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韵玉台的其他类型小说《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全局》,由网络作家“路溪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人就这么又站了半柱香的时间。考司:“再不出手,双方均判失败。”白韵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墨染的攻击,她这条咸鱼是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墨染垂了垂眸,轻叹了口气,便将双手垂在了身侧。就在下面人以为慕然要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慕然突然举起了一只手,“我认输。”台下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白韵也有些懵,虽然两个人谁赢都行,但她以为至少也要打一打做做样子,没想到墨染直接就认输了。台下人也有些失望,他们十分期待这场比试,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结束了,都有些不甘心。下了台,白韵问:“你怎么就直接认输了?”墨染有些无奈,“你一直都不来攻击我。”“那你先来攻击我呀。”白韵眨眨眼。墨染看着白韵的眼睛认真道:“我绝对不会攻击白魂师的。”...
《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全局》精彩片段
两个人就这么又站了半柱香的时间。
考司:“再不出手,双方均判失败。”
白韵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墨染的攻击,她这条咸鱼是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
墨染垂了垂眸,轻叹了口气,便将双手垂在了身侧。
就在下面人以为慕然要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慕然突然举起了一只手,“我认输。”
台下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
白韵也有些懵,虽然两个人谁赢都行,但她以为至少也要打一打做做样子,没想到墨染直接就认输了。
台下人也有些失望,他们十分期待这场比试,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结束了,都有些不甘心。
下了台,白韵问:“你怎么就直接认输了?”
墨染有些无奈,“你一直都不来攻击我。”
“那你先来攻击我呀。”白韵眨眨眼。
墨染看着白韵的眼睛认真道:“我绝对不会攻击白魂师的。”
白韵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那我要是准备把你收进镇魂盏了,你也不会攻击我?”
“不会。”
墨染说得极其认真,让白韵觉得如果她不信的话,他下一秒就要对天起誓了。
白韵不知墨染为何会这样对她,张口便准备问......
“哎,哎哎哎......”灵风嘴里叽里咕噜地就挤进白韵和墨染中间,“别信他的鬼话!”
这时,考司来到白韵身边,道:“白羽姑娘,请随我前往泉洞。”
要去见谷主了。
白韵点点头,便跟在了考司后面。灵风和墨染也自然而然地跟在白韵身后。
其他人知道灵奉跟白羽是灵栖山的同门,跟过去也很正常。可是慕然不是巍影山的吗?他们只是在密林试炼的时候临时凑成了一组,现在所有的试炼都结束了,他还跟着干什么?
他们又想到刚才慕然主动认输,还有白羽某天晚上的大胆举动。
白羽和慕然他们两个该不会是......
林敏儿本来是想来看白羽输掉时的丑态,可没想到慕然竟然会为了白羽而主动认输!
白羽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连慕然都对她摇尾乞怜。
林敏儿气得咬紧嘴唇。
考司将白韵他们带到泉谷山庄后山,走了片刻,渐渐听见瀑布的声音。
四人来到一个巨大的瀑布面前。
瀑布飞流直下,坠到泉底,翻出雪白的浪花,壮丽无比。
而泉底的泉水清澈碧蓝,宛如一块温润玉石,化解了瀑布给人的压迫感,使环境达到了无比的和谐。
考司捏了一道诀,瀑布的水帘向两边掀开,露出了瀑布后面的泉洞。
考司对白韵道:“请。”
白韵点点头,便跳到洞口。
灵风也跳过去准备跟上,水帘又落了下来,直接把灵风撞了回来。
灵风有些不满,“你这是?”
考司道:“只有第一名可以进入泉洞。”
灵风摸了摸鼻子,拧了拧被瀑布打湿了的袖子,他一时忘了泉谷修学的规则。
于是便找了块石头,坐着等白韵出来。
考司道:“二位可回去等,白姑娘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出来。”
灵风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晚点回。”
灵风知道白韵只是进去找元若的,拿到了就会出来,应该不会太久。
考司便由着他们,自己先回去了。
墨染也靠在树干上,等待白韵出来......
