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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檬手中的沙棠

沐小弦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班婉卓是一个十八个月小孩的后妈,亦是一个死了老婆鳏夫的第二任妻子。重组家庭原本过得比外人看起来更加幸福,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份平静被打破。一觉醒来后,前夫的儿子死了,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任谁来看都是恶毒后母害死孩子的戏码。班婉卓百口莫辩,直到警察开始着手调查,大家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主角:班婉卓,杜衡   更新:2022-07-16 1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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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班婉卓,杜衡的武侠仙侠小说《席檬手中的沙棠》,由网络作家“沐小弦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班婉卓是一个十八个月小孩的后妈,亦是一个死了老婆鳏夫的第二任妻子。重组家庭原本过得比外人看起来更加幸福,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份平静被打破。一觉醒来后,前夫的儿子死了,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任谁来看都是恶毒后母害死孩子的戏码。班婉卓百口莫辩,直到警察开始着手调查,大家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席檬手中的沙棠》精彩片段

夏的夜晚,烟火在高空中绽放巨大光芒。鸣响在激烈轰然声中的蝉叫显得那样微渺。电风扇在屋内快速的旋转着,闷热且无声的房间里,少年靠在冰冷的房门上,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羽毛枕头,指尖同骨节一并在不住地颤抖。

身侧的女孩抓住他的衣角,惨白着脸,她嗫嚅着干涩的嘴唇呢喃道:“……她,她死了吗……?”

因为她一动不动。

前一秒钟,她压抑的哭声中还渗透出恐怖与不安,然而此刻她却了无声息的躺在茶色的沙发上。白皙的手臂顺着沙发的弧度垂下来,五指散开,原本握在她掌心的红色糖果掉落在地,如同一滩极小的血迹。

电灯在头顶闪烁着白寥寥的光束。

少年的喉咙里有淡淡血腥气息,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开口时发现嗓子有轻微暗哑:“把她藏起来吧。”

“什么?”

“只要不被人发现她死在这里就行了。”异常沉着的回答。

听到这个提议,女孩惊恐地、却又高兴地凝望男孩,就如同他所说且所做的一切都是最为正确的选择与答案。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要我去把他们找来吗?或许大家可以一起帮忙。”

“不能去。”

“什……?”

“不能让他们知道。别怕,交给我就行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面对慌乱而惊恐的女孩,少年露出的是一种几乎可以化解全部担忧的温柔笑意。他覆盖住她的手,语气中的那份超乎年龄的冷静却可以令人安心。

她看着他的脸,一如往昔般的明澈神情,只是在那一刻,她第一次觉得眼前的面容散发出的是某种无法言喻的阴冷之感。

令她顷刻间心生畏惧,甚至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

“嗯……!”她哭泣着点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觉无助。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缘由,为何会在那天说出接下来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不管是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为她抹去泪水,他只是静默的看着她,然后道:“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所以,这是我们的秘密。”

一个人知道的事情是罪恶,而两个人守护的事情才能被称之为是秘密。

烟火的轰鸣声已停息。蝉叫却没有终止的意思。炎热的夜晚里响彻“叽——叽——”的蝉鸣,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焦灼感,黏而潮湿的晚风。

房间内的两名年幼者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细小的房门缝隙。然而就是在那条微不足道的缝隙外,有人睁大着双眼凝视着那天的他们。

还有,那颗落在地面的红色糖果。

 


因爱意而产生了迷惘,因眷恋而泛滥了彷徨。我企图用我的鲜血浇灌丛花使它们含苞待放,美梦一般的仙客来,在暗寂的河川中聚集成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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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闷热而又阴郁的天空,迎面拂来的风沾黏着厚重的灰尘。即便茂盛繁多的树木在街道两旁释放着可以帮助人类心情平缓的芬多精,躁动感仍旧没用停止同气温一齐疯长。

