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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集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醒了啊。”虽然知道时屿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南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话,她快步走到时屿床边,先一步比时屿更快的握住了调节流速的位置上,“不要碰这个,点滴滴的快你会受不了的。”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个大大的叉,让时屿理解自己是坚决不会让他碰这个地方的。时屿的手收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觉的发颤,他很想告诉南栖,自己不需要她,甚至讨厌她,让她带着身上的那股味道立刻离开自己的房间。可最后他还是侧了侧头,留给南栖一个自己的后脑,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架势。只能说南栖这个人时而聪明,时而又有超绝的的钝感力,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排斥了,见时屿乖乖听自己的话放下了手,她心满意足的又坐了回去。哪里阴郁了,这病...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4-12-07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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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醒了啊。”虽然知道时屿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南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话,她快步走到时屿床边,先一步比时屿更快的握住了调节流速的位置上,“不要碰这个,点滴滴的快你会受不了的。”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个大大的叉,让时屿理解自己是坚决不会让他碰这个地方的。时屿的手收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觉的发颤,他很想告诉南栖,自己不需要她,甚至讨厌她,让她带着身上的那股味道立刻离开自己的房间。可最后他还是侧了侧头,留给南栖一个自己的后脑,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架势。只能说南栖这个人时而聪明,时而又有超绝的的钝感力,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排斥了,见时屿乖乖听自己的话放下了手,她心满意足的又坐了回去。哪里阴郁了,这病...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集》精彩片段


“你醒了啊。”

虽然知道时屿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南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话,她快步走到时屿床边,先一步比时屿更快的握住了调节流速的位置上,“不要碰这个,点滴滴的快你会受不了的。”

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个大大的叉,让时屿理解自己是坚决不会让他碰这个地方的。

时屿的手收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觉的发颤,他很想告诉南栖,自己不需要她,甚至讨厌她,让她带着身上的那股味道立刻离开自己的房间。

可最后他还是侧了侧头,留给南栖一个自己的后脑,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架势。

只能说南栖这个人时而聪明,时而又有超绝的的钝感力,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排斥了,见时屿乖乖听自己的话放下了手,她心满意足的又坐了回去。

哪里阴郁了,这病人不是听话得很吗。

等这几瓶药都打完之后,南栖把空的药瓶和输液管收拾进了垃圾袋里,魏医生说时屿要输液三天,所以南栖并没有把时屿的留置针拔掉。

就算她小心翼翼的把留置针与输液管的输液通道拧上的时候,时屿的脸色都骤然变得清白,南栖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真正的触碰到了他,他会不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直接吐出来。

南栖拎着垃圾袋准备离开,给时屿充足的空间让他好好的休息,正关门的时候,她听到了砰的一声,她的反应很快,拉开门后发现是时屿去了卫生间,他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了。

下一秒水龙头被打开后流水的声音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的干呕声。

南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不知所措,她把手机拿了出来,忧心的给魏医生打了个电话,“魏医生,小少爷好像吐了,怎么办?你现在方便过来吗,还是我要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魏医生很冷静,“小少爷输完液了吗?”

“对,刚刚输完不超过十分钟。”

魏医生了然道:“那没关系,你走吧,不用管小少爷,让她自己缓和一会儿。”

南栖不理解魏医生的冷漠,“可是他在吐。”

而且很痛苦。

不难想象时屿把门关上,又打开水龙头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或者听到自己呕吐的样子。

是个干干净净又很在意形象的小少爷。

南栖心里越焦急,就衬得魏医生越冷漠。

电话那头的魏医生叹了口气,“每次输完液小少爷都会这个样子的,有些药剂就是刺激肠胃,再加上他排斥别人的触碰,呕吐反应不可避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小南,你应该知道我们任何人都不希望小少爷这么痛苦,可对于这点我也无能为力。”

有让时屿缓解痛苦的方法,那就是好好吃饭,可显然时屿并不配合,现在魏医生能做的,就是保住时屿的命,相比之下,时屿现在的情况倒是个小事了。

南栖呐呐的应了声后,魏医生就挂断了电话。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时屿那个样子,她没有魏医生那么放松,但也不想再继续打扰他,只能轻手轻脚的离开时屿的房间关上了门,又因为担忧时屿,她坐在了时屿的门口发呆。

水流声终于停止了,南栖又等了一会,听到了门被拧开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在她得知这个工作的要求时,南栖觉得三万块钱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拿。

她坐在疗养院主楼的一个像是会议室的地方,看着面前的文件发呆。

必须住在疗养院,晚上七点准时睡觉,夜间不准出门,不能携带尖锐的东西,包括日常用的剪刀和指甲刀。

最重要的是不能发出的声音不能超过六十分贝,南栖看到这这条文字后面还标了个最大的感叹号。

要知道人与人正常交谈声差不多也有六十分贝了,不过最奇葩的不是这条

——不能打扰到雇主,也就是病人本人。

对此南栖有些疑问,“不让我见到病人,那我该怎么照顾他呢?”