白韵走进泉洞,泉洞幽深,但却毫不阴暗。
洞里浅蓝的玉石布局精巧,虽无一盏灯,但通过光的折射,使得洞内明亮如昼。
白韵走到泉洞尽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眼盘腿坐在一张玉台之上。
看来这位老者便是泉谷谷主了。
谷主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白韵,徐徐开口,声音却沉稳有力,“你不是来求学的吧。”
被一眼看出来意的白韵也毫不惊讶,对谷主行礼道:“在下灵栖山白韵,见过谷主。”
谷主听后点点头,“我前些日子收到了你师傅的信。”
随后手往旁边一指,“你要的东西在那,去吧。”
看来师傅已经跟谷主说明情况了。
白韵的师傅跟泉谷谷主是至交,谷主能如此爽快地将如此珍贵的元若送给他的徒弟,想来这段友谊是十分深刻。
白韵顺着谷主指的方向走去,发现仅仅只是一面玉墙。
谷主手作掌状,隔空推了一下玉墙的一个角落。接着玉墙打开了一个方形口子,露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
白韵打开玉盒,里面果然躺着金泽流转的元若。
谷主沉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去吧,再寻一人进这泉洞来。”
白韵道了谢,便回到洞口。瀑布水帘自动拉开,白韵便飞回了灵风身边。
灵风见白韵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个精致的玉盒,非常开心,“这里面装的就是元若吧!”
白韵点点头,眼里露出狡黠的笑容,“灵风,谷主请你进去呢。”
灵风一愣,“请我进去干什么?”
白韵一本正经道:“觉得你在试炼中表现出色,决定亲自指导你。”
灵风听后,大喜过望,“真的吗!”
说着,趁洞口水帘还没关闭,灵风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了进去。
水帘又恢复了原状。
见灵风进了泉洞,白韵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希望灵风在里面好好学习,好好修炼,回来功力更上一层楼,以后镇魂盏,灵栖山庄什么的就全都交给他了,白韵就可以安安心心当一条咸鱼。
泉洞外就只剩白韵和墨染两人,泉谷幽静,只有水花翻腾的声音。
墨染的目光从灵风消失的方向离开,“你似乎在刻意培养灵风?”
白韵打开玉盒,看着里面的元若道:“他性子急躁,有机会再磨练一下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墨染顿了顿,看着白韵被元若的光泽映得明亮的双眼,“你不会死的,所以不用为以后的事做安排。”
白韵反应了一会,原来墨染的意思是以为她对解毒无望,怕灵栖山后继无人,所以才如此着急培养灵风。
“我只是怕以后事情太多,想找个人分担一下。”
墨染的表情似乎不是很相信。
“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墨染便拿起盒中的元若,将它传入白韵的体内。
于是半个月后,白韵化名白羽,灵风化名灵奉,二人换上灵栖山白色制服,易了容,以灵栖山新入门弟子的身份前去泉谷修学。
泉谷群山环绕,云雾飘渺,因谷底有一汪碧蓝的泉水而得名。
二人到达泉谷地界便觉得清冽的灵气沁人心脾。
白韵因为在灵气最为浓郁的灵栖山待了那么久,已经稍稍适应了体内与灵气对抗的冥力。
虽然说胸口还有些闷,但也不至于影响行动。
泉谷四季如春,而现在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山谷里遍地开满了争奇斗艳的鲜花,让人心情舒畅。
“明日便可到泉谷了。”白韵在溪边喝了口水。
“不知道有多少人前去修学。”灵风坐在溪边石头上,拿着衣摆扇着风,走得有些热。
白韵喝完水,坐到灵风面前,吃着干粮。见灵风一直盯着她看,便摸了摸脸,道:“我干粮吃脸上了?”
