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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全局

路溪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个人就这么又站了半柱香的时间。考司:“再不出手,双方均判失败。”白韵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墨染的攻击,她这条咸鱼是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墨染垂了垂眸,轻叹了口气,便将双手垂在了身侧。就在下面人以为慕然要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慕然突然举起了一只手,“我认输。”台下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白韵也有些懵,虽然两个人谁赢都行,但她以为至少也要打一打做做样子,没想到墨染直接就认输了。台下人也有些失望,他们十分期待这场比试,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结束了,都有些不甘心。下了台,白韵问:“你怎么就直接认输了?”墨染有些无奈,“你一直都不来攻击我。”“那你先来攻击我呀。”白韵眨眨眼。墨染看着白韵的眼睛认真道:“我绝对不会攻击白魂师的。”...

主角:白韵玉台   更新:2024-11-25 2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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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韵玉台的其他类型小说《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全局》,由网络作家“路溪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人就这么又站了半柱香的时间。考司:“再不出手,双方均判失败。”白韵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墨染的攻击,她这条咸鱼是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墨染垂了垂眸,轻叹了口气,便将双手垂在了身侧。就在下面人以为慕然要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慕然突然举起了一只手,“我认输。”台下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白韵也有些懵,虽然两个人谁赢都行,但她以为至少也要打一打做做样子,没想到墨染直接就认输了。台下人也有些失望,他们十分期待这场比试,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结束了,都有些不甘心。下了台,白韵问:“你怎么就直接认输了?”墨染有些无奈,“你一直都不来攻击我。”“那你先来攻击我呀。”白韵眨眨眼。墨染看着白韵的眼睛认真道:“我绝对不会攻击白魂师的。”...

《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全局》精彩片段


两个人就这么又站了半柱香的时间。

考司:“再不出手,双方均判失败。”

白韵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墨染的攻击,她这条咸鱼是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

墨染垂了垂眸,轻叹了口气,便将双手垂在了身侧。

就在下面人以为慕然要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慕然突然举起了一只手,“我认输。”

台下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

白韵也有些懵,虽然两个人谁赢都行,但她以为至少也要打一打做做样子,没想到墨染直接就认输了。

台下人也有些失望,他们十分期待这场比试,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结束了,都有些不甘心。

下了台,白韵问:“你怎么就直接认输了?”

墨染有些无奈,“你一直都不来攻击我。”

“那你先来攻击我呀。”白韵眨眨眼。

墨染看着白韵的眼睛认真道:“我绝对不会攻击白魂师的。”

白韵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那我要是准备把你收进镇魂盏了,你也不会攻击我?”

“不会。”

墨染说得极其认真,让白韵觉得如果她不信的话,他下一秒就要对天起誓了。

白韵不知墨染为何会这样对她,张口便准备问......

“哎,哎哎哎......”灵风嘴里叽里咕噜地就挤进白韵和墨染中间,“别信他的鬼话!”

这时,考司来到白韵身边,道:“白羽姑娘,请随我前往泉洞。”

要去见谷主了。

白韵点点头,便跟在了考司后面。灵风和墨染也自然而然地跟在白韵身后。

其他人知道灵奉跟白羽是灵栖山的同门,跟过去也很正常。可是慕然不是巍影山的吗?他们只是在密林试炼的时候临时凑成了一组,现在所有的试炼都结束了,他还跟着干什么?

他们又想到刚才慕然主动认输,还有白羽某天晚上的大胆举动。

白羽和慕然他们两个该不会是......

林敏儿本来是想来看白羽输掉时的丑态,可没想到慕然竟然会为了白羽而主动认输!

白羽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连慕然都对她摇尾乞怜。

林敏儿气得咬紧嘴唇。

考司将白韵他们带到泉谷山庄后山,走了片刻,渐渐听见瀑布的声音。

四人来到一个巨大的瀑布面前。

瀑布飞流直下,坠到泉底,翻出雪白的浪花,壮丽无比。

而泉底的泉水清澈碧蓝,宛如一块温润玉石,化解了瀑布给人的压迫感,使环境达到了无比的和谐。

考司捏了一道诀,瀑布的水帘向两边掀开,露出了瀑布后面的泉洞。

考司对白韵道:“请。”

白韵点点头,便跳到洞口。

灵风也跳过去准备跟上,水帘又落了下来,直接把灵风撞了回来。

灵风有些不满,“你这是?”

