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宝嫣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娇媚勾人,疯犬强娶后跪断腿裴寂宝嫣全文》,由网络作家“棠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放手!你混蛋,你放开我!”宝嫣气得眼泪直流,抽抽嗒嗒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攥着她手腕的大手松了些,她趁机抽回手,十分嫌弃地在一侧的床榻上擦拭着。就像是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直到那手被她磨得通红,她才停下动作。裴寂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最后只冷笑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开门的声音响起后,有几道脚步声进了房来。宝嫣从被子中露出一条缝隙,见几个衣着简朴的男子将浴桶抬了出去,又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客官,您要的衣服,给您拿来了,吃的也给你上了,最近不太平,入夜了,最好待在客房内。”店小二提醒了一句,就退出了房间,临走时还将房门带上了。下一刻,男人赤着上身,端着水盆过来。宝嫣想从床上起来,可背上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她倒吸了一口气,重新倒回了床榻上。一只...
《公主娇媚勾人,疯犬强娶后跪断腿裴寂宝嫣全文》精彩片段
“你放手!你混蛋,你放开我!”
宝嫣气得眼泪直流,抽抽嗒嗒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攥着她手腕的大手松了些,她趁机抽回手,十分嫌弃地在一侧的床榻上擦拭着。
就像是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直到那手被她磨得通红,她才停下动作。
裴寂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最后只冷笑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开门的声音响起后,有几道脚步声进了房来。
宝嫣从被子中露出一条缝隙,见几个衣着简朴的男子将浴桶抬了出去,又提了一桶热水进来。
“客官,您要的衣服,给您拿来了,吃的也给你上了,最近不太平,入夜了,最好待在客房内。”
店小二提醒了一句,就退出了房间,临走时还将房门带上了。
下一刻,男人赤着上身,端着水盆过来。
宝嫣想从床上起来,可背上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她倒吸了一口气,重新倒回了床榻上。
一只灼热的大手按住了她单薄的肩头。
逞什么强!真是不自量力!
她侧头,气呼呼地就想反驳:“你仗着男子力气大,只会欺负女子,算得了什么!”
“欺负?”裴寂盯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冷声重复了这两个字。
这算哪门子欺负......
“放开我!”宝嫣再也不想听到那些厚颜无耻的浑话了,气得险些晕过去,不管后背的伤口,拼命挣扎着。
“别动!”带着警告的落下时,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臀部被重重得拍了一下,她浑身僵住,又惊又恼。
没想到这处是最软的!
掌下那软弹得要命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又趁机揉了一把。
宝嫣委屈得红了眼眶,双手揪着被子,几乎将唇瓣咬出了血来,无声抽泣着。
这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了!
床榻边的男人就算再铁石心肠,瞥了一眼后,还是老实地收回了不规矩的大手。
他转而在床榻边坐下,扯开她背上的衣袍,将伤口边的肌肤擦拭干净,小心翼翼上了药,最后将四个白面馒头搁在床边的茶几上,才出了房间。
直到房间内陷入了死寂中,宝嫣才扯开蒙住脑袋的被子,摸了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这几日她吃的不是难以下咽的干粮,就是苦涩无法果腹的野果子。
此刻突然觉得手里的白面馒头比御厨手下最精致的点心还要好吃上千百倍。
吃饱了后,她又睡了过去。
夜里,男人倒也算规矩,只坐在床榻闭目休息。
起初宝嫣还以为他转性了,最后细心观察才发现他不上床榻其实是因为他身量太高了,压根就无法在这客栈的床榻上躺平。
在这客栈连着养了好几日,她才能起身下床。
可她刚下床,进房来的男人瞧见了,大步上前,直接扯下屏风上的外袍,裹住她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宝嫣惊呼了一声,却只得咬紧牙关任由他抱着她出了客栈,被塞进一辆马车里。
她撩开车帘的一角,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
乱哄哄的人流,乱糟糟的马车无序地乌泱泱挤在街道上。
除了新婚夜那日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混乱的一面。
哭闹声、咒骂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如同人间地狱。
宝嫣愕然,小声嘀咕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这话刚出,她就有些心虚,果然车帘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声。
紧接着一道低沉、幽冷的声音传来。
“西陵和南楚大军已经攻破幽州城三百里了,可京都那边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宝嫣愣了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新朝廷这是打算放弃幽州城这块西南角了,所以百姓开始逃亡......