与她沟通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三十多岁,一身得体的西装,看起来就像是办公大楼里事业有成的精英,他自我介绍自己的名字叫林柯,是负责面试的人。

他显然回答过很多次这种疑问了,他从善如流的对南栖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疗养院里正常生活,遵守疗养院的规则,一个月之后经过一次考核后就会转正了。”

南栖不理解,“可我存在的意义呢?不让我见病人,还要正常的生活,这和养着我有什么区别?”

林柯没有回答南栖这个问题,“这个我无法向你透露,但我能保证每个月的工资会按时打到你的卡上。”

南栖默了一会,虽然有些怪异,但她决定留下来,当然,原因也很浅显,因为高得不像话的工资。

她舒了口气,“嗯,我这边没什么疑问了。”

林柯对她也很满意,看起来很乖巧的小姑娘,干干净净的,也很懂礼貌,他当场就提了签约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签合同。”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也会做出让人难以收尾的事来,不过懊悔的日子在以后,现在的他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南栖面前,“先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

谨慎起见,南栖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这里会有摄像头的吧?”

“当然了。”林柯示意南栖环顾四周,“我们的摄像头会比你想象中的多,而且24小时联网,随时能保障你的安全。”

事实上这些摄像头并不是为了护工的安危,而是要保证病人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房间老实待着。

不过这些林柯就没有必要向南栖一一说明了,见她看好了合同,利落的在上面签好字后,他笑了声,伸出了手,“共事愉快,希望你能遵守上面的条例,顺利转正。”

南栖抬起手与他交握,“谢谢,我什么时候能入职?”

言下之意,我什么时候能开始领工资。

林柯愣了一下,失笑,“你怎么比我还急,能今天来最好,明天来也可以,把你的日常用品带着,搬家时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有不好搬的时候可以叫我,我今天正好有空。”

这家私人疗养院有一个三层的主楼,还有两个两层的,比寻常别墅大一些的房子,林柯介绍其中一个房子是厨师们的厨房与宿舍,另外一个便是黎宁住的。

小房子面前还有一块巨大的草坪地,“希望你平时能多在外面活动,当然了,是晚上七点之前。”

南栖有些诧异,“为什么不住主楼呢?”

“主楼一层是救护人员待命的地方,放着各种急救仪器,二楼和三楼都是少爷活动的空间,你想住哪?冷冰冰的x光机里吗?”

最后一句话他开了个玩笑,尽管南栖不觉得好笑,她也还是给面子的笑了一下。

林柯也发觉自己强行活跃气氛的方法没什么用,讪笑了声。

“别墅二楼的房间任你挑选,这里原来有三个护工,但前阵子都离开了,过几天可能会招新的护工,你们可以熟悉一下然后一起到外面的草坪上玩。”

冬天能把人冻死,但林柯一直强调要在外面玩,想着是合约的一部分,南栖欣然接受,“好,我知道了。”

“对了,我可以问问前几个护工为什么离职吗?”

这个林柯倒是不忌讳,“病人不喜欢她们,所以把他们都赶走了。”

“可你不是说护工不需要和病人接触吗?他是怎么不喜欢的?”

林柯笑,“不喜欢是一种感觉,未必一定要见到,可以看,也可以听,不是吗。”

他看了眼时间,“好了小姑娘,去看看你的房间然后准备搬家吧,别担心被赶出去,如果突然把你辞退我们会付你三个月的薪水,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似乎是看出了南栖心中所想,他为南栖解释着如果被辞退了之后的补贴。

南栖安心了些,况且林柯从面相上来看应该也不是个坏人,她回以一笑,“好,谢谢你了。”

可爱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林柯已婚,他只是单纯的欣赏,“没事,有不懂的可以给我打电话,你在微信上联系的就是我,对了,夫人最近生了病,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等她来这里我会带你和她打招呼的。”

“我知道了。”

整个下午,南栖都在苦兮兮的搬家,因为林柯不允许有陌生的人进入疗养院,那个公寓她没有退租,把大部分的行李都留在了那里,这个工作听起来不太稳定,要是被辞退了她也好回到公寓去住。