考司道:“只有第一名可以进入泉洞。”

灵风摸了摸鼻子,拧了拧被瀑布打湿了的袖子,他一时忘了泉谷修学的规则。

于是便找了块石头,坐着等白韵出来。

考司道:“二位可回去等,白姑娘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出来。”

灵风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晚点回。”

灵风知道白韵只是进去找元若的,拿到了就会出来,应该不会太久。

考司便由着他们,自己先回去了。

墨染也靠在树干上,等待白韵出来......

白韵走进泉洞,泉洞幽深,但却毫不阴暗。

洞里浅蓝的玉石布局精巧,虽无一盏灯,但通过光的折射,使得洞内明亮如昼。

白韵走到泉洞尽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眼盘腿坐在一张玉台之上。

看来这位老者便是泉谷谷主了。

谷主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白韵,徐徐开口,声音却沉稳有力,“你不是来求学的吧。”

被一眼看出来意的白韵也毫不惊讶,对谷主行礼道:“在下灵栖山白韵,见过谷主。”

谷主听后点点头,“我前些日子收到了你师傅的信。”

随后手往旁边一指,“你要的东西在那,去吧。”

看来师傅已经跟谷主说明情况了。

白韵的师傅跟泉谷谷主是至交,谷主能如此爽快地将如此珍贵的元若送给他的徒弟,想来这段友谊是十分深刻。

白韵顺着谷主指的方向走去,发现仅仅只是一面玉墙。

谷主手作掌状,隔空推了一下玉墙的一个角落。接着玉墙打开了一个方形口子,露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

白韵打开玉盒,里面果然躺着金泽流转的元若。

谷主沉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去吧,再寻一人进这泉洞来。”

白韵道了谢,便回到洞口。瀑布水帘自动拉开,白韵便飞回了灵风身边。

灵风见白韵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个精致的玉盒,非常开心,“这里面装的就是元若吧!”

白韵点点头,眼里露出狡黠的笑容,“灵风,谷主请你进去呢。”

灵风一愣,“请我进去干什么?”

白韵一本正经道:“觉得你在试炼中表现出色,决定亲自指导你。”

灵风听后,大喜过望,“真的吗!”

说着,趁洞口水帘还没关闭,灵风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了进去。

水帘又恢复了原状。

见灵风进了泉洞,白韵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希望灵风在里面好好学习,好好修炼,回来功力更上一层楼,以后镇魂盏,灵栖山庄什么的就全都交给他了,白韵就可以安安心心当一条咸鱼。

泉洞外就只剩白韵和墨染两人,泉谷幽静,只有水花翻腾的声音。

墨染的目光从灵风消失的方向离开,“你似乎在刻意培养灵风?”

白韵打开玉盒,看着里面的元若道:“他性子急躁,有机会再磨练一下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墨染顿了顿,看着白韵被元若的光泽映得明亮的双眼,“你不会死的,所以不用为以后的事做安排。”

白韵反应了一会,原来墨染的意思是以为她对解毒无望,怕灵栖山后继无人,所以才如此着急培养灵风。

“我只是怕以后事情太多,想找个人分担一下。”

墨染的表情似乎不是很相信。

“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墨染便拿起盒中的元若,将它传入白韵的体内。


于是半个月后,白韵化名白羽,灵风化名灵奉,二人换上灵栖山白色制服,易了容,以灵栖山新入门弟子的身份前去泉谷修学。

泉谷群山环绕,云雾飘渺,因谷底有一汪碧蓝的泉水而得名。

二人到达泉谷地界便觉得清冽的灵气沁人心脾。

白韵因为在灵气最为浓郁的灵栖山待了那么久,已经稍稍适应了体内与灵气对抗的冥力。

虽然说胸口还有些闷,但也不至于影响行动。

泉谷四季如春,而现在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山谷里遍地开满了争奇斗艳的鲜花,让人心情舒畅。

“明日便可到泉谷了。”白韵在溪边喝了口水。

“不知道有多少人前去修学。”灵风坐在溪边石头上,拿着衣摆扇着风,走得有些热。

白韵喝完水,坐到灵风面前,吃着干粮。见灵风一直盯着她看,便摸了摸脸,道:“我干粮吃脸上了?”

