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全文》,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夜估计除了千秋殿依旧如冷宫般死寂,宫里宫外全都炸开了锅。杜明月这一死引发了轩然大波,杜言得到消息赶来宫中,结果连自己儿子的尸首都没见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还没上头就被请到了皇后宫里,没多时宫人便见杜言领着懿旨杀气腾腾出了宫,直奔摄政王府去了。显然是去讨要自己儿子尸首去了!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高床软枕酣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爬起来。青衣由着两个小宫女给自己穿衣梳洗,她却懒洋洋似患了软骨症的那般,只在选衣和梳妆时翻动了两下嘴皮子。两个小宫女看着镜中那个明艳动人的长公主时,都惊艳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公主殿下真美!”桃香由衷的说道。青衣美目朝她一睨,直把小姑娘瞧得面红心跳,桃香只觉眼前的公主殿下像是会发光一般,好美好美,看自己那一眼...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全文》精彩片段
这一夜估计除了千秋殿依旧如冷宫般死寂,宫里宫外全都炸开了锅。
杜明月这一死引发了轩然大波,杜言得到消息赶来宫中,结果连自己儿子的尸首都没见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还没上头就被请到了皇后宫里,没多时宫人便见杜言领着懿旨杀气腾腾出了宫,直奔摄政王府去了。
显然是去讨要自己儿子尸首去了!
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高床软枕酣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青衣由着两个小宫女给自己穿衣梳洗,她却懒洋洋似患了软骨症的那般,只在选衣和梳妆时翻动了两下嘴皮子。
两个小宫女看着镜中那个明艳动人的长公主时,都惊艳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公主殿下真美!”桃香由衷的说道。
青衣美目朝她一睨,直把小姑娘瞧得面红心跳,桃香只觉眼前的公主殿下像是会发光一般,好美好美,看自己那一眼,她都觉得自己的魂儿要被勾去了。
一边的淡雪倒是比桃香先回过神,她进宫日子稍久些,更加圆滑,今早过来伺候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疑问,“公主殿下,怎么不见芍药姐姐?”
青衣正满意的欣赏着镜子自己此刻的妖娆模样,这才是她堂堂鬼王该有的正经模样嘛,那种白莲花的造型出去晃荡都嫌丢人。
听到淡雪的话她眼也不抬:“何时当主子的还要关心一个奴才的起居了?”
淡雪哑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一边的桃香有些迟钝,并没想那么多:“殿下,昨晚宫里出了件大事”她性子单纯,一股脑把话都给说了:“杜公子死了,说是和一个宫女殉情。但宫内有流言传那宫女其实就是凶手,受人指使谋害了杜公子。今早皇后娘娘派人到各宫都来查人,说是一定要把幕后真凶给找出来!”
“只要别打扰了本宫睡觉,他们想查就查好了。”
桃香闻言却有些着急,“殿下,可现在就咱们殿里少了人啊!偏偏芍药姐姐又不见了。”
“你二人与她关系亲近?”青衣扫了她一眼。
桃香直接摇头,淡雪却是犹豫了两下这才否定。
“那你们急什么。”青衣施施然的站起身,“本宫乏了,你们俩退下吧。”
乏了?
这不才刚起床吗?
两女不敢多言,现在的长公主纵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们二人行礼后就退出了殿外。
一只肥猫在她们走后就跳上了青衣肩头,披肩似的耷拉在她身上。
“芍药的身份被查出来的话,矛头绝对会对准到你身上,到时候麻烦可就多咯。”
“麻烦?那倒未必。”青衣红唇轻扬,“没准送上门的会是一头大肥羊。”
大肥羊是谁,青衣语焉不详。
她回床上小憩过后用了午膳,又命人在庭中桃花树下摆了张美人软榻,伴着花香舒舒服服的睡起午觉。
那闲适的模样,让千秋殿的宫人们都阵阵无语。
这位长公主瞧着似比过去大胆了,但怎么又患上了嗜睡犯懒这一毛病,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瘫着绝不躺着。
这是由脓包退化成废人了?