灵风皱着眉,“你的这张脸我怎么看怎么难受,好好一张脸干嘛弄得这么丑,看我这张脸多俊啊。”
“没那么丑吧,清清秀秀的,你眼光太高。”白韵继续啃着干粮。
“是不丑,但是跟你真实的容貌比起来,就太不入眼了。”灵风也拿起一块干粮。
白韵道:“我们此行要低调,不要太惹人注目。”
灵风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前在乾元镇,钱云枫和赵文泉两个人把灵风恶心坏了。白韵那么好看的脸,还是遮起来比较好,不然太惹眼了。
二人在溪边休息着,听见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
“二位可是去泉谷修学?”一位身着蓝衣,剑眉星目,一身正气的年轻男子向白韵灵风问道。
灵风道:“是啊,你们也是吗?”
灵风见来者一共六人,皆穿着蓝色制服,猜测是同一门派的。
刚才开口的男子拱手道:“我们是云华山弟子,在下秦渐云。”
“这位是柳亦元。”秦渐云介绍道。
柳亦元相貌阴柔,气质阴郁,沉默寡言地站在秦渐云身旁。他的一双手垂在身侧,手指白皙修长,但却让人感觉十分苍劲有力。
“我叫林敏儿。”一位声音甜腻的女子道。
林敏儿身段窈窕,美目流转,眼尾微微勾起,放在她甜美的面庞上,更添了些妩媚。
“苏禾。”
苏禾站在林敏儿身旁,冷冷的,年纪看起来比林敏儿轻一些,嘴角天生微微下垂,一副看谁都是欠了她钱的样子。
“柳茴,可以叫我阿茴。”
“我叫筱兰。”
阿茴和筱兰分别站在林敏儿和苏禾的身后,气质朴素,看起来甚至像她们的侍女。
他们介绍完毕后,灵风上前一步行礼。
“我们是灵栖山弟子,我叫灵奉,这位是白羽。”
白韵朝他们点了点头。
秦渐云回礼道:“既然这么巧,见到灵栖山的二位,那我们接下来结伴同行吧。”
秦渐云看起来比同门其他五人略微成熟一些,一般一些决定性的问题都是他来决策。
于是白韵灵风也不推脱,便与他们结伴而行。
因为两派人互相不熟,秦渐云想让气氛活跃活跃,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对白羽问道:“白姑娘入师门多久了?”
白韵用事先想好的身份道:“五年。”
秦渐云点点头,“白姑娘勇气可嘉,入门不过五年便前来修学。不像在下的师妹,入门十五年了,带她出来修学还不情不愿的。”
林敏儿娇嗔一声,“哼,师兄就会取笑我。我第一次来,当然害怕啦,你去年都来过了。”
听见秦渐云去年来修学过,灵风来了兴趣,“秦兄,去年修学都是些什么内容啊?我和白韵......呃,白羽都是第一次来,有些紧张,不知道可不可以分享一下。”
林敏儿瞟了灵风一眼,阴阳怪气道:“来套近乎啦,我们可是竞争关系哦。”
“不可无礼。”秦渐云低声责备了林敏儿。
林敏儿撅着嘴把头撇到了一边。
秦渐云带着歉意对灵风拱手道:“师妹年纪轻,不懂事,莫要责怪。”
灵风摆摆手,表示不是什么大事。
秦渐云道:“修学试炼的具体内容每年都不一样。但是大方向都是不变的,就是考验学生的理论知识与实践能力。”
白韵虽然也带着好奇和求知的表情看着秦渐云,但听完秦渐云的话,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秦渐云看白韵眼神真挚,觉得她对此次修学似乎非常向往。
而且她看起来虽然朴素,但气质给人感觉很特别,给人若即若离感觉,便忍不住多与她说了几句话。
“白姑娘才入门五年,想来十分优秀,才被派来修学吧。”秦渐云问。
白韵道:“师兄师姐们都非常优秀,我也是运气好,才被选中,我也想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独立的镇魂师,所以非常珍惜这次修学机会。”
秦渐云赞许地点点头,觉得白羽年纪轻轻却思想成熟,谦逊有礼,有自己的目标。而自己的师妹林敏儿却每日偷懒,吃不得苦。不由对白羽多关注了一番。