灵风皱着眉,“你的这张脸我怎么看怎么难受,好好一张脸干嘛弄得这么丑,看我这张脸多俊啊。”

“没那么丑吧,清清秀秀的,你眼光太高。”白韵继续啃着干粮。

“是不丑,但是跟你真实的容貌比起来,就太不入眼了。”灵风也拿起一块干粮。

白韵道:“我们此行要低调,不要太惹人注目。”

灵风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前在乾元镇,钱云枫和赵文泉两个人把灵风恶心坏了。白韵那么好看的脸,还是遮起来比较好,不然太惹眼了。

二人在溪边休息着,听见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

“二位可是去泉谷修学?”一位身着蓝衣,剑眉星目,一身正气的年轻男子向白韵灵风问道。

灵风道:“是啊,你们也是吗?”

灵风见来者一共六人,皆穿着蓝色制服,猜测是同一门派的。

刚才开口的男子拱手道:“我们是云华山弟子,在下秦渐云。”

“这位是柳亦元。”秦渐云介绍道。

柳亦元相貌阴柔,气质阴郁,沉默寡言地站在秦渐云身旁。他的一双手垂在身侧,手指白皙修长,但却让人感觉十分苍劲有力。

“我叫林敏儿。”一位声音甜腻的女子道。

林敏儿身段窈窕,美目流转,眼尾微微勾起,放在她甜美的面庞上,更添了些妩媚。

“苏禾。”

苏禾站在林敏儿身旁,冷冷的,年纪看起来比林敏儿轻一些,嘴角天生微微下垂,一副看谁都是欠了她钱的样子。

“柳茴,可以叫我阿茴。”

“我叫筱兰。”

阿茴和筱兰分别站在林敏儿和苏禾的身后,气质朴素,看起来甚至像她们的侍女。

他们介绍完毕后,灵风上前一步行礼。

“我们是灵栖山弟子,我叫灵奉,这位是白羽。”

白韵朝他们点了点头。

秦渐云回礼道:“既然这么巧,见到灵栖山的二位,那我们接下来结伴同行吧。”

秦渐云看起来比同门其他五人略微成熟一些,一般一些决定性的问题都是他来决策。

于是白韵灵风也不推脱,便与他们结伴而行。

因为两派人互相不熟,秦渐云想让气氛活跃活跃,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对白羽问道:“白姑娘入师门多久了?”

白韵用事先想好的身份道:“五年。”

秦渐云点点头,“白姑娘勇气可嘉,入门不过五年便前来修学。不像在下的师妹,入门十五年了,带她出来修学还不情不愿的。”

林敏儿娇嗔一声,“哼,师兄就会取笑我。我第一次来,当然害怕啦,你去年都来过了。”

听见秦渐云去年来修学过,灵风来了兴趣,“秦兄,去年修学都是些什么内容啊?我和白韵......呃,白羽都是第一次来,有些紧张,不知道可不可以分享一下。”

林敏儿瞟了灵风一眼,阴阳怪气道:“来套近乎啦,我们可是竞争关系哦。”

“不可无礼。”秦渐云低声责备了林敏儿。

林敏儿撅着嘴把头撇到了一边。

秦渐云带着歉意对灵风拱手道:“师妹年纪轻,不懂事,莫要责怪。”

灵风摆摆手,表示不是什么大事。

秦渐云道:“修学试炼的具体内容每年都不一样。但是大方向都是不变的,就是考验学生的理论知识与实践能力。”

