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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小娘子:相公他权倾朝野苏发祥涂新月后续+全文

花花弄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涂新月当然不会把苏凤仪给打死,要是打死了,到时候可是要进县衙吃牢饭的。为了这么一个杂碎,没必要将自己给搭进去。她起身走到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的苏子杭身边,道:“走,我们一起把娘给抬过去。”苏家人既然那么赶他们,涂新月是做不到还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苏子杭也点了点头,看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苏凤仪一眼,又看了看涂新月的手,忽然问道:“手疼吗?”“啊?”涂新月一愣,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别说,她刚刚还没觉得,被苏子杭这么一问,倒真感觉手心里面有点酸疼的难受。毕竟打了十几巴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像是有点疼。”涂新月冲苏子杭傻笑了两声。苏子杭便道:“下次打人不要用自己的手,找个家伙打。”“好。”涂新月认真的点了点头,方才她一时生气,没想这么...

主角:苏发祥涂新月   更新:2024-12-03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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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发祥涂新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福运小娘子:相公他权倾朝野苏发祥涂新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花花弄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涂新月当然不会把苏凤仪给打死,要是打死了,到时候可是要进县衙吃牢饭的。为了这么一个杂碎,没必要将自己给搭进去。她起身走到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的苏子杭身边,道:“走,我们一起把娘给抬过去。”苏家人既然那么赶他们,涂新月是做不到还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苏子杭也点了点头,看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苏凤仪一眼,又看了看涂新月的手,忽然问道:“手疼吗?”“啊?”涂新月一愣,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别说,她刚刚还没觉得,被苏子杭这么一问,倒真感觉手心里面有点酸疼的难受。毕竟打了十几巴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像是有点疼。”涂新月冲苏子杭傻笑了两声。苏子杭便道:“下次打人不要用自己的手,找个家伙打。”“好。”涂新月认真的点了点头,方才她一时生气,没想这么...

《福运小娘子:相公他权倾朝野苏发祥涂新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涂新月当然不会把苏凤仪给打死,要是打死了,到时候可是要进县衙吃牢饭的。

为了这么一个杂碎,没必要将自己给搭进去。

她起身走到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的苏子杭身边,道:“走,我们一起把娘给抬过去。”

苏家人既然那么赶他们,涂新月是做不到还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

苏子杭也点了点头,看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苏凤仪一眼,又看了看涂新月的手,忽然问道:“手疼吗?”

“啊?”涂新月一愣,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掌心。

别说,她刚刚还没觉得,被苏子杭这么一问,倒真感觉手心里面有点酸疼的难受。

毕竟打了十几巴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好像是有点疼。”涂新月冲苏子杭傻笑了两声。

苏子杭便道:“下次打人不要用自己的手,找个家伙打。”

“好。”涂新月认真的点了点头,方才她一时生气,没想这么多。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抬着余氏,向着茅草屋那边走去,完全把地上的苏凤仪当成空气。

躺在地上的苏凤仪已经快要被气的吐血了。

明明被打的是她,她的脸都被打肿了,子杭竟然还一本正经的问涂新月手疼不疼?!

真是两个小畜生!

“娘,快拉我起来啊……”苏凤仪抬起头,看向冷漠的站在一边的苏家老太。

“真是没用,连个丫头都打不过。”苏家老太瞅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脸上红肿的吓人了点,顿时拄着拐杖转身进了房间,只留下苏凤仪一个人躺在地上欲哭无泪。

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暗下来了。涂新月和苏子杭两人扛着余氏来了茅草屋。

打开门,涂新月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茅草屋里面比外面更破,总共只有两间房间,里面除了一张缺了腿的木板床,其他一点东西都没有,往上一看,中间的屋顶上面竟然还是空的。

将余氏安顿好之后,看着这窘迫的场景,苏子杭忽然道:“新月,委屈你了。”

一嫁过来,就要跟着他受这样的苦,苏子杭的心里面也挺难受的。

他本来想让涂新月回娘家避一避,可又想到那日,苏凤仪和二叔合力将她用牛车拖出去,结果老涂家闭门不见的事情。

在古代农村,嫁出去的姑娘,万万没有回去的道理。

要是这时候回去,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苏子杭抱歉的看了涂新月一眼。

涂新月却十分乐观,她将背上的野猪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个家越弄越好!”