裴寂驱使着马车跟着乌泱泱的车队往城外去。
出了城外,马车飞驰,颠簸得厉害,宝嫣抱着马车上的软枕,感觉自己就像是茫茫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随着马车摇来晃去,颠得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她就从大梁的帝姬,成了逃亡中的流民。
她头昏脑胀地蜷缩在角落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只有无边无际的茫然。
本以为就算和裴寂成了亲,她从皇兄的爪牙下逃开,总有办法联系上她的人。
退一万步讲,在和裴寂回漠北的这一路,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可是她身边的人都死了。
大梁现在的主子是齐王,裴寂又担上了造反的罪名,西陵和南楚趁乱来犯,各地封王各自为政,整个大梁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也不知道裴寂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脑子越想越乱,半睡半醒间,外面的天光渐亮了。
她直起身子,撩开车帘,上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休整。
裴寂呼吸渐渐重了几分,腿上的人像是疼极了,无意识地蹭着,还喘得厉害。
别蹭了!再蹭要出事!
腿上的人突然浑身绷紧,一动不敢动了。
裴寂敛下眼眉,看着腿上的人,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异样,却抓不到缘由,他大掌扣住公主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她摆正,让她侧趴在他的腿上。
宝嫣小声惊呼了声,伸手扣住胸前的衣衫,才避免胸前走光。
这个侧趴的姿势,比起刚刚呼吸顺畅了许多,可视线却严重受阻,眼前是男人身上黑色的襦裤。
她整个人躁得慌,下意识抬头。
可一抬头就是男人结实紧致的下腹, 她只得低头。
可一低头又吓得险些弹起来。
就在离她脸颊不远处,黑色的襦裤被顶起来一个大包!
她吓得不管不顾就想直接起身,却被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按住了,动弹不得:“你放开!”
“该死的!别乱蹭,你在考验我的克制力吗?”
男人厚颜无耻的话落下,宝嫣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了,外焦里嫩,深知自己避无可避,最后只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矫情什么?反正你早晚都得认识它!
宝嫣死死闭着眼睛,但耳边还是听到了男人心底的轻佻的声音,她气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好了,我又不是禽兽,你受伤了,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动你。”裴寂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将腿上的人扶起来坐好,旋即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方才那个姿势,他都担心她会在她的腿上抖一个晚上。
宝嫣感觉鼻尖那股子强烈的麝香变得淡了,她才睁开眼睛。
男人正斜靠在山壁上,而她半边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如铁钳般的大手盖住了她半边纤细的肩臂。
她一抬头就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古铜色的肌肤下上下滑动的喉结。
她盯着那处,恨不得现在就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但是现在她浑身瘫软乏力,别说咬死他,就是咬疼他都难。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咬死他的!
宝嫣这么想着,心头好受了许多,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裴寂看着近在咫尺的细腰,受了伤的人呼吸不太规律,温热的气息细细密密在他赤着的胸膛上铺开,激起一阵阵异样的热流。
他咬紧牙关,伸手往下,无奈地压了压枪。
可是半裸的美人在怀,怎么压都没有用。
他又无法抽身自行舒解,又不敢轻举妄动,腿上的公主实在太过娇气了。
所以索性不管了,他靠着石壁闭上了眼睛。
以往也是如此,要不了多久,它就会自己好了。
但是这一次,和以往那些从梦中醒来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梦醒后,他的怀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此刻,温香暖玉在怀,鼻尖还是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女子幽香。
他硬是挺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天光微微发亮,他才感觉好过些。
可怀里的人半点知觉都没有!
天光渐渐亮。
裴寂侧头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小一团。
睡得很不安稳,秀气的眉眼皱着,毫无血色的指尖揪着他的衣摆,小脸白皙剔透,就像是透明的瓷娃娃般。
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就会破碎。
仅仅这一眼,好不容易压下的感觉再次彻底失控。
该死的!
