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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春休

江十三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扶自幼与阿姐关系亲密,后来阿姐失足落水,就溺死在她所在院落的莲花池……江扶的伤心成了假慈悲,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只因阿姐太受欢迎!太子爷为她痴狂,皇帝最宠幸的六皇子为她疯了,就连那风流无比的小侯爷也寻死腻活。

主角:段桥,江扶   更新:2022-08-22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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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桥,江扶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半春休》,由网络作家“江十三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扶自幼与阿姐关系亲密,后来阿姐失足落水,就溺死在她所在院落的莲花池……江扶的伤心成了假慈悲,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只因阿姐太受欢迎!太子爷为她痴狂,皇帝最宠幸的六皇子为她疯了,就连那风流无比的小侯爷也寻死腻活。

《一半春休》精彩片段

我阿姐失足落水,溺亡在我院子的莲花池。

于是,天潢贵胄的太子爷痴了,金枝玉叶的六皇子疯了,风流无铸的临安小侯爷死了。

阿姐溺亡的那池子,其实还有个名字,叫挽秋池。

是皇后娘娘将我与太子殿下的表字并在一块取的。

段桥,字行秋。

江扶,字挽棠。

暧昧不清的态度,或明或暗的示好。

整个京城都知晓她欲以姻亲关系笼络我父亲,借此巩固太子的储君之位。

只可惜,太子从来不服她管教,怎样的步步为营,到底也不过是白费心思。

我十岁那年,皇后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求皇帝将我与太子定下婚约。

怎知那圣旨才刚刚降下来,便被太子抄上,半点不犹豫地求进了皇后宫里。

悔婚之意再明显不过。

太子虽说被扣在寝宫好一顿教训,悔婚之事最终不了了之,这笑谈却是朝廷之上人人耳闻。父亲被他这举动气得脸色铁青,一口一个“竖子”骂得风度尽失。

娘亲被气哭,阿姐被吓哭,我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半点情绪都生不出来。

听京城里百姓都说,我出生那日,长安城百花吐蕊,青鹤环飞。大旱了三年的边陲,那几日阴雨连绵,水没长堤。

有形容消瘦、满身狼狈的老道,执着拂尘在丞相府前嘀嘀咕咕。

凑热闹的百姓走近了听,入耳就是“天命所归”“凤凰命格”之类的惊人之语。

我一出生就成了这京城了不起的人物。

可偏巧,正逢在皇帝被这和平盛世的表象迷了眼睛,神智全失,一心只沉迷于云贵妃美色,甚至想要为她废后之时。

据说那个后位坐得摇摇欲坠的女人爱极了我这传说的凤命。

从小便时常将我传进宫里,若非父亲再三说着不舍,只怕我是要在那宫里长大。

我与太子,其实算的上青梅竹马。

只可惜我自幼不通人情,视人总也如死物一般,从来无甚情感,而太子被皇后耳提面命逼得紧了,少年人的反骨被激出,越发对我喜欢不起来。

我是无所谓嫁与不嫁他,只是父亲实在气这个将他脸面丢尽、还擅自摆脱婚约的太子。

所以自从我长大些,不再方便常于宫里走动后,至今已有三年未曾与太子见过了。

便是偶尔相府办了宴会之类,做着样子发到东宫的请帖,从来也都是无疾而终。

太子都从未来过相府,自然从未去过我那院子,更遑论那汪连名字都不清不白的池了。

因而今日我刚从定安侯府谢宴归来,看见那人浑身湿透抱着一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从我院中走出时,极少见的愣怔一瞬。

只是瞬息,我微微福身行礼,一句“殿下万安”还未出口,那人裹着潮湿气的怒意便喷薄而出。

“江挽棠!你好得很!阿绫若是出了事,本宫定饶不了你!”竟是哭红了一双眼。

他步子迈得大,三两步越过我,再三两步便出了院子。

我神色无波地站直身,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房间走去,走着走着,突的好似才想起些什么。


“锦竹,你可有看见太子怀里那人是谁?太子说的‘阿绫’……”我声音一顿“难道是阿姐么?”

身后跟着的人倏地跪下一片,锦竹声音像哭了似的“小姐……小姐息怒!奴婢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我复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只是将方向转往水榭,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都起来吧,锦竹过来与我说。”

“跪下做什么……”像是自言自语。

兰亭水榭。

“阿姐竟心悦太子?”我故意微颦起眉,实际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袖角精致的海棠刺绣,内心没有半点波动。

“小姐,太子殿下……也情钟大姑娘……”

“您可记得前岁表少爷离京赴疆那会儿,大姑娘不知怎的,突然生了去皇寺求平安符的心思”

“后来在那捡到受伤的太子殿下,两个人一来二去,再加之救命之恩相持……便各自许了心思”

“只待太子欲回京时,才终于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大姑娘那时方知晓,他竟是与你有着婚约的准妹夫”

“她又慌又气,匆匆回府后只偷偷将此事告知了奴婢与夫人,求着夫人快些将她嫁出去,只恐与您生了嫌隙”

