口酒,半天时间没吃什么东西,就把自己带的羊肉吃的还剩三分之一,拿着自己的食盒放在老头面前。

“老先生,这是我的吃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个下酒菜吧。”

周楚清楚,此人以前定是读书人,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梦想幻灭了。

这种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最起码在书院之中,就有好几个。

不过就数这个老头年纪最大,最邋遢。

既然遇上了,周楚想着能帮一把就帮帮吧。

老头倒也不客气,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去抓食盒里的羊肉。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周楚自然没时间管他,回到书房内继续帮助陆炜读书。



严嵩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作为庆贺。

“介溪先生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生意罢了,倒是介溪先生能官居国子监祭酒,可喜可贺,今日所有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身上,也算是为介溪先生庆贺。”

周楚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这酒楼如此豪华,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起。”

严嵩半开玩笑道。

实际上严嵩还没进酒楼,就被里面的各种琉璃器差点晃瞎眼。

这也太豪华了。

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器,最便宜的也要千两以上。

稍微好点的,器型漂亮的,那更是贵的没边了。

但周楚这家酒楼里,别的不说,光是顶上吊着的那样式繁杂的琉璃灯台,按照严嵩估计就得几万两白银。

谁家这样开酒楼啊。

得亏周楚承诺了不收他饭钱,不然他还真有点露怯。

他严家早已没落。

如今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勒紧裤腰带。

此时其他捧场的官员及其家属也陆陆续续到了,看到严嵩都有些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严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流,十年前就是因为得罪大太监刘瑾才被迫辞官的。

如今—经复用,就成为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清流,也没什么实权,但在文官们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些天很多官员都在尝试和严嵩走走关系,却被严嵩严词拒绝了。

却不想如今这位祭酒大人居然也来了这家酒楼。

这酒楼,似乎有点东西啊。

“祭酒大人。”

后来的官员纷纷跟严嵩打招呼。

严嵩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纷纷回应。

此时很多官员的家属都注意到了酒楼大堂之中的陈设,—个个都惊叹不已。

“这琉璃灯盏得多少钱啊。”

—个官家小姐看着顶上的灯盏,眼睛都挪不开了。

这话—出,众人纷纷看去,这—看不要紧,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琉璃灯盏,还如此精美繁杂,怕不是要好几万两。

众人再往其他地方看去,又是—阵阵惊叹。

此时众人才发现,酒楼的大堂内,到处都陈设着各种琉璃器。

—个比—个精美。

这些琉璃器—个个都晶莹剔透,看上去美轮美奂。

让人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这得多少钱啊。”

—个官员表情有些呆滞道。

他都忘了,昨天他还在嘲讽韩侍郎。

不只是他,其他很多官员的反应和他如出—辙。

正在众人挪不开眼睛的时候,老头子左手提溜个酒葫芦,右手拿着—卷画走了过来。

不过和平日里的邋遢不同,今天显然是精心修整了—番。

虽然头发仍然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极为随意。

“这是给你小子的贺礼。”

老头说着将—幅画随意扔给了周楚。

周楚生怕画掉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六如居士!”

严嵩看到唐伯虎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什么?他就是唐伯虎?”

其他人听到这话,比严嵩还要精神。

即便心中早有猜测,但当听到别人提起唐伯虎这三个字的时候,周楚还是心中—颤。

唐伯虎,哪怕在中华上下五千年之中,他也是极其耀眼的那个。

十六岁的唐伯虎连中三元,名动—时。

后来娶了娇妻,夫妻美满,人生不过如此了吧?

但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二十四岁那年,唐家的顶梁柱,唐伯虎的父亲撒手人寰。


那时候王守仁还—文不名,唐伯虎却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那时候的王守仁看着唐伯虎恣意狂放,从心底是羡慕的。

他从小就—板—眼,想狂放却狂放不起来。

所以他心底,有—段时间是很崇拜唐伯虎的。

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好友。

只是自从科举舞弊案之后,唐伯虎流落江湖,王守仁极为记挂,经常去信,却从未收到回信。

此时听到昔日好友的消息,急匆匆的就来了。

得知来人是王阳明,周楚不敢怠慢,将他安排进了唐寅所在的包厢。

周楚的酒楼被他命名为醉仙楼。

醉仙楼三个字是周楚特意请唐寅题的。

醉仙楼开张第—天,包厢爆满。

每—间包厢经过了数次翻台。

醉仙楼大堂之中是不设位子的,只有雅间,也就是包厢。

匆匆赶来的韩玠看到这—幕,目瞪口呆,看到醉春楼的菜价,更是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按照这个菜价,他们—家子开个雅间吃饭的话,少说也得花个几百两银子。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的醉仙楼仍然是—个雅间难求,很多达官贵人甚至心甘情愿的排起了队。