裴寂咬了咬后牙槽,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的胯下,暗骂了一声。
忽然耳边听到山洞外有些动静,裴寂扯过被火烤干的外袍,将怀里的人裹得严实,这才起身猫腰往外走。
洞外大雨倾盆,淅淅沥沥,一侧崖壁的山石滚落。
再往外是参天的古树,光线昏暗,并没有瞧见人影,但耳边依稀能听到人走动发出的细微脚步声。
看来马上就会搜过来了。
这里石洞偏僻,又有古树遮掩,算是隐秘的地方,但是那薛冉人多势众,如大力排查,要不了多久就能寻到这处来。
他随手摘了些洞口的野果子才折了回去,就见倚靠在石壁上的公主已经醒过来了。
云鬓已经散了,青丝凌乱地落在肩头,双手揪着衣摆,将身子重新掩得严实,靠在石壁上,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清亮的水眸正盯着他看,看起来比昨晚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找过来了吗?”宝嫣嗓子干得快冒烟了,声音冷涩不成调。
“怕了?”裴寂在宝嫣的对面坐下,将手里的野果子递了过去,视线在她干燥的唇瓣上落了一眼就移开了,径自恶狠狠地咬起了干涩的野果子。
宝嫣瞧不出这野果子是什么,闻着味道有些奇怪。
有些犹豫。
她咽了咽干疼的喉咙,左右看了下,小心挪动身子朝着山洞里面的水坑走去。
每走一步,就会挺一下,单薄的脊背越绷越紧。
花了很长的时间在水坑边蹲下,白瓷的手指连着野果子浸入水下,洗干净了后,踩蹲在水坑边小口小口地咬着野果子。
每咬一下,那秀气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裴寂冷嗤了一声,心头又暗骂了一声“矫情”,又大口咬了一口野果子。
可下一刻,就见那道纤细的身影晃悠了下,他丢了手里的野果子,几步上前。
崔宝嫣起身时的动作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 一口凉气,脚下不稳,踩在了碎石块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摔进水坑里。
眨眼间,她只觉得眼前黑影闪过,离她好几步远的男人就已经到了她身后。
一只结实如铁臂的大手从后面捞住了她的身体,胸前重要部位,紧紧挂在他的手臂上。
柔软撞上坚硬。
“小心!”男人冷硬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他全身触觉全数集中在手臂上,那日河中软绵的触感再次袭来,只觉得身体发紧,呼吸渐渐急促。
像豆腐一样,真软!
“嗯,军师带人来了!”
所以你就算有什么心思,也没有用了。
短短两句话,让宝嫣浑身绷紧了,她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就被他抱起放在车架上。
男人弯下高大的脊背,将食盒里的东西都取出来。
有八宝珍鸭、酱牛肉,糖醋鱼一共好几个菜。
都是逃亡这一路上几乎没见过的。
宝嫣捧着一大碗米饭,本想招呼秀儿一起过来,可四周哪里还有秀儿的身影,她只得低头心不在焉地吃着。
她用膳时,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小口小口地一点点,将饭菜吃进肚子里。
男人十分有耐心地盯着她看,时不时将挑出鱼骨的鱼肉塞到她碗里,宝嫣忍着膈应,一口口将碗里的东西都吃掉。
直到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肚子实在撑得厉害,她才阁下了碗筷,刚想从车架上下来,就可脚尖还没沾地,身子顿时一轻。
她的身子该死的已经习惯了男人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她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等等,你要干嘛?”
男人脚步停住,低头对上她那双如林间迷路小鹿般慌乱的眼眸,突然来了逗弄的兴致,他薄唇轻启:“自然是做我想了一整日的事了......”