她记着林柯说过的话,保持着轻拿轻放的习惯,可明明自己住的地方和主楼有一小段距离,就算声音大些他也听不到,为什么要出现这种奇怪的要求。

她想着,把手上的微波炉放到台子上,因为刚才搬运行李她的手心有些出汗,导致她抱起微波炉的时候突然滑了一下,微波炉咚的一声放到了厨房的台面上。

听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分贝的样子。

南栖神情紧绷,可下一秒她又松了口气。

反正这个楼里没有人,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的。

真是个奇怪的规矩。


这种长相的女孩儿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或许是南栖之前在院子里的动作让时屿产生了好奇心,时屿昨晚也被好奇心引导着一步步走向了南栖的房间。

魏医生不愧是顶尖的心理医生,虽然不知道全貌,具体的走向是对的。

林柯已经在想着让南栖回到之前岗位的事了,时屿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昨夜的南栖竟然就这么喝醉了睡了过去,若是出现了什么声响和呼救,她根本没有办法及时听到做出判断。

到底是年纪小了些。

但魏医生却不这么认为。

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知道林柯在想什么,“好了,没事了。”

他笑了笑,对南栖道:“你没做错什么,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对了,女孩子还是尽量少喝些酒,你有失眠的毛病吧?喝酒虽然有助于睡眠,但还不如睡前运动运动能让自己睡得舒服些。”

南栖似懂非懂的点头,“魏医生,你好厉害哦,这都能看得出来。”

“那..那我先离开了?”

魏医生拦她,“等等。”

南栖一脸不明所以,只听魏医生道:“你愿意做护士的工作吗?比如给病人打针。”

...

“你疯了!”

送走南栖后,林柯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魏医生,你让一个刚刚大学毕业,而且大学学的是油画的一个女孩儿给小少爷打针?”

他被气笑了,“魏医生,你是不想干这行了吗?还是嫌小少爷活的太久了,想折腾折腾他?”

魏医生没有生气,他重复的看着昨晚的监控,“如你所见,小少爷并不排斥这个女孩儿,不是吗?”

“不是!”

林柯不同意魏医生说的话,“小少爷对谁都不会喜欢的,更何况是一个从未真正见过面的女孩儿,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的结论,但是收回你这个想法,我是不会让你冒险这么做的。”

魏医生摊了摊手,从容的道:“别这么急,林助理,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我是无法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心平气和的说话的,现在请你变得平静,然后我会告诉你原因。”

在林柯平复着心绪的时候,魏医生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静脉输液并不难学,如果小少爷不排斥这个小姑娘,那么接下来他打针的时候就不再需要神经麻醉剂了,你知道那个有多伤身体的,对吗?”

“理由呢?你为什么觉得小少爷不会排斥小南?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监控?这太荒唐了,你把小少爷当成一个试验品吗?你敢保证小南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林柯是坚决维护时屿的一派,在以前,他也是会反对魏医生的某些激进的治疗方案的,可这次不一样。

确实,静脉输液并不难学,可让一个女孩来做还是要有不少风险,林柯也不是那么信任南栖,不会拿时屿的身体给她练手。

魏医生叹气,他不解的道:“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你也知道小少爷的情况,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林柯冷着脸,“会改变小少爷被送到国外接受那种过激疗法的命运吗?”

“很遗憾,并不能,这个女孩并不是可以治疗小少爷的药,如你所见,她只是个人而已,我也只是想让小少爷少受些罪,才想让她试一试的。”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觉得,如果你在小少爷的面前倒下,他会不会冲上来救你?”


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早。

晚上五点半,天已经彻底黑了,在林柯离开之后的第三十分钟,时屿终于有了动作。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恹恹的拿过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

他没有穿鞋,整个屋子里厚厚的铺了一层地毯,足以让他不穿拖鞋活动,他走到窗边,慢吞吞的盘腿坐了下来。

他很喜欢看雪。

清凌凌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在地面上积攒出一片痕迹,到了暖和的时候再漂亮些雪都会被融化。

每当下雪天,时屿都会撩开窗帘看一会,他什么都不会做,只一边看着雪,一边发呆。

今天有些不一样。

他看到了林柯所说,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

她换了个帽子,白天的时候戴着的是棕色的浣熊帽,到了现在换成了一个纯白色,眼睛有两个椭圆的黑的熊猫帽子。

她裹着厚厚的外套,围巾将她整个脸都围住了,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他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晚上五点四十七分。

这个时间段没有人愿意出来,天黑了之后外面的气温骤降,再厚的衣物也抵不过冷空气硬要往骨头缝里钻。

如果时屿在这个时间段只穿着衬衫躺在雪地里,不出一个小时他就会失温,然后被活活冻死。

原本好好的雪景出现了意外的人,干净平整的积雪出现了凌乱的脚印,时屿没有了看雪的兴致,但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放下窗帘,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只小熊,不明白她在外面做什么。

