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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过他心头白月光

眉上风止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薛暮蝉曾经天真的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那人并不喜欢她,她也应该坚持下去。爱情这件事,或许坚持得久了,就能够得到回应。可惜,薛暮蝉用五年的时间,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爱着那个叫祁澹的男人,爱到最后,等到的却是他给别的女人的一场婚礼。果然,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是抵不过祁澹心头的那抹白月光!

主角:薛暮蝉,祁澹   更新:2022-07-16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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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暮蝉,祁澹的武侠仙侠小说《抵不过他心头白月光》,由网络作家“眉上风止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暮蝉曾经天真的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那人并不喜欢她,她也应该坚持下去。爱情这件事,或许坚持得久了,就能够得到回应。可惜,薛暮蝉用五年的时间,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爱着那个叫祁澹的男人,爱到最后,等到的却是他给别的女人的一场婚礼。果然,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是抵不过祁澹心头的那抹白月光!

《抵不过他心头白月光》精彩片段

年关将近,京城四处都是张灯结彩,唯有将军府内,清冷一片。

虽是挂着将军府的名头,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几年前名震四方的祁澹祁将军,如今却是身中剧毒,双腿俱废。

“夫人,在下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药引,却需要夫人的帮忙。”

宋大夫是将军府的府医,祁澹的身体状况他自然一清二楚。

祁澹的毒一直没有找到解药,只得将其压制在双腿之下,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几年过去,终于让他找到了解毒之法。

只是这解毒之法……

薛暮蝉看着大夫,目光中满是疑惑,似是在询问究竟是何法子。

是了,除了祁澹成了废人外,这两年京中谈及更多的便是他的夫人,当朝太傅的独女,出身极高,可京中却无一人求娶。

只因为她是个哑巴。

宋大夫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女子,心底有些犹豫,可一想到将军的病情,咬牙道:“听闻夫人自小体弱,是用药将养大的,如今将军的身体已然无法下重药,因此需要夫人的血来做药引。”

说着大夫的声音愈发轻微下去,“只如今,此法恐有伤胎儿。”

在一刻钟前,他刚替薛暮蝉诊出了喜脉。

薛暮蝉面上的喜意顿时消了大半,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小腹,方才她还为这个孩子而欣喜,如今……

许是没缘分。

薛暮蝉丝毫没有犹豫,纤细的手腕就这般摆在了宋大夫的面前。

宋大夫到底还是以祁澹为重的,哪怕对薛暮蝉有些许的怜悯,此刻也还是利落的拿起了利刃,在薛暮蝉手腕上划出了一个伤口,取了约莫小半碗血。

然而下一刻,他的面上多了惊恐之色。

“夫人你……”那血竟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薛暮蝉脸上却是没有意外。

她自小便体质特殊,伤口极难愈合,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在大夫惊恐的神色中,薛暮蝉咬着牙接过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着伤口。

祁澹不喜血腥味。

正想着,里屋便传来了祁澹的声音,薛暮蝉指了指里屋,又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对着大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若是祁澹知道,必定不会用药的。

“夫人放心,此事在下定会守口如瓶。”说着担忧地目送着薛暮蝉进了里屋,转身叹了口气去熬药。

薛暮蝉匆忙间遮好了伤口才敢进门,见里头祁澹刚起身,熟门熟路的取了架子上的衣裳。

她是祁澹的夫人,却又更像是他的丫鬟。

每日里祁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折腾她,譬如此刻,刚刚打来的热水被祁澹连盆掀翻在地。

“方才本将叫了你三回你才进来。”

「是有事耽搁了。」

薛暮蝉抬起手比划,可祁澹看也不看就撇开眼去。

“说了本将看不懂,往后莫要在本将面前比划,瞧着碍眼。”

薛暮蝉的手顿了顿,祁澹不是第一次这样说,可她分明瞧见过他与府中有哑疾的下人说话,虽然只是远远地瞧着,可她直觉祁澹是能看懂的。

况且,不论是真的看不懂,还是单纯不想看她,薛暮蝉除了继续比划,也别无他法。

祁澹面上满是嘲讽,“怎么,在外头想着如何算计本将?”

