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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18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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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精彩片段


“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

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

“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

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

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

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皱了皱眉头,莫名觉得有些肉麻。

“行了行了,快找个地方去吃饭吧,我中午就没吃,早就饿死了!”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

顾延卿突然问涂月华:“涂小姐在哪里住?”

涂月华谨慎地打量他,“你想干嘛?”

顾延卿弯唇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任何坏心眼。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和婧怡已经那么久没见了。如果方便,可以让婧怡去跟你说说话,我带茵茵在宿舍睡。”

岑婧怡和涂月华眼睛一亮。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聊天的机会了。

现在被顾延卿这么一提醒,两个人对视一眼,明显都认可了这个提议。

只是岑婧怡还是有迟疑。

“茵茵,你今晚跟爸爸在宿舍睡,妈妈和月华阿姨去聊聊天,好吗?”

茵茵在顾延卿的怀里,眨巴眨巴眼,明显是在纠结。

顾延卿捏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只见小家伙眼睛一亮,立马笑着重重点了点头。

于是,在将顾延卿和茵茵送回宿舍后,涂月华就带着岑婧怡走了。

顾延卿动作生疏稍显笨拙,但绝对温柔耐心地给茵茵完成了洗漱后,给茵茵讲了两个故事,茵茵便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轻轻将茵茵放在床上后,顾延卿用手枕着头,躺在了床边。

月光皎洁塞进屋里,照亮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

没想到,他正苦恼的两个难题,竟然在一天内全部解决了。

蔡金花顾芳芳这么一闹,原本有很大概率会多留两天的涂月华直接按照原计划,明天就走了。

只要涂月华一走,顾延卿有信心让岑婧怡和茵茵跟他坐上返回部队的火车。

其次,蔡金花等人全部都去了县城,也给顾延卿解决了另一大顾虑。

以顾延卿对家里人的了解,家里人在知道岑婧怡和茵茵和跟着他返回部队后,肯定会吵着闹着一起走。

如果他不同意,家里人就会顺势提出其他的要求,譬如每个月往家里寄多少钱。

现在家里所有人都去了县城,他们无法掌握家里的动态。

只要赶在他们察觉不对前出发,就不会出现被要挟的情况。

顾延卿心情大好,摸了摸闺女茵茵毛茸茸的头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今晚提出的那个建议,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涂月华那个‘人贩子’不死心,再次劝说岑婧怡的情况。

以他对岑婧怡的了解,广播站那边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好,她大概率不会同意跟涂月华离开。


站在岑婧怡旁边的男人是瘦高身材,穿着短袖蓝衬衫,黑西裤,搭配黑皮鞋,很是文质彬彬的气质。

男人一手搭在岑婧怡坐着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撑着书桌,在顾延卿的眼里看来,岑婧怡半个人都被圈在了他的怀中。

见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亲近。

再想到自己和岑婧怡重逢再见以来,岑婧怡对自己的那些疏离表现,顾延卿的心里一阵酸涩苦闷。

手里拿着的雪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化了。

黏腻的白色奶油顺着包装纸的边角,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

顾延卿浑然不觉,看着屋内的景象,生不出抬脚向前的勇气。

他要是此时走进去,他和岑婧怡的婚姻,会不会加快结束的进程?

茵茵坐在顾延卿的小臂上,着急地舔着不停融化的雪糕,也顾不上在意顾延卿的反应。

直到将雪糕棍上的最后一口含进嘴里,整个人被凉得一个激灵,她才想起来蛄蛹着身子,要从顾延卿怀里下来。

顾延卿倏然回神,后知后觉蹲身放她下地。

再看着她吧嗒吧嗒跑进宿舍。

出乎意料的,茵茵进去第一个找的人竟不是岑婧怡,而是扯了扯那个男人的衣角。

并仰着脸,一副等着男人回应的样子,俨然和男人很熟。

许知璋和岑婧怡都沉浸在翻译工作中。

对于茵茵的出现,两人都是十分意外。

许知璋温和笑着蹲下身,和茵茵说话。

岑婧怡则是回头,朝门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顾延卿背着光,叫人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只能看到他的英眉微蹙,薄唇也是抿着,显得整个五官更加坚毅立体。