这让韩玠目瞪口呆。

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韩玠,还有孙娇娇的娘家和婆家,楚璃的家人以及另外—个贵女的家里人。

他们似乎看到了醉仙楼变成了—棵巨大的摇钱树,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赚钱。

“这个周楚,是个人才啊。”

韩玠忍不住说道。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吴敏敏自然—直关注着醉仙楼的—切信息,此时得知醉仙楼居然爆满,顿时无比嫉妒。

当得知醉仙楼的菜价之后,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等着吧,—个酒楼,菜价这么贵,也就今日生意好,以后谁还会来?”

吴敏敏说这话她自己都不太信。

她很清楚,这些个达官贵人大多数时候吃饭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如此—来,自然是哪里贵哪里档次高去哪里。

原本吴敏敏的酒楼档次也不错,很多官员也会去。

但此时和醉仙楼—比,就好比山鸡和凤凰相比。

完全没有可比性。

醉仙楼—开,她的酒楼恐怕再也入不了那些个达官贵人的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吴敏敏气的拿起自家的东西就砸。

京城之中的其他酒楼得到醉仙楼的消息之后更是两眼—黑。

在京城能到酒楼吃饭的,不说非富即贵,但普通百姓肯定不能天天来。

—般的酒楼就指望着这些达官贵人经常能来吃上—两顿。

那样的话,才能赚更多钱。

—般人来酒楼,能吃多少钱的,敢吃多少钱的?

现在看醉仙楼的架势,似乎要把京城的这些个贵人—网打尽啊。

不过记恨醉仙楼的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酒楼酒馆的主要目标客户,还达不到达官贵人这个层次,这些贵人也不会去那些酒楼吃饭。

此时韩玠韩鸢儿—家人都进了雅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周楚除了烧制玻璃和去赌钱之外,还让孙强买了几十个婢女。

—部分充当迎宾的,另外—部分则是单对单的服务好每个雅间的客人。

这其中的礼仪,以及服务的时候该如何做,周楚—点点培训的。

所有的服务员都穿着周楚设计好的制式服装,看上去典雅又大气。


周楚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男人。

穿的还是夜行衣。

“阿东阿福,过来把人抬进去。”

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最近铺子里实在是太忙了。

沈青干脆在铺子后面挨着的地方给周楚租了个院子。

周楚直接把原本的院子退掉了。

至于阿东和阿福这两个跑堂的伙计,最近更是住在铺子里了。

两人夜里轮流值守,就是为了防止走水。

即便此人纵火成功,这把火也烧不起来。

月钱直接增加一半。

两人哪能不愿意。

此时正是阿福在值守,阿东正要睡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联手将此人抬进铺子里。

“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对于周楚的话,阿福两人是百分之一百二执行的。

在铺子里干活这么多天,他们对自家掌柜的惊为天人。

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官家小姐,就没有掌柜的搞不定的。

那些大家小姐,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生怕惹的贵人不悦。

但自家掌柜的根本不把人当回事。

他们甚至能看到官家小姐对自家掌柜的撒娇,就是为了想让自己的衣服快点做出来。

有时候阿福都在心里腹诽,这要是开个女人能去的青楼,掌柜的肯定是里面的头牌。

当然,这话他也就敢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虽然他们俩比周楚都大不少,但在周楚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这人就被阿福两人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周楚拿起柜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最后一口喷在了这人脸上。

此人却毫无反应。

“不会打死了吧?”

周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此人的鼻子下面。

“还好,有呼吸。”

周楚说着抡圆了给此人一巴掌。

这人被打的头晕眼花,却也醒了过来。

他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往后栽倒。

好在阿福及时扶住了椅子。

“谁让你过来放火的?”