想到当初自己竟是被这个女人算计了,祁澹的脸色愈发不好。

一个哑巴妻子,无异于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甚至于比他的腿都更难以令他接受。

薛暮蝉抿紧了唇,重新打了水拧了帕子给他洁面,却又被一手打翻。

这回祁澹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恰好打在了她的伤口处。

忽然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眶一红。

“嗤。”祁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委屈了?”

薛暮蝉将痛感忍了过去,轻轻的摇摇头。

“也是,一个大庭广众之下爬床的下贱胚子,有什么好委屈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祁澹只要一想起那日的场景,胸口便是一阵恶心。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捉奸在床,还是在即将迎娶心上人的前夕。


薛暮蝉垂着头,当初的事,她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可祁澹从未信过半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错屋子,也不知道为何会失去意识,待她醒来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替她领路的丫鬟却再也不见踪影。

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她的谋划,只是为了嫁给祁澹。

时日一长,连她自己都开始动摇了,好似一切都是因为她去了那个宴会,走进了那个屋子。

若不是那日她走错了房门,祁澹本该迎娶长公主才是,眼下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么好的一个人,若不是她,如今又怎么会沦为京中的笑柄。

薛暮蝉心头一酸,更加用心的照顾祁澹。

而祁澹最讨厌的便是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活像是他亏欠了她一般,分明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把甩开她手中的帕子:“滚远点,本将军看到你就恶心,你这样的贱妇,竟也有脸面活着。”

薛暮蝉动作一僵,虽然她自小便有了哑疾,可父亲疼爱她,府中也没有下人敢碎嘴,在嫁给祁澹前,她从未挨过这么多的责骂。

可路是她自己选的,薛暮蝉将眼泪忍了回去,缓缓地拾起地上的帕子,又要去拧块新的,却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将军,长公主到访。”

拧帕子的动作一愣,薛暮蝉下意识看向祁澹,果然见他的脸色瞬间好了起来。

长公主赵晴,祁澹原本的未婚妻。

见她望过来,祁澹啧了一声,不耐道:“还愣着做什么,等本将自己去开门不成?”

薛暮蝉讷讷的放下手中的活,打开房门。

“暮蝉,没想到你也在,倒是本宫打搅你们了。”长公主站在门口,见到薛暮蝉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薛暮蝉弯腰行了一礼便侧过身去让长公主进门,自己退了出去。

长公主来的时候,祁澹不喜她在场。

起初她不知晓,被祁澹当着长公主的面好一通羞辱,自那时起每每长公主上门,她都会识趣的离开。

只是除去刚成亲的时候,长公主已经是极少上门了,她思忖着许是为了避嫌,可不知为何,这阵子却又开始三天两头的来了。

薛暮蝉心中不解,可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不允许她继续耽搁下去,当即撇开疑惑,快步回了房间换药。

而这边,祁澹见到长公主后便一改阴郁的面色,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过来,眉宇间又有了当年少年将军的生气。

“这几日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赵晴噙着笑问道。

“好多了,这阵子你出宫这么频繁,御史台那些老头子想必又要多嘴了。”祁澹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一秒,满心满眼的都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赵晴温婉一笑,故作亲昵的伸手想要点上祁澹的额头,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到一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神色黯淡下来。

“如今你也是成了亲的人了,本宫三番四次登门确实逾距了,暮蝉难免多想。”

祁澹神色一变,双手撑着轮椅,不屑道:“你管她作甚,一个不知廉耻自荐枕席的荡妇,有甚资格管我。”

赵晴用帕子遮了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嘴上不认同地指责道:“你莫要这般说了,如今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与暮蝉好好的过日子,以往的事便当做没发生过。”

“约莫再过些日子,本宫也该出嫁了,到那时,许是一年也见不上一面了。”

说着,赵晴的嗓音抑制不住的露出些许哽咽,虽然很快掩去,可还是被祁澹察觉。

祁澹不敢置信的抓住长公主的手:“你等等我好不好,大夫说我的腿再过一个月便能痊愈,到那时,我亲自去皇上面前请旨,与她和离。”

