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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全局

跳舞的向日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裕王兄是为何事,笑得如此开怀?”一直闷头饮酒的萧琮目光落到心情愉悦的萧昭衍身上,忍不住发问。萧昭衍的笑意散去几分,有些敷衍的说道,“今日被皇祖母留在宫中,本王便想起幼年时的一些趣事,你想听听么?”萧琮自然是没有兴趣,不过是看不得萧昭衍如此意气风发而已。“倒也不用,皇祖母一心只疼爱裕王兄,建章宫的门也向来是只为裕王兄开,我们这些兄弟,哪有这福分。”话里话外,是指责沈太后对儿孙不慈。“琮儿!”未等梁帝开口,宸妃便冷着脸说道,“太学的先生便是教了你这般和兄长说话?”“前儿你病了,还是你裕王兄给你送的药,今日你可有和他道谢?”萧琮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噌的一声站起来,带着几分赌气和委屈,“原来母妃还知道儿臣生了病,儿臣还...

主角:叶流锦萧琮   更新:2024-11-12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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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全局》,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裕王兄是为何事,笑得如此开怀?”一直闷头饮酒的萧琮目光落到心情愉悦的萧昭衍身上,忍不住发问。萧昭衍的笑意散去几分,有些敷衍的说道,“今日被皇祖母留在宫中,本王便想起幼年时的一些趣事,你想听听么?”萧琮自然是没有兴趣,不过是看不得萧昭衍如此意气风发而已。“倒也不用,皇祖母一心只疼爱裕王兄,建章宫的门也向来是只为裕王兄开,我们这些兄弟,哪有这福分。”话里话外,是指责沈太后对儿孙不慈。“琮儿!”未等梁帝开口,宸妃便冷着脸说道,“太学的先生便是教了你这般和兄长说话?”“前儿你病了,还是你裕王兄给你送的药,今日你可有和他道谢?”萧琮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噌的一声站起来,带着几分赌气和委屈,“原来母妃还知道儿臣生了病,儿臣还...

《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全局》精彩片段


“裕王兄是为何事,笑得如此开怀?”

一直闷头饮酒的萧琮目光落到心情愉悦的萧昭衍身上,忍不住发问。

萧昭衍的笑意散去几分,有些敷衍的说道,“今日被皇祖母留在宫中,本王便想起幼年时的一些趣事,你想听听么?”

萧琮自然是没有兴趣,不过是看不得萧昭衍如此意气风发而已。

“倒也不用,皇祖母一心只疼爱裕王兄,建章宫的门也向来是只为裕王兄开,我们这些兄弟,哪有这福分。”

话里话外,是指责沈太后对儿孙不慈。

“琮儿!”

未等梁帝开口,宸妃便冷着脸说道,

“太学的先生便是教了你这般和兄长说话?”

“前儿你病了,还是你裕王兄给你送的药,今日你可有和他道谢?”

萧琮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噌的一声站起来,带着几分赌气和委屈,

“原来母妃还知道儿臣生了病,儿臣还以为自己死了母妃都不去看一眼呢。”

宸妃一愣,气得直喘粗气,立刻压着声音斥责,

“胡言乱语什么!”

“你身子尚未好,怎能贪杯,来人,送三皇子回去。”

叶流锦忙上前替宸妃顺气,

“姑母莫要气坏了身子。”

又劝萧琮,

“殿下少说两句,别气着姑母。”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一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就涌入了萧琮的脑海。

他嘴角抽搐两下,借着几分酒劲,胆子也大了。

趔趄几步走到大殿中央,指着叶流锦说道,

“你,你别以为你姓叶就了不得,叶家再势大,也是臣子,你敢对我不敬,那便是以下犯上!”

“别以为有母妃护着你,你就能为非作歹。”

“惯会装模作样哄得母妃晕头转向,可我不上你的当,叶流锦,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他本想说叶流锦推他下太液池,可他实在难以启齿。

堂堂大梁三皇子被一个姑娘一脚踢翻,实在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

他有了几分醉态,站得歪歪斜斜的,极其厌恶的看着叶流锦。

宸妃明显被气狠了,半个身子都歪在叶流锦身上,用帕子捂着嘴默默流泪,顺昭仪则是兴奋的搓着帕子,几次想煽风点火,又被恪嫔瞪了回去。

“放肆!”

