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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傅景川时漾全章节小说

司夏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年后6月底的苏黎世气候温暖宜人,带着些许入夏的潮意。时漾刚走进办公室,好友苏珊娜便把手中的设计方案递交到了她手上,不忘通知她:“时漾,过两天学校毕业典礼,可别忘了。”时漾闻言动作一顿,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事,也就点点头:“嗯,好。”又微笑对她道了声谢:“谢谢啊。”苏珊娜笑拍她的肩:“和我客气啥。”苏珊娜和时漾是同班同学,是瑞士本地人,又是和时漾一起进的少宇建筑事务所实习,学习上搭档得多,工作上也是搭档,是时漾在苏黎世这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时漾是一年多前才进的少宇建筑事务所,最初她并没有进来的打算,因此唐少宇和严曜劝说了她一年她一直没答应,但后来因为确实没有找到更适合的实习单位,作为一个学生兼新人,除了少宇建筑事务所,没有哪个公司...

主角:傅景川时漾   更新:2024-11-25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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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川时漾的其他类型小说《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傅景川时漾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年后6月底的苏黎世气候温暖宜人,带着些许入夏的潮意。时漾刚走进办公室,好友苏珊娜便把手中的设计方案递交到了她手上,不忘通知她:“时漾,过两天学校毕业典礼,可别忘了。”时漾闻言动作一顿,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事,也就点点头:“嗯,好。”又微笑对她道了声谢:“谢谢啊。”苏珊娜笑拍她的肩:“和我客气啥。”苏珊娜和时漾是同班同学,是瑞士本地人,又是和时漾一起进的少宇建筑事务所实习,学习上搭档得多,工作上也是搭档,是时漾在苏黎世这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时漾是一年多前才进的少宇建筑事务所,最初她并没有进来的打算,因此唐少宇和严曜劝说了她一年她一直没答应,但后来因为确实没有找到更适合的实习单位,作为一个学生兼新人,除了少宇建筑事务所,没有哪个公司...

《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傅景川时漾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两年后


6月底的苏黎世气候温暖宜人,带着些许入夏的潮意。

时漾刚走进办公室,好友苏珊娜便把手中的设计方案递交到了她手上,不忘通知她:“时漾,过两天学校毕业典礼,可别忘了。”

时漾闻言动作一顿,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事,也就点点头:“嗯,好。”

又微笑对她道了声谢:“谢谢啊。”

苏珊娜笑拍她的肩:“和我客气啥。”

苏珊娜和时漾是同班同学,是瑞士本地人,又是和时漾一起进的少宇建筑事务所实习,学习上搭档得多,工作上也是搭档,是时漾在苏黎世这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时漾是一年多前才进的少宇建筑事务所,最初她并没有进来的打算,因此唐少宇和严曜劝说了她一年她一直没答应,但后来因为确实没有找到更适合的实习单位,作为一个学生兼新人,除了少宇建筑事务所,没有哪个公司敢让她直接参与项目设计,进去基本都是从打杂的小助理做起,工作繁琐能锻炼的机会也有限,再加上文化不同造成的理念不一样,以及要求坐班等等要求,找了一圈下来,时漾最终还是选择了少宇建筑事务所。

大概是真的喜欢她的设计风格,唐少宇工作上给了时漾极大的自由和权限,不仅一进来就直接让她做了主设计师,工作上也极其尊重她的想法和灵感,也不需要时漾每天朝九晚五地打卡上班,只有在重要会议诸如头脑风暴之类的创意会议才会要求她出席,其他时候大多只是线上沟通。

头半年工作学习忙,时漾基本是不坐班的,最近几个月忙完了毕业设计才慢慢开始正常的朝九晚五上班模式,但唐少宇在打卡和坐班这个问题上对时漾不做任何要求,所以大多数时候,时漾都是自由的。

苏珊娜也是在最近几个月课业不太忙以后才开始日常打卡坐班的,她起点比时漾低一些,本科直升的研究生,工作经验有限,也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因而进公司暂时是先从助理做起的。