想到那日,这浑人拿着她的脚为所欲为,她就浑身不自在。
“你、你无耻!”宝嫣听见这话,一下慌了神,拼命地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下来,全然不顾自己正被他横抱着。
可是她的力气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蚍蜉撼树,压根就没有半点作用。
男人扣住她腰间的大手只是紧了紧,她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就在宝嫣以为他会将她塞进马车里之时,男人却抱着她往溪边走去,抱着她蹲下,将她的手浸入河水中。
宝嫣有些怔愣,突然眼前一亮,河水有发着光的小鱼在她的指尖游动,她吓得刚想将手收回来,一只大手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握住了她的手掌。
将她想逃跑的手紧紧抓住。
男人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散开:“这是一种叫作刁子,不会咬人的。”
想来是上次被那毒蛇吓坏了。
男人的心声刚落下,又伸手摸了下了她的脑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好了,我的手洗干净了,我要回去了。”宝嫣咕喃了一句,身后的男人点头,起身时顺势想把她抱起,宝嫣身子一矮,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来,转身就往马车边跑。
裴寂手上一空,转头去看少女在山林间翻飞的衣摆,嘴角不由得勾出了一丝冷笑。
他起身弹了弹身上皱了的衣袍,幽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眼底的冷色更胜了。
无妨,都来吧!
宝嫣一路小跑着钻入马车里,身后跟着她的高大身影也紧随其后,将她整个人逼到了角落里。
男人的铁臂撑在她身后,手臂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热量的胸膛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堵高大坚硬的墙,将她困在其中。
宝嫣哆哆嗦嗦的,脑子因四周这股浓烈的阳刚之气,而一阵阵发晕,她右手下意识去推身后的人,却碰到了......
这东西很奇怪!
男人闷哼了一声,那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宝嫣脑子一懵,突然想到那夜,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整个人一哆嗦,一只大手贴着她的手背。
宝嫣又惊又羞,整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红,拼了命要将手抽出来,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你放开。”
美人和兵权,他都要!
裴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未央宫,眼中噙着一抹轻蔑的笑。
小皇帝诏他回京迎娶公主,就是想卸磨杀驴,可他裴寂是一匹狼,还是一匹恶狼。
刚出宫门,就被候着的小太监截住了去路。
“裴将军,公主殿下有请。”
裴寂顺着小太监手指的方向,看向了不远处宫门口停着的华贵马车。
是一架足以容纳八人的马车,车厢的四周镶嵌了无数的玉石珠宝。
裴寂低嗤了一声,缓步靠近,宫婢卷起最后一道遮挡的珠帘,露出了车厢内坐着的娇贵女子。
正是刚和他有了婚约的宝嫣公主。
宝嫣公主一身浅色的宫装,肤如凝脂,嫣唇如丹,秋瞳剪水,正倚靠在一个青衣玉面男子怀里,浑身慵懒的气息。
饶是裴寂早对这位公主的事有所耳闻,可神色还是当即冷了下来,藏在袖口里的大手攥紧,心口的躁郁如一缕青烟缓缓升腾。
他压下性子,低头拱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抬起头,过来。”
女子的声音就如清晨的轻烟,散在耳际,微痒。
裴寂颔首走近,掀起寒眸直直刺向车内的女子,对上她清波摇曳的眼眸,眼中寒意散了几分。
宝嫣公主直起身子,退出了身后男子的怀抱,看向车厢外的高大男子。
此刻,她在马车上,他站在马车外,她依旧得仰视眼前健壮的男人。
一靠近,他浑身那股霸道的阳刚之气,瞬间如密密麻麻的蝉丝,将她团团包裹住。
宝嫣公主抿了下眉头,下意识屏气,朝着男人伸出手。
裴寂不明所以地将目光从女子的脸上收回,落在近在咫尺的手上。
这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手指匀称修长,指甲养得莹润剔透,实在太适合......
宝嫣公主秀眉抿了抿,感觉自己像被什么饿狼盯上了,却还是强装镇定道:“扶本宫下去走走,本宫想和将军单独聊两句。”
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声音如同她的手指一样,带着微微颤抖。
但男人却将这微不可察的一点,瞧进了眼底。
她很明显是怕他的,却大胆地朝着他伸手。
裴寂心中那一点躁郁瞬间消失不见,大手托住她的小手。
她皮肤细软腻滑,他指节粗粝,掌心都是玩刀弄剑留下的薄薄茧子。
皮肤之间的摩擦让两人头皮发麻。
这双手,实在太适合......