梁帝猛一拍桌子,眼里浓浓的失望。

“谁教你在朕面前如此大喊大叫的,啊?”

一声怒吼,倒是让萧琮一个激灵,眼底清醒了几分。

今日鹿苑呈上了鹿酒,梁帝本就心情不悦,便多饮了几杯,手撑着桌子怒不可揭,

“把这个孽障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没朕的旨意,不许踏出泰和殿一步。”

他本想站起来,却只觉一阵头晕,于是赶紧坐下掩饰了自己的异常。

可这并没有逃过萧昭衍的眼睛。

萧昭衍不疾不徐的起身,对着梁帝施了一礼。

“皇叔,三皇弟年纪尚小,加之先前赌气跳入太液池伤了身,还是小惩大诫为好,年关将至,朝廷事忙,正是用人之际......”

“我不用你假好心为我求情!”

听到萧昭衍提及太液池一事,萧琮双目赤红,嘶吼出声。

二皇子萧琅不赞同的摇头,“三弟,裕王兄一片好心,你怎么......”

“你又安了什么好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萧琅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又转头看着梁帝,语气带了几分伤心,“父皇......”

梁帝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喊道,

“拖出去,把这个孽障拖出去,重重的打!”

金吾卫连忙进来,拿着萧琮就要出去。


飞霜殿里,容才人正在大发雷霆。

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太医前来上药诊断,说仔细养着倒也不会留下伤疤,可她心里还是恨毒了宸妃。

女子的容颜是在后宫的立命之本。

她伸手抚上伤疤,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等着吧,日后总有她哭的时候。

满腔的悲愤化作怒火,全部倾泄在一旁的容婵身上。

手里的热茶泼过去, 早就不复人前的柔顺和善,尖酸说道,

“你收起那点下贱的心思,三皇子天潢贵胄,岂是你也配肖想的?”

“别以为你爹费尽心思送了你来我身边,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不思进取,只想指望着裙带高升,简直是做梦!”

她容家原也是功勋世族,后来犯下大错,被先帝一撸到底,发配远疆。

梁帝登基大赦天下,她哥哥才被赦免,后来被恩准重入官场,可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个七品小官。

她既怨他哥哥无用,不能重振容家,又感叹命运捉弄,为何偏偏落败的是她容家。

否则,当年梁帝正妻的位置,哪里轮得到短命的曲连素。

她偏头,看到容婵虽被茶水泼了一脸,狼狈不堪,却难掩姿色。

一时间更是堵得慌。

昨日梳妆,眼角的细纹让她心生不安,今日更是被叶宸妃打得差点破了相。

她与陛下青梅竹马不假。

倘若没了容貌,光那份年少时的感情,又能维系几天?

她老了,可宫里有的是年轻的女子。

“明日我便送你出宫,日后你就不要再进宫了,你年岁不小了,回岭南去,早些嫁人去吧。”

容才人烦躁不已,一句话便定了容婵的将来。

“姑母,”容婵压住眼里的情绪,上前跪倒,拉着容才人的袖子,“您别送我出宫,求求您了。”

她爹只是个区区七品中县令,连京官都不是,她不要回家,不要再回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

“哼,”容才人扯回袖子,言语刻薄,“你留在宫中,只会惹是生非,今日陛下是看在我的份上才饶恕了你,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有人会信?”

“跳梁小丑!”

容婵被骂得脸色青白,又不敢顶嘴,纵然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还是苦苦哀求,

“婵儿也是为了姑母啊。”

“婵儿入宫时间不算长,可也见到叶宸妃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婵儿若能得做了三皇子妃,日后定会帮着姑母对付叶宸妃的。”

容才人笑了,声音拔高几度,“对付叶宸妃?”

“后宫高门贵女不知多少,哪一个得在她手里得到便宜的!”

那个女人一言不合就罚宫妃去洒扫御花园。

简直,简直粗鄙不堪……

偏偏她位份最高,太后也护着。

“姑母,今日三皇子的态度您也瞧见了,他是个好哄骗的,婵儿会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让他......”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甩在容婵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姑母?”