时漾虽然也没有在公司正儿八经上过班,但得益于学生时代的危机意识,刚进大学时漾心里就很清楚,她家以后给不了她任何工作上的助益,加上她那个时候从大一就有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进修的渴望,也很明白她家给不了她这个支持,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给不了,所以时漾那个时候就有了为自己未来打算的心理准备。

她从大学入学开始就开始关注各种可能挣钱的方式。她大学学的是建筑学,偏向于建筑设计方向,本身绘图和设计能力不错,因此一开始她只是在朋友介绍下接一些出版书的封面设计和人设原创图创作,但因为她工作态度认真,作品风格也比较讨喜,市场受众大,慢慢有了稳定合作的出版社,不少人出书都特地找她约稿,指定她来做人设设计和封面设计,时漾的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

大三时又赶上IP热,时漾靠着之前做原创画稿和封面设计积累的人脉接了几个IP改编项目,市场反响都不错,时漾也借着这股市场东风攒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虽然和傅景川及他身边的人比,这些钱可能不过是他们一次度假的消费,但对时漾来说,她完成了她留学深造和婚前资产的小幅积累,不至于在面对人生分岔路选择时过于彷徨无措。



傅景川看了眼已经被切回锁屏界面的手机,手拿着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手掌。

事关沈妤下落,傅景川很清楚,他不可能阻止得了沈清遥过来。

他唯一庆幸的,暂时还没把上官临临个人信息发给沈清遥。

在时漾和沈清遥的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他并不想让沈清遥和上官临临做鉴定,哪怕上官临临只有万分之一是小沈妤的机会,他也不敢去赌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上官临临就住在辉辰酒店里,沈清遥过来大概率也会住进来,酒店虽然大,但以他和时漾偶遇上官临临的概率看,沈清遥未必不会遇到上官临临。

傅景川不想这个时候让他们碰上面。

傅景川沉吟了会儿,改而给唐少宇打了个电话:“沈清遥也来苏黎世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机场,你有空的话,去接一下他吧。”

“哈?”唐少宇正在忙,意外得当下起身,“沈清遥也来苏黎世了?不是,他一个大忙人又没什么生意在这边,他过来做什么?”

“估计有事吧。”傅景川没有明说,“你方便的话,去接一下他。”

“行啊。”唐少宇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我反正也没什么事。”

“好,晚点我去找你们。”傅景川说,刚要挂电话,想到那天酒吧他找上官临临要微信的事,又问他,“对了,你和上官临临是不是联系上了?”

唐少宇意外挑眉:“你怎么知道她叫上官临临?私下调查过了?”

“没有。”傅景川淡应,“你和她现在什么关系?”

唐少宇当他在意他和沈妤的关系过于亲昵,赶紧澄清道:“能有什么关系,人家女孩子有原则得很,加了几次微信都没加上,我本来还想着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给你留意着点,省得错过了。”

“我不用,谢谢。”傅景川直接拒绝了他,“你也少去打扰人家。”

唐少宇皱眉:“你不找沈妤了?”

傅景川:“她不是沈妤。”

唐少宇:“……”

“这么确定?”唐少宇也被傅景川闹迷糊了,“可那个手串……”

“你别管那个,我说她不是就不是,你先别和沈清遥提,省得给人希望。”傅景川叮嘱,“把人接到了接回你那儿就行,晚点我忙完了过去。”

“行,没问题。”

唐少宇挂了电话,起身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他住的地方距离机场不远,开车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人刚停稳车到达机场到达大厅便赶上了航班到站,在穿梭的人流里,唐少宇看到了沈清遥,戴着副墨镜,身形笔挺修长,气质冷漠凌厉,在人群中显得尤为扎眼,唐少宇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挥着手朝他招手:“老沈,这边!”

沈清遥视线朝他看了过来。

唐少宇看到他眉心微微拧起,似乎不太待见他。

“你这什么眼神?”唐少宇当下不满,“我特地过来给你接风,你就这么嫌弃?”