分家出来,赚到的所有钱都是他们的,眼下虽然苦一点,可是只要不怕吃苦,以后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涂新月还就不相信了,她一个二十世纪的特种兵,竟然会被这小小的古代生活给难住。

少女自信飞扬的神色也感染了苏子杭,他在涂新月的面前蹲下来,挑眉问道:“难道你不嫌弃?”

“嫌弃什么?”涂新月撇嘴,道:“我可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

虽然刚刚穿越过来,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莫名其妙的嫁了人,成为已婚妇女,还面对一大家子的极品亲戚。可是,涂新月表示,自己的这个便宜相公还是不错,最起码,很养眼……

少女抬起头来,冲着对面的苏子杭傻笑了两声。

苏子杭一愣,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因为只有一张床,两人拾掇了一会,在地上随便铺了两张床,将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涂新月在被窝里面翻了个身,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扯被子想要盖住眼睛,没想到,手刚伸过去,便抓住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随即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涂新月瞬间醒了大半。

昨天晚上没吃,她早就饿了,眼下闻到香味,哪里还睡得着,连忙睁开了眼睛,却正好对上了一张俊脸。

苏子杭低下头来,见她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该起床吃饭了。”

一睡醒就能看见美男,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涂新月连忙坐了起来,抽了抽鼻子,问道:“你已经把饭给煮好了?”

“嗯。”苏子杭点了点头,道:“我跟书院请了十天假,这十天都住在家里面,快起来洗把脸吃饭吧。”

“好。”涂新月应了一声,看着男人走出去的高大背影,连忙起来将被子给叠好。

虽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了,但都默契的没有提圆房的事情。别说苏子杭不提了,就连涂新月看着自己这幅模样都觉得倒胃口。

趁着洗漱的功夫,涂新月把虫宝给叫了出来。

“虫宝,空间里面的灵泉能不能帮我减肥?”

“当然能了,灵泉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办到的。”虫宝打了一个哈欠,嫌弃的声音传过来:“你身体里面毒素太多了,所以脸上才会长脓疮,等喝了灵泉之后,灵泉会帮你调理身体,将你体内的毒素给排出来,到时候你自然能够变瘦。”

“原来如此。”涂新月眼睛一亮,道:“这么神奇。”

想到这里,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这灵泉能不能帮助调理伤口啊?”

如果能帮助恢复伤口的话,说不定对余氏的伤势也有帮助。毕竟,自从昨天昏迷了之后,余氏现在还是没能够醒过来。

正问到这里,苏子杭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新月,你好了吗?饭菜快冷了。”

“哎,好了。”涂新月应了一声,再呼叫虫宝的时候,对方却是已经开始装死了。不管涂新月怎么叫它,它都不回应。

“这个死虫宝,太不靠谱了。”抱怨了一句,涂新月沾了一点烟灰沫子抹了抹牙齿,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事情放在一边。

两间屋子,一间用来三个人睡觉,另外一间,中间放了个桌子,边上用铁锅草草搭了一个灶台,就算是做饭的地方了。

屋子里面总共就这么点东西,真正的家徒四壁,一穷二白。

涂新月在凳子上面坐了下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头野猪呢?”涂新月好奇的问道。

昨天过来了之后,涂新月就把野猪扔在了房间里面,这会却是没有看见了。

“早上我起来的早,已经把野猪给杀了,吃完饭之后去一趟集市,找一家酒馆把野猪肉给卖了。”苏子杭把稀饭推到涂新月面前,淡淡的回答道。

涂新月心里面暖暖的。

原本以为找了个书生相公,对方铁定手无缚鸡之力,一心只会读圣贤书,其他的啥也不会。

可是仅仅相处的一天,早上刚起来,苏子杭就把家里给弄干净了,把野猪给杀了,还把早饭给煮好了,才叫她起来吃饭。

涂新月瞬间觉得自己捡到宝了,竟然能遇见这么好的男人。

她已经在心里面下定了决定,一定要减肥成功,发家致富,牢牢的抱住她的小相公。

吃完饭之后,涂新月帮着给余氏换了药,见苏子杭背起野猪要出门,她连忙眼巴巴的说道:“我也想去。”

她还没有去古代的集市玩过呢,很想知道古代的镇子是怎么样的。

看着少女一脸哀求的样子,苏子杭迟疑了一会儿,道:“这里到镇上有五里路,没有牛车,你吃得消吗?”