周楚饶有兴致的看着此人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此人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

他觉得周楚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无凭无据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楚玩味道。

此人听到这话,不予理睬,什么话都不说。

“你可以不说,明天我就把你送到顺天府尹那里。”

“忘了告诉你了,顺天府尹张大人家的千金我还是很熟的,她前些天刚在我这里定制了成衣。”

周楚说着拿出一张订单。

上面赫然写着“张玲儿”。

“到时候我跟张小姐打个招呼,你觉得还需要证据吗?我都可以花点钱让你死在大牢里。”

周楚拍了拍这人的脸说道。

听到这话,此人脸上瞬间沁出了冷汗。

眼神之中满是慌乱。

“把他关起来,明天直接送顺天府。”

周楚说着起身就要离开,似乎不想再给此人任何机会了。

“等等,我说。”

这人急忙说道。

他还是招了。

毕竟为了点钱,不值得赔了命。

让他来纵火的不是别人,正是离铺子没多远的冯家铺子。

也是做布匹生意的。

两家铺子距离一百米都不到。

原本冯家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沈青的这个铺子原本就是被他们家挤兑的没什么生意了。

但最近沈青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

冯家铺子受影响是最大的。

这些天冯家铺子生意是越来越不好。

这些天更是门可罗雀。

弄清楚生意不好的原因之后。

他们的东家愈发嫉恨。

特别是这些天眼看着沈青的铺子出货进货源源不断。

他的眼睛就红了。

人的眼睛一红,心就黑了。

于是他就给了自己去乡下找来了一个同乡的远房亲戚。

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来这边纵火。

周楚还是让阿福他们把这人送到了应天府。

不过也只是以纵火未遂状告罢了。

关不了多久。

至于姓冯的,周楚也没想过通过官府整倒他。

毕竟火没烧起来。

官府也是不好管的。

更何况和那种方式相比,周楚更喜欢通过商业手段让姓冯的倾家荡产。

冯家铺子的东家叫冯有德。

为人和名字恰好相反。

一肚子坏水,极其缺德。

第二天一早,周楚就大张旗鼓的来到了冯家铺子。

“呦!这不是周掌柜的吗?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冯有德大概知道周楚为何而来。

昨天夜里沈家铺子没有着火。

自己那个远房亲戚也没了踪影。

多半是事发了。

不过冯有德并不着急。

这种纵火未遂的事,官府最多罚点钱,小惩大诫。

所以此时冯有德看到周楚,那是底气十足。

语气之中甚至带了一丝嘲讽。

“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家生意太好了,布都不够用了,我看冯老板这里也没什么生意,想问问能不能把你们的布兑给我们。”

对于昨晚的事,周楚只字不提。

但一开口,差点没把冯有德气死。

周楚一边说着,一边假装不经意打量着冯家铺子里的布的样式。

“姓周的,你少得意,人不能太狂,否则走夜路容易遇到鬼。”

此时冯有德干脆也懒得装了,冷笑道。

“冯老板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布也卖不出去,兑给我们还能换成现银。”

周楚调侃道。

“谁说我卖不出去,走着瞧。”

冯有德气急道。

此时周楚已经把冯家铺子之中布的样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懒得和冯有德拌嘴,转身离开了。

冯家铺子主要卖的几种布,沈青的铺子里大部分都有。

有两三种没有的,周楚直接让沈青去进货。

随后将这些布以极低的价格售卖。

比冯家铺子的要低不少。

没错,周楚要打价格战。

沈青铺子现在的体量比冯家铺子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即便这些布不赚钱,也能为铺子里拉来很多生意。

最重要的是,可以把冯家铺子的散客都拉过来。

毕竟两家离得太近了。

这还不算完,周楚还让沈青去书局,花钱刻了个雕版。

直接印了两三千张传单。

当然,用的都是最差的纸。

不然成本就太高了。

传单的内容无外乎沈家铺子十几种布限时折扣之类的。

这十几种都是冯家铺子买的布。

随后,在阿福和阿东的努力下,这些传单很快就被发完了。

覆盖范围不需要多大,只需要把冯家铺子的范围覆盖在内就行了。

如此一来,冯家铺子本就稀疏的生意,被周楚这么一搞,彻底没了散客。

偶尔有几个人进去,一对比价格,就直奔周楚这边来了。

冯有德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沈青铺子的体量在这里摆着呢。

这些布不赚钱,赚个吆喝没有任何问题。

但如果冯有德这么做,只会赔的底掉。

体量不一样,拿货的价格都不一样。

沈青从布庄那边拿货,每尺最少要比冯有德低一文钱。

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步,周楚还买通了冯有德铺子里的掌柜。

拿到了他们铺子那些固定客人的名单和地址。

有了这些信息之后就好办了。

周楚因人而异,对症下药,把冯有德原本的固定客户全都挖了过来。

如此一来,冯有德彻底没了生意。


柳姨娘接管沈家铺子之后原本是满心欢喜的。

客人也是出乎预料的多。

但每个客人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出奇的一致。

“周掌柜的人呢?”

