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江玉淑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江锦心江玉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翘儿抬眼,这次慌了神,“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别忘了我家小姐的托付。”“她托付了什么?你仔细想想。”翘儿闻言,却又语塞了。让她去争王妃之位,与侯府一荣共荣。翘儿此时才意识到,她确实不是之前的翘儿了,锦心也不是她的小姐。侯府也肯定会支持锦心,甚至这些产业也会在自己被赶出去后,账本全部回到锦心手上。她最后的下场,便是什么都得不到。锦心看着翘儿眼睛转着,便是知道她已经在斟酌这个事了,也好,省的闹的难看。“你刚才说的明路是什么?”翘儿忽然问。锦心笑了,眼里有赞赏,道,“自然是为你寻一个良人,王爷军中帐下还有许多好儿郎,虽说是粗人,但跟着王爷厮杀,将来王爷登临东宫,或者那个位置,这些小将身份都会翻一倍,你可愿意?”锦心知道的一个,便是王爷的护卫...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江锦心江玉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翘儿抬眼,这次慌了神,“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别忘了我家小姐的托付。”
“她托付了什么?你仔细想想。”
翘儿闻言,却又语塞了。
让她去争王妃之位,与侯府一荣共荣。
翘儿此时才意识到,她确实不是之前的翘儿了,锦心也不是她的小姐。
侯府也肯定会支持锦心,甚至这些产业也会在自己被赶出去后,账本全部回到锦心手上。
她最后的下场,便是什么都得不到。
锦心看着翘儿眼睛转着,便是知道她已经在斟酌这个事了,也好,省的闹的难看。
“你刚才说的明路是什么?”翘儿忽然问。
锦心笑了,眼里有赞赏,道,“自然是为你寻一个良人,王爷军中帐下还有许多好儿郎,虽说是粗人,但跟着王爷厮杀,将来王爷登临东宫,或者那个位置,这些小将身份都会翻一倍,你可愿意?”
锦心知道的一个,便是王爷的护卫里,有一个对翘儿十分有意,可惜翘儿是看不上的,因为她觉得对方也是奴才。
翘儿立刻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她不肯点头,却委屈的落泪。
“换个人,我不要做奴才。”
“那么就去做个商户娘子吧,起码衣食无忧,奴仆任使唤。”锦心冷了语气。
翘儿深吸口气,“好。”
翘儿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锦心神色复杂,看不懂翘儿的想法。
就算那位小将军现在只是普通护卫,但将来的地位自然不会只是个小护卫的。
不过细细想理解她的想法,小护卫没有奴仆使唤,有社会地位,但银钱上,确实不如商户。
三日后,翘儿整理了账本,交给了锦心,锦心也践行诺言,将为她牵线那位布料商老板,人长得也挺好看,家中没有妻妾,翘儿有锦心作保,对方自然不敢乱来,只要她安守本分,相夫教子,此生她的都会十分体面的过完这辈子。
前提是,她最好别学得跟江玉淑一样,害死丈夫所有的孩子。
翠姑看着翘儿被那个商人带走后,心情也低落了半日,锦心叫她过来,桌子上放了一板的银锭子,足足一百两。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样的阔气,出手便是一百两。
还都是托她长姐的福气呢。
翠姑看着这一板银子,有些局促不安,“主子,这是何意啊?”
“你先前是服侍我姐姐的,跟翘儿也是共事多年,知道你是被我姐姐托付了诸多,但我这个人不想用着自己不相信的人,我要的是你全心助我。”锦心开诚布公的说道。
翠姑闻言,顿时神色慌张,“主子,我无处可去,再说,我男人和孩子,都是在侯府当差,我走了,他们不是也得走吗?天下之大,我们如何存活。”
“你医术好,可开诊所,总不会饿死,大富大贵是不能,起码日子是平静的。”
“主子,我会全心侍奉你,我不能走,我早前帮先王妃做了那么多害人子嗣的事,我若离开,早晚也会被报复的。”翠姑着急说道。
锦心嘴角扬起,“那你可记着今日的话,你的主子是我,你我共荣共损,你全心替我办事,我也会善待你和你家人。”
翠姑连忙感激的跪下。
锦心示意莲蓉上前将翠姑扶起来,又温和夸奖了她一番,这钱也照样赏她,算是买她的忠心了。
莲蓉连连赞叹,“主子真是厉害,既送走了翘儿,又让翠姑忠心留下。”
锦心如今身上有了贵气,更是有了气场,处事方式也稳重了许多,该弃该取,她都拿捏得当。
几位御医见着睿王回来了,忙上前,睿王紧张,担忧问道,“王妃如何了?”