白韵虽然也带着好奇和求知的表情看着秦渐云,但听完秦渐云的话,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秦渐云看白韵眼神真挚,觉得她对此次修学似乎非常向往。

而且她看起来虽然朴素,但气质给人感觉很特别,给人若即若离感觉,便忍不住多与她说了几句话。

“白姑娘才入门五年,想来十分优秀,才被派来修学吧。”秦渐云问。

白韵道:“师兄师姐们都非常优秀,我也是运气好,才被选中,我也想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独立的镇魂师,所以非常珍惜这次修学机会。”

秦渐云赞许地点点头,觉得白羽年纪轻轻却思想成熟,谦逊有礼,有自己的目标。而自己的师妹林敏儿却每日偷懒,吃不得苦。不由对白羽多关注了一番。

“听闻灵栖山有位镇魂师,年纪轻轻却已是镇魂盏的传人,想必是天资卓越,万里挑一,给师弟师妹们太大压力了。”秦渐云道。

白韵微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吗?自己也被之前的自己搞得压力很大。

见秦渐云一直在跟白羽聊天,林敏儿内心有些不舒服。

她的师兄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冷淡过,怎么对这个才认识的白羽这么有兴趣。

林敏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羽。

这个白羽容貌只能勉强说中等偏上,自己可比她好看多了。

而且跟白羽在一起的灵奉长相俊朗,气质不凡。

白羽气质朴素,林敏儿根本看不上眼。

而且这个白羽看起来盈盈弱弱的,感觉并没有什么本事,说不定是灵奉的侍女。

但是看灵风待她的样子也不像侍女,她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求来了修学名额。

林敏儿娇滴滴地对秦渐云道:“师兄,我练功练了十五年才得来这个名额,柳师弟也练了十二年。白羽才练了五年就可以来修学了,肯定很厉害,可不可以让她给我们见识一下?”


灵风低头不语,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转头一看,一团熟悉的鬼火在后面幽幽飘着。

灵风这回反应过来了,迅速抽出一张符纸,“啪”地将鬼火拍到了地上。

鬼火又变成了眼泪汪汪化成原型的黑连。

原来黑连跟在墨染后面上了那座符桥,结果因自身法力太弱,被符桥打回了原形。又怕殿下嫌他没用,便化成鬼火飘了过来。

这下又被灵风的符纸狠狠打了,一时半会变不回人形。

打回原形的黑连,不像人形时那么稚气可爱,是一只高大威猛的黑犬,站起来比灵风还高。

白韵头一次见这么大的犬,眼睛亮亮地摸了摸它漆黑油亮的毛。

黑连舒服地眯着眼,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白韵的手。

太可爱了,白韵忍不住用脸蹭了蹭它。

墨染周身的气压似乎低了几度,“黑连,过来。”

黑连听见殿下冷冷的声音,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绕到了墨染身后......

翌日,三人站在一座气派的宅前。

宅主钱老爷是乾元镇有名的富商,是赵老爷的至交好友。

钱老爷膝下有二子,次子在七日前也见到了那只怪异的狐狸,赵老爷便求了白韵也去钱家看看。

灵风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厮开了门。

小厮见门口三位均天人之姿,气度不凡,还有一只高大威武的黑犬,吓得连忙毕恭毕敬地行了行礼,道:“不知三位前来,有何贵干?”

白韵回礼,“我们是灵栖山镇魂师,我姓白。”

“在下眼拙,快请进,快请进!”小厮连忙邀请三人进去,在院里边走边道,“我们老爷与赵家老爷是好友,听说赵老爷前些天去灵栖山请仙人前来查看,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到了。三位已经去赵老爷家中看过了?”

“尚未,赵老爷乘马车约两日后到家,所以我们先来贵宅了解一下。”白韵道。

“果然是仙人!来得如此之快,三位是飞过来的吗......”