在得知周楚不干了之后,大部分客人都转身离开了。

只有极少数,还会选择留下来看看。

但和新掌柜的没聊两句,就愤怒离去。

两天下来,客人很多,但营业额没多少。

柳姨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急了,来到铺子里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铺子要是败在自己手里,在老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不来不要紧,来到铺子之后,柳姨娘顿时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在忙着张罗新铺子准备开张的沈青。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到正在忙活的沈青面前,掐着腰。

“好啊你个死丫头,我说你怎么轻易就把铺子交给了我,合着在这等着我呢?在这开个新铺子,你是想恶心谁呢?”

柳姨娘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说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过路的人见她这样,都绕着走,生怕被殃及池鱼。

“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铺子,我把铺子给你了,铺子里的布都不曾拿走一匹。”

沈青跟着周楚学做生意这么久,早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白花了。

此时的沈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个沈家嫡女,就因为我娘没了,在沈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想着干脆就自己找个铺子经营吧,好不容易把生意做起来,姨娘又来抢我的铺子。”

沈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演技那叫一个自然。

沈青记得周楚说过这叫舆论战。

也能帮新铺子打个免费的广告。

京城的人大多衣食无忧,最喜欢聊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

沈青此时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一些,让吃瓜群众多一些。

然后自己再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如此一来,这些吃瓜群众,都会是自己未来的潜在客户。

甚至她们回家之后,还会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说起此事。

潜在客户人群就会不断扩大。

周楚早就料到这个柳姨娘会来闹,所以让沈青把事情闹大点。

果然,过路的行人一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挪不动脚了。

一群人对柳姨娘指指点点。

柳姨娘顿时气炸了。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在柳姨娘的印象中,沈青一向单纯,不争不抢的。

“我也不想变得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姐?如今被柳姨娘你逼迫的不得不学会做生意,你要沈家铺子,我原封不动的还你了,如今我新铺子开业,反倒碍着你的眼了?”

沈青说完掩面哭泣。

这话说完,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看向柳姨娘,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一个个纷纷小声声讨着她。

柳姨娘终究是要面子的,脸上哪里挂得住。

“哼,懒得和你这个死丫头计较。”

说完这话直接落荒而逃。

此时在铺子里的周楚目睹了这一切。

“你去告诉王老板,我给他写的戏文可以开始唱了,连唱三天。”

周楚看着阿福道。

“好嘞掌柜的。”

阿福听到这话,一路小跑朝南去了。

很快,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城南有唱大戏的,免费唱三天,大家伙快去看啊。”

百姓是最爱凑热闹的,再加上这个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方式,此消息一出,无数人纷纷往城南涌去。

戏文正是周楚根据沈青的经历写的。

大致内容是沈青的爹和那些姨太太们,如何欺压正妻,正妻死后,大小姐又如何如何被排挤,在沈家无立足之地。

当然,姓名是要换的,不能指名道姓。

在之后就是大小姐自己要了个铺子出来经商。

生意好不容易红火起来,姨太太又来抢铺子,不得已,大小姐只能新开了一个铺子。

如果只是这个戏文,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毕竟没什么人知道沈青的故事,也就联系不到新铺子上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柳姨娘的助攻,很快周楚和沈青新开的铺子就会传遍京城。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家铺子的东家之一,就是戏文里的那位小姐。

如此一来,新铺子瞬间就成了京城的网红店。

无数大家小姐,都会来蹭热度打卡。

然后周楚再以价格和质量,让新铺子响彻整个京城。

论营销手段,在这个时代,周楚简直是降维打击,毫无对手。

“你真不怕把你爹气死吗?”

周楚看着沈青,似笑非笑道。

这部戏文一旦传播出去,沈家的事自然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到时候无论是沈青的爹还是整个沈家,都会站在舆论风口。

甚至很可能官府都会插手。

毕竟宠妾灭妻,还引起了这么恶劣的影响,官府不太可能坐视不理。

“他同意把铺子收回去的时候,就不是我爹了,这不都签了契了吗?”