“吃得消吃得消。”涂新月使劲点了点头,努力证明自己:“昨天我去上山打猎不是也吃得消吗?今天我也成的。”

“那好。”原本以为自己还要再费点功夫求苏子杭同意,没想到男人不过是迟疑的片刻,便点头道:“那你就同我一起去吧,正好卖了猪肉,我们置办点东西回来。”

家徒四壁,日常必需品都没有,今日赶集正好去买点。而且,苏子杭瞅了涂新月一眼,昨天他给涂新月收拾嫁妆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都破了,苏子杭想给她扯块布做衣服。

见自家相公同意,涂新月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兴奋,她拍了拍手,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将茅草屋的门给锁好了之后,苏子杭先带着涂新月去了村头的老程家借了一辆板车。

老程家只有一个儿子程大柱,大柱比苏子杭年纪要大上几岁,为人十分爽快。他也听说了余氏出事,苏家分家的事情,知道苏子杭家里有困难,二话没说,就把板车借给了他。

涂新月跟在苏子杭的屁股后面,往老程家里面转了一圈,又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大柱媳妇倒完馊水从外面回来,抹了把手,看着涂新月的背影,惊奇的道:“那不是新月吗?”

“就是新月啊,咋的?”

“奇了怪了,这新月平常脾气可坏了,眼下倒是跟在子杭的后面跟个小媳妇一样,乖巧的我都不认识她了。”大柱媳妇满脸不敢置信。

毕竟,村子里面的人对涂新月的印象,就是肥,丑,爱打人,一句话说不好,劈头盖脸就冲你放个屁,这笑嘻嘻的模样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算了算了,你管呢,指不定子杭就是压了新月的八字,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闭嘴,”大柱媳妇白了自家相公一眼,两句话没说到就开始讲荤话。跟自家相公八卦这种事情没意思,大柱媳妇把抹布往炕上一搁,抱了一桶衣服出去,决定去小河边跟村里面妇女一起八卦一下。

这厢,涂新月正一脸不好意思的坐在板车上面,看着正吃力的推着板车的苏子杭。

“要不,我还是先下来吧,别累着你。”看着男人额头上面的汗珠,涂新月满脸羞赫。

原本出门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绝对不会半途喊累,可这还没有来得及喊累呢,脚就让她给扭伤了。

生平第一次,涂新月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没事,”苏子杭摇了摇头,道:“我不累。”

虽然是个书生,可平常家里面下地干活,秋收农忙的时候,他都会回来,也不是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涂新月虽然重,可左右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百斤,他还能行。

看着苏子杭英俊的侧脸,涂新月的心里面暖暖的。

大叶村通往镇上的这一段路十分的颠簸,根本没有像现代那样的水泥路,坑坑洼洼的全是泥土走出来的路。涂新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顾苏子杭的劝阻,从车上爬了下来,自己下来走路。

如果她不是个肥婆,也能心安理得坐在木板车上面由着苏子杭推自己了。可她这么肥,苏子杭的后背昨天还受了伤,涂新月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故而,不管苏子杭怎么说,她都摇摇头,不上木板车了。

大叶村到镇上有六里路,也不算是很远,可涂新月本来走路就慢,脚还受了伤,等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涂新月伸了一个懒腰,一摇一晃的跟在苏子杭的后面,跟他一起去了镇上的集市里面。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这两天在大叶村里面没见几个人,可集市上面倒是人满为患。涂新月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地方的存在。

一个巨大的区域之内,两边的墙根处到处摆满了小摊子,小摊的后面是一张一张热情的脸,吆喝着,有卖猪肉的,蔬菜的,家具,还有一些卖小饰品的,一眼看过去简直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涂新月小小的眼睛发亮。