长长的街道被烘烤得散发着乌黑沉重的热,视线模糊而胶着。现在正值酷暑,气温34摄氏度,湿度60.2%,风速13.1公尺/秒。

如今干燥灼热的环境难免会让人心情烦乱,要不是窗外响起烟花爆裂般的声音,班婉卓也不会醒来。也有可能,是被高温给烘醒的。

看一眼表,已经19:10分了。客厅外头寂静无声,她抹了一把脖颈里的汗,心中抱怨着为什么还不找人来修空调,整个屋子里都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酸腻味。

她艰难地起了身,光着脚走在黏答答的地板上,出了房间,随手按响灯的开关,拐去厨房打开冰箱,挑中一瓶还剩一半的雪碧拧开,咕咚咕咚的喝下几口,抹一把嘴巴时唤了声:“殊殊?”

没人回应她。

“殊殊?”她又唤了一遍。

依旧是沉默,以至于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有点奇怪地看向客厅的围栏,除了凌乱的玩具以外,空空如也。小孩不在。她看见窗户是敞开的,但是纱窗完好无损,她心里有片刻的安定,然而沙发上不知是谁堆起了三个垫子,高如小山。

她的心,忽然又是“咯噔”一响。

脚步疾快地走过去拿起垫子,一个,两个,三个……她目睹下头的景象,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瘫软地坐倒在地,房门外在这时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中年妇女甜腻的呼唤声:“殊殊,奶奶回来了,奶奶给你买了最爱吃的酸奶……哎呀?小班,你怎么坐在地上?殊殊呢……”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中年妇女望见了沙发上的那一幕,她手中的拎袋“砰”的一声坠落。

“殊殊!”

划过班婉卓耳边的是这声惨绝人寰的惊叫,撕心裂肺,悲怆欲绝,而她在25年的光景里,也从未经历过此时这样寒冷的一刻。

明明是炽热的晚夏,在空调坏掉的屋子里,她的背上却爬满了刺骨冷汗,流淌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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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被山峦包围起来的小城。

四面环山,密不透风。道路笔直,数条河川顺着山脉脚下延伸,有意思的是居住在主城干道的市民却不知道偏远的郊区山林中布满河流。

晚夏时节最为酷热难当,刺耳的蝉鸣声也不识趣的添乱。

七七八八的亲属聚在医院的急诊室外头,三言两语、哭哭啼啼,唯独班婉卓背靠在长椅上面无表情,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着:好在医院里有空调。

殊殊的姥姥哭得歇斯底里,几次大口喘息,她的老伴扶不起她来,其他亲属便一拥而上地将她从地上架起,可她哭得不够尽兴,便开始撕扯着杜衡不停地捶打责骂:“当初是你信誓旦旦地承诺的,你说你能照顾好殊殊!可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才半年光景,你就给她找了个后妈!我看你是巴不得殊殊也死了才好!”

“亲家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殊殊的奶奶冲上来,挡在杜衡前头推攘了姥姥一把,护犊心切、声泪俱下道:“要说殊殊这事我们可比你们更心痛,那是我们杜家的骨血,班婉卓做后妈的不到位那是她的事,和我儿子可没关系,我儿子是殊殊亲爹,天地良心,殊殊就是他的命根子,他的心才是在滴血!”

杜衡妈的特点的确是这样,好的时候,亲昵的叫“小班”,坏的时候,撇清干系直呼“班婉卓”。

但班婉卓知道现在也不是抱怨老太太的时候,都这种节骨眼了,她是该要为殊殊大哭一场、以示清白才对。

可她哭不出,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不是殊殊的亲妈,她和那个仅有18个月的幼崽几乎没有太多感情交流。也许在杜衡与他前妻的眼中看来,殊殊的笑脸是纯真的、稚嫩的、甜美的、笑靥如花的,清澈漆黑的眼眸,如同闪烁着光芒般的绚丽睫毛。

如果不是亲生父母,谁会觉得别人家的小孩子可爱呢?