沈清遥摘下墨镜走向他:“傅景川通知你过来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唐少宇手臂已亲密搭上他肩,“我说老沈你可真不厚道了,大家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来苏黎世不告诉我,只告诉他,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

“想什么呢。”沈清遥拉下他手臂,看向他,“傅景川呢?”

唐少宇:“在忙,说是晚点再过来,一起喝一杯。”

说着已伸手去拉他行李箱:“走吧,先回我那儿去。”

沈清遥压住了他手:“不用,我去傅景川那儿,找他有点事。”

“有什么事电话不能说的,非得当面说?再说了,晚点老傅就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唐少宇不由分说抢过了沈清遥行李箱,拍了拍他肩,“走吧。”



这里距离他上次过来已经过去好几年,员工大多已换了新,没人认得他。


他为人也低调,公司集团简介和财经采访里从不放照片不露脸,公司里除了常接触的高层,认得他的人也少。

这个点还是上班的时间点,大家都还在办公区认真地忙碌着。

傅景川跟着HR从办公区走过去时引起了一小阵骚动,修长挺拔的衣架子身材,淡冷的气质、凌厉的眉眼和深邃好看的五官一下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相互提醒着看公司过来应聘的帅哥,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他应聘哪个岗位。

大概是因为跟在HR身边,也没人把他当新来的员工。

傅景川视线平静地从办公区扫过,黑眸里的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原本还兴奋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下噤了声,默默地转过身坐直了身体。

crystal笑着解释:“都是年轻小姑娘,看到帅哥难免会兴奋一下,徐先生别放心上。”

傅景川轻“嗯”了声,跟着Crystal进了会议室。

“徐先生,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杯水。”Crystal笑着招呼,起身从抽屉下取过一次性纸杯,被傅景川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才在傅景川对面坐了下来,边翻开手里拿着的简历边对傅景川道,“徐先生,是这样,吴总已经和我们特别交代过,您的履历要应聘咱们酒店的运营总监已经是绰绰有余,公司也很欢迎您入职,但您也知道,集团运营总监是个比较重要的岗位,招聘结果要经过集团总部那边审批,所以应聘流程相对比较规范和繁琐,您也别介意,就当是走个流程。”

“没关系。”傅景川淡应,瞥了眼她手中拿着的简历,“方便把简历给我一下吗?刚……”

他想说“出门太急,忘带过来了。”,没想着话没说完,Crystal已经把手中简历递了上来:“当然没问题啊。”

傅景川皱眉看了她一眼,接过了简历,简单扫了一眼,“徐建林”,三十岁,普通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学校小众到从没听过,也不知道是哪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专业不对口,工作经历勉强算对口,但职务也就到酒店前台的位置,工作年限四年整,属于是从大学到专业到工作经历,都和集团总部招聘要求严重不匹配的履历。

他看向Crystal:“既然要过总部审核,这份履历没问题吗?

“对啊,不过好小时候的事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听家里人说的。”


上官临临毫不讳言提及自己的身世,语气很轻松平静,像在谈论别人的故事,脸上也并没有任何难过或者悲伤的神色,看得出来,她在现在的家庭过得很好。

时漾有些喜欢她这样的心态和生活态度,也喜欢她坦然不造作的个性。

她笑了笑:“记不得很正常,我也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

“对吧。”上官临临也跟着笑了起来,“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谁还会去记得那么多啊。”

“那你……”时漾迟疑了下,看向她,“没想过找自己的家人吗?”