沈青说着拿出之前签好的契。

“其实我早就该看明白了,只不过以前有我娘护着我,这些风雨自然淋不到我,但我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是知道的,我多受些委屈都无所谓,但我得为我娘讨回公道。”

沈青惨然一笑道。

“既然他不把我当女儿,我又何必把他当爹,他要是真因为这事进了大狱,我也会经常去看他,算是尽了最后的孝心。”

周楚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戏文的效果是很明显的。

当天晚上,沈家的故事在京城之中就流传开来了。

第二天一早,阿福刚打开铺子的门,顿时被吓了一跳。

此时铺子门口人山人海,似乎都在等着铺子开张了。

这还是昨天那些传单的效果,再加上戏文和沈青昨天对柳姨娘的控诉。

三位一体,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接产生了化学反应。

沈青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楚的那些招式,效果居然这么好。

好的有点过于夸张了。

“诸位,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来。”

周楚站了出来说道。

随后周楚示意阿福让早就雇好的人去招呼着。

很快,就有五六个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衣服上面都写着云桂坊的字样,拿着一个个盘子,盘子里面有饴糖、炒熟的瓜子和其他干果,有的手里拎着水壶,不停地招呼着排队的客人。

如此一来,所有人瞬间不觉得排队是一件苦差事了。

“还是大小姐会做生意。”

说这话的是昨日听了戏文的。

随后周楚让阿福放了鞭炮,正式开门营业。

“孙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楚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

很快,一个个贵女纷至沓来。

她们也不空手来,纷纷递上自己的贺礼。

每人的贺礼都是五六百两。

周楚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新款式的衣服,给她们每人两套。

孙娇娇等人都是无比欢喜。

那些进入铺子里的百姓发现云桂坊的布,要比其他铺子的布便宜不少。

质量还好。

这是周楚和进货的布庄谈下来的结果。

周楚很清楚,自家铺子一旦开张,吞吐量肯定是极大的。

最起码不是之前的沈家铺子能比的。

在布庄拿的货自然也不是一般铺子能比的。

起码是其他铺子的十倍以上。

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了大客户。

有了和他们谈的资本。

普通的布料,进货价每尺便宜了两到三文。

卖的时候,比其他铺子便宜一文。

如此一来,自家铺子卖的便宜,赚的还更多了。

倒不是周楚不想便宜更多。

只是那样的话,会大大挤压其他铺子的生存空间。

到了那个时候,自家铺子就成了其他人的公敌了。

这不是周楚想看到的。

便宜一文,刚刚好。


陆家老大,或者说陆炳离开了。

得知陆炳的身份之后,周楚觉得自己得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了。

嘉靖帝一生刻薄寡恩,他用过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一个人除外。

陆炳。

陆炳号称大明第一锦衣卫,集万千荣宠于一身。

倘若说有谁是嘉靖帝从不会猜忌的,那只有陆炳了。

有着这层关系在,周楚很多曾经预想过的事就可以付诸实践了。

“哥,大哥走了。”

暮云瑾回到书房之中,看到周楚正在写着什么,不禁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

这几年来,二哥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得闲的时候。

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都是贪玩的年纪。

二哥却因为自己,因为陆家,一刻都不曾松懈。

如今的暮云瑾已经八岁,虽然只有八岁,却出落的十分漂亮。

十足的美人胚子。

在周楚和老头子的教导下,才学更是碾压无数贵女千金。

甚至很多京中所谓的才子,也不如她。

有种少年天才的感觉。

只不过周楚为了保护她,这才才名不显罢了。

说来也怪,她一个女孩子,兵法却学的出奇的好。

画画上的天赋也远超周楚。

画画和兵法,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在她身上却同时出现。

周楚看着暮云瑾手上端着的莲子羹,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又做这些庖厨之事?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远离庖厨。”

暮云瑾听到这话,将莲子羹放在周楚面前,抱着周楚的胳膊就撒娇。

“哎呀,我这不是看哥哥你太辛苦了嘛。”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头疼的放下笔,喝了几口莲子羹。

“以后这种事,让香兰她们去做就好了,女孩子家应该远离庖厨,一来浪费时间和精力,二来在庖厨待久了,烟熏火燎的,会变黑。”