“砰!”茶盏落地,清脆的声响从外头传来。


薛暮蝉只是忽然想起祁澹晨起时习惯喝杯茶,今日长公主忽然到访,屋里还未换上新茶,这才亲自端了茶过来。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些。

“滚进来!”祁澹脸一黑,显然已经知道了外头站着的是谁。

门从外边打开,薛暮蝉垂眸掩去眼眶中的湿意,将手中的茶盏置于一旁,里头的茶水早已尽数撒在了门口的地上。

“暮蝉,你莫要听他胡说。”长公主打破了屋里的寂静,拉过薛暮蝉的手安慰道,“他自小便口无遮拦,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既然当时圣上赐了婚,如今又怎么会让你们和离呢。”

薛暮蝉动了动,想从赵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位长公主。

当年的事不论她是不是被陷害的,可于赵晴和祁澹来说,却也是飞来横祸,因为以往即便知道赵晴并不是真的替自己说话,她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眼下,她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听赵晴虚与委蛇的话。

赵晴手心一空,也不在意,捋直了自己的衣摆,起身道:“行了,本宫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

随即又转身看向祁澹:“暮蝉可是个好姑娘,往后你可要好好待她才是。”

祁澹梗着脖子没有说话,只心中愈发恼恨薛暮蝉,待长公主离开后,便直言道:“既然你听到了,本将也不再废话,去取笔墨来,本将今日便写下和离书,待身子好了,便进宫恳求陛下应允。”

薛暮蝉在祁澹面前向来听话,这回却久久没有动作。

就在祁澹快要忍不住骂人的时候,薛暮蝉忽的抬起了胳膊,胡乱的抹去了眼泪,转身去了书桌前,却没有如祁澹吩咐的那般取了笔墨,而是立在桌前写起了字。

「陛下不会答应的。」

“呵,你终于显露出真面目了。”祁澹的手不轻不重的轻叩着轮椅的扶手,讥讽的看着薛暮蝉,“怎么,将军府便真就这般好,让你死赖着不愿走?”

薛暮蝉任由他骂着,没有反驳。

直到祁澹自己骂的无趣了才冷静下来,薛暮蝉说的没错,皇上是不会答应的,薛暮蝉虽是个哑巴,可她父亲却是太傅,今上最为敬重的老师。

若非如此,当日便是随便换个人,莫说嫁给他了,想要全须全尾的出去恐怕都难。

祁澹沉默以后,屋里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澹忽然把控着轮椅往前冲过去,逼着薛暮蝉连连后退。

祁澹伸手拽住了薛暮蝉的衣领,将人拉下来后狠狠地掐上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本将只有和离一个法子吗?若是识趣点,你便主动求去,莫要逼我。”

薛暮蝉从他的眸中看到了杀意,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真的这么可恨。

她双手抓住祁澹的手,奋力挣脱开,在纸上又落下了字:「便是妾身主动求去,在陛下看来,也必定是将军威胁的,即便同意了,陛下也断然不会再将长公主下嫁将军府。」

果不其然,祁澹眼中的杀意更浓,薛暮蝉苦笑一声,继续写道:「可妾身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祁澹盯着她,心中满是思量,似是在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薛暮蝉低下头,继续写道:「妾身可以认下所有的错,告诉陛下一切都是妾身的谋划。」

「这样一来,将军要迎娶长公主,便再也没了阻挠。」

祁澹心头一动,如今即便是他休了薛暮蝉,皇帝也不会轻易答应他迎娶长公主,可若是那日的真相披露……

“你想要什么?”

祁澹忽然冷静下来,打量的目光看向薛暮蝉,先前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的人,今日却这般主动,定有阴谋。

「待将军身子痊愈了,妾身想要一场婚礼。」

他们当年成婚的时候仓促不已,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高朋满座,甚至于祁澹连面都没露。

她只想要一场婚礼,不需要多盛大的场面,也不需要亲朋好友。

只他们两人便足以。

祁澹当即便嗤笑出了声,满脸的厌恶,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愈发的异想天开起来,可下一瞬,却没有讽刺出声,而是略微敛起了几分讥讽的笑意,定定的看着薛暮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半晌,才回道:“好,本将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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