苏子杭从袖口里面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道:“这里面有三两银子,你去看着买一些家里面需要的东西,要是拿不定主意的话,就等着我来。”

说着,他转身推着木板车想走。

“你要去哪里?”涂新月连忙扯住苏子杭的袖子,小眼睛里面透出一抹紧张。她第一次来镇上,根本不认识路,到时候走丢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我去找家酒馆把野猪卖了,你先在这里等我。”见少女噘嘴,苏子杭伸出手来摸了摸涂新月的脑袋,道:“我去去就回,你不要走出这个集市就行了。”

苏子杭有正事,涂新月自然不能一直缠着对方。

没办法,她只能接过荷包,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等到苏子杭走了之后,她真正走进集市里面,女人的购物心就被激发了。


涂新月摸着肚子往桌上看了一眼。破旧的木桌上摆着两个碗,碗里面装着青菜粥,粥上面还飘着一些蛋花。她眼睛一亮,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

余氏笑道:“新月,别客气,你也坐下吃。”

涂新月眼睛一亮,有些感激的看了余氏一眼,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余氏心地这么善良,竟然也给自己准备了吃的。她连忙端起碗来,因为有苏子杭在边上,动作倒是斯文了很多。

余氏把她当傻子,和苏子杭说话的时候,也没顾及着涂新月。她用油腻腻的围裙擦了一下手,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子杭啊,不怪娘多嘴,你跟明萱的婚事娘看啊是成不了了。明萱在梁家待了一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新月这个样子,梁家人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下,娶回了明萱说不定他们正高兴着呢……只是可怜了你……”

一边的涂新月竖起耳朵。

苏子杭淡淡的抬起头来,道:“不碍事,儿子现在也没有娶妻的心。”

“不行!”余氏摇头道:“明天你就要进京考试了,这时候不娶个媳妇,以后年纪越发大了可怎么办?”说着,她犹豫的看了涂新月一眼,涂新月连忙抬起头,冲对方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余氏一愣,无奈叹气道:“要是新月不是个傻的,这门亲事倒也是好的……”

老涂家个个跟人精似的,可涂家老四却是个实诚人。跟这样的亲家结亲,不亏。再说,这新月腰圆膀粗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力气也大,只可惜是个傻子。

余氏又叹气。

涂新月一边尴尬的扒着碗里面的饭装作听不懂,一边却又忍不住偷偷的去瞧苏子杭的脸色。

苏子杭神色依旧淡淡的,不紧不慢的喝稀饭。明明吃的是一样的菜,不知道为啥,涂新月总觉得对方能吃出一股优雅劲儿来。

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她在心里暗叹。

苏子杭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涂新月立马像是做贼被抓一样,将头埋进碗里面乖乖喝稀饭。好在她脸上胭脂水粉混作一团,也看不出来脸红。

“儿子不着急成亲,把聘礼钱拿回来就行了。”这聘礼钱,是苏子杭他爸留下来的一点积蓄。余氏这些年省吃俭用,也往里面添了一半,总共三十两银子。这笔钱,定是要拿回来的。

两人吃完早饭,余氏和苏子杭合计完便坐在院中,等着一早去了老涂家的苏凤仪和苏顺利的消息。

余氏怕涂新月乱跑,就抓了一把瓜子让她乖乖待在房间里面。涂新月捧着瓜子,冲余氏使劲点头。她刚刚穿越过来时,最先熟悉的就是苏家,当然不会乱跑了。

苏子杭的房间又小又破,原先应该是一间杂物房,硬生生整理出来做了卧房。不过好在房间虽破,可是苏子杭很爱干净,不仅东西摆的整整齐齐的,就连被褥上面都散发着一股好闻的皂角味儿。

涂新月趴在床边,很快就睡着了……

将她吵醒的,是一道尖锐的叫骂声。

“老二家的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使坏,让子杭媳妇跑了?”