“听闻灵栖山有位镇魂师,年纪轻轻却已是镇魂盏的传人,想必是天资卓越,万里挑一,给师弟师妹们太大压力了。”秦渐云道。
白韵微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吗?自己也被之前的自己搞得压力很大。
见秦渐云一直在跟白羽聊天,林敏儿内心有些不舒服。
她的师兄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冷淡过,怎么对这个才认识的白羽这么有兴趣。
林敏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羽。
这个白羽容貌只能勉强说中等偏上,自己可比她好看多了。
而且跟白羽在一起的灵奉长相俊朗,气质不凡。
白羽气质朴素,林敏儿根本看不上眼。
而且这个白羽看起来盈盈弱弱的,感觉并没有什么本事,说不定是灵奉的侍女。
但是看灵风待她的样子也不像侍女,她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求来了修学名额。
林敏儿娇滴滴地对秦渐云道:“师兄,我练功练了十五年才得来这个名额,柳师弟也练了十二年。白羽才练了五年就可以来修学了,肯定很厉害,可不可以让她给我们见识一下?”
灵风低头不语,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转头一看,一团熟悉的鬼火在后面幽幽飘着。
灵风这回反应过来了,迅速抽出一张符纸,“啪”地将鬼火拍到了地上。
鬼火又变成了眼泪汪汪化成原型的黑连。
原来黑连跟在墨染后面上了那座符桥,结果因自身法力太弱,被符桥打回了原形。又怕殿下嫌他没用,便化成鬼火飘了过来。
这下又被灵风的符纸狠狠打了,一时半会变不回人形。
打回原形的黑连,不像人形时那么稚气可爱,是一只高大威猛的黑犬,站起来比灵风还高。
白韵头一次见这么大的犬,眼睛亮亮地摸了摸它漆黑油亮的毛。
黑连舒服地眯着眼,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白韵的手。
太可爱了,白韵忍不住用脸蹭了蹭它。
墨染周身的气压似乎低了几度,“黑连,过来。”
黑连听见殿下冷冷的声音,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绕到了墨染身后......
翌日,三人站在一座气派的宅前。
宅主钱老爷是乾元镇有名的富商,是赵老爷的至交好友。
钱老爷膝下有二子,次子在七日前也见到了那只怪异的狐狸,赵老爷便求了白韵也去钱家看看。
灵风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厮开了门。
小厮见门口三位均天人之姿,气度不凡,还有一只高大威武的黑犬,吓得连忙毕恭毕敬地行了行礼,道:“不知三位前来,有何贵干?”
白韵回礼,“我们是灵栖山镇魂师,我姓白。”
“在下眼拙,快请进,快请进!”小厮连忙邀请三人进去,在院里边走边道,“我们老爷与赵家老爷是好友,听说赵老爷前些天去灵栖山请仙人前来查看,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到了。三位已经去赵老爷家中看过了?”
“尚未,赵老爷乘马车约两日后到家,所以我们先来贵宅了解一下。”白韵道。
“果然是仙人!来得如此之快,三位是飞过来的吗......”
“有客人?”小厮话音未落,一位衣着华丽,眼眸狭长的男子远远走了过来。
此人相貌虽英俊,但眼神却带着些许轻佻高傲的感觉,让白韵感觉不是很舒服。
“少爷,这三位是赵家老爷从灵栖山请来的仙人。”小厮介绍道,“这位是白魂师,这位是......”小厮看着墨染。
“我姓墨。”墨染道。
小厮接着道:“这位是墨魂师......”