萧绝踏进殿门前只觉这千秋殿冷清的紧,门外连个看守的都没有,进来后更是没瞧见几个人,等再往里走时,他便看到了桃花树下的一幕盛景。
女子一袭红衣似点在水中的朱砂,裙摆从软榻上垂落而下。本该是清丽脱俗的面相,无端却给人一种魅惑之感,让人忍不住设想,那双眼睁开时该是怎样的风情。
忽然她蹙了蹙眉,像是睡梦中的呓语,“茶。”
周遭连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萧绝在原地驻足了片刻,举步走了过去。倒了一杯茶,送至她唇畔。
茶香在那张俏丽容颜前氤氲出白雾,对方仍无睁眼的意思,红唇却懒洋洋的再度一翻,“烫。”
萧绝俊眸微眯,眼中闪过几许异色,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夹杂着几许玩味与警告,“你确定要本王亲自喂你?”
女子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一刹似宝光出匣,艳光十色。青衣神色如常,轻佻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傲慢,像极了一只刚睡醒的猫儿,舒展娇躯伸了个懒腰,嗤笑着:“拿了赏钱这点小事也不肯做,摄政王还真是小气的紧。”
赏钱?
这两个字让萧绝眸色渐深,俊脸上也多了几许意味不明的笑来。他俯视着软塌上的女子,青衣懒洋洋的盯着他,半点没有退缩之意,无声中透露着嚣张。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极淡如阳春白雪。
一个极浓至艳华靡丽。
“啊——”后方传来尖叫声,嘭,还有茶盏翻倒在地的破碎声。
淡雪和桃香一脸震惊的看着萧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大白天她们是活见鬼了吗?
“摄、摄政王!!”
两个小丫头慌的手足无措,青衣见状捂了一把脸,这要是在过去她手下有这么傻的,早就给丢油锅里炸了。
“大好春光都给糟蹋了。”青衣啧了一声,从软塌上起身便往殿内走。刚走几步就觉身旁多了一道影子,偏头看果然是萧绝。
“不请自来,摄政王是想做什么?”
萧绝面不改色的睨着她,薄唇轻翻:“讨债。”
后方正在收拾碎片的两个小姑娘闻言一抖,都露出惊恐之色,讨债?!长公主什么时候把摄政王给得罪了?
青衣呵呵笑了两声,示意两个小姑娘先退下。抱臂傲慢的盯着他,“本宫可不记得有欠你什么。”
萧绝清冷的眸中藏着刀锋般的森寒,从容不迫的语速里一字一句都给人以压力,换做常人早已溃不成军,偏眼前这个女人镇定自若不说,仍保持着那副嚣张讨打的嘴脸。
“睡了本王还说不记得的女人,你可是头一个。楚青衣,你可真有意思……”
“早睡晚睡都要睡,本宫先验验货又何妨?”青衣浑然不觉羞耻的嗤笑起来。
她这话要叫旁人听到臊都要臊死了,偏她说的是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大有将黑白颠倒,乾坤逆转的霸气。
“验、货。”萧绝咀嚼着她的用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像是阳春白雪天忽下起鹅毛大雪,凛冽中透着蚀骨森寒,“既验了货,不知公主可否满意?”
“呵。”青衣身子软绵绵的往门边一靠,轻佻的宛如一个刚刚完事儿的嫖客,将一个拔什么无情的渣女演绎的淋漓尽致,“讲道理,就你的表现来说到哪家青楼里都没饭。”
“摄政王,你不行啊。”
“吩咐下去,让尚宫局即刻去准备公主大婚用度,再让钦天监选几个黄道吉日给太后宫里送过去。”
掌事嬷嬷有些不明所以:“娘娘,咱们不是要阻止长公主和摄政王联姻吗?你怎么还帮他们操持起来了?”
“呵,你懂什么。”杜皇后细细开始研墨,“尊宁大长公主痴恋萧绝这么多年,太后对她这女儿宠爱非凡,加之她又厌恶极了楚青衣。本宫这回故意大操大办,就是要让尊宁知道这事儿,你说以尊宁那脾气会善罢甘休吗?”
掌事姑姑闻言眼睛一亮,跟着大笑起来:“还是娘娘机智过人,太后为安抚尊宁大长公主,定会出面阻拦,倒是省了咱们麻烦。”
“本宫要的可不止是省了麻烦。”杜皇后垂下美目,看着逐渐浓稠的墨汁,神色愈发幽沉:“当初本以为楚青衣是个好操控的窝囊废,这才让明月去接近她,但显然是本宫走了眼,那小贱人没准从一回宫开始就在装样子。”
“兄长膝下就明月一子,明月死了,此番兄长又在前朝失了利,兄长对我也颇有怨怼,对翎儿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杜皇后研墨的手一顿,抬眸间,满是杀意,“萧绝不好杀,但楚青衣必须死!”