许知璋接过茵茵递过来的麻花后,将茵茵抱起,也朝着顾延卿看去。

高矮错落的三人在顾延卿眼里,简直像一家人那么和谐。

一阵刀绞似的痛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你好,你应该就是婧怡的丈夫,顾延卿,顾同志吧?”许知璋率先打破沉默,显得落落大方。

顾延卿站在门外颔了颔首,没说话。

许知璋见状,也点点头,紧接着自我介绍:“我姓许,名知璋,是岑老师的学生,现在在第一中学任教。”

第一中学就在镇上,离这里仅有十分钟左右的脚程。

顾延卿无法控制地想,过去三年里,许知璋来这里找过几次岑婧怡?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竟开始发红发热。

不过距离远,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变化。

许知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内敛不善交谈的性格,就没再勉强。

许知璋偏头看岑婧怡,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纸张,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得到岑婧怡的回应后,他就将怀里的茵茵放在了地上。

他关节较粗的手指刮了刮茵茵的小鼻子,温声哄道:“在家乖乖听你妈妈的话,过几天再跟你妈妈到许伯伯的学校去玩,好不好?”

茵茵重重点头,看着许知璋递回来的麻花,她伸出小手推了回去。

许知璋笑得满目温柔,揉了揉茵茵的脑袋,“许伯伯谢谢茵茵的好意,不过这根麻花,还是茵茵拿回去吃吧,许伯伯不喜欢吃麻花。”

三言两语,哄住了茵茵。

茵茵又把送出去的大麻花接了回来。

许知璋站起身后,她仰着头,乖乖地向许知璋挥了挥手。

岑婧怡也离开了椅子,跟在许知璋身侧,打算送许知璋出去。

经过门外的顾延卿时,许知璋彬彬有礼地再次对顾延卿颔首示意。

顾延卿点头回应,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

他没从这个姓许的男人身上察觉到敌意,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抑制不住地敌视对方。

这种感觉很复杂。

明知道对方在这两三年里,应该给了自己的妻女不少照拂,自己应该感激对方。

可是自己又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迸发出危机意识,忍不住地将对方当作侵入领地的侵略者。

顾延卿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岑婧怡许知璋远去。

岑婧怡站在路口,对许知璋摆了摆手。

许知璋同样摆摆手回应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走去了。

岑婧怡转身回宿舍。

才注意到顾延卿提了满手的东西,并且一只雪糕已经在他手中融化,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摊奶白色的积液。

“你的雪糕化了。”她好心提醒。

顾延卿后知后觉低头看去,才感到手指黏腻。

“那边有水龙头,你去洗个手吧。”岑婧怡指向不远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个水龙头,还有一个水井,是所有住在宿舍的职工用水取水的地方。

顾延卿不在乎这点黏腻的脏污,更想听到岑婧怡的解释,想知道那个姓许的男人是什么人。

可岑婧怡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进屋拿了扫帚出来,到不远处的泥地上扫了点泥土,回来盖在地上的那摊奶白积液上 。

刚将变湿变黏稠的泥土扫干净,屋里就传来闹钟‘叮铃铃’的响声。

茵茵手脚麻利地爬上凳子,将桌面上的断腿闹钟拿到手里,啪嗒啪嗒跑出来递给岑婧怡。

岑婧怡关闭闹钟,抬眼对上顾延卿的视线,道:“我要去开广播了,你要继续陪茵茵吗?如果你没时间,我就直接带茵茵去广播站。”

“有。”顾延卿的嗓音竟然有些哑。

岑婧怡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目光闪了闪,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低头叮嘱茵茵:“那妈妈去工作了,你乖乖在家。”

顿了顿,又交代:“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不能再吃零食,不然小心肚子疼,又要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茵茵的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不少,乖乖地将麻花拿得离自己的脸远了些。

岑婧怡被她的模样逗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转身抬脚朝着广播站的方向走去。

留下高大的顾延卿,和小萝卜头似的茵茵。

父女俩在门口大眼看小眼。

看着闺女可爱的样子,顾延卿所有不好的心情都在此时消散。

他对闺女露出笑容,“茵茵,你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去洗个手就回来。”

顾延卿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了屋里,然后就朝着不远处空地上的水龙头走去。

他刚走。

“喂,小哑巴。”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从隔壁宿舍走出来。

“小哑巴,这麻花是谁给你买的啊?”小男孩走到茵茵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麻花,馋得咽了口口水。

茵茵警惕地皱起了小眉头,双手紧握住麻花,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这个小哥哥抢过好几次她的零食了!