沾上点什么东西,然后再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这露骨的心声,让宝嫣公主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她吓得想抽回手,可握住她的大手力气极大,她动弹不得,这一番拉扯,下马车的步伐一下踩偏了,整个人往下栽。
额头磕在男人的胸口上,跌入了一个坚硬、陌生的怀抱里,疼得她低哼出声,眼睛禁不住漫上了层层叠叠的迷雾。
“殿下!”守在马车旁的宫人吓得手忙脚乱,惊呼出声。
就见自家公主殿下正在镇北王的怀里,想到陛下已经给二位赐了婚,众人皆低头退后了几步。
“殿下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天然的磁性,凉薄又不近人情。
和他身上炙热的温度截然不同。
此刻刚入秋,男人身上仅着单衣,身上温度热得几乎就要把宝嫣融化了,她捂着额头想从他的怀里下来,可耳边却听到了他的第二句心声。
这腰真软......她是水做的吗?
“你放开!”宝嫣吓得瞳仁骤缩,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
裴寂被怀里软糯糯的人儿蹭得浑身越发硬,只得掐着她的细腰远离自己,让她在地上站稳后,才松开了手。
宝嫣惊退了几步,大声怒斥道:“大胆,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轻薄本宫......”
“公主倒是说说,哪里逾越了,如真的有,我日后可以改。”裴寂剑眉微挑,似乎半点也不怕帝姬的发怒,漫不经心地回道。
脚下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压缩殆尽,他低头瞧清了眼前人。
娇艳欲滴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羞耻之色,嘴角紧抿着,眼角染着一层薄红。
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却并没能让他心生恻隐之心。
反而他身体深处涌起了一股诡异的冲动。
他想这双眼睛如漫上层层叠叠的水雾,想来更是极美的!
宝嫣公主虽然没听到他此刻的心声,但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发麻,她哆哆嗦嗦地转身不去看他,道:“本宫身子不适,先回了。”
裴寂微怔,却还是毕恭毕敬地退了一步,拱手道:“恭送公主。”
霞光和阴影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跃动,越显得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他盯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薄唇扯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轻笑,刚一转身,目光就和不远处的男人撞了正着。
是大梁最年轻的右相--薛冉。
他曾是宝嫣公主的胞弟禹王的太傅,传闻公主十分爱慕他,但神女有情襄王无意。
这两年公主府中的面首,据说都与薛冉有几分相似。
裴寂的眼眸里多了一抹暗沉和戾气,额角青筋鼓起。
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瞧见了一抹抵触。
是男人与生俱来的直觉。
薛冉拱手遥遥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宝嫣公主上了马车,马车内候着的青衣公子急忙贴了上来,却被宝嫣抬手制止了。
如果不是那人还在看着,她真想将这人赶下马车去,她深吸了几口气道:“下条街,你下去。”
青衣公子整个人都是懵的,如晴空霹雳:“殿下,奴哪里做得不好?殿下刚刚不是还很喜欢奴的吗?”
宝嫣指尖掐着眉心,脑子乱糟糟的,全是那个男人的心声,耳边听到这聒噪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揪着衣摆,冷眼道:“你在质问本宫?”
青衣公子心知自己已经犯了公主的忌讳。
他急忙跪地哀求道:“奴实在是太喜欢公主了,才会如此,望公主饶恕,奴不想离开公主殿下!”
宝嫣公主冷淡的目光落在男子俊美的脸庞上,长得无可挑剔,甚至有一股文弱的书生气息。
她之所以今日带他出行,就是想让镇北王知道,她宝嫣公主喜欢的是这种温文尔雅的男子,压根就不喜欢他。
可是从刚刚听到的心声看来,他似乎半点也不在意她养面首一事。
“奴喜欢公主,奴愿意一辈子伺候公主。”青衣公子见公主沉默了下来,以为是自己的哀求见效了,急忙膝行到公主的跟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不行,我还没尝过这矜贵小公主的滋味......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狠狠甩开了去。
“哐当!”