“有客人?”小厮话音未落,一位衣着华丽,眼眸狭长的男子远远走了过来。

此人相貌虽英俊,但眼神却带着些许轻佻高傲的感觉,让白韵感觉不是很舒服。

“少爷,这三位是赵家老爷从灵栖山请来的仙人。”小厮介绍道,“这位是白魂师,这位是......”小厮看着墨染。

“我姓墨。”墨染道。

小厮接着道:“这位是墨魂师......”

墨染听了抬了抬眉。

灵风冷哼了声,“听了也不怕折寿。”

“这位是......”小厮感觉气氛不太对,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介绍完。

“灵风。”灵风报上名字便双手抱胸撇过头去。

称墨染为魂师让他不高兴,最后一个才介绍他让他更不高兴。明明自己和白韵才是灵栖山的,有这只鬼什么事?还墨魂师,称一只鬼为魂师,真是辱了魂师这个称号。

“这位是我们钱家的大少爷。”小厮弯腰毕恭毕敬道。

钱大少爷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走到白韵面前,勾起唇角用颇为轻佻的语气道:“敢问白姑娘芳名?”

白韵张口尚未出声,灵风上前一步,“叫白魂师。敢问钱少爷大名啊?”

钱大少爷连忙拱手弯腰,假惺惺道:“钱某失礼,钱某名叫钱云枫。”又挑了挑眉,“敢问白魂师芳名?”

“白韵。”白韵面无表情。

“我们去后院凉亭喝杯茶如何?”钱云枫说着,伸手便想揽上白韵的腰。

白韵灵活一转身,便让钱云枫揽了个空。

灵风没忍住笑出了声。

钱云枫尴尬地收回手,瞪了灵风一眼。

钱云枫突然感觉周身气温似乎降了几度,白韵身后一道锐利冰冷的视线看得他不由一哆嗦。

白韵道:“多谢公子美意,我们前来调查小公子之事,劳烦公子带路。”

“这不还没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钱云枫冷冷说完这句便甩袖离开了。

灵风忿忿道:“我怎么这么想打他呢?”说着便撸起袖子想追上去。

白韵拦住灵风,“这位大公子和小公子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灵风道:“对啊,什么叫还没死。”

“据说遇狐暴毙的都是些富商贵胄子弟,而这个钱云枫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遇上那只狐狸。”白韵道。

白韵回头想问问墨染的看法,却发现空无一人,黑连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之前还死乞白赖地要跟着,现在走了也不说一声。”灵风表面看着很生气,心里还是很开心这只鬼终于走了。

白韵四处望了望也没发现墨染的身影,心想可能觉得跟着无趣,没什么好玩的事,就离开了吧。

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小厮小跑过来直赔礼,“我们大少爷就是这个脾气,二位仙人请见谅,小的这就带二位去小少爷的房间。”

小厮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地朝四周看看,心里直犯嘀咕,“诶?奇了怪了,我一直看着这几位仙人,怎么突然少了一个人,那只大黑狗怎么也不见了?”

小厮也不敢多问,将白韵灵风二人带到了小少爷的房间。

钱老爷钱夫人接到下人的通报,早已在房间等候了。

钱老爷道:“魂师大人,这是犬子钱云桦。”

钱云桦与钱云枫相貌有六分相似,但无钱云枫的轻浮之气,眼眸相较圆润,看着十分聪慧单纯。

钱云桦行了行礼,“见过魂师大人。”

钱云桦看起来除了略带阴郁之色,其他与常人无异。

白韵把了把脉,并无异样,便用灵力探了探额头,发现心魄有些受损。这个缺损有些奇异,像是被做了记号一般。

白韵放下手,问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钱云桦道:“只记得七日前的深夜在外面看见了一只通体幽绿的狐狸,无比诡异。我当时一个人非常害怕。然后,然后我就晕倒了......”