容才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婵,一字一句说道,“你若是再敢接近三皇子半分,我便亲手杀了你。”

容婵心里狂跳,姑母眼里的寒意不似作假。

她捂着脸,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为什么?

为什么姑母这么不愿意她与三皇子有牵扯?

“你下去吧,我累了。”

容才人凉凉的开口。

待容婵走后,她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捂着脸,放声大哭。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女官绿染上前,轻声安抚道,

“三殿下是宸妃的儿子,她纵然再气,难道还真能为了一个侄女厌恶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容才人猛的抬头,眼眸猩红,双手抓着绿染,

“琮儿是我的儿子!”

绿染感觉手腕生疼,用力挣脱,语气带了一丝嘲讽,

“才人怕是记错了,三皇子当然是宸妃的儿子,哪里需要你的关心。”

容才人面目狰狞,抬手就要朝着绿染脸上打,却被绿染轻而易举的躲开。

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奴婢是陛下亲自指了来伺候才人起居的,才人若是打我,那可是在打陛下的脸。”

容才人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突然抽泣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三皇子我不知如何了,总归是容婵造成的这一切,我这个做姑母的,该去看看聊表歉意。”

绿染听着她的话,死死拉着她,“才人,您冷静一些!”

见她态度软和,绿染说话也有了奴婢的样子。

“今日天色已晚,您孤身去皇子们的宫殿实在是......”

“明日奴婢便亲自去瞧瞧可好?”

“我……”容才人声嘶力竭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哭道,“每次我听到他叫那个女人母妃,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个洞一样的疼。”

她哭得凄惨,可绿染没有半分动容,

“才人,恕奴婢提醒您一句,您可别一时冲动,坏了陛下的大事!”

“若事情露馅了,不光是您,三皇子也会丢了性命。”

一句话让容婵的哭声戛然而止。

见她停了哭,怔怔的站在原地,绿染也松了一口气。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上前扶着容才人往内殿走,好言相劝,

“有陛下在,三皇子便是把天捅了个篓子,也没什么打紧的,您只管放宽心,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说着便叫宫人进来伺候她梳洗。

等容才人就寝后,绿染还是不放心,又在榻前守了许久才离开。

终于,她转身出去后,躺在榻上本该熟睡的容才人睁开了眼。

冬日的夜,格外的冷。

容才人提了一个萤火虫般的灯笼悄悄出了飞霜殿。

或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她控制不住的想去看一眼。

黑色的斗篷让她隐身在黑夜中,前方就是皇子们居住的泰和殿了,她忍住心里的雀跃,加快了脚步。

泰和殿的宫人们私下收了她不少好处,这么多年的银钱撒下去,只为了这一刻。

就在她刚准备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唤,

“容才人?”

原本就紧绷的得容才人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得已,缓缓的转过身。

只见宸妃脸色阴沉的被宫人们簇拥而来,旁边是挽着宸妃胳膊的叶流锦。

“容才人,真的是你啊。”

叶流锦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眼里却闪过戏谑。

“我还以为看错了,您这深夜前来泰和殿,还作这样的打扮,可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且说说是谁,若是个知情识趣的,哀家也不是容不得她。”

“只不过,无论你心仪谁,这正妻的位置都得是燕霓的。”

沈家不仅是萧昭衍的外家,更是梁帝的外家。

起初沈家迫于沈太后的压力,还是站在萧昭衍这边。

这几年梁帝刻意的拉拢,沈太傅的心思就有些动摇了。

谁登基,他沈家都是皇亲国戚。

“你舅舅已经开始举棋不定了,娶了燕霓,你方能让沈家安全站在你身后。”

“皇祖母,”萧昭衍神色淡淡,“皇位,孙儿会自己去争,孙儿不会委屈了她。”

这么多年,这是萧昭衍第一次反驳沈太后。

“是谁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叶家嫡次女,叶流锦。”