青衣公子撞在车壁上,整个车厢一阵晃动。
“滚下去!”一直守在一侧的大宫女青叶急忙让人捂住青衣男子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青叶见公主脸色惨白,心疼不已,沏了安神茶递了过去:“公主不是还要利用青公子,让裴将军主动退婚的吗?”
宝嫣这才睁开眼睛,委屈巴巴道:“他们都下贱......呜呜呜......”
馋本宫身子!
阅读指南:
1:强取豪夺、强取豪夺、强取豪夺;
2:男强女弱+年龄差(大7岁)+体型差(162VS192)(小公主虽有金手指,但是就是个鸡肋);
3:女主很美,有很多男人喜欢,会有很多外貌描写;
4:前期男主很狗,后期卑微追妻(HE+不换男主);
5:以上哪一点不喜,赶紧跑。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那只捏住她脖颈的手才松开了,再一次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
他在宝嫣茫然的目光下,将脑袋埋进她的颈脖间,深深浅浅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宝嫣身子越发僵硬,半边身子几乎酥麻了,却也不敢推开他。
忽然房门外响起了一声惊叫声,紧接着是奔走相告的声音。
“走水了!快来人啊!”
宝嫣双眸瞪大,深知机会来了。
她推了推肩膀上的人,声线颤颤道:“走水了!”
男人低低嗤笑了一声,松开她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坐起,穿衣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将军,追来了.......”
裴寂刚开了房门,栾越脸色冷沉,着急忙慌道。
“薛冉?”裴寂不悦地皱紧眉头,黑眸里怒气涌动,但心中却满是不屑。
这薛冉还没想明白?
小公主是不会跟他走的。
整个西南已经丢了大半,他还有闲工夫追着他们跑。
真是能耐啊!
“将军,来了不少人,客栈里外都是他们的人,”栾越压低声线,“所以我......”
“所以这火是你放的。”
裴寂眉眼冷了几分,栾越点了下头,指了指后门的方向。
“将军,你趁乱带着......”
栾越的话还没说完,里间突然响起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像是木板挪动时发出的声响。
裴寂神色大变,转身快步朝着里间走去。
里间一个人都没有,床榻上也没人。
裴寂撩开被子,床板底下竟然藏着一个狭窄的暗道。
只容一人通过。
“将军冷静,恐有诈!”栾越吓得上前,一把拽住裴寂的手臂,生怕他一头钻进暗道里。
如狭窄的暗道里,亦或是暗道的尽头早就埋伏了人,现在这么贸然进去,只能束手就擒。
“崔宝嫣!”裴寂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高大的身子更是绷得紧紧的,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我们先离开,和军师汇合,一定能将人抓回来的。”栾越拽着裴寂下了床榻后,就被他甩开了手。
裴寂双拳攥紧,浑身释放出一股阴鸷的怒火,他冷了冷地扫了一眼房内,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她不可能跟着薛冉走的,那么是第二波人?
思及此,裴寂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带着栾越快步出了房,火速离开客栈。
确定了两人已离开,一直藏在床榻底下的宝嫣这才慢慢爬了出来。
她脸色惨白得很,男人刚才咬牙切齿唤她名字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她知道如果被他抓住,定会万劫不复。
这时房门外响起了秀儿的声音。
宝嫣当即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秀儿急忙迎了上来。
“快,那两人刚刚离开,”秀儿将手里的黑色披风裹在宝嫣身上,拥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我们快走。”
“去哪里?”宝嫣问。
“码头。”秀儿答。
码头!
陈家是以漕运起家,只要她上了陈家的商船,从水路离开株洲,那么裴寂就追不上她了。
宝嫣点头,提起万分精神,和秀儿上了后门外接应的马车。
车轱辘飞快地碾压过湿漉漉的青石板,将身后那些乱糟糟的人和声音都抛在脑后。
但宝嫣还是不敢松懈半分,手里攥着之前男人给她的匕首,一双杏眸无比清亮。
马车在码头停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码头停着的商船蓄势待发。
宝嫣被扶上了商船顶楼,负手站在房内的男人听到声音转身朝着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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