几位御医同时摇头,为首的院首叹气道,“王妃失血过多,孩子这事,下官实在无力回天。”
睿王闻言,面色怔了怔,而后认命的闭眼,长长的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命吗?”
成婚的皇子里,个个都有了孩子,再不济,蜀王都是有两个女儿的,而自己,一儿半女都没有。
惋惜的同时,他更是怒极,道,“去将高侧妃给本王押来。”
而此时,伯爵侯府也收到了消息,高明耀急忙赶来求见,管家也一起回禀,却被睿王拒见,让他即刻原路返回。
这个消息,连带着送到了婉月居,人也来抓走高侧妃,高侧妃就这么被带来了栖鸾院,被押着跪在了地上。
“王爷……”高侧妃心虚,却觉得委屈,她觉得分明是王妃自己有了害人之心,她是出于反击,自己并无错。
睿王目光森寒,吐出两个字,“磕头。”
江玉淑没有醒来,失血过多,她久久未能清醒。
高侧妃看着睿王,张口欲要解释,可是男人微微侧首看过来,整张脸看似平静没有神情,可是眼底蕴着怒气,看着淡漠,但上位者的威压铺面袭来,让高侧妃立即明白,自己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吞着口水,身子抖得厉害,重重的磕着头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睿王不喊停,她不敢停。
直到她头破血流,高侧妃低声抽泣,他眼底才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淡淡道,“高侧妃性情跋扈,乖张暴戾,冲撞王妃,害死世子,即日起,废除侧妃之位,玉蝶除名,迁出婉月居,囚禁在偏院,无令不得出。”
这个命令一下,高云婉颓然坐地,满目绝望。
外头站满了人,柳侧妃为首带着大家前来栖鸾院候着,完全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柳侧妃微不可察的看了眼身边的锦心,锦心定定站着,说话。
高侧妃从进去到出来,都没有听到有辩驳,更没有听到睿王大发雷霆的声音,正当她们还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到了高侧妃爆发出求饶的哭声。
但为时已晚,高侧妃已经被两名护卫架到了门口,护卫担心她声音吵闹,惹怒王爷,便拿着布条塞住她的嘴巴,强行拖走了。
经过锦心身边的时候,锦心心虚了一下,赶忙拿帕子遮掩自己的脸色。
柳侧妃倒是淡定如常,甚至眉眼之间,还有些许解气。
也许是高侧妃刚才的动静,让王妃清醒了过来,而后,便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
外头站着的奴婢都跟着落泪了。
锦心多少有些不适,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个孩子的离去,还是让她落下了心理阴影。
她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企图减轻一些罪恶感。
此时,内屋里,睿王眉眼都是哀伤,握着江玉淑的手,温声宽慰道,“玉淑,不要太伤心,养好身子,本王还会和你再生一个孩子的。”
江玉淑闻言,更是伤心到极致。
她本就不好怀孕,怀这个孩子,她费了多大的劲儿,名医偏方,她都尝试了不少,侯府更是倾尽全力,为她寻来天下名医,这才怀上这个孩子。
现在说没了,就没了,这何止是一个孩子,更是她的下半生啊。
想到这个,江玉淑更是难以自持的哭了起来,恨不得起来,将高侧妃撕个粉碎。
“王爷,这是咱们的嫡子啊,你定要将那贱人碎尸万段,方可为咱们的孩儿报仇啊!”江玉淑哭的不能自抑,起身想要下跪,激烈的方式逼迫睿王做出处死的决定。
院子里,响起棍杖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莲蓉却死死盯着高侧妃,愣是一声不出。
这才打了十棍子,莲蓉便昏过去了。
锦心赶紧上前护住锦心,将行刑的人给推开,轻轻呼唤莲蓉,莲蓉得了喘息的机会,忙挤出笑容,看着锦心,“主子,我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小脸苍白的,怎么可能还挨得住,这要是真的二十棍杖打下去,人不死也会残废的。
锦心赶忙上前,跪求高侧妃,“高侧妃,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打了,再打就真的会死的。”
高侧妃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裳,让下人端着椅子,就坐在跟前,看着人行刑,如今看着锦心低声下气在自己跟前求情,她自然心里痛快。
打死是她是不会打死的,但得打残咯。
“看在你这低声下气的求我,那我就免去了五棍,再打五棍便算了结此事了。”她笑道。
随后,那两个小厮又接着动手打了两棍,莲蓉这下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锦心见状,急忙扑上前,拦在莲蓉身上,生生挨了一棍子在腰上,疼的她闷哼一声。
这意外的一棍,吓得两个家丁立即停下了手。
这打了王爷的爱妾,这些人的手还要不要了。