这一个月下来,对千秋殿的宫人来说过的是极不平静。
从最初的忐忑不安,感觉时刻都要脑袋不保,到后面成了各宫眼中的红人,他们的待遇从地底一瞬飞升上了天。
以前这千秋殿就和冷宫没什么两样,加上楚青衣这公主不招陛下和太后待见,谁见着这殿里的人都恨不得绕道而行,生怕沾染上晦气。
现在陛下病危,摄政王主理朝政,偏偏他又和这长公主有了婚约,且两人还在人前表现出了亲密之态。就连一直对千秋殿不理不睬的东宫太子殿下,现在也一有空就会往这边转上两圈。
“你很闲吗?”青衣看着端坐在自己对面,手捻着糕饼吃的极为考究的太子殿下,对于这个时常来扰自己清梦的小破孩儿,她脸上满是冷淡之色。“看来是萧绝办事儿太妥帖,你这太子倒成了个摆设。”
楚子钰咀嚼的动作一顿,冷冷斜了她一眼,咽下糕饼又饮了口茶,这才嗤了起来:“挑拨离间?楚青衣,你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后你可是要嫁入摄政王府的。父皇厌弃你,也就本太子顾念着手足之情愿意多看你两眼,你一句话把我和萧绝都给得罪了,你是真想一辈子都守着冷宫过日子啊?”
青衣闻言神色不变,手托着下巴,慵懒的睨着他,玉足慢悠悠的抬了起来。
楚子钰嚣张的挑着眉,视线下滑,心里疑惑,她这是要干嘛?
嘭——
说时迟那时快,青衣右腿猛地朝前,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脚把他从凳子上蹬飞了出去,摔了个大马趴。
外间守着的太子亲卫见状差点没直接冲进来,千秋殿的宫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天爷啊!长公主这是又犯浑病了啊!
“楚青……衣……呜……”楚子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翻脸,结果刚张嘴女人的魔爪就伸了过来。
“不是……你混账……你住手……”
“不、不成体统……”
楚子钰断断续续的叫嚷着,整个人在她手里被搓扁揉圆,发冠也歪歪扭扭成了乱鸡窝。按说真动起手来,他怎会干不过一介女流,但真就奇了怪了,他身上的力气到了手上就像是被拔干了一样。
上一个说萧绝不行的,是在战场上。
意思是他的模样太过俊美,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个战神该有的杀气与锋芒。
后来那人被他一剑削了脑袋,如今坟草应该也有几尺来高了。
萧绝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女子那雪白的脖颈,这般纤细柔美应该很容易折断才是。
某人却似完全感觉不到杀意那般,还将美颈朝前伸了伸,得寸进尺的继续道:“本宫若是你,就不会再自讨没趣。”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萧绝‘善意’地提醒道:“陛下下旨赐婚,若不出意外,不久之后你便要嫁于本王。”
“哦,是吗?”青衣连眉梢都没抖一下,“你想娶我?”
“不想。”萧绝话语忽然一顿,骤然朝前迈进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就在咫尺之间,他一低头下颌便能触碰到她的额头,“那是从前,至于现在…呵,本王觉得答应陛下的赐婚倒也不错。”
青衣闻言怡然不惧的抬起头,目光冰冷,而萧绝的眼中同样没有丝毫温度,“你想娶,还得看本宫愿不愿意嫁!”
萧绝一偏头,缓缓朝她靠近。
远处看来,两人首颈交缠,唇畔几乎挨近的刹那,男人的鼻息自她脸颊擦过,落在耳畔,吐出两字:“试试?”
不屑中带着挑衅。
像极了当初某个睡完就走的女流氓。
青衣危险的眯了起来。
喵呜——
斜刺里忽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一坨圆滚滚的身影闪电般的弹射而来,爪子对准萧绝的俊脸。
就在猫爪欺近之际,萧绝身子诡异的一闪,连带搂住身前女子的纤腰,裹着她退至一旁。长臂一伸,抓住了扑空后呈自由落体的某胖。
青衣看着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抓住命运后颈皮的肥猫,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废柴!