还总是叫她‘小哑巴’,没有礼貌!

她不喜欢这个小哥哥!

“喂!小哑巴,你妈妈没教过你分享吗?你给我分享一下你的麻花呗!”

‘呲溜’一声唆了口水,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上手抢茵茵的麻花。

“拿来给我吃一口!以后我就再也不叫你小哑巴了。”


倒不是嫌条件艰苦,就是为岑婧怡坚持和他保持距离而感到些许的失落和惆怅。

洗漱过后,岑婧怡靠坐在床头,轻轻拍在身侧茵茵的后背。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时不时有一股凉风溜进房间,带走几分热意。

夜晚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隔壁范佩佩呜呜的哭声还在继续,并且时不时还臭骂几句齐大同。

在这样静谧又吵闹的夜晚中,茵茵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

岑婧怡却是没有睡意。

她看着床尾,那一双无处安放,只能曲起来的长腿,再次抿着唇陷入了纠结。

床尾的两个大箱子都是九十厘米乘以六十的尺寸。

她以为两个箱子拼起来已经有一米八长,外加上一张凳子,应该够顾延卿睡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床是一米八宽的,其实多睡下顾延卿一个绰绰有余。

可……

岑婧怡纠结得咬住了下唇内侧。

一会儿想要狠狠心,就让顾延卿这么将就一晚。

一会儿又觉得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中间隔着茵茵睡一晚也没什么。

纠结来纠结去,竟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我影响你休息了吗?”黑色中,床尾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询问声。

靠坐在床头的岑婧怡怔愣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延卿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说:“要是有我在睡不着,我就先出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

“不是。”岑婧怡下意识反驳。

心中摇摆的天秤在这时突然有了更倾斜的那方。

她说:“要不然,你到床上来睡吧。”

话音落下,夜变得格外的静谧。

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格外的漫长。

手枕在脑后的顾延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可紧接着,心跳就跳出了前所未有的力度。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感到嘴里发干。

嘴唇几次翕动。

他多想马上答应下来。

可最终说出口的话却是:“还是算了吧,我这样也能睡。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在野外砂石地上都睡过。”

岑婧怡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上来吧,我睡里头,你睡外头,让茵茵睡中间。”

说完,她就小心地翻到了床里侧去,面对着墙壁躺下了。

顾延卿听着床上已经没有了声音,这才撑着箱子坐起身来。

他在床尾的位置,借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目光扫及岑婧怡侧睡的娇小身影时,心中说没有欲望的悸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他更多感到的是幸福,拥有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为了避免尴尬,顾延卿也没再多说什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再静静地挨着床沿躺下。

他躺得笔直,简直比站军姿时还要笔直。

躺了一会儿,身体反而更累了。

岑婧怡也没好到哪去,头一次感觉睡觉是件这么累的事。

她好想翻身成平躺的姿势,可是又担心顾延卿还没有睡着,或者已经睡着,又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

上次她和顾延卿躺在同一张床上……

岑婧怡的记忆突然回到新婚夜那晚。

她记得,那天顾延卿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麦色的脸上愣是透出明显的红色。

顾延卿进了房间后,朝她走近了两步。

她害羞又难堪地低了低头。

随后便见顾延卿转身离开了房门。

面对新婚丈夫的突然离开,她当下的情绪是复杂的。


顾延卿看了眼岑婧怡,她始终神色淡淡,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的情绪掀起波澜。

收回目光,看向齐大同的眼神已然变得冷峻。

他拂开齐大同拉着他的手,“你们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齐大同一愣,恍然反应过来,马上扭脸面向岑婧怡。

“对不起对不起!婧怡同志,我们向你道歉!”