高侧妃见状,眉头皱起,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锦心这举动,“不过是下贱的奴婢,你果真是低贱的出身,竟愿为这些下贱的奴婢挨打,既然如此,那就打完剩下的棍杖。”
她的话,让在场的下人神色各异,两个家丁却是不敢再动手了。
看他们不动手,高侧妃顿时怒了,呵斥道,“干什么?还不打?你们不打,那剩下的棍杖你俩分摊。”
家丁闻言,有些不安,问道,“这要是打伤了江庶妃,王爷回来怪罪,奴才不敢担责啊。”
“没胆气的东西,我担着,把剩下的三棍子打她身上,无规矩不成方圆,王爷回来,自是没话说。”
锦心无言,抱着莲蓉不撒手。
两个家丁只能下手打下来。
不过却也没有用很大力,只是看着下了大力,但触碰到她的时候,力量已经减弱了。
锦心自然也要做出很疼的样子,让高侧妃高兴的笑了,也没怀疑家丁放水。
“行了,这冒犯我的事,今日也就惩戒过了,江庶妃,你往后可得看紧些你的奴才,再有下次,就不是这区区十五棍能解决的了。”
说完,带着人进了屋子。
两个家丁等高侧妃走了,这才跪下来,连连磕头,“江主子,求您别怪我们,我们这也是不得已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啊。”
锦心强撑着身子坐直,淡淡道,“帮我把莲蓉送到我屋里,此事我不会追究,刚才谢谢你们手下留情了。”
她身上没什么伤,就是第一棍的时候打在了腰上,需要缓缓。
两个家丁连忙照做。
莲蓉醒来的时候,便是看见锦心正在给喂药,她已经换了衣裳,身上也上了药,锦心见她醒来,忙将晾好的药给她舀起来,送到她嘴边。
莲蓉看着这碗药,眼眶起了蒙雾,挨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这会子看见锦心照顾自己,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锦心担心的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是,是感动,主子,你别管我了,我养几天就好了。”莲蓉哽咽道。
“傻丫头,跟了我,让你受苦了才是,若不是因为我,高侧妃怎么会为难你,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下回定会万分小心的。”莲蓉忙道。
锦心笑笑,心里却恨透了高侧妃,原本还想着江玉淑的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此时才明白,她一旦有所迟疑,自己面临的,便是死路。
那就让高侧妃和江玉淑互相狗咬狗吧。
夜里,她去了柳侧妃院子里。
柳侧妃给了她一个包裹,拿出来一看,是几个稻草纸扎人,上面有了两个名字,高云婉,江玉淑,分别有她们的生辰八字。
莲蓉看见这两个纸扎人,急忙摁住锦心的手,将东西塞回包裹里,低声慌张道,“主子,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可是禁术,咱们大岳朝自开国就颁发禁令,不允许行厌胜之术,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就完了。”
锦心深吸口气,将莲蓉的手拿开,看着看着这两个纸人,她神色坚定,“我于高云婉注定是水火不容,有她在一日,我便不会有好日子过,江玉淑也是一样,她面慈心狠,手段毒辣,就是为了我母亲和小弟,我都要这么做。”
莲蓉怔了怔,看着锦心的坚定的眸子,深知自己阻止不了她,但她们荣辱一体,锦心若是出事了,自己也不能活着。
“那奴婢要怎么帮你?”
锦心却摇摇头,“你这段时间安心养伤,这段时间,就让秋莲来伺候我吧。”
莲蓉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压根起不来床,也只能听锦心的。
秋莲是个手脚麻利,又聪明会看颜色的,看着就不像刚卖身为奴的。
过些日子,就能知道她是谁送来的的人了。
锦心看得出,她身上的圆滑和机警,那可不是一般丫鬟有的伶俐,她看人眼色这些年,自然也看得透一些人的特质。
不过秋玲是个堪用的,倒是可以考验一番。
秋莲被提到锦心伺候,还是有些惊喜的,她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被提到身边伺候。
锦心却说,暂时顶替莲蓉的位置,秋莲也只能应下。
晚上,睿王回来,得知早上的事,问了前因后果,也只是打了下人十五棍杖。
睿王听完,皱眉道,“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跟本王说了。”
不过是惩罚个下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管家应了一声,此事就便这么揭过去了。
完全在高侧妃意料之中,只是锦心多少有些伤怀。
人要是有了期待,自然也就容易被伤,她在这个院子,唯一的能依靠的,就睿王。
可是现在想想,睿王也靠不住的,她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就寝的时候,秋莲进来给她卸妆,服侍她上@#床休息,掀开被子的时候,秋莲瞥见了床上的一个纸扎人,吓得不安的退后。
锦心故作不解,“怎么了?”