“抱着舒服吗?”她美眸一抬,风情万种的笑下俱是恶毒,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个膝撞。
萧绝从容不迫的朝后一退,利落又潇洒,将她推开的同时顺势把肥猫往她身上一丢。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完全是依样画葫芦,与昨日青衣冲他丢猫时一模一样。
肥猫可不敢对她伸爪子,生无可恋的被当沙包似的丢过去,迎接它的只有青衣的冷眼和魔爪。
“呵。”以及男人可恶的笑声。
萧绝意味深长道,像是在说肥猫,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还真是个…牙尖爪利的小畜生啊。”
青衣手掐着肥猫,眸光渐寒,笑容渐盛。
肥猫在她手上兴奋的瑟瑟发抖,它知道青衣露出这种变态笑容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完!
死小白脸,敢抓爷的后颈皮,你完犊子了!!
良久的无声对峙后。
微凉的风迎面扫来,带着几许尴尬的意味。
青衣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片刻的僵硬,一刹她眼中闪过惊愕与难以置信,但很快又恢复平时的傲慢与狂妄。
“你可以滚了。”
这五个字出来,肥猫率先傻眼。几个意思?就这么把这小白脸放走了?它都准备好吞食这货鲜美的灵魂了!
萧绝没有错过她眼神一刹的变化,但他没有再逼近,只是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死去的那宫女,叫芍药。”
他走之后,青衣即刻紧闭殿门。
肥猫四爪落地,气的喵喵直叫:“那个小白脸这么喵的嚣张,你盘他啊!”
半晌,它听到一声诡异的冷笑,“盘不动啊。”
肥猫猛地一抖,眼瞳眯成一条直线。对面女人脸上的笑容诡异的让它汗毛直竖,“盘不动是几个意思?”
青衣摩挲着自己的手,笑意冰冷莫名,“意思是老娘的幻术居然对他不管用!!”
肥猫听到她把‘老娘’的自称都带出来就知道青衣已经在发飙的边缘游走了,比这更可怕的是她话中的意思。
“怎么会不管用?他只是个区区人族而已!你可是鬼王!”
“是啊,一个人族怎么能抵抗的了本座的幻术?”青衣眸光越来越亮,整个人眉宇间都抵挡着一股难言的妖邪魅意,像被戏耍后的豹子又发现了有趣的猎物那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要么就是他意志力强大到超过鬼神,要么就是那家伙身上藏有异宝。有意思,呵,很有意思了……”
肥猫听她神叨叨般的咕哝着,头皮都快炸开了。
“睡他那天,本座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青衣摩挲着下巴,怒意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满心满脸都是一副兴奋样儿。
肥猫却知道这女人兴奋起来后的结果,忽然有点怜悯那位摄政王了。
青衣殿的女阎王疯起来可比小鬼还难缠啊!
“算了,想不明白,晚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青衣忽然对着肥猫妩媚一笑,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猫心。
“本座先去躺会儿,晚些用膳的时候你再叫我。”
“又躺?”肥猫跟着跳上床,虽说以前在阴司的时候这死女人就很懒,但也不至于懒成这样啊?且青衣脸上的困顿都是真的,并非只是贪睡而已。
青衣半掀开美目,打了个哈欠,嗤道:“这人的身子太弱,稍稍用点法力便困的不行,还是得想个解决之法才行。”
“谁叫你是鬼王,寻常人可架不住你神魂的强度。这段时间还是悠着点吧,别太频繁使用法力了。”肥猫舔了舔肉垫道,“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呵,不可能。”青衣傲慢的嘟哝道,翻个身又睡着了。
她这边睡去了,翊坤宫那边气压却低沉无比。
杜皇后面沉如水,听着宫人的汇报,“萧绝入宫找了楚青衣?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之前,娘娘,丞相大人被人拦在摄政王府门外,谁曾想那萧绝却入宫私会长公主,这事儿不简单啊!”王顺阴阳怪气的回禀着。
杜皇后脸色阴晴不定,“那宫女的身份也查明了?”
“阖宫上下除了些个出宫采买或早就失踪不见的几乎都对上了号,倒是有一处老奴觉得甚是奇怪。”
“嗯?”
“长公主身边的掌事宫女芍药…也不见了。”
“又是楚青衣?!”杜皇后眸光一厉,“派人去千秋殿,把她给本宫叫来!”