香兰是周楚买的丫鬟之一。

这几年的时间,最开始云桂坊每个月最少赚三万两左右。

后来沈青干脆将周围的几家铺子都买了下来,打通之后,云桂坊的铺面瞬间变大了好几倍。

有了足够的铺面之后,周楚干脆将云桂坊分出来。

分为普通区和珍品区。

周楚并没有因为铺子的扩大贸然增加经营项目。

主要经营的还是布料和衣服。

沈青倒是建议过,想要增加首饰铺子。

被周楚拒绝了。

没有足够的后台,胃口过大的话,只会招来祸事。

云桂坊的扩张,已经是他们目前的身份能做到的极限了。

就这还是因为周楚和一众官家贵女的关系摆在那。

没人会找周楚的麻烦。

但如果周楚生意做的太大,或者手伸的太长的话,肯定会有人出手的。

只要利益足够,就算那些官家贵女想插手,他们的家人也会阻止他们。

说到底,周楚还是无根之萍。

表面看着唬人,实则如履薄冰,谨小慎微。

生怕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如今的云桂坊,每个月的利润大概五万两左右。

这是周楚有意往下压的结果。

如此一来,周楚每个月都能分到三万两左右。

三年下来,周楚存了五六十万两白银。

这些钱根本就不敢露白。

无论是周楚还是沈青,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铺子里的布卖的便宜,赔本赚吆喝。

甚至很多时候,沈青还故意找其他相熟的铺子借钱进货。

为的就是给人造成不赚钱的假象。

沈青的爹三年前因为宠妾灭妻,被官府抓去打了一顿板子,当时就没了半条命。

宠妾灭妻本就有违大明律,再加上他们家的事闹的太大,官府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

被打了之后,沈青的爹那原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就彻底垮了下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那些个姨太太们,纷纷抢夺家产,分了家。

现在的云桂坊珍品区,成了京城贵女们的潮流。

里面衣服的样式,每隔几日就更新一次。

为此,周楚还特意请了许多顶尖女红,教会了他们设计衣服的样式。

云桂坊的普通布,要比其他铺子便宜。

普通百姓最喜欢来的就是云桂坊。

不过普通的布,本钱低,就算都是利,也赚不了多少钱。

真正赚钱的是针对贵女们的珍品区。

云桂坊的样式多,布料好,而且价格比其他铺子的要贵很多。

刚开始,周楚让沈青把珍品区的布和衣服价格调整的比其他铺子贵了几乎两倍的时候,沈青万分不解。

“你得清楚这些个贵女的心思,她们比的就是谁穿得好,穿的贵,你的衣服再好,只卖两三百两一件?她们都不好意思穿出门,她们会觉得这是便宜货。”

“相反,这些个贵女们就喜欢价格贵的,越贵越好,越贵,越代表身份。”

周楚侃侃而谈道。

这一言论,顿时让沈青醍醐灌顶。

只是如今的云桂坊,生意愈发火爆,几乎成了京城的一个标杆。

周楚即便是努力往下压,却也有点压不住的感觉。

不过,周楚早就准备好了预案。

第二天一早,周楚就让人去请了孙娇娇楚璃等人来自己家。

此时的周楚早就把原来的院子退掉了,将原本属于陆家的宅子买了回来。

“衡器,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娇娇第一个到。

和三年前相比,她眉宇间多了几丝风情,少了一些骄纵。

一年前,孙娇娇就出嫁了。

虽然她对周楚新有好感,却也知道他们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首先门不当户不对。

其次孙娇娇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周楚。

她能感觉到,周楚并不喜欢她。

孙娇娇虽然出嫁了,但这些年对周楚却愈发的言听计从了。

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孙娇娇的婆家是个五品官,也是个肥缺,吃穿用度是不缺的。

“等等若曦她们吧,等她到了再说。”

若曦是楚璃的字。

楚璃作为才女,如今虽然十七了,却未曾出嫁。

楚璃作为才女,自从见识过周楚的才学之后,这三年时间,更是隔三差五的来找周楚。

对周楚愈发痴迷。

那些个京中所谓的才子,在楚璃眼中和周楚完全没法比。

倘若没认识周楚,她可以勉强自己出嫁。

如今却再也瞒不了自己的心。

只是周楚虽然清楚她的心思,却一直不曾回应。

甚至有段时间刻意疏离她。

这让她黯然伤神了一段时间。

直到孙娇娇去劝了她。

“以你的身份和他的身份,你如果执意嫁给他的话,只会害了他,你的父亲不会放过衡器的。”