被子又盖上了,秋莲赶忙收敛神色,摇摇头,“没什么,主子赶快歇息吧。”
锦心不动声色,点点头,随后吹灯躺下。
秋莲有些心神未定,还是赶紧出去了。
“继续。”他声音冷了几个度,听在婆子心里,更是颤抖得厉害。
“王妃其实一直都在给府里其他后妃吃避子汤,至今都没有停过,所以后院的主子们,一直未能怀上孩子。”
话音一落,睿王抓起茶盏,砸在了地上,脸色阴沉,神色冷厉,满眼怒色,什么都没有说,却把婆子都吓得瑟缩躲起来。
随后,他起身,带着一身怒气往栖鸾院而去。
而江玉淑正准备用膳,听着下人进来通传王爷过来了,她赶紧起身,准备去门口迎接。
只见睿王一脸冷漠,一身冷肃走进来,江玉淑上前展现笑容,准备问候,却因为睿王这一身生人勿近之态弄得一怔,笑容怔住。
但她知道,睿王在生气,是来者不善,当即上前,低姿态的上前,为他斟茶,递上前,“王爷,是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睿王抬眼,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茶。
江玉淑不明所以,被看的有些心慌,但还是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笑,试探的问,“可是林侧妃又做了什么让王爷不高兴了?她年纪小,又是皇后侄女,难免刁蛮些也是有的。”
睿王闻言,呵笑一声,拍掉了她手里的茶,茶盏应声碎裂,江玉淑见状,赶忙上前跪下,“王爷息怒。”
“息怒?你还在乎本王是否会怒吗?”他讽刺的看着她问。
江玉淑怔愣住了,不知道睿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顿时,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随后,外头的人将婆子给提了进来,丢在了江玉淑的边上,又被打了一顿,婆子此刻十分虚弱,见着江玉淑,她眼里有光,当即爬上前,“王妃,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江玉淑吓着了,尖叫一声,将这满身污血的奴婢推开,她赶紧站起,往睿王身边躲。
“王妃难道不认得此人吗?”睿王冷声问。
江玉淑害怕得很,上前看了看,缭乱的头发撇开,婆子再次扑上前,“王妃,是奴婢啊,王婆子啊。”
听到这话,江玉淑这才确定了人,吓得连连后退,却被睿王扣住手,逼她对着王婆子的纠缠。
江玉淑赶紧下跪,抓着睿王的衣摆,当即落泪,“王爷,妾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王爷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啊。”
“是吗?本王还什么都没有问,她也什么都没有说,王妃怎么就开始解释了?莫不是心里有鬼?”睿王呵笑一声问。
江玉淑闻言,再看看睿王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审问过了,这王婆子也招了,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一点点寒凉下来,身子一坐,苦笑了一声,神色复杂纠结,眼底闪着点点泪光,委屈看向睿王,却不说话。
“你有何话说?”睿王此时看向她,对上她这双泪眼,却无半分怜惜,只是冷然的看着她。
“王爷不是都审过了吗?这婆子招了什么,便是什么。”江玉淑深深的吐了口气,好像是松开了这口气一般,也懒得再假扮不愿意再扮的贤惠模样了。
睿王闻言,失望至极,摇摇头,“为何要这么做?”