尽管如今,幼小的生命已经一去不复返,班婉卓身处吵嚷之中,唇边却忽然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庆幸,又或者是绝望与后悔。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刻的感受。

“你在笑什么?”

问这话的人是杜衡。

班婉卓恍惚地看向他。

他正坐在她对面,手肘撑在膝盖之上,双掌交叠,整个人成为一个三角形,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是一股坚硬的凄伤。

班婉卓忽然连大气都不敢喘,是因为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与指责,还有怀疑、愤怒和懊悔,对,是懊悔。

他一定后悔娶了她,在他前妻尸骨未寒的时候。

的确,她几乎一无所有。早年丧父,母亲无业,她自己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可回到小城后连续三年考编失败,自信早已被消耗殆尽,除了一张脸还算漂亮,再没什么值得称赞的优点。

她也会时不时地猜想,如果杜衡不是死了老婆,又怎么会轮到她和他结婚呢?像他这样的人,身边围绕着不胜枚举的年轻女子,或门当户对、或事业有成,她们都要比她更为与他般配。

那究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她呢?

班婉卓只记得自己在第一次与杜衡相亲时,杜衡是在杜衡妈抱着殊殊的陪同下来赴约的。显而易见,他表明了自己鳏夫又是单身父亲的身份,他全然不做掩饰,大概是懒得演戏。

而那时的班婉卓刚刚结束一段无疾而终的马拉松恋情,加上考编依旧无望,她深信自己一无是处、卑微如尘。于是当殊殊哭闹着将杜衡妈喂给她的一块鱼肉吐到桌子上时,班婉卓二话不说地捡起那块鱼肉吃进了自己的嘴里,她笑着说食物不能浪费,小孩子又不脏。同时又小心翼翼地抱过殊殊,哄她、安抚她,其心可见。

 


杜衡妈当场看向杜衡,眼神复杂,却上扬了嘴角,并点了点头。

于是杜衡也看向班婉卓,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自己还没有点餐,便喊来了服务生,又语气温和地问她道:“小班,你要吃点什么?”

而现在,他的声音、眼神与当日判若两人,冷着一张可怕的脸,又一次逼问她:“班婉卓,我在问你话,你刚刚笑什么?”

小班,班婉卓,杜衡和他妈妈一样,都爱犯这种让人心寒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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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23:27分,开始有微凉的风拂起。

白天那样吵人的蝉鸣却没有丝毫消减放肆的意思。

墙壁上的时钟的分针已经走到了六。

嗒。嗒。嗒。

秒针又绕过一圈。

周围光线昏暗,只有香烟点燃时的赤红微弱。

医生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取出了卡在殊殊嗓子里的硬物,是一颗红色的糖果,圆圆的,她平时最喜欢吃的。而死因,是糖果导致的窒息。

杜衡揉了揉眉心,他心乱如麻,疲惫不堪,医院外头的警笛声乱人心弦,是殊殊的姥姥报的警。她声称并坚信是杜衡与班婉卓企图谋害殊殊,更可笑的是小城镇内只有一所警局,前来的警官是杜衡经常会一起喝酒的酒友,姓王,名世尧。而他去年退休的爸爸,又是殊殊老爷的酒友。

显然王世尧也对此事感到为难,又十分同情杜衡的处境,丧妻丧女接二连三,任凭是铁人也招架不住这山洪海啸般的磨难。而且在场这些人的情绪都不算正常,新考来警局的协警小秦年轻气盛,还没看明白阵势便追问王世尧:“王哥,报警电话我接的,谋杀需要证据啊,空口无凭不能出警,我刚问医生了,是窒息死的,也用不着尸检了吧?”

这话偏巧被殊殊的姥姥听见了,她本是靠在老伴身上断断续续的哀哭着的,一听尸检,立刻炸了阵脚,高喊道:“殊殊才18个月大,那么小的孩子尸检什么?我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祸害人的,我是要你们还我们家一个公道!想当初要不是你们到现场到的慢,我女儿也不会死!”