“干嘛要找啊?”上官临临很是奇怪地看她一眼,“我爸妈和家里人都对我很好,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我也把他们当家人,我们早已经是一家人了,干嘛还要去管其他人呢,到时找到了还要去纠结回不回去,我走了我爸妈会不会伤心难过,那还不如就这样呢。”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在意我,早就找过来了,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找过我啊,而且我爸妈说以前就是在派出所没找到我的失踪信息登记了也没人认领才收养我的。”上官临临补充道。

时漾没接话,也不好反驳,她不是上官临临,人生际遇不一样,不好以自己的观点去评判别人的人生。

上官临临也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人已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我们加个微信吧。”

说话间已经打开了“扫一扫”,把手机伸到了时漾面前:“我扫你吧。”

时漾迟疑了下,而后点点头:“好啊。”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把自己二维码递给了她。

上官临临很快扫了时漾微信,边发信息过去边说:“加好友信息发过去了哈,你通过一下。”

时漾看了眼手机,通讯录里果然已经多了个新增好友,上官临临直接用的自己头像,一个很阳光俏皮的自拍照,很好认。

时漾点了通过。

上官临临发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过来,而后看向时漾:“有空常联系啊。”

时漾微笑点头:“好。”

上官临临偷偷瞥了眼还在等时漾的严曜,尴尬吐了吐舌头,看向时漾:“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多联系。”

时漾微笑点头,看着她走远。

时漾也看了眼走远的上官临临,看向时漾:“不想加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时漾把书往胸前一抱,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没事啊,反正微信里的好友也就加的时候热络一下,大部分最后都是躺尸在通讯录里,时间一长也就不记得谁是谁了。”

严曜看她一眼,没反驳:“走吧。”

时漾点点头,有些意外于他今天要等她一起走。

两人虽同一天过来的,也住同个公寓,但平时都是各走各的。

“你,是有什么事吗?”下楼时,时漾还是忍不住看向严曜,问道。

在她印象里,严曜和傅景川一样,不是热络的性子。

“也没什么。”严曜看向她,“听说你投了少宇建筑事务所的建筑设计师岗位,他们高层挺满意你的作品,不考虑去试一下吗?”

“我还没考虑好。”这是实话,这两天她还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她有些意外于严曜的消息灵通。

“你怎么知道的?”时漾问。

严曜:“我刚好和他们负责人认识,有听他们提过。”

时漾意外看他:“唐少宇吗?”

严曜点点头:“嗯,我和他认识。”



时漾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

傅景川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时漾也静静与他对望。

“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漾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景川没有说话。

时漾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

“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景川突然开口。

时漾诧异回头看他。

傅景川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时漾下意识道歉。

“没关系。”傅景川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很抱歉。”

时漾:“是我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傅景川轻吐了口气,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静,“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该分割的财产也会分割清楚。”

“不用了。”时漾微笑拒绝,“本来也和我没关系的。”

傅景川没说话,只是隔着小段距离静静看她,黑眸静冷平静,黑沉沉的像看不到底的幽潭。

时漾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手往身后指了指:“那……我就先回去……”

傅景川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

“好好照顾自己。”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又很快放开了她,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漾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灯光拖长的身形高大挺拔依旧,沉稳中却带了丝决然的冷漠,没有丝毫留恋和拖泥带水。

还是她熟悉的傅景川。

时漾忍不住笑笑,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有点不受控。

时漾想停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喉咙也哽得厉害。

她微微仰起了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回到屋里时,她删了傅景川微信和电话,之后便开始进入忙碌的留学准备期。

她运气比较好,签证下来得很快。

出国前一天,时漾抽空回了趟家。

人刚进家门就看到了葛优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哥哥时飞,一脸惬意。

时飞大她六岁,人长得不错,学历也不错,正儿八经统招本科毕业,以前学生时代学习也努力,但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妈丁秀丽从小就惯着他,舍不得让他吃苦,无形中也把人给养废了,吃不了苦,做事眼高手低,没一份工作能干超过半年,不是嫌弃工作琐碎浪费他人生,就是嫌工资低,不值得浪费时间,要么就是觉得领导傻逼,不理解他,总之每次都是别人的问题,他没错。因此大学毕业七八年,一事无成,整天只想着自己创业当老板,挣大钱,把她爸妈的养老本都挖空了,业没少创,钱也没少赔,就是没成过事,一天到晚在家摆烂。

他没留意到时漾进来,在厨房忙活的母亲丁秀丽看到了,当下甩干手走了出来,眼睛习惯性往她身后看:“漾漾?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景川呢?”