“当时是独自外出吗?何事要深夜外出?”白韵问道。

钱云桦想了想,摇了摇头。

听钱夫妇说,钱云桦遇见狐狸后便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白韵将二指放在钱云桦太阳穴,传输着灵力,“再仔细想一想。”

钱云桦闭着眼,眉头紧锁,不一会儿额上便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灵风兴奋地搓着手等待开场,可突然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

“肚子突然好痛,可能鸡腿不新鲜,我先去个茅房。”

“斗酒马上就要开始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灵风捂着肚子便消失在人群中。

白韵只好坐下继续等待。

“斗酒场现在开放,请报名参加的队伍,拿好入场券,排队依次入场。”门口小厮中气十足地重复着这句话。

白韵看了看排队的约有三十组左右,他们全部入场后却迟迟没有看到灵风的身影。

“白韵,灵风可在场?”小厮对着名单朝着人群喊,“白韵灵风,若不到场,则视为弃权。”

白韵连忙拿着入场券来到小厮面前,“不好意思,还有一个人没到,可以再等等吗?”

“等不了,斗酒马上就要开始了。”小厮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我可以一个人先进去吗?”

“那可不行,这是上面的规定,必须男女搭档才能进去。”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韵,“你要是实在想进去,周围那么多人,可以先随便拉一个男的进去。”

白韵有些犹豫,转念一想她也只是进去看看,只要能进去就可以了,用不着一定要喝酒。

于是白韵点点头,目光扫向人群,似乎有几个男子跃跃欲试。

白韵刚准备开口,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我跟她一组。”

白韵抬头,此人一袭黑衣,佩着面具,面具下带着笑意的双眼,温柔地看着白韵。

“你怎么在这里?”白韵一看便知此人是谁。

“正巧路过,看见白魂师这边似乎遇到些麻烦,便过来看看。”

真巧,真是巧,每次都是这么巧。白韵在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下次碰见能不能换一个理由。

墨染见白韵没有反应,“可是有什么不便?”

白韵收回思绪,“没有,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不能进去呢。”

说完,白韵抬脚准备上台阶,却再次被小厮拦住。

“诶姑娘,你得挽着他的胳膊。”

“这是为何?”白韵不解,不是一男一女组成一队就可以进去了吗?

“因为斗酒场默认是在牵丝会成了的一对进去。所以姑娘得做做样子,不然进去会被赶出来的。”

这斗酒场的规定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斗酒”听起来是个很豪爽的比赛,怎么有这么多八竿子打不着北的规定。

“这......”白韵跟墨染不是很熟,而且对方还是一只身份成谜的鬼,也怕冒犯了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魂师,冒犯了。”墨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住白韵的肩。

墨染看着小厮。

“这样也行,二位请进。”小厮让出道。

微凉的触感停留在白韵的肩上,白韵身形僵硬,脸颊不知为何有些发烫。幸好被面具挡着,看不见表情,不然可不被人看了笑话。

一路不语,二人进了斗酒场,坐在最后一桌。

众人均落座完毕,斗酒开始。

只见一群婀娜女郎,依次给众人添酒。

白韵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清酒,不由舔了舔嘴唇,心想这一碗得有半斤了吧。现世她喝完一罐啤酒就有些晕乎,这一碗下去,可不立刻就倒了。

但是这具身体是修炼过的,可能酒量会不一样。可是这具身体的白韵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酒量如何。

白韵看着着这碗酒,纠结万分。

身旁的墨染轻松便将一碗酒喝完了,白韵看了看其他人也全部喝完了。

白韵觉着,这个比赛是看每一对喝的总碗数,其中一个人不喝应该没关系。

一位比赛助手看着白韵迟迟未动,走上前道:“这位姑娘,斗酒规定每个人至少要喝一碗,否则即刻取消比赛资格。”

白韵还没喝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怎么还有这规定,她怎么不知道。

她细细回忆了一下,跟灵风报名的时候,报名表上似乎写了这么一条,可是她当时没当回事。

“我替她喝。”墨染开口。

“抱歉,这是规定。”

白韵感觉墨染周身温度骤降,连忙道:“我喝我喝。”

墨染周身凌厉的气息柔和下来,略有担忧道:“不要勉强。”