小秦觉得这阿姨已经胡言乱语了,警车又不是救护车,到的快慢也决定不了生死。

王世尧给他使了个眼神,要他闭上嘴巴。接着他佯装公事公办地要班婉卓借一步说话,因为殊殊死的时候,在场的人,只有她。

较为安静的拐角长椅上,王世尧点燃了那根烟。微弱的赤红色,吸引了班婉卓的目光。

“不是孕期吧?”王世尧示意手中的烟,然后深深吸进一口,吞云吐雾地眯了眯眼,没有掐灭的意思。

班婉卓缓缓摇头,眼神空洞呆滞,她脑子里想的只有杜衡的那句“你在笑什么?”。她……笑了吗?她不知道,所以回答不出。而王世尧打量着她,问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其实小城里的这种案子也不少,奶奶骑车带着孙子摔进河里,孩子溺毙,大人没事,结果第二天奶奶就投河自尽了;还有全职妈妈炒菜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把孩子抱进围栏,三岁小孩触电身亡等等……

“但是吧,关键吧。”王世尧斟酌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你们家的事情有点不一样,我席叔,噢,我是说殊殊的姥爷和姥姥之所以这么敏感,完全是因为他们女儿那桩事,你也知道的。”

班婉卓一愣,像是恢复了些神智,看向他,“你是说,席檬?”

王世尧点点头,将烟灰捣落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直截了当道:“席檬死的算是值的,赔款200多万呢。但我席叔家也不差这份钱,他们可是要人不要钱的。”

班婉卓终于脑子清明了,她瞪圆了眼睛,身子略微前倾,像是怕他会听不见自己说的话那样一字一句道:“你是觉得,我嫁给杜衡、还有今天殊殊的死,都是我为了那份赔款?”

字字珠玑,句句诛心。

王世尧反倒面露尴尬之色,他掩饰地咳了几声,忽然叫了班婉卓一声“嫂子”,然后重新组织语言说道:“我们今天来也没别的意思,殊殊嘛,我也是吃过她满月酒的,但那孩子也的确是席叔二老最后的念想了,嫂子你也得体谅体谅大家伙,毕竟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场,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你知道不是?”

班婉卓连连摇头,她是在这时才反应过来要哭的,也的确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了,语无伦次道:“我当时睡着了,杜衡他妈……我婆婆她去菜市场买菜,杜衡加班,空调坏了,屋子里很热,我把殊殊放进围栏之后就去睡了,我不记得我给过她糖果,那种糖很大,没有监护人在场时我们从不会给她吃。”

“危险的食物为什么还要放在孩子能看见的地方呢?”

“我藏起来了啊,一直藏在殊殊看不见的地方。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之后就看见她在沙发的坐垫下……她就死了。”

王世尧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问:“你们在客厅安家庭监控了吧?”

班婉卓先是点头说“安了”,然后又颓唐道:“和空调一样,最近都坏了,还没修。”最后还有些淡淡的怨恨似的,“杜衡总忘找人来修。”

王世尧还想再问什么,杜衡却走了过来,他站在距离不足一米的位置,逆着光,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魂灵,仿佛要流淌出满地绝望。

殊殊死了,会有人受益吗?

最大的受益人,又会是谁?

不知为何,王世尧看着杜衡,竟会不自觉地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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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秋,春,之后,夏天。早夏。仲夏。晚夏。

度的高温中有带着红色头盔的快餐店员开着机车慢吞吞地爬坡。嗡嗡的声响,后备箱里装满了外卖炒饭。

刚洗好的短袖被某家人晾在窗外滴落水珠。“嗒”、“嗒”、“嗒”。

外面的蚂蚁群在肢解一只蝉的尸体。并试图将猎物运走。数只蚂蚁用前颚咬住蝉的翅膀,开始在柏油路上拖行。蝉尸的背部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沙沙”的摩擦声,那声音让杜衡想起了蜡烛在燃烧时会偶尔迸发出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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