墨染听了抬了抬眉。
灵风冷哼了声,“听了也不怕折寿。”
“这位是......”小厮感觉气氛不太对,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介绍完。
“灵风。”灵风报上名字便双手抱胸撇过头去。
称墨染为魂师让他不高兴,最后一个才介绍他让他更不高兴。明明自己和白韵才是灵栖山的,有这只鬼什么事?还墨魂师,称一只鬼为魂师,真是辱了魂师这个称号。
“这位是我们钱家的大少爷。”小厮弯腰毕恭毕敬道。
钱大少爷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走到白韵面前,勾起唇角用颇为轻佻的语气道:“敢问白姑娘芳名?”
白韵张口尚未出声,灵风上前一步,“叫白魂师。敢问钱少爷大名啊?”
钱大少爷连忙拱手弯腰,假惺惺道:“钱某失礼,钱某名叫钱云枫。”又挑了挑眉,“敢问白魂师芳名?”
“白韵。”白韵面无表情。
“我们去后院凉亭喝杯茶如何?”钱云枫说着,伸手便想揽上白韵的腰。
白韵灵活一转身,便让钱云枫揽了个空。
灵风没忍住笑出了声。
钱云枫尴尬地收回手,瞪了灵风一眼。
钱云枫突然感觉周身气温似乎降了几度,白韵身后一道锐利冰冷的视线看得他不由一哆嗦。
白韵道:“多谢公子美意,我们前来调查小公子之事,劳烦公子带路。”
“这不还没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钱云枫冷冷说完这句便甩袖离开了。
灵风忿忿道:“我怎么这么想打他呢?”说着便撸起袖子想追上去。
白韵拦住灵风,“这位大公子和小公子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灵风道:“对啊,什么叫还没死。”
“据说遇狐暴毙的都是些富商贵胄子弟,而这个钱云枫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遇上那只狐狸。”白韵道。
白韵回头想问问墨染的看法,却发现空无一人,黑连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之前还死乞白赖地要跟着,现在走了也不说一声。”灵风表面看着很生气,心里还是很开心这只鬼终于走了。
白韵四处望了望也没发现墨染的身影,心想可能觉得跟着无趣,没什么好玩的事,就离开了吧。
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小厮小跑过来直赔礼,“我们大少爷就是这个脾气,二位仙人请见谅,小的这就带二位去小少爷的房间。”
小厮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地朝四周看看,心里直犯嘀咕,“诶?奇了怪了,我一直看着这几位仙人,怎么突然少了一个人,那只大黑狗怎么也不见了?”
小厮也不敢多问,将白韵灵风二人带到了小少爷的房间。
钱老爷钱夫人接到下人的通报,早已在房间等候了。
钱老爷道:“魂师大人,这是犬子钱云桦。”
钱云桦与钱云枫相貌有六分相似,但无钱云枫的轻浮之气,眼眸相较圆润,看着十分聪慧单纯。
钱云桦行了行礼,“见过魂师大人。”
钱云桦看起来除了略带阴郁之色,其他与常人无异。
白韵把了把脉,并无异样,便用灵力探了探额头,发现心魄有些受损。这个缺损有些奇异,像是被做了记号一般。
白韵放下手,问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钱云桦道:“只记得七日前的深夜在外面看见了一只通体幽绿的狐狸,无比诡异。我当时一个人非常害怕。然后,然后我就晕倒了......”
“当时是独自外出吗?何事要深夜外出?”白韵问道。
钱云桦想了想,摇了摇头。
听钱夫妇说,钱云桦遇见狐狸后便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白韵将二指放在钱云桦太阳穴,传输着灵力,“再仔细想一想。”
钱云桦闭着眼,眉头紧锁,不一会儿额上便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灵风兴奋地搓着手等待开场,可突然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
“肚子突然好痛,可能鸡腿不新鲜,我先去个茅房。”
“斗酒马上就要开始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灵风捂着肚子便消失在人群中。
白韵只好坐下继续等待。
“斗酒场现在开放,请报名参加的队伍,拿好入场券,排队依次入场。”门口小厮中气十足地重复着这句话。
白韵看了看排队的约有三十组左右,他们全部入场后却迟迟没有看到灵风的身影。
“白韵,灵风可在场?”小厮对着名单朝着人群喊,“白韵灵风,若不到场,则视为弃权。”
白韵连忙拿着入场券来到小厮面前,“不好意思,还有一个人没到,可以再等等吗?”