“王爷这些年怎么待我的,王爷难道心里不清楚吗?你说我为何?我才刚进府多久啊,不过一年之数,便着急娶侧妃,纳妾,我还得装作温柔贤淑,贤良淑德的为王爷打点,而这些女人,入府便想着越过我,取代我,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她说的,自然是高云婉,从入府到怀孕,一直觉得身居侧妃之位委屈的很,如今又来了出身更高的林雪芝,而自己,没有任何助益的娘家,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高侧妃得知此事,要将自己半年的月例银子给那个小贱人,完全压制不了脾气,就在自己屋子里又开始发疯。
得亏是她自己住一个院子,不然的话,与她同住的人,肯定得遭殃,时不时就发疯的性子,下人都不敢来这院子伺候,何况谁敢跟她住一个院子呢。
王府的月例银子,王妃一个月二十两,侧妃十五两,庶妃十两,侍妾七两,通房五两银子,外加衣服和布料与首饰按位份供给。
衣食住行都是按照位份品阶来分的。
大多数府邸的庶妃以上的品阶不靠这些月例银子过日子,衣服也是,都有自己的体己,也就侍妾和通房靠着这些东西过活,有时候还会给内务处扣了,她们也有苦难言。
不得宠的人,在哪儿都是最底层的存在。
侧妃半年的月例银子就是九十两银子。
翘儿带人去了婉月居的时候,双方下人差点打了起来,高侧妃甚至敢动手打了翘儿,双方闹的动静不小。
高侧妃扬言,让王妃亲自来拿,否则她不会顺服这个惩罚。
江玉淑看着被打脸肿的翘儿,一拍桌子,咬牙道,“好她个高云婉,向来就不服本妃管教,今日竟敢打本妃的人,反了天了。”
说着,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婉月居。
高侧妃坐在太妃椅上,神色轻蔑的看着被人搀扶着来的江玉淑,顿时阴阳怪气出声,“哟,王妃这不在自己院子里安胎,跑来妾身这里亲自处置妾身,早等着这天了吧?”
江玉淑眼神锐利,不理会高侧妃,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冷声对身边的小厮道,“动手吧。”
这些人随后手脚麻利的进了内屋,翻找东西,找出好些布料缎子,和首饰盒端了出来。
高侧妃脸色骤变,怒道,“江玉淑你干什么?不就是扣我的月例银子吗?你扣就是了,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王爷吩咐了,让你照价赔偿给江锦心,你穿过的东西,别人可不要,这些料子就赔给她吧。”江玉淑淡淡道,神色却满是解气的样子。
高侧妃咬牙,想去阻止,却被江玉淑带来的人给拦住。
等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江玉淑才缓缓起身,得意的看着她,“你也有今天,看看你这样子,我心里可真畅快。”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吗?我不缺,倒是你,引狼入室,你也不好过吧?”高侧妃冷哼道。
“那就不用妹妹操心了,对了,王爷还说,让我请一个教习嬷嬷入府,教教你怎么做一个侧妃,免得你将来出去给王爷丢人。”
说完,江玉淑带着人畅快了离开了。
从高侧妃入府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畅快,即使自己怀着身孕,王爷也只是客气对自己,却还是时常去婉月居,如今,王爷下令惩治她,江玉淑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翘儿,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去梅香居。”江玉淑笑道。
翘儿闻言,却觉得不忿。
“王妃,给些银钱便算了,她哪配这些好东西。”
江玉淑皱眉,瞥了她一眼,不悦道,“你懂什么,这些不过是小钱,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什么,但都给了她,更能让高云婉呕心,让她去恨江锦心去。”
这话倒是让翘儿眼前一亮,笑弯了眼睛,应了一声是。
东西琳琅满目的,全部送进了梅香居,还有一板的银锭送到了江锦心的桌子上。
江锦心看着这些东西,心底冷笑着。
江玉淑搞这么大的动静,让高侧妃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拿了这么多好东西过来,明显是引火到这边。
不过,她和高侧妃终究是水火不容了,这东西,她拿得心安理得。
她拿出一个银锭子,递到莲蓉手上,“跟着我,你受苦了,这是赏你的。”
莲蓉闻言惶恐的跪下,“奴婢不敢这么想,能跟着主子您,是奴婢的福气。”
“你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她拉起莲蓉,第一次用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莲蓉只好站起。
“我在这府里,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也没有亲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跟我相依为命的人,从前,我为人奴婢,不愿意跪,却为了生存不得不妥协,我不愿意苛待你,就像在善待我自己一般,你可明白?”