要不是觉得这个斗酒比赛有蹊跷,白韵才不会参加呢,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白韵捧起酒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抱着修炼之人的身体肯定和常人不一样的信念,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辛辣的液体让她不住地咳嗽,她感觉整个腹部都要烧起来了。

墨染轻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递了杯水。

那阵辣度过了之后,白韵感觉好些了,只是觉得脸有些发热,人还算清醒。

开始了第二轮的倒酒。

由于酒碗很大,第一轮过后有几位女子已经不行了。

白韵刚开始觉得还好,渐渐地思绪开始有些缥缈,感觉有些坐不稳。她看着墨染一碗一碗神闲气定地喝着酒,跟喝水一样,不由一阵钦佩。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白韵有种抑制不住想要说话的冲动。

白韵用手肘碰了碰墨染,墨染偏过头。

白韵一只手软软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对着他竖起了个大拇指,说话粘粘乎乎的,“诶,你,你酒量可真好啊,在家没少喝吧。”

白韵又拍了拍他的肩,“哦,我我忘了,你是鬼,这酒对你没影响。那,那你加油喝,把那十两黄金给赢,赢过来。”

墨染笑了笑。

白韵突然坐直了,摇头晃脑,摆了摆手,“不,不对我来这不是为了黄金的,我来干,干嘛的我想不起来了。”

白韵因为想不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热,急躁地把面具扯了下来,闭着眼软软地瘫在墨染身上。

“我来干嘛的呢......”

墨染扶住白韵,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轻轻拨了拨她散在脸颊的头发,视线停留在她湿润的唇上。

白韵用手指戳了戳墨染的腿,含糊不清地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个,这个斗酒场有问题啊,你注意一下,注意一下这里喝醉的那些女孩子啊。”

“交给我。”

墨染温柔的声音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白韵嘟囔着便睡着了......


她的房间竟站满了人。

师傅师叔站在最前面,灵风在后面紧张地探头探脑,还有一帮师弟师妹们站在最后面,床边胡子花白的药师在为她把脉。

见白韵醒了,灵风连忙道:“白韵你还好吗?”

白韵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群人,“怎么......回事?”

白韵一顿,她突然反应过来,以前的白韵,从十二岁入师门起,那可是不管刮风下雨,严寒酷暑,就算生病,也是雷打不动每日清晨前去练功,一直到现在整整两百多年,从不间断。

她是同门的榜样,是镇魂盏的传人,是灵栖山庄的继承人,是师傅的重点培养对象。

他人肯定以为她病得极其严重,竟导致没法练功,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前来紧张探望。

白韵欲哭无泪,想仰天长叹:白韵啊,你为什么这么勤奋,我想躺平都不行啊!

药师捏着胡子,皱着眉,“身体并无大碍啊。”

药师爷爷您仔细看看,我应该是中了蛊毒的,快让我多休息休息。白韵心里默默祈祷。

师傅也略有担忧,“韵儿,身体可还有不适?”

白韵昨晚那一觉睡得特别好,现在感觉神清气爽,有些心虚地道:“嗯......清晨有些头晕,睡一觉现在好些了。”

师傅见白韵面色还好,便也放心了几分,“那便再多休息几日,不要逞强。伤才刚刚好,不要像以前那般没日没夜练功了。”

白韵松了口气,可以继续躺平了。

抑制住内心的开心,白韵面露一丝难意,勉为其难道:“多谢师傅。”

师傅点点头,“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便都散了。

房间里就只剩白韵和灵风。

灵风道:“饿了吧,我做了吃的,还热着呢,在厨房里我去给你端来。”

白韵现在非常精神,也躺不住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在外面晒晒太阳。”

灵风见白韵精神还不错,也放心了,“那好,我还有些杂活,先去忙啦。”

“好。”

白韵在湖边凉亭用完餐,拿起一杯香茗,靠在太师椅上细细品味着,一只脚还在悠闲地晃荡。

冬日的阳光暖暖照在身上,徐徐的湖风轻拂脸颊。身旁的小炉子上煮着香茶,腾腾地冒着白气。

茶香沁人心脾,白韵懒懒地眯起了眼。

灵栖山可真是个好地方,水光山色,云雾缥缈。而且灵气充沛,沁人肺腑。

能在这里闲适安逸地度过剩下的两年,白韵做梦都能笑醒。

白韵就这么在太师椅上瘫了一下午。

傍晚,灵风过来了,兴致勃勃,“白韵,晚上去长街放河灯吗?”