“等不了,斗酒马上就要开始了。”小厮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我可以一个人先进去吗?”
“那可不行,这是上面的规定,必须男女搭档才能进去。”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韵,“你要是实在想进去,周围那么多人,可以先随便拉一个男的进去。”
白韵有些犹豫,转念一想她也只是进去看看,只要能进去就可以了,用不着一定要喝酒。
于是白韵点点头,目光扫向人群,似乎有几个男子跃跃欲试。
白韵刚准备开口,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我跟她一组。”
白韵抬头,此人一袭黑衣,佩着面具,面具下带着笑意的双眼,温柔地看着白韵。
“你怎么在这里?”白韵一看便知此人是谁。
“正巧路过,看见白魂师这边似乎遇到些麻烦,便过来看看。”
真巧,真是巧,每次都是这么巧。白韵在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下次碰见能不能换一个理由。
墨染见白韵没有反应,“可是有什么不便?”
白韵收回思绪,“没有,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不能进去呢。”
说完,白韵抬脚准备上台阶,却再次被小厮拦住。
“诶姑娘,你得挽着他的胳膊。”
“这是为何?”白韵不解,不是一男一女组成一队就可以进去了吗?
“因为斗酒场默认是在牵丝会成了的一对进去。所以姑娘得做做样子,不然进去会被赶出来的。”
这斗酒场的规定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斗酒”听起来是个很豪爽的比赛,怎么有这么多八竿子打不着北的规定。
“这......”白韵跟墨染不是很熟,而且对方还是一只身份成谜的鬼,也怕冒犯了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魂师,冒犯了。”墨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住白韵的肩。
墨染看着小厮。
“这样也行,二位请进。”小厮让出道。
微凉的触感停留在白韵的肩上,白韵身形僵硬,脸颊不知为何有些发烫。幸好被面具挡着,看不见表情,不然可不被人看了笑话。
一路不语,二人进了斗酒场,坐在最后一桌。
众人均落座完毕,斗酒开始。
只见一群婀娜女郎,依次给众人添酒。
白韵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清酒,不由舔了舔嘴唇,心想这一碗得有半斤了吧。现世她喝完一罐啤酒就有些晕乎,这一碗下去,可不立刻就倒了。
但是这具身体是修炼过的,可能酒量会不一样。可是这具身体的白韵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酒量如何。
白韵看着着这碗酒,纠结万分。
身旁的墨染轻松便将一碗酒喝完了,白韵看了看其他人也全部喝完了。
白韵觉着,这个比赛是看每一对喝的总碗数,其中一个人不喝应该没关系。
一位比赛助手看着白韵迟迟未动,走上前道:“这位姑娘,斗酒规定每个人至少要喝一碗,否则即刻取消比赛资格。”
白韵还没喝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怎么还有这规定,她怎么不知道。
她细细回忆了一下,跟灵风报名的时候,报名表上似乎写了这么一条,可是她当时没当回事。
“我替她喝。”墨染开口。
“抱歉,这是规定。”
白韵感觉墨染周身温度骤降,连忙道:“我喝我喝。”
墨染周身凌厉的气息柔和下来,略有担忧道:“不要勉强。”
要不是觉得这个斗酒比赛有蹊跷,白韵才不会参加呢,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白韵捧起酒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抱着修炼之人的身体肯定和常人不一样的信念,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辛辣的液体让她不住地咳嗽,她感觉整个腹部都要烧起来了。
墨染轻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递了杯水。
那阵辣度过了之后,白韵感觉好些了,只是觉得脸有些发热,人还算清醒。
开始了第二轮的倒酒。
由于酒碗很大,第一轮过后有几位女子已经不行了。
白韵刚开始觉得还好,渐渐地思绪开始有些缥缈,感觉有些坐不稳。她看着墨染一碗一碗神闲气定地喝着酒,跟喝水一样,不由一阵钦佩。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白韵有种抑制不住想要说话的冲动。
白韵用手肘碰了碰墨染,墨染偏过头。
白韵一只手软软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对着他竖起了个大拇指,说话粘粘乎乎的,“诶,你,你酒量可真好啊,在家没少喝吧。”
白韵又拍了拍他的肩,“哦,我我忘了,你是鬼,这酒对你没影响。那,那你加油喝,把那十两黄金给赢,赢过来。”
墨染笑了笑。
白韵突然坐直了,摇头晃脑,摆了摆手,“不,不对我来这不是为了黄金的,我来干,干嘛的我想不起来了。”
白韵因为想不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热,急躁地把面具扯了下来,闭着眼软软地瘫在墨染身上。
“我来干嘛的呢......”