青衣这一觉睡的甚是香甜。
皇城里阳气太足,鬼都嫌弃那地儿,更何况是她这个鬼王了。倒是这摄政王府,一踏进来她便觉得阴凉舒坦,说不出的惬意。
门从外被轻轻推开,青衣似还沉浸在美梦中,几缕碎发调皮的从鬓旁滑落,扫过她如玉般的面庞,明明五官生的是清丽脱俗,但她眉宇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妖娆之态,饶是闭着眼仍掩不住那外放的风情。
“好看吗?”
女子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青衣缓缓睁开眼,目光径直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萧绝坐在床榻正对着的太师椅上,一袭锦缎白衣似披着月华,他的肤色透着一股冷白,像是千尺下凿出的寒玉。这样一个冰雕玉砌似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实难叫人将他与手染鲜血凶戾狠绝的疆场杀将联系在一起。
青衣素来挑剔,眼前这男人的容色气度放在三界都是极好的,便是与那些修炼多年的老妖精们相比,也要胜上三分。
可败也败在这上面!
一个小白脸竟比她长得好看!
“皮相在你眼中就这般重要?”
“说的好像你不在乎美丑似的。”青衣嗤笑,从床上坐起身来,“若那日睡了你的是个无颜丑女,你摄政王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与本宫说这些废话?”
“世人皆爱美,本王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公主,对自我的认知似乎有些偏颇。”萧绝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曦光正好从他背后的花窗泄了进来,这一笑,飘零不染尘浊,若忽略他眼底那缕不加掩饰的嘲讽,当是一幅人间盛景。
喵呜——
尖利的猫叫声将打破两人间针锋相对的僵局,青衣目光从他脸上往下一挪,某只蠢猫石雕似的蹲在他膝上,被人抓着命运的后颈皮,一动不敢动。
青衣眼神微冷:废柴。
“呵呵,”萧绝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肥猫如蒙大赦,即刻窜回到青衣的身边,绿瞳大眼怨恨的朝萧绝瞪过去。
“公主身边这只猫儿可真有灵性,本王在书房梁上发现的它,若非它只是个畜生,还真叫人疑心它是否故意在外偷听呢。”
“若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偷听么?”
两人这一开口便又针锋相对了起来。
青衣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见只有淡雪守在门口。“主子在内休息,你就由着闲杂人等闯入?若来的是个登徒子,本宫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淡雪闻言惶恐的跪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萧绝。
萧绝走出来,见她跪在地上,神色不动,只是淡淡的看着青衣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你醒了!淡雪…这、这是怎么了?”桃香端着茶水从院外进来,见状忙跑到近前,就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青衣却伸手推了一把她的脑门,小姑娘弯下的膝盖即刻弹了回去。
“都是一个地儿出来的奴婢,一个讨人喜欢,另一个却蠢笨愚昧。摄政王,下次若要安插人手,记得选个机灵点的。”
淡雪一张脸煞白到了极点,惶恐不已的抬起头来。
由始至终,萧绝都没看她一眼。
桃香想跪不知怎得又跪不下去,只能干跳脚,急急求情道:“求公主饶过淡雪,她并没有坏心的,我们……我们也从没有谋害公主的念头。”
“你们是谁的人,本宫压根不在乎。看的顺眼,用着顺手,管你们两口饭也不是不成。”青衣笑眯眯的说着,“可若是不听话,小桃儿,你说这样的人本宫留在身边做什么呢?”
桃香对上她的眼眸,小嘴张了张,却不知能说什么。
灵风在边上看着,只觉头皮一麻。
陛下赐婚之后,王府就往千秋殿安插了两个眼线,便是桃香和淡雪。昨夜她俩暴露,青衣分明就猜出了她们的来历却不即刻处置,今天故意来摄政王府走这一遭,她哪是为了看什么尸体,分明是来给王爷下马威的啊!
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她今儿就专门把狗牵到主人跟前来,不但打了,还要主人亲眼看着她怎么打!
淡雪如坠冰窖,这个时候她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这种情况下,她如果真被赶回王府那才是死路一条,只能不断磕头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走。以后奴婢定当全心全力侍奉公主,再不敢有二心!”
青衣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到萧绝身上,笑容挑衅:“摄政王,你说这人本宫是该留还是不该留呢?”
萧绝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正要开口之际,忠伯疾步从外间走了进来。
“王爷,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差人来传旨,召公主速速回宫!”