“大姑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老涂家怎么能让新月做子杭他老婆呢?还有,聘礼钱……”

“什么聘礼钱,傻子都给你做媳妇了,你还想要聘礼钱?”门被人砰的一把撞开,苏凤仪风风火火闯进房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地上的涂新月猛地拽了起来,手指差点戳到她鼻孔上面。

“看见没有,这就是子杭以后的媳妇了,别再说什么退亲的话。这肥婆屁股大肯定好生养,子杭以后也不用愁,这事就这么定下!”

屁股大好生养?当她是猪吗?

涂新月本来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现在也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了。她看着苏凤仪脸上不断耸动的肥肉,忽然张开嘴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的上去冲着戳到自己鼻孔跟前的手指,狠狠一咬。

让你骂我!

杀猪般的声音顿时响彻云霄。

苏凤仪像触电一样把涂新月推开,又嚎又叫,抬手一看手指头竟然被涂新月咬出了血,鲜血淋漓的吓死人了。

“你,你这个蠢猪,杀千刀的没脑子的下贱货,老娘要宰了你!”她随手抡起边上的板凳,就朝涂新月这边追过来。

涂新月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苏凤仪竟然这么彪悍。她赤手空拳,搏不过板凳在手的苏凤仪,连忙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

余氏正一脸愁云惨雾,苏家老太太正站在枣树下冷眼看着,苏顺利也抱着涂家塞过来的一只营养不良的老母鸡不知道在想啥。唯有苏子杭坐在石凳上,眼神复杂的看着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的她。

四目相对,涂新月也不知一下子想到了啥,连忙跑到苏子杭身后躲着。

苏凤仪气咧咧的追出来。

“子杭,你让开。”苏子杭是家里唯一一个文化人,平常大家都让他三分,这板凳自然也不能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苏子杭还没说话,余氏便上前来挡住他们,道:“大姑子,新月又有哪里惹到你了?”

“还哪里惹到我了?你瞧瞧我这手被那杀千刀的东西给咬成什么样子了?”苏凤仪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余氏让得快,那浓痰就要吐在她脚上了。

“大姑子,你也知道新月是个傻的,这才在我们家一天,就把你给弄伤了,以后若是和子杭在一起……”余氏不是不喜欢涂新月,而是,他们家本来就穷,实在是不想叫子杭娶个只会吃喝的傻媳妇。这村里谁不知道,涂新月不仅人傻,脾气还不好,要是哪天犯起病来打子杭,就她那个力气,谁也拦不住啊!

想起以后的事情,余氏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苏凤仪心虚了,也不提涂新月咬她的事情,骂了一声晦气,便往自己的房间里面走。

涂新月躲在苏子杭后边,露出脑袋,见苏凤仪走路的时候,一双手故意捂着腰间,神色不自然像做贼一样。胖的快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中,露出一抹深思。

余氏不敢去追苏凤仪,只能转身去求苏家老太太。

“娘,这事您一定要说个公道话啊,子杭他……”

“闭嘴!”苏家老太太冷冷的斜了她一眼,拄着拐杖,也打算转身回房。

余氏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分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上前去问问这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却不料,脚下一空,竟然从院子口的斜坡滚了下来,直接摔到了下面的田埂里面。

“娘!”苏子杭面色大变,急忙起身,大步向着田埂跑去。苏家老太太也意外的回过头来,看见余氏横躺在田埂里面一动也不动,呸了一声,吐出两个字:“晦气!”


一想到这些片段,涂新月差点没将早饭给吐出来。她忍住呕吐的冲动,嘴角浮现出一抹恶劣的笑容,眯着眼睛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说闲话,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说闲话是个什么下场。”

少女脸上那阴测测的笑容,配上满脸的脓包,实在是太吓人了。

即便刘春花后台硬,平日都在这大叶村里面横着走,眼下她也有点怂了。

“新月,听说你不傻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啊!”刘春花的话还没说完呢,涂新月忽然抓着她的后脖子,猛然将她按在了路边的牛粪堆里面。

农村里面放牛的人不少,路边牛粪也很多。

涂新月就地取材,用牛粪狠狠的羞辱了刘春花一顿。刘春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涂新月竟然敢这么对她,往常,涂新月喜欢她袖口里面的糖味,都是眼巴巴的跟在她的后面,自己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去做什么。何曾像今天这样,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开始动手了。

牛粪的味道虽然不是很臭,可是软趴趴的一坨却贼恶心。

刘春花整张脸都埋在了牛粪里面,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呜呜呜……”

嘴巴和鼻子都被牛粪给堵住,她不敢喊也不敢叫,生怕一开口就吃了一嘴的牛粪,只能双手双脚并用,使劲挣扎起来。

那叫一个凄惨。

涂新月视若无睹,使劲按着对方的脖子根本不松手。少女冷冷的目光划过周围的那些妇女,皱眉道:“要是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谁的嘴巴不干净,刘春花就是你们的榜样,知道了没有?”