墨染扶住白韵,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轻轻拨了拨她散在脸颊的头发,视线停留在她湿润的唇上。
白韵用手指戳了戳墨染的腿,含糊不清地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个,这个斗酒场有问题啊,你注意一下,注意一下这里喝醉的那些女孩子啊。”
“交给我。”
墨染温柔的声音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白韵嘟囔着便睡着了......
她的房间竟站满了人。
师傅师叔站在最前面,灵风在后面紧张地探头探脑,还有一帮师弟师妹们站在最后面,床边胡子花白的药师在为她把脉。
见白韵醒了,灵风连忙道:“白韵你还好吗?”
白韵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群人,“怎么......回事?”
白韵一顿,她突然反应过来,以前的白韵,从十二岁入师门起,那可是不管刮风下雨,严寒酷暑,就算生病,也是雷打不动每日清晨前去练功,一直到现在整整两百多年,从不间断。
她是同门的榜样,是镇魂盏的传人,是灵栖山庄的继承人,是师傅的重点培养对象。
他人肯定以为她病得极其严重,竟导致没法练功,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前来紧张探望。
白韵欲哭无泪,想仰天长叹:白韵啊,你为什么这么勤奋,我想躺平都不行啊!
药师捏着胡子,皱着眉,“身体并无大碍啊。”
药师爷爷您仔细看看,我应该是中了蛊毒的,快让我多休息休息。白韵心里默默祈祷。
师傅也略有担忧,“韵儿,身体可还有不适?”
白韵昨晚那一觉睡得特别好,现在感觉神清气爽,有些心虚地道:“嗯......清晨有些头晕,睡一觉现在好些了。”
师傅见白韵面色还好,便也放心了几分,“那便再多休息几日,不要逞强。伤才刚刚好,不要像以前那般没日没夜练功了。”
白韵松了口气,可以继续躺平了。
抑制住内心的开心,白韵面露一丝难意,勉为其难道:“多谢师傅。”
师傅点点头,“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便都散了。
房间里就只剩白韵和灵风。
灵风道:“饿了吧,我做了吃的,还热着呢,在厨房里我去给你端来。”
白韵现在非常精神,也躺不住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在外面晒晒太阳。”
灵风见白韵精神还不错,也放心了,“那好,我还有些杂活,先去忙啦。”
“好。”
白韵在湖边凉亭用完餐,拿起一杯香茗,靠在太师椅上细细品味着,一只脚还在悠闲地晃荡。
冬日的阳光暖暖照在身上,徐徐的湖风轻拂脸颊。身旁的小炉子上煮着香茶,腾腾地冒着白气。
茶香沁人心脾,白韵懒懒地眯起了眼。
灵栖山可真是个好地方,水光山色,云雾缥缈。而且灵气充沛,沁人肺腑。
能在这里闲适安逸地度过剩下的两年,白韵做梦都能笑醒。
白韵就这么在太师椅上瘫了一下午。
傍晚,灵风过来了,兴致勃勃,“白韵,晚上去长街放河灯吗?”