莲蓉闻言,感动到落泪,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往后定会全心全意侍奉主子,不会有异心。”
锦心闻言一笑,“那你可得记着今日这话。”
主仆俩的心到这一刻才彻底靠近。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自己处置的,王爷也应允了回府,但也要等王妃这边启程,她才能跟着回去。
她就是个侍妾,位份低,又是齐远侯府出来的,她自己回去了,会惹人非议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情分,但江玉淑回了,她跟着回,便不会引来这些非议了。
一大早,她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王妃那边吩咐启程。
江玉淑心情好,自然也允许她坐了马车回去,看着她带了一大堆东西,都是昨日自己在高侧妃那刮出来的,一想到穿在贱妇母子身上,她就觉得想笑。
抵达侯府门口,齐远侯夫妻在门口亲自迎接,看着江玉淑下来,江夫人欢喜上前,江玉淑明明小腹平平却走出了大腹便便的既视感,左右还要人扶着。
江夫人笑呵呵的上前,看着扁平的腹部,小心又欢喜道,“慢着些,别伤着我们的小皇孙了。”
江玉淑三年才怀上这一个,又是睿王第一个孩子,之前那些都生不下来,这一胎,宫里宫外都十分关心,侯府自然也要小心照顾着。
齐远侯也是脸上堆满笑容,如今睿王在朝上声势渐大,太子隐隐有下台的危机,本就不堪重用,这几位成年皇子里,睿王是皇后嫡出养子,又备受皇上重视,太子之位一旦有变动,那这新人选,自然是在几位成年皇子中选了,睿王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了。
自家女儿而今又是他的正妃,怀的这个孩子,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锦心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齐远侯和夫人微微行礼,她这一出现,现场气氛立即变得微妙起来。
江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内务处都会送来份例,却也没有江玉淑给的这些这么上等,江玉淑看来是真的很指望自己的肚子。
此时,柳侧妃走了来,看见这满屋的好东西,面露微笑,“看来妹妹是解决了问题,王妃没有为难你。”
锦心上前行礼,笑道,“柳姐姐怎么这会儿来了?”
柳侧妃将她扶起,道,“是陈庶妃让我来问你,她要搬来与你同住,她那个屋子位置极为阴凉,夏日还好,得个凉快,只是入了冬,便极为寒冷,夜里睡不踏实,原先她是要住在南院的,只是高云婉性子烈,将她赶出去,让她住西院也不合适,便想着来这边,你可答应?”
陈庶妃便是之前讨好王妃,最后又被高云婉打了一耳光,此人最是捧高踩低,审时度势,有些小人气度在身上。
听说前两天,她还去了偏院找了高云婉,讽刺挖苦,高云婉差点没把她的脸抓烂,最后她还想叫人收拾高云婉,哪知护卫根本不听的她的,强行将她送出来。
还去找了王妃诉苦,王妃给打发回来了。
锦心其实不大想跟她住一个屋檐下,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柳侧妃来这里走个过场问一声罢了。
“也好,我一个人住在这南院,实在是寂寞了些,芳菲轩倒是空着,她便住那边吧。”
“那晚些便让她搬过来了,正好和你作伴。”
锦心笑笑,看柳侧妃没有走的意思,便让莲蓉去斟茶。
柳侧妃随即坐下,看着莲蓉手脚麻利的忙活,问道,“莲蓉这身上的伤好全了吧?”
莲蓉忙回话道,“谢侧妃关心,奴婢好全了,那日是主子挡了几棍,不然奴婢也活不到现在了。”
柳侧妃闻言一笑,看向锦心,“妹妹倒是体恤下人,不过总算这恶人也算遭了报应,想必是不能翻身了。”
“是姐姐的点子好,猜准了她的性子。”锦心笑道。
其实,锦心不是不知道柳侧妃的私心,她原本可以是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直接陷害高侧妃的,让江玉淑直接去堵高侧妃,让她们自己乱起来。
但柳侧妃还是要她亲自入局做饵,就是没打算让自己全身而退,让自己不得不继续跟她合作。
锦心之所以愿意接受,也是表示自己愿意跟她合作,加上,自己暂时没有什么能力,也实在无法再容忍高侧妃了。
高侧妃这人太过跋扈,没有性格弱点,又无所顾忌,小错王爷不会太计较,唯有这样的错事,才能发落,自己也得以过安生日子。
柳侧妃笑了笑,却笑不达眼底,拿起茶轻抿一口,赞赏的嗯了一声,“妹妹屋里这茶,是贡茶吧?”