青衣嗤笑了一声,睨向淡雪:“算你运气好,有了用得着你的地方,起身吧。”
淡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到她跟前。
“公主,那咱们现在是……”
“回宫。”青衣冷冷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恶意的笑了起来:“你说,我要是告诉杜皇后,是你派人杀了她那蠢侄儿,她会是什么反应?”
灵风在旁边呼吸都颤了,朝她怒视过去,这个长公主是疯了吗?!有这么倒打一耙的吗?!
萧绝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起来:“你不妨试试。”
青衣一挑眉,潇洒的拂袖离去。
“王爷,她……她这是要诬陷你啊!”灵风气怒不已。
萧绝没说话,睨了他一眼才道:“还不快跟上去。”
灵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牙关一紧,不情不愿跟上了青衣的步伐。
萧绝在院内驻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王爷,这位长公主不简单呐。”忠伯在旁边摇头说着,“与传言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的确是判若两人。”萧绝低喃了一句,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是要去哪儿?”
“要债。”
……
青衣刚坐上回宫的马车,只觉车身沉了一下,紧接着车帘便被撩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坐了进来。
她眉头一皱:“摄政王,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青衣直接被拉入一个强势的怀抱中,肩头的衣服唰的声被扯了下去。
肥猫在旁炸了毛:天爷啊!这赶着去投胎吗?非礼非礼到阎王头上来了!
杜皇后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面上略显得难堪,她方才那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萧绝听的。
在她看来青衣很有可能已投靠了萧绝,两人之间又有婚约在。萧绝眼光奇高自是看不上楚青衣这种货色的,但男人都重面子,让他知道楚青衣与杜明月之间有过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心里定会生嫌隙。
只是杜皇后没曾想楚青衣竟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她联想起自己手下人几次来千秋殿都铩羽而归,心里难免狐疑,这楚青衣怎像是变了一个人?
过去她有这胆量挺直腰杆与自己说话吗?
刚刚她在外面下令收拾楚嬷嬷等人,杜皇后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故而想法一致,认为是萧绝撑腰命人动的手。
现下看来,那命令倒真像是出自她的意思!
太后听到方才的话,不免多看了青衣两眼,竟点了点头道:“方才的确是皇后失言了,不过她刚经历丧侄之痛,一时言语无状倒也能理解。”
“谢母后垂怜。”杜皇后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人,忽然掩唇偏了下头。
打了个哈欠。
萧绝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翘,差点笑了出来。
太后抬头正好瞧见萧绝看青衣的神情,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长公主,方才皇后说你那夜也在春秋亭,你夜半不在殿内好好呆着,去那里做什么?”
“我思念亡母,便去那里转了转,有何不可?”
“放肆!这就是你同哀家说话的态度?”
听青衣提起‘亡母’二字,太后脸色唰的又阴沉了一个度,满眼厌恶之色,甚至于看青衣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恨意。
“陛下早有严令,不许再提先皇后,你的母后只有一人!”太后怒斥道:“到底是没有从小养在宫里,言行举止粗鄙至极,她回宫都一年了,到底是谁教她的规矩!”
“母后息怒。”杜皇后连忙开口,表面求情,眼中却不乏幸灾乐祸之色,这楚青衣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难道不知,太后对她那死鬼母后是有多么厌恶?竟还敢当面提及?
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依旧佯装着关切:“公主你快向太后认错,本宫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你的生母,可这么多年本宫是真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在看待啊。”
听着这话,青衣才懒洋洋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正妻不死尔等终归是妾,继室终归是继室。”
杜皇后一张脸顷刻变得无比难看。
“混账!”太后大怒不已,“孽女!简直就是个孽女!当初陛下下旨把你召回皇宫,哀家就该极力阻止!”
“就你这般德行,如何能配得上摄政王,你们的婚约倒不如就此作罢!”
青衣一听这话,眼睛却是亮了。
哟喂,这老太婆哔哔叨了大半天,就这话最中听。
“好啊!”
“不可。”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相反。
太后和杜皇后都怔了一下。
这句“不可”竟是萧绝嘴里说出来的?!
“摄政王?!”太后诧异的看向萧绝,不是说他此番回王都就是为了拒婚吗?怎么现在又不同意了。
“太后见谅。”萧绝神色平静,眸光却深邃难测,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此婚约乃陛下所赐,纵要作罢,也得等陛下醒来由他收回成命才可。萧某虽不才,但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这般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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