白韵依旧闭着眼,惬意地瘫在太师椅上。她对放河灯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懒洋洋地问:“嗯......有什么好玩的吗?”
灵风眼睛亮晶晶,“今天是上元节,长街可热闹了,有好多好玩的呢,有杂耍,有舞狮,还有烟火!”
这些东西白韵在现世见得多了,只觉得到时那里肯定人多嘈杂,还有很多熊孩子,太吵闹。
见白韵似乎没什么兴致,灵风有些失落。
白韵见灵风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不忍,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脑袋,“那就一起去吧。”
上元佳节,长街热闹非凡。
“诶不好意思借过一下,白韵你等等我啊!”灵风拨开人群,小跑到白韵身旁,“走这么快干什么,刚才的杂耍我都没看完。”
白韵放慢脚步,回头看到灵风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也去表演一个,绝对赚不少。”
灵风一脸骄傲,“我去表演,那其他人可就没生意了,我就不去抢他们饭碗啦。”
白韵转身扶额无视他,心道不该打趣他的,他又要说个没完了。
灵风是个话痨,咋咋呼呼的只要打开一个话题他就能说个没完,没话题也能说他小半个时辰。
白韵在导入的记忆里知道了他这个特点,但没放在心上。直到今晚跟他逛长街,她才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话痨。
“唔...我跟你嗦哦,刚才...那个表演眨耍的人好厉害,很有修炼的天户...”
灵风似乎对白韵的无视早已习以为常,但他的嘴一刻也停不下来,一边吃着元宵一边口齿不清自顾自地说着。
一动一静,二人在热闹的人流中缓缓走着。
“白韵,你看那个面具是不是跟你很像。”灵风突然扯着白韵的袖子,将她拉到了一个面具铺前。
趁白韵没反应过来,灵风取下一个白猫面具,一把戴在她脸上。
“这个白猫跟你真的很像哈哈哈哈。”灵风笑着看着白韵,一双眼睛在灯火的照耀下无比明亮。
白韵肤色白皙,常着白衣,平常没什么表情,也不太爱搭理别人,给人清冷疏离的感觉。但她嘴角天生微微翘起,又给人温和亲近之感。若即若离,真的挺像只猫。
而现在的白韵又多了些慵懒的气质,经常半眯着眼,懒懒地窝在椅子上,更加像只猫了。
白韵无奈地摘下面具正准备说他,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离得极近,似乎就贴在耳边。
白韵一惊,猛然转身,然而身后只有嬉戏追逐的孩童。
她警惕且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但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白韵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心里却在疯狂祈祷:
别别别,千万不要有鬼,我可不想抓鬼。
白韵倒不是怕鬼,主要抓鬼是个全身心运动,又费体力又费脑力又费灵力,好累。
梦想当咸鱼的她可不想干这么费劲的事。
白韵摸了摸肩膀,肩上的灵记也没有灼热感,说明方圆五百米之内并无恶鬼。
这个世界的白韵出生时左肩上便有一枚红色花瓣状灵记,若方圆五百米之内有恶鬼出现,灵记则会有灼热感。
这个灵记只有白韵,灵风和他们的师傅三人知道。
白韵通过导入的记忆,得知她还有这个技能后,欣喜万分。
这个灵记可真是有用,这样一来出门就方便多了,肩膀一热就赶紧跑。不过她也非常希望灵记永远也用不上,就让她好好当条咸鱼。
灵风见白韵突然转身,神色有异,立即收起笑容,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异样?”
白韵摇了摇头,“没事。”便将面具挂回原处,继续往前走。
白韵说没事那肯定没事。灵风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咬了口元宵,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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