“王爷前些时候赏了些,得是姐姐来,我才舍得拿出来呢。”锦心笑道。
柳侧妃闻言,眼睛弯了起来,“妹妹果然真心待我。”
俩人又说了一番话,柳侧妃走的时候,锦心特意送到了门口,这才折返回来。
“主子,这些都是侧妃送来的香包,味道好清香啊。”莲蓉拿着几个香包闻着,赞叹道。
锦心也没多想什么,让她收起来,改日做个香囊,把香包放进去便好。
高侧妃虽然是被发落了,除了不能进出,护卫却还护着她的安危,想想便知道这是王爷的授意。
若是将来,高家立下什么功劳,只怕她还能重新回来。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声音,下人们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丫鬟的指挥的动静。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
“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
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
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
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是真的疼的厉害。
随后,江玉淑腿间便见了红,缓慢渗红了裙摆。
翘儿见状,吓坏了,捂着嘴,高呼道,“王妃见红了。”
所有人更是慌乱起来,赶忙将江玉淑扶了起来,但她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疲软着被人带走了。
高侧妃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以为她是装的,她根本没有碰到王妃,是她自己摔跤的。
冬菊也是慌了,看着江玉淑被下人们带走,赶忙看向高侧妃,紧张问道,“怎么办?王爷回来定是会处置您的。”
高侧妃也是此刻却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那滩血迹,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再说,她为什么不躲开,她分明就是想利用孩子将自己扳倒。
冬菊还在说话,可是高侧妃却听不到一样,慢慢转身,失了神一样,准备回去再说。
江锦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由开始到结束。
高侧妃要自保,自己也要。
江玉淑后面一定会反应过来,但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然是要承受她的报复,可是就算没有做这件事,江玉淑也会报复自己。
她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吃了这份哑巴亏。
回到雅兰轩,秋莲还没回来,这会子,只怕也不敢回了吧。
不过锦心高估了秋莲的智商,她还真回来了,并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回来就在去做事。
“主子,要怎么处理她?”秋玲问。
锦心摘下一对珍珠耳环递给她秋玲,道,“将这个放她包裹里,去跟管家说,秋莲手脚不干净,将她发卖了吧。”
秋玲点点头,下去做事了。
不多时,管家带人来搜,果然在秋莲的包裹里搜的东西出来,当即被管家抓住。
秋莲想辩解,可是却被管家给塞了布条进嘴巴,不许她说出脏话,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王府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肯定是要被在打上标签,男的打脸上,女的打在额头,这样卖到牙行,是给来买奴隶的人家一个提醒。
但锦心特意让秋玲去吩咐了,卖给外地客商,不许她在京城出现。
这样便断了她反咬自己的机会。
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引得各院的人都静寂无声,尤其是婉月居,一个个都闭门不出,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睿王急匆匆的从军营赶回来,赶往栖鸾院,看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宫里都派了御医来,三个太医都在里头,江玉淑哭的撕心裂肺的。
高侧妃回来,听到这两个丫鬟讨论,顿时皱眉上前,哪知道听到那个小丫鬟道,“高侧妃往日里整日挑衅王妃,只怕翘儿定是来者不善。”
高侧妃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情去呵斥下人,脚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今天都有谁来过我这里?”高侧妃问守在屋里的洒扫丫鬟问道。
几个丫鬟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没见到。
一个叫双儿的丫鬟赶忙上前,“奴婢刚才见到了王妃身边的翘儿来了这里,但没有说找您,说是来看看,不让奴婢跟着,刚才就进了内室一圈,就走了。”
双儿话音刚落,高侧妃急忙进屋查看,发现被褥混乱,她紧忙上前掀开被子,洒落了一地的纸扎人,上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高侧妃以一件起,“江玉淑,江锦心,柳玉茹……何英柔……”
庶妃以上的名字和八字,全扎在了这小人身上。
高侧妃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以为这是江玉淑嫁祸自己。
“好你个江玉淑,你这是要我死啊!”高侧妃怒道。
“来人,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我烧了,别让人发现了,要快!”高侧妃慌张道。
开祖皇帝最恨人行厌胜之术,这样歹毒的阴谋,江玉淑分明是要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更是要自己的家族陪葬啊。
想到这个,高侧妃再不能忍,起身出来,看见地上的双儿,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混账东西,王妃院里的人来我这里,你都敢放进去,来人,拉下去,发落出去!”