正沉迷游戏的时飞当下抬头,也是本能往时漾身后看:“妹夫过来了?”

没看到傅景川,又看时漾:“你们吵架了?”

时漾:“没有。”

“那他很忙吗?”时飞放下搭在茶几上的两条大长腿,“对了,你和妹夫说了没有?你让他把度假村的工程项目给我,反正都要找人做,这钱给外人挣不如给我挣,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香墅区别墅的事,你和景川说过没有啊?那套湖景别墅真的很不错,房子大采光也好,可抢手了,售楼部三天两头打电话催着赶紧定下来,这周再不交定金的话我们看中的那套就让人给抢走了。”丁秀丽也跟着接过话。

时漾:“你们有钱你们就买。”

丁秀丽:“这不是想找景川借点嘛。”

时漾看她:“妈,一套别墅上千万,你一开口就要借一千万,还一点还款能力都没有,这叫借吗?那叫送。”

丁秀丽声音低了下去:“那等你哥拿下度假村的项目不就有钱还了嘛。”

“是啊,时漾。”时飞接过话,“你放心,我们不要你的钱,就先借着,到时会连本带利还你。”

时漾看他:“你拿什么去给人家做项目?你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资本四没资质,就凭你那皮包公司吗?”

自从她嫁给傅景川时飞就觉得找到了财路,他知道傅景川家产业有涉及地产,刚好他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做工程挣钱,就火速成立了个建筑公司,自己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就想着借她和傅景川这层关系,从傅景川这边扒拉点工程做。

他也不是真打算自己做,就是高价承包出来,再低价转包给别人,自己赚个差价。

时漾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他几斤几两,每次都把他给拦了下来,不让他找傅景川。

但时飞毕竟是个大活人,她拦得了一次两次也拦不了一辈子。自从他知道她不会帮他后,就私下找傅景川去了,在这点上和丁秀丽如出一辙。

丁秀丽倒不是和时飞一样想着怎么靠傅景川赚大钱,她压根是惦记着傅景川的钱。

自从她嫁给了傅景川,丁秀丽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腰杆子都挺直了,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女婿怎么怎么厉害,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丁秀丽又爱面子,亲戚一找来,不管能不能做到全应承了下来,再来磨时漾。

时漾不惯她,全给她回绝了,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一个毛病,看找她没用以后,就端起丈母娘的架子,私下去找傅景川了,甚至是去找傅景川爸妈,一开口就是“漾漾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让我们来和你们商量。”,或是“漾漾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把身体都搞垮了,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看看……”之类的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时漾后来在方万晴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的,因此傅景川爸妈看不上她,当她有心机,仗着嫁给了傅景川变着法子给娘家捞油水,时漾很能理解,但她不知道傅景川是怎么看她的,他从不和她提这些事。

但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的。

她知道这些事后都觉得异常难堪。

只是时飞理解不了她的难堪,看她说他开的皮包公司,当场就炸毛:“我怎么就成皮包公司了?是,你嫁了有钱人,有能耐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每次一找你就推三阻四的。”

丁秀丽脸色也不太好看:“漾漾,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不就是提一嘴的事吗,他家的项目给外人做也是做,给自己人也是做,怎么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人了?我们又不是图他什么。”

“那就让他凭实力去竞标吧。”时漾放下包,“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屋外传来丁秀丽破了防的骂声:“当初你爸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要,不能要,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你爸偏不听,非得把人留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人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书,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爹妈了。”

时漾木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视线从空荡的房间移向桌上首饰盒,迟疑了下,伸手拿了过来。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有些年代感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精致大气,像男生戴的东西,但时漾依稀记得,这项链她小时候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戴上的。

她对幼年的记忆也就这个戴在脖子上的白玉观音像而已。

她是捡来的,时漾从小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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