叶流锦。

沈太后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站在殿内的女子。

一袭密合色夹袄并一件藕粉色长裙,映衬得少女肤色胜雪,容颜绝色。

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身后有二十万大军的美人。

前头梁帝先下手为强,将她赐婚给萧琮,沈太后倒是从未想过要抢了了人家亲事。

可她没去想的事,萧昭衍直接做了。

沈太后有些无奈,又好笑。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同意萧昭衍和叶流锦一起。

于情于理,沈燕霓才是最适合做皇后的人。

既然她姑母能做妃子,那她也能做妃子。

“行了行了,”沈太后挥挥手,“坐吧。”

三人落了座,自有宫人捧了茶上来。

“姑祖母,燕霓也有一事相求。”

坐定后,沈燕霓又起身。

沈太后并不意外,只淡淡“嗯”了一声。

沈燕你接着往下说,

“祖父的六十大寿快了,母亲说,借着这个机会,让我回府学一下管事。”

“再者,哥哥年岁不小了,母亲在为他相看婚事,也想我回府后,下帖子请京里的姐妹们来聚聚。”

沈家在大梁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光是皇后就出了两位。

沈太傅的寿辰,自然会办得隆重又风光,正是她学管家理事的好时机。

“既如此,你挑个日子和她便结伴一道出宫吧。”

她,自然说的是叶流锦。

正说着话,建章宫的女官神色匆匆的进来,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沈太后神色一凛,“出了何事?”

那女官有几分不自在,还是硬着头皮回道,

“关雎宫宸妃娘娘差人来报,说......说陛下幸了容才人的侄女容姑娘,这会儿子,陛下正对宸妃娘娘动怒,求太后前去主持大局。”

短短一句话,却让建章宫陷入寂静。

还是叶流锦先张口问道,“陛下为何要对姑母动怒?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是姑母的错么?”

女官也不知事情的全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荒唐!”

沈太后脸上抑制不住的冷意,“哀家倒是要去看看,这容家女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在身上!”

皇帝临幸一个女子,算不得大事。

但这女子是后妃的侄女,就有些微妙了。

偏偏还是自己儿子的意中人,那就难以启齿了。

郑嬷嬷已经扶着沈太后起身。

沈燕霓急忙吩咐跪在地上的女官,“天儿这样的冷,快去传轿撵,再把太后的鹤氅拿来,手炉别忘了。”

一连串的嘱咐,分外心细。

萧昭衍是个男人,不好参与后宫之事,只能关切说道,“算不得大事,皇祖母切莫动怒。”

沈太后瞧着自己养大的一双孩子这般体贴,心里欣慰。

转念想到梁帝,又叹息。

皇帝这几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关雎宫里,灯火通明。

梁帝阴着脸披着外衣坐在外间,脸上还有几分未散去的潮红。


“流锦妹妹,你看我这脸,怎么不见好啊。”

容婵一看到叶流锦,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她的腿脚已经快好了,可脸上留下的伤痕,却迟迟不散,让她十分焦急。

叶流锦笑,“你别急,太医说了,慢慢养着就好了,左右容才人也不会赶你出宫,宫里什么都有,会好的。”

“对了,我来告诉你,明日太后要回宫了,你记得带个面纱,冲撞了太后。”

容婵和容才人有五分相似,唯有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姑母明日会给你送来衣裳,你我到时候一起去吧。”

一听太后要回来,容婵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沈太后不喜欢容才人不是什么秘密,连带对容婵也不待见,容婵进宫这些年,沈太后一次也未曾召见过她,更别提赏赐。

宫里年纪相仿的四个孩子,叶流锦,萧瑰,沈燕霓,还有容婵,唯独容婵最尴尬。

“我身上有伤,不如就不去了吧。”

容婵生出怯意,她怕及了太后。

叶流锦不赞同的摇头,“不可,太后祈福回宫,连陛下都要去迎,你如今住在关雎宫,若是不去,太后会怪罪姑母的。”

容婵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来为你上药。”

叶流锦起身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膏药。

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药是好药,只不过里头她加了些东西。

容婵的脸,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她就是要让容婵不停的看到希望,然后又一点点的让她绝望。

翌日清晨,宸妃早早的为两位姑娘准备好了衣裳。

两人梳妆完毕,一同到了正殿,由宸妃领着前去朱雀门外迎接太后鸾驾。

容婵一身柔软鲜亮的间色裙,满头青丝用一套十二根珍珠细簪挽起,淡雅高贵,脸上带了薄薄一层云锦面纱,只余下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清亮如水。

