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父亲和大哥的事赶紧有个着落,她好去和傅景淮去把离婚公证办了,给傅景淮喜欢的人腾地方。
冯曼曼说出那句“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父亲”时,她莫名心虚。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
这个晚了,谁打电话?
楼下,朝云喊她:“二少夫人,您的电话。”
温瓷:“来了。”
趿着拖鞋下了楼。
接过朝云递来的电话,温瓷说:“你好。”
电话里,传来小医生带着怯意的声音:“你好,是温姐姐吗?”
阮殊不让他叫“师姐”,他直接改“姐姐”了。
温瓷蹙眉:“你怎么知道这部电话的?”
小医生:“我求了阮副院长,阮副院长从院长那里问出来的。”
温瓷眉头皱的更紧。
小医生的话还在继续:“温姐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教你医学方面的问题。我征求过阮副院长的意见,她点了头,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我知道很冒昧,要不,我请温姐姐吃个饭,当作感谢?”
温瓷:“不必麻烦,你要问什么问题?”
小医生当即高兴起来。
道谢后,问了几个很基础的问题。
温瓷一一作答。
半小时后,电话才挂断。
刚挂断,又响了。
温瓷接起来。
“还有事吗?”
“你在跟谁打电话?”
温瓷的话和傅景淮的声音,同时响起。
温瓷一怔。
电话那边沉默了。
温瓷只好先解释:“我今天去医院送资料,遇上的实习医生。他打听到我在这里的号码,打来电话问了些急救上的问题。刚挂电话,你就打来了,我以为又是他。”
傅景淮应了声。
道:“我有话跟你说,十分钟后,你来外面找我。”
温瓷奇怪。
什么事还要出去说?
嘴上应下来。
换好衣服出门,傅景淮的车刚好开到门口。
傅景淮落下车窗:“上车。”
男人声音带着三分冷意。
温瓷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打算给心上人名分,又不想让心上人受委屈,所以找她摊牌,离婚。
默默上了车。
车开出傅家老宅,一路开到了江边才停下来。
傅景淮下了车。
温瓷只好也跟着下车。
已经到四月底了,风吹过,空气中带着暖意。
江面船来船往。
两岸灯光落在水面上,被船身带起的波浪,推出很远很远。
傅景淮点了烟。
缓缓开口:“孩子不是我的。”
温瓷没想到他特意叫她出来,是为了说这个事儿。
回道:“我在医院,听到你的话了。”
又补充:“我没往心里去。”
“那就好,我来告诉你,是不想你误会。我说过,该有的体面和尊重,我会给你。”
“那男的是个戏子,见曼曼孤身一人,就骗了她。”
“知道曼曼怀孕,又吓跑了。”
傅景淮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温瓷听着,说不震惊是假的。
说到最后,傅景淮吸了口烟,审视般盯着温瓷:“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曼曼的?又怎么会认定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原来是场误会……
温瓷心虚的道:“那天在申城饭店,我看到她挽着你,你还对着她笑,我就以为……”
温瓷真的很心虚。
这是她第二次认错傅景淮心上人了。
傅景淮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菲薄的唇扯了扯……怒极反笑。
把烟头丢到脚边。
踩灭了。
戏谑的盯着温瓷:“上次给我安个心上人,这次又给我安个孩子。温瓷,在你眼里,老子就那么缺女人,谁都可以?”
温瓷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脸颊一阵阵发烫。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倒是给老子解释解释,你是什么意思?”
温瓷解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