跪着的人眼睛红红的,好像想起什么令人不忍的事。

抹了把眼尾晶亮亮的泪珠,继续开口,“夫人怜惜大姑娘自幼没了生母,又是从小放在身边养大的,自然不舍得就这样将她打发出去”

“只是不许她再与太子来往,此事……也不得在您面前再提起……小姐……奴婢绝不是故意要瞒您的……”

额心已磕出好大一片红印,相貌本就水灵的丫头哭得梨花带雨、教人怜惜。

小丫头身子似乎受不住九月的秋意,几不可见地发起抖来。

我一动不动静坐了好一会儿,才像又想起她来似的,“你回母亲身边去吧”

“总跟在我身边,母亲会想念的。”

不管那人做什么反应,我自顾自站起身来。

整了整衣袖,才不慌不忙走回房间。

阿姐的死讯,还是太子离开的那日下午,从东宫传出来的。

一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家,身边却连个仆从都没带,就这么溺死在旁人的院子里。

其中可能是怎样的牵扯,各人皆有各人的计较。

太子连着半个月不曾出宫,母亲带着我上东宫哭哭啼啼了数日,连阿姐的尸身都不曾见到。

最后还是父亲从悲痛里被太子这行为气清醒,整整衣衫又净了面,选择了进宫面圣。

母亲又在祠堂哭晕了过去,我便独身一人,带着婢女小厮守在门口,等他带着亡人归来。

黄泉往事东流水,身前种种不得追。

那方用上好玉石制成的锦盒里,便这般,装下了鲜活的一个人么?

我从面色苍白的父亲手里将它接过来。

心里却依旧是平静的。

有条不紊地安排管家将人扶回房休息,也不忘差人去请些名声好、道行深的术士佛僧,为阿姐求份安生。

其实挑不出错的,我种种行为。

偏引得父亲一看再看,神色复杂。

只是他到底说不出什么,长叹一声,用衣袖掩掩泛红的眼角,转身进府。


母亲这次被打击得狠了,神智渐不清醒。有时昏沉沉地望见我,哭号着“绫儿!”就要扑过来,只是我才偏过脸去看她,便又立时一动不动地僵直在原地。

府里上上下下唏嘘不已,都道大小姐生在这丞相府,真是大幸亦大不幸。

大幸,她生母不过是一个稍有些姿色,又心思不正的婢女罢了。

一剂春药爬上丞相的床有了身子,千夫所指着做了妾,虽说名声不好听,好歹算飞上枝头了不是?

偏偏却也福薄得很,临盆的时候出了岔子,只留下句“保孩子吧”便撒手人寰。

那个脆弱不堪的婴孩,最终还是夫人心善,才将其收到身边来教养着长大,自小到大,衣食住行样样与嫡姑娘相同。

比京中其他贵人家的庶子庶女,不知体面了多少倍,如今虽逝去了,却还能被夫人这样挂念。

而这大不幸……将将也才过了二十岁生辰,便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

大姑娘素来都是个极温顺的讨人喜欢的性子,一时间,府中皆低迷不已。

亦不知皇后是如何想的。

我阿姐溺亡才不到两月,她就撺掇着陛下下旨定期,我便要与太子成婚了。

层层叠叠的嫁衣热得不行。

我的大婚之日,却是我素来最不喜的晴日。

上轿瞬间,朔风乍起,盖头便翻飞落地。

我冷淡烦倦的眉眼显于人前。

若有所感地掀眼望去,高头大马上,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如今憔悴的不成样子。

失魂落魄的,左脸上还有清晰无比的指印,想来是又受了皇后教训。

眼窝深深的陷下去,两颊瘦削,发鬓在两额晕下深深的暗影,阴郁吓人。

百姓又是感叹。

明明大喜的日子,却一人面色僵冷如鬼魅,一人形容憔悴似罗刹。

何尝不是个笑话。

娘亲本来已经熏红的眼角,甫一与我对上视线,神色便是蓦地一僵,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维持着那抹勉强的笑。

父亲远远地看着,面色复杂,各种的情绪混在一处,唯独没有为父的不舍。

我收回视线,垂下眸子。

落了地的盖头不宜再戴,却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给人当猴子看。

思量片刻,我上前两步直接进了轿,隔开了外面喧哗。

成婚当夜,太子未进新房,却有另外的男子翻窗而入。

我坐起身来,在那人距离床沿两尺之处,突的开口:“何人?”

脚步停了,少年人微哑的声音,让我一瞬间知晓了他的身份。

“沈挽棠。”他继续开口,声音很轻,“你怎么还能和皇兄成亲呢?”

“明明绫姐姐,尚且尸骨未寒……”

“六皇子究竟何事不妨直说。”

他却笑了,音调清软,像从前在阿姐面前撒娇一般,“挽棠姐姐,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绫儿待你这样好,不过为了一个男人……你便这么对她么?”

我不知作何回应,只能保持沉默。

屋内骤然陷入冷寂。

“与我无关。”我最终说,不知他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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