相比较之下,叶流锦的装扮便简单多了。

可即使是素衣罗裙,也难掩她身上的矜娇贵气。

宸妃的目光落在容婵的身上,带了丝丝复杂,最后柳眉一扬,“走吧。”

时辰尚早,陛下和诸位皇子还未到,宫妃们以宸妃为首立于朱雀门下。

“听宫里传闻,说容姑娘如今住到关雎宫去了,妾原本还不信,今日这才算信了。”

“这容姑娘往这一站,妾瞧着还以为是见着容才人年轻的时候了。”

顺昭仪站在后面娇俏出声。

明明和宸妃差不多的年纪,非要捏着嗓子说话,一身淡粉色宫装与她并不相配,瞧着倒是有几分滑稽。

宸妃眉头一挑,“你若是很闲,便抄十卷金刚经,大年初一好供奉在慈方寺。”

顺昭仪一噎,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强笑道,

“临近年关,陛下说让妾协助娘娘准备过年事宜,妾只怕是不得闲。”

她一直对宸妃不服气。

虽然她家世不如宸妃,可她比宸妃先生皇子。

若是以前,她是万万不敢明目张胆挑衅宸妃的,这女人脾气大得很,罚人的手段也阴险。

想起某次被宸妃罚去扫了半个月的御花园,顺昭仪的头又开始疼了。

好在如今二皇子萧琅领了刑部的差事,颇得陛下看中,而萧琮却是个不争气的,不仅在宫里闹笑话,前朝的差事也没了。

顺昭仪瞬间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脊背,得意一笑,

“陛下金口玉言,娘娘总不能越过陛下去吧。”

一声嗤笑,陡然响起,接着是恪嫔不阴不阳的声音,

“妾倒是不知道陛下何时下了旨意让顺昭仪协理六宫,莫非是梦里说的?”

“如果妾没记错,陛下得有半年没去过顺昭仪那儿了吧。”

恪嫔娘家姓陈,她父亲原是叶家军中的一个将士,后来得了提拔,做了个八品校尉,家中只这一个女儿,干脆送到宸妃跟前,进宫没多久就生了四皇子萧璟。

她性子直爽,带了一丝军中的豪迈,平日里除了宸妃,谁都得不到她的好脸色。

偏梁帝又爱她身上那股子劲儿,虽位份比不上顺昭仪,可恩宠比她多多了。

顺昭仪被她一呛,气得半天说不上话。

陛下确实没说,可她儿子在她跟前打了包票的。

“行了,”宸妃怕见顺昭仪脸都涨红了,怕她气晕过去,嘴角微扬出来打圆场,“安静些,别让宫人们看到了笑话。”

叶流锦的目光却落到了安静站在宸妃后一个身位的曲淑妃身上。

她天生眉心有一颗朱砂痣,面容珠圆玉润颇有福缘,太后曾言,她是观音相。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在太后跟前讨巧,曲淑妃真的在居住的永宁宫建了一座小佛堂,平日里吃斋念佛,成了菩萨样。

“陛下驾到!”

随着梁帝的到来,方才剑拔弩张的嫔妃们瞬间就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梁帝身后便是三位皇子,大皇子如今巡视兵道,并未归京。

宸妃上前盈盈一拜,打趣道,“陛下来得迟了,一会臣妾要去太后跟前告状。”

在人前,梁帝还是愿意给宸妃脸面的,笑呵呵应了一句,“一会儿接风宴上,朕自罚三杯。”

他眼光不经意间扫到宸妃身侧衣袂飘动的容婵,惊愕不已。

容婵轻纱遮面,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明净清澈,梁帝以为自己见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在梨花树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有些挪不开眼。

宸妃不动声色的移了一步,挡住梁帝的视线,压低声音道,“她脸上有伤,见不得风,陛下见谅。”

梁帝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缓解了尴尬,笑了笑,“无妨。”

说罢再不看容婵一眼。

叶流锦抬眼,便看到在梁帝身后无精打采的萧琮。

他面色萎黄,一双无神的眼珠总是忍不住往宸妃身上看,又时不时瞥一眼容婵。

病了这么久,宸妃去看他得次数屈指可数。

他心里委屈,又不肯低头认错,还总是为容婵那番话伤神,便是有七星叶护体,也一样没有好全。

“太后回宫!”