岑婧怡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冷漠得像是一块在散发着寒气的冰。

“我说了,我不接受道歉。”

她和范佩佩统共起过三次较大的冲突。

第一次,就是茵茵十个月,齐大同帮她们母女俩打伞那一次。

那次她觉得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给好心的齐大同带来了麻烦,就没有和范佩佩起争执,任由范佩佩在她门口骂了一个小时。

第二次,是虎子把刚会走路的茵茵推倒了,她情急奔向茵茵的情况下,把虎子撞倒在地。

虎子手掌擦伤破皮出血,范佩佩抱着虎子又开始了骂骂咧咧。

她和范佩佩解释了几句事情的原委后,就没和范佩佩继续争执,抱着茵茵回了宿舍,任由范佩佩站在外面骂街。

也许是她这两次的表现让范佩佩以为她好欺负。

在今年过年期间,虎子抢了茵茵的糖葫芦,她在屋里听见茵茵哭声,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正好碰见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糖葫芦,狠狠摔在了地上。

“吃吃吃!什么你都吃!这是野男人给这小野种买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得脏病?”

范佩佩说话实在难听,岑婧怡就和她争论了几句。

结果便是范佩佩旧计重施,双手一叉腰,又开始骂起那些车轱辘脏话,编排她的是非。

岑婧怡知道和范佩佩这种人争吵是浪费口舌,抱着茵茵扭脸就走了。

她抱着茵茵直接找到了领导,提出更换宿舍的请求。

后来便有了领导把齐大同叫去批评的结果。

那一次,范佩佩在齐大同的极度愤怒下,也不情不愿地向她道歉了。

事实证明,道歉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根本没有意义。

她不需要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

她要的,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更换宿舍,那她就给范佩佩一次狠狠的教训,让范佩佩知道招惹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范佩佩还不知道岑婧怡做的是什么打算。

她冷哼一声,环手胸前阴阳怪气道:“呦!男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有靠山了!还‘我不接受道歉’,你不接受?老娘我才不给你这个臭婊子道歉呢!”

“范佩佩!你给我闭嘴!”

齐大同见识过岑婧怡的厉害,知道岑婧怡说报警肯定不是虚张声势。

瞪着眼暂时吓唬住范佩佩后,齐大同扭脸又换上一副卑微讨好的表情。

“婧怡啊,你嫂子她就是个神经病,你别跟她计较!你……”

“你就卖哥一个面子,成不成?这件事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想想,你家顾同志可是部队里的领导!这事要是传出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顾延卿冷冷打断齐大同的话,“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和婧怡有什么错,我不怕别人议论。”

顿了顿,他又说:“另外,我永远都会和婧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婧怡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你不用几次三番,将事情往我身上扯。”

听到这话,岑婧怡冷漠面具下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说,他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如果面对的是他的母亲和家人呢?

他还会这么坚定地说,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短暂的失神后,岑婧怡就又恢复了眼底的清冷。

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和顾延卿将会在不久的未来离婚。

到时候她会带茵茵前往大城市看病,她和顾延卿的母亲和家人,将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顾延卿明明察觉到了岑婧怡看过来的目光。

可是他朝着岑婧怡看去的时候,岑婧怡却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淡淡地看着齐大同和范佩佩。

齐大同见这两口子都不肯松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角往下滴落。

他一咬牙,突然扭身给了范佩佩一个响亮的耳光。

事发之突然、力气之大,将范佩佩打得往旁边连连踉跄了好几步,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范佩佩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耳朵嗡鸣,脸颊又疼又麻木。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头上。

她这才听见自己的惨叫,看清面前齐大同愤怒扬着手要打她的样子。

“啊啊啊——”

范佩佩惨叫着,蜷成一团,用手去挡。

可是预料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瑟瑟发抖睁眼看去,竟然是顾延卿握住了齐大同的手腕。

“有话说话,不要动手打妇女。”顾延卿冷冷警告齐大同。

顾延卿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看热闹的人中,几乎有一半人认为顾延卿不应该阻拦齐大同,就应该让齐大同狠狠打范佩佩一顿。

也有不少年轻妇女认为顾延卿阻拦齐大同的这一幕很帅。

在岑婧怡看来,惊讶过后,她对顾延卿的行为更多的是欣赏。

顾延卿没有因为个人恩怨,就纵容在齐大同殴打范佩佩,这是理智的表现。

她也不需要齐大同这种暴力发泄式的解决办法,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到半点‘报复’的快感。

范佩佩趁着这一会儿工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跑进宿舍,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行李,拖着被吓得哇哇大哭的虎子就往外走。

经过齐大同的时候,她还不忘指着齐大同放狠话:“齐大同你这个丧良心,只敢跟自己媳妇动手的孬种!老娘不跟你过了!”