涂新月可是特种兵出身,在军队里面打滚过的人,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凶劲,这么一喊,不说是那些妇女,就连围在边上的男人都心中发憷,更别说小孩子,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了。

见众人都被自己震慑住不敢说话,涂新月松开自己的手,猛然将刘春花给甩到了一边。

鼻腔里面终于有了新鲜空气,刘春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整张脸都扭曲了,她顶着满脸的牛屎,哭着大叫道:“涂新月,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俺家的男人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以为我怕他吗?”涂新月迈着沉重的步子,两百斤的吨位站在刘春花面前,冷冷的警告道:“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是牛屎吃的还不够啊!”

“你,你想干嘛?”刘春花人白白净净的,身子骨也瘦,站在涂新月的面前,就像是一只瘦猴站在大象面前一样。吨位的悬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嘴上却是不服气的咬牙道:“这里这么多乡亲,你要是敢欺负我,你,你不怕被群殴吗?”

说到这里,刘春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看向平常她的那些一起八卦的小姐妹,哭着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来帮我教训这个死肥婆啊!”

此言一出,围在边上的那些妇女不仅不敢上来,还纷纷后退了两步。

“你们……”刘春花惊了。

“春花,不是我们不帮你,这,这涂新月太彪悍了……”

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涂新月连牛屎都敢弄,待会他们要是上前去,这肥婆抓一手牛屎糊在他们身上,那多恶心啊。

刘春花绝望了,什么姐妹情,都是塑料花。

眼见没人上来帮她,她的心里面也开始害怕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了涂新月。


没让涂新月等太久,苏子杭已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转过头,神色有点冷,清明的视线落在苏凤仪身上,问道:“你们养着我读书吃白饭?每个月县府里面补贴下来的五百文难道不是进了你们的口袋里?我娶媳妇的钱,你们有掏过一分?”

苏凤仪还是第一次见苏子杭露出这样冰冷的表情出来,畏缩了一下,不服气的还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让我们白养着余氏,还要倒贴给她看病。”

“就是。”苏家老太太冷笑道:“你娘她手废了,以后猪草也不能砍了,田也不能耕了,要她干什么?李大夫都说了一时片刻死不了,还非要花钱给她吃药,我们苏家一穷二白,没钱给她吃药。”

说到这里,苏家老太太忽然讥讽了一声,道:“子杭,你一片孝心想要给你妈看病也成,我们不拦着你。只是这个钱,我们是一分都不会拿的。”

苏家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一边,老脸上面充满了冷漠。

苏子杭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之后,终于开口道:“好,我妈的药钱我不会从你们手里面拿一分,但是以后每个月县府里面发下来的五百文,我也不会交到你们手上。”

“什么?”苏凤仪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恼怒的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们苏家还没分家呢,你手里头的五百文钱凭什么不交出来!”

她每个月身上的新穿的衣裳,新买的胭脂水粉,可都靠着这五百文呢。

苏子杭瞧了自家姑姑那丑恶的嘴脸一眼,淡淡的道:“钱要留给我妈看病。”

“子杭,你别太过分!”苏凤仪撸起了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门口,涂新月忽然将门推开,一步一步挪着肥胖的身子走到了苏子杭身边,傻笑道:“给你,给你东西。”

“死肥婆滚远点。”苏凤仪皱眉骂道,这死肥婆把她的视线都挡到了。

涂新月根本不理她,肥硕的身躯左右晃了晃,眯眯眼里的瞳孔发亮,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苏子杭。