太监的传唱拉回了叶流锦的思绪,她敛神垂首,恭谨的随着众人下跪,迎接大梁如今最尊贵的女人。

鼓乐齐鸣,全副太后仪仗缓缓进入朱雀门,领头的高头大马上,正是丰神俊朗的萧昭衍。

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叶流锦,眼中漾起温润的笑意。

而叶流锦的注意力都在那辆金顶龙纹马车上。

华盖马车缓缓停下,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挑开织锦车帘,随后露出一张婉约秀丽的脸。

叶流锦差点按耐不住叫出来。

是沈燕霓!


怎么就死了呢?

短短的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容婵的气该怪谁?

容才人?父皇?还是容婵自己?

“记住,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宸妃看着脸色茫然的萧琮,加重了语气,

“从这里出去后,不要提及和容婵一切有关的事情,不要去找容才人,更不能去找你的父皇,你是大梁的三皇子,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知道么?”

萧琮回过神来,重重点头。

出了泰和殿,宸妃的面色依旧十分沉重,声音微微颤抖,

“风仪让人四处查探,可丝毫没有当年那个孩子的踪迹,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这几日,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母亲,可我看不到脸,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我该去哪里找到她?”

“我真的恨不得去揪着容水月和萧纶的衣领问问他们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可我知道我不能,我要忍耐。”

她的脸上露出锥心的痛色,眸色冷然,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容水月,还有萧纶!”

叶流锦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只能劝慰道,

“知道那个孩子下落的,或许还有绿染,我们不如把绿染抓来问问。”

宸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在这宫里,让一个消失的办法,太多了。”

叶流锦略一思忖,还是张口说道,

“姑母,我知道您养育了萧琮这么多年,是有些感情的,你有不舍,有犹豫,可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他不是您的儿子,他一定不会站在您这边。”

“所以,您不要心软。”

宸妃一个趔趄,眼眸悬泪,语带哽咽,

“我知道。”

萧琮这个孩子什么心性,她最清楚。

她,不会心软的。

腊月十五,阳光正好,这一日,是叶流锦出宫的日子。

一应行李物件都收拾好了,只等今日随着叶流锦一起出宫。

天刚刚亮,烟水就掀开了帐子,好笑的看着睡眼朦胧的叶流锦,柔声道,

“姑娘,我们今日要出宫了,早些起来还要去拜别太后和陛下。”

叶流锦无奈的离开温暖的被子,任由宫人们给她梳妆打扮。

暖香死后,她把陇西带来的那些人都赶到了外殿。

寝宫除了烟水和萧云,谁也不能不经召进来。

她相信萧昭衍,也相信萧昭衍的人。

先去建章宫的大殿外磕头,告别了沈太后。

沈太后并未见她,只派了个嬷嬷训诫了两句,

“日后在宫外,不可轻狂,世家贵女言语举止应有度。”

随后又派女官给了赏赐。

是一套素雅的珍珠头面,难得的是珍珠个头大小一致,圆润有光泽,只怕是贡品中的珍品。

“多谢太后。”

赶出宫,又给赏赐,就连郑嬷嬷也猜不透沈太后的心思。

叶流锦不管那么多,收了赏赐高高兴兴的又去给梁帝磕头。

梁帝自然也没有见她,不过也给了赏赐。

又让宫人传话。

“等太后气消了,再接你回来。”

叶流锦没有放在心上,她才不想回来呢。

磕完头,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加快脚步往关雎宫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萧瑰。

“你今日要出宫去了,我来送送你。”

萧瑰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一对甚是可爱的酒窝。

可她手里攥着的鞭子,让叶流锦觉得她可不是真的来送行的。

“你若是真心想送我,便去朱雀门外等着,在这里送行,我看就不必了。”

“赶紧让开,别误了我出宫的时辰。”

叶流锦笑盈盈的看着萧瑰,说话却丝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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