南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冷空气其实是有味道的,南栖无法形容,只知道这种味道吸入鼻腔内后整个脑子都被冷空气激得清醒了不少。

她带着厚厚的手套,在别墅的工具间里找到了个小号的锹,不过是塑料的,看起来应该是小孩子的玩具。

这个大小,对于南栖一米六的身高来说正正好好。

自己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看到外面下起了雪,她一时兴起又带着些小孩子心性,打算出门堆雪人。

她把雪都聚集在一处,然后抬手把它弄成了圆形,随即手上使力让手中的雪球滚了一圈,雪球变得越来越大。

南栖如法制炮,又弄出来一个有些小的雪球,她吃力的把它抱了起来,放在了最开始做的那个大雪球上面,雪人的大致雏形就形成了。

手有些冷,她脱下手套把手放在脖颈上暖了一会。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自己独自一人堆雪人。

小时候,哥哥总会带着淘气的自己到门口堆一个比现在这个雪人更大,更圆的雪人。

妈妈会推开窗户斥责他们,说些生病了可没人管的话,这时候爸爸就会笑眯眯的让妈妈别生气。

就算是凶巴巴的骂了她和哥哥,他们回到家后也会得到妈妈煮的一杯姜水。

家里只有一个浴缸,兄妹俩争先恐后的想要先泡热水澡,这时候妈妈就会揪着哥哥的耳朵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要让着妹妹。

想到这些,南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离世已经三个月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些痛苦的回忆总该忘记的。

可她笑着笑着,突然掉下了眼泪。

和第一次在疗养院面试时候的眼泪不同,这次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她抬手擦着眼泪,一边抽噎一边找来了枯树枝一左一右的插在了雪人上面。

时屿悄无声息的合上了窗帘,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林柯有一个需要注意的事项没有和南栖说,合同上也没有写,就是不能在时屿面前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包括哭泣。

这不是南栖的错,她不知道这条规矩,也不知道有人会看着自己堆雪人。

林柯也不会想到她会在深冬的夜晚看着雪人想着伤心的事情抹眼泪。

这不怪她。

时屿把窗帘关上,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心脏跳动的速度很不寻常,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可能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看到了南栖下眼泪,产生了应激反应。

他是个病人,却比医生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这几年他看了不少心理学的书,对于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很快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只要吃一片安抚神经的药,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可他没有,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去取应激的药,只频繁的喝着热水,温热微烫的水吞入腹中,提醒着他,他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自虐般的,他又拉开了窗帘。

南栖没有走,她把脸埋进了围巾里,睫毛上的泪珠已经被冷空气冻成了实体,被她随手擦掉了。

“我好想你们。”

南栖喃喃的道:“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呢。”

快要入夜,风变得大了起来,南栖的围巾被风吹散,湿润的脸上接触到冷空气很容易冻伤,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在进去之前,她又回首看向了三楼,大雪遮掩了视线,再加上天色昏暗,南栖看不清三楼那边的状况,只知道从天黑到现在,那个房间里从未燃起光亮。

一切都会好的。

黑暗之中,两个人不着痕迹的对视,南栖看到了一片黑暗,但时屿却看到了灯光下的她。

她摘下了毛巾,露出了被风刮得通红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方向。

时屿知道南栖没有看到自己,因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打量,同时也在观察她。

这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倒也...没有林柯说的那样开朗活泼。

她会觉得很奇怪吗,这栋楼里住了个奇怪的病秧子,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直到南栖收回了视线,他才沉默的拿起了手机。

因为无法说话,他找到了林柯埋在通讯录里很久的联系方式,加了他的好友。

于是正搂着老婆睡觉的林柯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到申请好友停止的时候惊得直接从床上站起了身。

妻子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他顿了一下,“你先睡,我要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


周婕的工作是真的忙,但林柯知道一旦自己把时屿发烧的事情告诉她,她会立刻抛掉手头上的事情回来。

无论她在办的事情会让她损失什么,她都会以时屿为先,从明面上来看,周婕是一个好的母亲。

可时屿也未必想见到她。

魏医生说时屿主动索要东西是好事,至少难得的对某样东西提起了兴趣,林柯听到了这些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他拍了拍医生的肩,感叹道:“辛苦了。”

“林助理也辛苦了。”

时屿很少使用电子产品,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用,前几年病情还不严重的时候周婕为他请了线上的辅导老师,但最后他因为病情加重,连听别人对自己说话都会觉得恶心,辅导才不得不停止。