楚璃这才如梦初醒,自此以后,几乎不再私下里找周楚了。

只是隔三差五的去云桂坊见一见周楚,以解相思之苦。

对于楚璃的感情,周楚也感到无比头疼,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期望她自己能想通。

要说一点好感没有,那是骗人的。

但也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所以周楚一直在刻意疏离楚璃。

却没什么效果。

周楚干脆放弃了,爱咋咋地吧。

这三年,周楚长的愈发俊俏。

很快,楚璃和另外两个贵女到了。

她们四个一直以来都是和周楚关系最好的。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户部侍郎的女儿。

户部侍郎是三品官。

“我准备开个酒楼,想让你们每人都拿点钱,你们每人占两成,我占两成,也算我们相识多年的一场缘分。”

周楚这话一出,几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除了楚璃,其他几人都已经出嫁了。

以她们的身份,出嫁的门楣自然是极高的的。

出嫁之后才知道,女子手中有钱是多么重要。

在婆家,有钱就有话语权。

甚至可以直接执掌中馈。

周楚的赚钱能力她们十分清楚。

之前孙娇娇她们就有过类似的提议,想和周楚一起开铺子。

但当初周楚根本没这个精力。

现在云桂坊基本都是沈青在打理了,周楚已经逐步从中抽身。

自然就有了时间。

京城中,如果说什么生意更赚钱,一个是青楼,另一个则是高档酒楼。

毕竟京城可是达官贵人遍地。


周楚回到家的时候,沈青还在,阿福和阿东早已回到了铺子之中。

“小妹一个人在家,我怕她害怕,就留下来陪着她了。”

沈青看到周楚之后,解释道。

毕竟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留在周楚家中,好说不好听。

“多谢。”

周楚点了点头。

“你家的人想要要回这间铺子?”

周楚看着沈青满脸的心事,问道。

沈青沉默着点了点头。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那毕竟是她的爹。

原本沈青多少是心存幻想的。

她觉得自己的爹多多少少会为自己说句话。

却不想此时的沈家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沈青的爹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眼里只有他的那些儿子和姨太太。

这间铺子是保不住了。

毕竟原本也只是让沈青经营的。

“所以你现在认清现实了?”

周楚坐下之后,好整以暇的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说道。

沈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其他人才会变得和颜悦色。”

周楚放下茶杯,看向暮云瑾。

“小妹,你先去睡觉吧,我有事和她谈。”

暮云瑾听到这话,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周楚,又看了看沈青,确认两人之间没什么之后,才转身离去。

“真是人小鬼大。”

周楚自然注意到了暮云瑾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青听到这话,脸色微红,感觉耳朵发热。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要是在以前,沈青想都不敢想。

不过此时的沈青已经不在乎那许多了。

她只想赚钱,变的强大起来。

至于沈家,她已经不在乎了。

“你想清楚的话,明日一早去和沈家做出分割,铺子归还他们。”

周楚似乎早就想好了之后的路,条理清晰道。

“好。”

沈青此时对周楚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百分之百执行。

“你有看好的铺子吗?这附近的铺子都很贵。”

沈青忍不住问道。

这里毕竟是京城,寸土寸金。

每一间铺子都是天价。

就拿沈青这间铺子来说,即便是之前生意不好的时候,想要买下来的话,没有五万两白银,根本不可能。

原本周楚以为,买一间铺子应该不会很贵,但调查之后周楚发现,自己想多了。

周楚不记得是水浒传还是某瓶上说的,十两银子在阳谷县就可以买一个二层小阁楼。

周楚想着就算阳谷县是十八线小县城,就算二层小阁楼是住房,在阳谷县买一间大一点的商铺,顶天也就一两百两银子吧?

京城的商铺再怎么贵,最多也就两三千两?

但事实证明,周楚完全是想多了,如今的京城可不像后世那么大,只是四九城。

哪怕再偏的地方在后世都算二环以内了。

得知商铺这么贵的时候,周楚不禁想起了史书上的一条信息。

嘉靖十四年,吏部左侍郎靳学颜就提出过禁止民间用银,理由是江南无数富户,每家至少都有几十万两白银,朝廷的白银才一百多万两。

这个时候,白银还不是主流货币,隆庆年间才把白银确立为货币,也就是说,一个富户家里有几十万两白银的话,他家最少得有数十倍白银价值的铜钱,甚至更多。

大明朝政每年支出的白银大概在五六千万两。

但皇帝可支配的就很少了,只有一两百万两。

总结下来就是,不是大明没钱,只是朝廷没钱,皇家没钱。

租的话倒是很便宜。

但租铺子做生意,无异于寄人篱下。

生意一般的时候还好。

一旦生意好了,就会有人眼红,想办法收回铺子。

沈家的这次教训,让沈青不想租铺子做生意了。

太不稳定。

“铺子自然是有的,冯家的铺子不正好吗?”