白韵依旧闭着眼,惬意地瘫在太师椅上。她对放河灯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懒洋洋地问:“嗯......有什么好玩的吗?”

灵风眼睛亮晶晶,“今天是上元节,长街可热闹了,有好多好玩的呢,有杂耍,有舞狮,还有烟火!”

这些东西白韵在现世见得多了,只觉得到时那里肯定人多嘈杂,还有很多熊孩子,太吵闹。

见白韵似乎没什么兴致,灵风有些失落。

白韵见灵风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不忍,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脑袋,“那就一起去吧。”

上元佳节,长街热闹非凡。

“诶不好意思借过一下,白韵你等等我啊!”灵风拨开人群,小跑到白韵身旁,“走这么快干什么,刚才的杂耍我都没看完。”

白韵放慢脚步,回头看到灵风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也去表演一个,绝对赚不少。”

灵风一脸骄傲,“我去表演,那其他人可就没生意了,我就不去抢他们饭碗啦。”

白韵转身扶额无视他,心道不该打趣他的,他又要说个没完了。

灵风是个话痨,咋咋呼呼的只要打开一个话题他就能说个没完,没话题也能说他小半个时辰。

白韵在导入的记忆里知道了他这个特点,但没放在心上。直到今晚跟他逛长街,她才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话痨。

“唔...我跟你嗦哦,刚才...那个表演眨耍的人好厉害,很有修炼的天户...”

灵风似乎对白韵的无视早已习以为常,但他的嘴一刻也停不下来,一边吃着元宵一边口齿不清自顾自地说着。

一动一静,二人在热闹的人流中缓缓走着。

“白韵,你看那个面具是不是跟你很像。”灵风突然扯着白韵的袖子,将她拉到了一个面具铺前。

趁白韵没反应过来,灵风取下一个白猫面具,一把戴在她脸上。

“这个白猫跟你真的很像哈哈哈哈。”灵风笑着看着白韵,一双眼睛在灯火的照耀下无比明亮。

白韵肤色白皙,常着白衣,平常没什么表情,也不太爱搭理别人,给人清冷疏离的感觉。但她嘴角天生微微翘起,又给人温和亲近之感。若即若离,真的挺像只猫。

而现在的白韵又多了些慵懒的气质,经常半眯着眼,懒懒地窝在椅子上,更加像只猫了。

白韵无奈地摘下面具正准备说他,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离得极近,似乎就贴在耳边。

白韵一惊,猛然转身,然而身后只有嬉戏追逐的孩童。

她警惕且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但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白韵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心里却在疯狂祈祷:

别别别,千万不要有鬼,我可不想抓鬼。

白韵倒不是怕鬼,主要抓鬼是个全身心运动,又费体力又费脑力又费灵力,好累。

梦想当咸鱼的她可不想干这么费劲的事。

白韵摸了摸肩膀,肩上的灵记也没有灼热感,说明方圆五百米之内并无恶鬼。

这个世界的白韵出生时左肩上便有一枚红色花瓣状灵记,若方圆五百米之内有恶鬼出现,灵记则会有灼热感。

这个灵记只有白韵,灵风和他们的师傅三人知道。

白韵通过导入的记忆,得知她还有这个技能后,欣喜万分。

这个灵记可真是有用,这样一来出门就方便多了,肩膀一热就赶紧跑。不过她也非常希望灵记永远也用不上,就让她好好当条咸鱼。

灵风见白韵突然转身,神色有异,立即收起笑容,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异样?”

白韵摇了摇头,“没事。”便将面具挂回原处,继续往前走。

白韵说没事那肯定没事。灵风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咬了口元宵,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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