他活不了多长时间,就算不自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又能坚持多久呢,周婕为他请辅导老师的这一举措让时屿很不理解,自己的妈妈好像还在幻想着自己能陪她很久。

辅导老师的事情让时屿短暂了陷入了回忆里,他将林柯拿给自己的手机打开,登上了微信。

他看到了南栖给自己发的笑脸,思忖片刻,他也回了个相同的表情包。

回这条消息的时候,南栖回了被窝里,她给王婶发着消息,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吃饭了,然后下一秒就收到了时屿的回信。

她惊了一下,几乎是秒回的速度,[你好呀,谢谢你帮我堆雪人,你也是在疗养院工作的人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条消息让对方的身体颤了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栖才收到对方的回信:[嗯。]

对方好像不太愿意和自己说话,又或者是本身就很高冷的人?可无论如何会帮自己把雪人重新堆起来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

她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南栖猜测很有可能是主楼里的值班医生或者护士,她和王婶想得不一样,只有医生才会写出这么凌乱歪扭的字,这是南栖有段时间经常出入医院的经验之谈。

或许对方不想露面,毕竟本应该在主楼值班的时候跑到外面堆起了雪人,应该算是擅离职守吧,想到这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方便不说也没关系的。]

[雨。]

头像清冷的人似乎性格也很冷淡,不过南栖觉得或许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热情的发了条语音过去,“那我叫你小雨好不好呀,真的谢谢你帮我堆雪人,虽然听起来有些幼稚,但我真的很开心哦。”

可惜的是她发了这条语音之后对方就没有在回复,这时候王婶给她打了个电话,“小南,你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南栖身上裹着被子,盘腿坐在了床上,她叹气,“我也不知道,所以王婶晚上不要做我的那份饭了,我没什么胃口。”

王婶不赞同的道:“那可不行,多少也该吃点儿,我让姜大厨给你煮点儿粥吧,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真的不用,太麻烦了。”

“客气什么,就这么办了。”王婶的热心肠是出了名的,南栖这回病了让她格外操心,话里话外的都在说她这工作太不人道了。

南栖听得好笑,“王婶,我应该不是在外面冻的,之前我开窗换气好像忘记把窗户关严了,昨晚睡觉的时候被冷风吹到,再加上踢了被子,所以才会感冒的吧。”

王婶一听南栖没有把窗关严,叹气道:“小南,我跟你说,你现在年轻,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等你老了啊,你就会像我一样,什么病都找过来了....”

她这一说就说了半个小时,王婶说得口干舌燥,南栖也有些昏昏欲睡,她不反感王婶,这样絮絮叨叨的关心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行了,我不说了,你先别睡,我一会儿就把粥给你送过去。”

南栖从半睡半醒中回过神,“那好,那就谢谢王婶了,帮我把吃的放在一楼楼的餐桌上就可以,我怕传染给你。”

“要的要的。”

挂断了电话后南栖就睡了过去,她体质一般,每年冬天都会感冒几次,对此她已经习惯了,吃过了药后她就昏昏欲睡,直到半夜的时候肚子提起了抗议,她被饿醒了。

刚刚吃了退烧药,已经退了烧,还好王婶有先见之明给她送了粥过来,南栖打开了保温饭盒,里面是满满的还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她想给王婶发个消息感谢一下,就见微信接二连三的弹出了几条未读消息。

备注是小雨的人接连给她发了几条问号,她点开,是对方在问自己的名字。

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南栖犹豫自己要不要回消息,王婶说过她每晚上都要看剧看到凌晨睡觉,因此南栖毫无负担的给她发了感谢短信。

但看对方连发好几条消息的架势,南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名字打了过去,[南栖,你叫我小南或者小栖就好啦。]

[你睡了吗?]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同时,对面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南栖可能是觉得自己突然消失有些不礼貌,解释着:[有些感冒,刚刚吃了药,有些困,所以睡了一觉,现在醒啦。]

小雨:[嗯,我睡了。]

南栖觉得对面的人有些奇怪,正常人听到有人感冒都会下意识的关心一下,但这个小雨有些...有些跳脱,她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南栖和他道了句晚安,见王婶也没有回自己,就开始安安静静的喝着粥。

第二天一早她收到了林柯的消息,[小南啊,听说你感冒了,就休息两天吧,两天后再上班。]

[没关系,我好多了。]南栖不想休息,她这个工作本来就有些无所事事的成分在,若是再休息她就太没用了,有时候她怀疑一旦裁员了,第一个被裁的就是没用的自己。

林柯那头又发来一条消息,[不想休假?这可是带薪休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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