苏子杭终于低下头来,看向涂新月的脸上倒是没有嫌弃,只是有些不解。

“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女虽然呆呆傻傻的,但是或许听得懂他说话。

苏子杭不敢确定,也只是抱着希望问了一问。毕竟,村子已经经常传出涂新月脾气暴躁打小孩的事情出来,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疯病发作,打他满头是血呢……

只是,令苏子杭意外的是,涂新月不仅眼神十分清明,还一本正经的握住了他的手掌,然后从怀里面掏出一个荷包放在他手上。

荷包是用麻布做的,针脚很细密,边上已经被揉搓出了毛边,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苏子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荷包,顿时意外的看了涂新月一眼,瞳孔之中闪过一抹震惊。这荷包里面,装的竟然全都是钱!

涂新月哪来这么多的钱?

苏子杭还没回过神来呢,苏凤仪便已经眼尖的看见了他手里的荷包。

她哀嚎一声,手脚并用扑过来,一边大叫道:“这是我的银子,杀千刀的东西竟然敢偷老娘的银子!”

瞧苏凤仪那架势,明显是要把荷包给抢过去。

就在苏凤仪冲到苏子杭面前时,站在一边吃着手指,满脸痴呆的涂新月冷不丁伸出胖乎乎的脚。

“啊!”苏凤仪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好玩好玩,真好玩!”

她还没爬起来呢,涂新月就拍着手一屁股坐在了苏凤仪的肚子上面,差点没把他坐的吐出一口血来。

看着苏凤仪面色扭曲的样子,涂新月忍住心里面的爆笑。

吨位重有吨位重的好处,这一屁股下去,没个两天苏凤仪都别想下床了。

“死肥婆,你快滚开。”苏凤仪一边叫,一边还不忘记自己的银子,转头对苏老太太道:“娘,那是我的银子,快点把它拿回来啊!”

苏老太太不悦的看了苏凤仪一眼,之前她可不知道还有这笔银子。

苏凤仪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心想着落在老太太手里,总比落在子杭手里面强。老太太耳根子软,以后自己好说歹说,还有可能扒拉出一两个子来,要是落进子杭手里,那她肯定一点戏都没有。

“娘,那是我孝顺你的银子。”

苏凤仪连忙道。

苏家老太太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苏子杭,皱眉命令道:“子杭啊,把钱给你姑姑。”

涂新月一听,顿时急了,这钱她好不容易才偷出来,可不能又还给苏凤仪啊。

好在苏子杭也不是傻子,将荷包握住,淡淡的道:“这是新月的钱。”

“放屁!”苏凤仪冷笑,骂道:“涂新月这个死肥婆,进门第一天就干出做贼的勾当出来,这银子分明就是我的,是死肥婆到我里屋偷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明明把钱藏在了炕下,竟然也被死肥婆给摸了出来。

左一句死肥婆,右一句死肥婆。

涂新月不高兴了,微微屈膝,而后使劲往她肚子一坐。

苏凤仪顿时面色扭曲的大叫:“哎哟,我了个娘嘞……”

“那是我娘的荷包,我认得,我娘的荷包!”涂新月指着荷包,拍手大喊道。一边喊,还一边有节奏的坐着苏凤仪,把屁股底下的人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涂新月这话虽然没头没尾,可是众人都却都听出来了。

这荷包要是涂家老四媳妇的,那这荷包里面的银子多半也是老四家的。今天苏凤仪上门退亲,指不定,涂家老四觉得给他们家塞了这么一个媳妇,心中也有愧疚之意,所以才硬塞了十两银子过来。

要是真这么说,这银子也是给苏子杭家的,而不是给苏凤仪的。

苏子杭皱眉道:“这钱既然不是姑姑的,姑姑就没有拿去的道理。”说着,他将荷包放入袖口里面,懒得再理会他们。

苏家老太太却眼角直跳,道:“子杭,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这银子是老涂家给你们的,你也得要交给我。”

苏家还没分家呢,一大家子吃的都是大锅饭,谁有了银子也该交上去。

要是之前,苏子杭指不定还交给他们了。

可余氏的事情,他们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太寒心了。

“这钱,我是不会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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