双儿惊慌求饶,却也只能被拖了下去。
等处理完了那些东西,高侧妃的心情才定了定,随即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下人都来不及阻拦。
而此时,江玉淑接到了秋莲的密报,亲眼看见江锦心在自己的被窝里,私藏那些巫术的东西,再三确定后,江玉淑便带着人赶来了南院。
刚好高侧妃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江玉淑带着人走来,两方人在这边碰面,高侧妃满眼怒意,江玉淑却皱眉看她,今天没有心情收拾她,她要先收拾了江锦心再说。
“王妃,这是要去南院对吧?”高侧妃冷笑着问。
“高侧妃,本妃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让开,别挡道。”江玉淑冷声道。
高侧妃呵呵冷笑,当着自己的面要去收成果,还这么嚣张对自己。
高侧妃哪里还能忍,怒气上头的她,是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直接抓着江玉淑的头发就开始撕打起来。
在场谁都没有料到高侧妃会敢冒犯。
一下子,惊叫声四起。
江玉淑更是没想到,她怀着身孕,满府里谁不躲着自己走,哪里能想到高侧妃竟然敢这么对自己。
“高侧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江玉淑大喊,周围的下人也是急忙拉着她。
高侧妃身边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行,高侧妃这性子是真的胡来,竟然对着有孕的王妃动手,这是要夭寿啊,
好不容易拉开了,高侧妃却还要上前一般,却被人拦住,她破骂道,“今天你敢进南院的门,我跟你没完!”
“高侧妃,你放肆!你简直……”江玉淑是真的气到了,她发髻都被扯乱了,狼狈不堪。
自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放肆,分明是你无耻,你真是阴沟里的辣椒,阴险又毒辣,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高侧妃骂道。
要不是身边两个婆子拉着,她还要上前动手。
是陈庶妃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
莲蓉急忙去外边查看,陈庶妃此时欢欢喜喜的走来,边走边说话,“妹妹,我来和你做伴儿了。”
“主子,陈庶妃过来了。”莲蓉退后,紧张看向锦心。
这人锦心不太想接触,平时也没少跟锦心吐槽,她这会上来套近乎,莲蓉多少也有些不知道咋办。
锦心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庶妃就走到了这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就直接跨步进来,笑盈盈看着锦心。
锦心苦笑,问道,“陈姐姐怎么有空过来,我正要歇息呢。”
“我想着如今都搬过来了,便和来妹妹打个招呼,妹妹不介意吧。”陈庶妃笑道。
她一进来就开始打量这屋子上下,眼底都是羡慕。
这屋里的东西,样样比她的好。
她只是拿着份例过日子,比不得受宠的江锦心,王爷时不时赏点,又是王妃亲妹妹,内务处那些东西,惯会看形势,讨好江锦心的时候,也没少拿好东西往这边来。
得宠的妃子,素来都是拿最好的东西。
既然高云婉都被发落了,她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只要多和江锦心接触,住一个院子,王爷怎么样也能想起自己的好来的。
这般想想着,她再次扬起笑意,让人拿来礼品,对锦心道,“妹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值当什么钱。”
“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锦心皱眉问。
“自然是想和妹妹你交好啊,你也知道我这日子艰难,在这偌大的府里,我也没什么知心朋友,希望能和妹妹做一对姐妹,也好互相慰藉啊。”
莲蓉站在一边都觉得无语。
分明就是想着让自家主子拉她一把,却说得这么凄惨可怜。
锦心看着走上前扶着自己手的陈庶妃,神色淡淡的,微微一笑,将她的手轻轻拿开,随即自己落座,对她道,“既然姐姐日子过得不容易,这礼物我更是不能收了,姐姐还是拿回去吧,我这也什么都不缺。”
陈庶妃看她拒绝了自己,笑容随即收了起来,微微不悦,问道,“妹妹这是看不上我的东西,还是看不上我的人啊?”
“都看不上。”锦心淡淡道。
陈庶妃闻言,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抬手指着锦心,面目愤怒,“你……你不要太过分。”
“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就不留姐姐了,莲蓉,送客。”锦心面色不改,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将陈庶妃的愤怒放在眼里。
莲蓉得了令,脚步轻快的上前,对着陈庶妃做出请势,笑道,“陈庶妃,请。”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陈庶妃饶是再厚的脸皮,也没法继续留在这了,哼了一声,跺跺脚,本想指责两句,最后还是没敢,只能愤怒的带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锦心心累的很,压根不想应付陈庶妃这样上赶着的人,她落魄的时候,这个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奚落自己。
既然如此,她实在没必要跟她虚与委蛇,省的日后她闹出什么事来,连累自己。
晚上,睿王让人传了话来,今晚过来用膳。
锦心赶忙准备好一桌子饭菜。
这是王妃小产后,睿王第一次来这里。
但他来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让她倒酒,心绪愁容全写在了脸上,锦心看着也觉得心疼了几分。
睿王生的本就俊美,相貌很符合三庭五眼的端正相貌,又是习武之人,英姿勃发,硬朗的男性之美,本就叫人心动,如今喝了酒,却有些看着柔弱,让她想怜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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