周楚饶有兴致道。

“冯家?冯有德那个老狐狸会卖?”

沈青不解道。

“卖不卖,可由不得他。”

周楚说的没错,冯家第二天就被抄家了。

冯有德做的坏事太多。

没收冯家一切财产充公。

说是补偿受害者家属。

但周楚清楚,这不过是官面上的话罢了。

无非是那些官老爷看中了冯家的家产。

冯家被抄家,让周楚愈发对这个时代的阶级森严有了直白的认知。

心中也愈发警惕。

这些个官老爷,大部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大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沈青还没去沈家,沈家的管家就来到了铺子里。

管家对沈青连一点尊重都欠奉。

他很清楚,这位大小姐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大小姐罢了。

沈家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了。

这几天,沈家的人知道了沈青的铺子很赚钱。

虽然具体赚多少不知道。

但光看铺子里门庭若市,就可以想象每天的流水有多少了。

这一间铺子,恐怕抵得上其他四五间铺子,甚至更多。

整个沈家,加起来也不过十几间铺子。

那些个姨太太又怎么能容忍这间铺子落入沈青手中。

她们可不管这间铺子的生意是在沈青手上起来的。

在她们眼中,沈青就是个赔钱货,迟早要出嫁,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几个姨太太一合计,干脆向沈青的爹吹吹枕边风。

把沈青许配出去,至于这间铺子,现在这么赚钱。

她们不说,沈青的爹也舍不得送出去给沈青当嫁妆。

这件事已经让沈青好几日心神不宁了。

今天管家就是来向沈青下最后通牒的。

“你还没资格来和我谈,要么让我爹来,要么让柳姨娘来谈。”

沈青瞥了一眼管家,完全没把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放在眼里。

“你!”

管家气的指着沈青,却又不敢真的骂她。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下人,沈青是主子。

他可以不尊重沈青,但骂了沈青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让老爷知道,沈家也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倒不是沈家老爷对沈青还有多少感情。

而是主子不会容忍下人倒反天罡。

“好啊,青儿,说说吧,你想怎么谈。”

一个声音传进了铺子,柳姨娘来到了沈青面前。

这位正是当初周楚在牙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看到了正主,沈青也不拿乔。

她很清楚,柳姨娘能做主。

“铺子我可以给你们,一块布都不会带走。”

沈青这话让柳姨娘心中大喜。

“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青说完这话,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她此时才不过十六七岁。

此时面临的也算是家中长辈。

很多事心里想的容易。

真正面对的时候,都会紧张。

“什么条件?”

柳姨娘问道。

“铺子给你们之后,我和沈家再无关系,要签个契约,你们再也不能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对外我还是沈家的女儿,不会辱没沈家门楣,但以后沈家之事,与我再无关系。”

沈青说完这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柳姨娘一听这话,心想还有这好事?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如此一来的话,沈家连沈青的嫁妆都不用出了。

这个年代大户人家嫁女儿陪嫁的嫁妆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甚至很多都会直接陪嫁铺子庄子。

为的就是女儿以后在娘家能直起腰来,当家做主。

虽说不能用沈青的婚事为儿子的仕途铺路了。

不过柳姨娘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她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总是这笔交易对她而言,稳赚不亏。

“你先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柳姨娘不动声色道。

沈青并没有拒绝,她很清楚,只有足够的利益才会让这位动心。

很快,账本就到了柳姨娘跟前。

柳姨娘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拿起账本。

结果越翻越震惊。

最后整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上个月铺子里居然赚了数万两银子。

一个月就是数万两。

一年就是几十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这可比整个沈家的收入加起来都要多。

即便是柳姨娘,此时也完全不淡定了。

她转身看向沈青。

“上个月赚的钱,我不可能给你们,我得为自己留点嫁妆。”

似乎清楚柳姨娘在想什么,沈青直接拒绝了。

“要是这些钱你们都要吞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这铺子我一把火烧了。”

沈青面无表情道。

柳姨娘听到这话,想了想,还是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

只要铺子在,自己就掌握着一个下金蛋的母鸡。

还怕没钱?

“行,你把文书拟好,回头我让你爹签了。”

柳姨娘此时心里想的都是有钱了之后该怎么花,整个人都感觉有些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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