说完,她扯着虎子快步穿越人群。

众人看着她们母子俩迅速走远,又扭过头来看看岑婧怡,看看顾延卿,再看看已经被顾延卿松开的齐大同。

齐大同沉着脸,消瘦单薄的脊背微微佝偻,显然没有要去追范佩佩的意思。

“婧怡同志,对不住了。”他哑着嗓子再次道歉,“她跑了,下回,下回她要是再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拦着你报警。”

岑婧怡沉默看着他好几秒,才‘嗯’的一声,转身朝隔壁自己的宿舍走去。

小茵茵扶着门框,睁着大眼正朝这边看。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从小就心理素质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

瞧见岑婧怡的走近,她朝岑婧怡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牵着岑婧怡朝宿舍里走去。

握上女儿软软的小手那一刹那,岑婧怡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也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她顺手甩了把房门。

跟在后面的顾延卿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撞了鼻子。


岑婧怡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狐疑了片刻后,就开始考虑起跟带着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的事。

首先自然是要去向领导辞职。

广播站每天都要广播四次,一天也离不了人。

当天下午广播前,岑婧怡便去找领导提了辞职的事。

得知岑婧怡是要带着茵茵去随军,领导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岑婧怡在走之前,要负责招聘面试下一个播音员,并做好相关的岗前培训。

岑婧怡点头应下,并向领导申请了写招聘大字报要用的宣纸和毛笔。

当天晚上,茵茵睡着后,岑婧怡先用钢笔在自己的翻译草稿纸上写下了‘招聘公告’。

一番措辞删改,定了稿子之后,她便将宣纸平铺在床尾的大箱子上,用毛笔将‘招聘公告’的内容誊抄在宣纸上。

众人只知道她的文化水平不错,如果不是父亲出了那样的事,那就是顶风光的大学生。

可没有几个人知道,岑婧怡还写得好一手毛笔字。

第二天清晨,顾延卿点卯一样准时来到宿舍。

看到摊在箱子上的那张大公告,他瞬间被岑婧怡的毛笔字惊艳了。

“这是你写的?”

他双手抻开足有八十厘米宽的宣纸,默读了上面字迹洒脱的‘招聘公告’,再朝岑婧怡看去。

岑婧怡坐在书桌前梳头,两个手都举在脑后。

面对顾延卿满是惊讶地询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嗯,我小时候跟一个退休的爷爷学过书法。”

“不过那位爷爷去世后,就没再坚持了。”

“许久不写,也就马马虎虎写个招聘公告。”

“不马虎!”顾延卿马上称赞说,“很好看,字如其人。”

一句话,把字和人都夸了。

岑婧怡有些耳热,没再接话,偏过头去继续将头发全部干净地扎在脑后。

顾延卿眼角微弯看着岑婧怡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字。

其实他的话一点儿也没夸张,岑婧怡的字真的很好看。

如她的人一样,每一撇一捺都如兰叶一样舒展,仿佛有股清气在其中流转。

结束广播工作,和顾延卿带着茵茵去食堂吃过早餐后,岑婧怡本想自己前往告示栏张贴公告。

顾延卿主动请缨说:“我带着茵茵去吧,你在宿舍工作。”

虽然不知道岑婧怡到底在忙什么工作,但他每次带茵茵出去玩回来,总能看见岑婧怡伏案在写着什么。

岑婧怡从下至上,看了眼顾延卿的身高,再想想自己站在公告栏前踮着脚张贴公告的画面,最终点头应好。

于是,顾延卿一手牵着蹦蹦跳跳的茵茵,一手拿着小心卷好的大字报,以及岑婧怡亲手熬的浆糊出门了。

也许是血缘的羁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延卿和茵茵之间已经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顾延卿就知道茵茵在想什么。

茵茵也同样只需要顾延卿一个回头,就能准确地将用小碗装的浆糊举到顾延卿手边。

惹眼的父女俩张贴大字报期间,就惹来了不少人侧目。

大字报贴好后,更是有一拨又一拨的人在大字报面前停留。

不出一个上午的工夫,整个职工宿舍都知道广播站要招人的消息了。

这对住在职工宿舍的女家属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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