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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结局+番外

官养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枕月重新站回到镜子前。这一次,不仅口红花了,就连头发也全部都凌乱了。她累到失语,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秦珩洲一靠近,她就很自然地倒靠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然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去冲水。他动作轻柔,颇有耐心地一根一根给她清洗着手指。枕月也乖,任凭他如何都不乱动一下。直到水龙头被拧上,她抬了抬脸,望见身旁男人被淡黄色光晕柔和了的侧脸轮廓,脖颈线条流畅自然,凸起的喉结滚了滚,说不出的性张力。“发什么呆?”秦珩洲忽然出声,瞥了她一眼后,又从旁边的盒子里抽了两张擦手纸给她。枕月猛地回过了神。她四处看看,又装平静地低下头,心脏跳动剧烈。注意到自己腿上显眼的红痕与指印后,枕月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和话题的好东西,她结巴一下,指责道:“...

主角:秦珩洲枕月   更新:2025-01-01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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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珩洲枕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官养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枕月重新站回到镜子前。这一次,不仅口红花了,就连头发也全部都凌乱了。她累到失语,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秦珩洲一靠近,她就很自然地倒靠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然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去冲水。他动作轻柔,颇有耐心地一根一根给她清洗着手指。枕月也乖,任凭他如何都不乱动一下。直到水龙头被拧上,她抬了抬脸,望见身旁男人被淡黄色光晕柔和了的侧脸轮廓,脖颈线条流畅自然,凸起的喉结滚了滚,说不出的性张力。“发什么呆?”秦珩洲忽然出声,瞥了她一眼后,又从旁边的盒子里抽了两张擦手纸给她。枕月猛地回过了神。她四处看看,又装平静地低下头,心脏跳动剧烈。注意到自己腿上显眼的红痕与指印后,枕月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和话题的好东西,她结巴一下,指责道:“...

《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枕月重新站回到镜子前。

这一次,不仅口红花了,就连头发也全部都凌乱了。

她累到失语,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秦珩洲一靠近,她就很自然地倒靠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然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去冲水。

他动作轻柔,颇有耐心地一根一根给她清洗着手指。

枕月也乖,任凭他如何都不乱动一下。

直到水龙头被拧上,她抬了抬脸,望见身旁男人被淡黄色光晕柔和了的侧脸轮廓,脖颈线条流畅自然,凸起的喉结滚了滚,说不出的性张力。

“发什么呆?”秦珩洲忽然出声,瞥了她一眼后,又从旁边的盒子里抽了两张擦手纸给她。

枕月猛地回过了神。

她四处看看,又装平静地低下头,心脏跳动剧烈。

注意到自己腿上显眼的红痕与指印后,枕月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和话题的好东西,她结巴一下,指责道:“你......”

“秦珩洲,你这个大变态,我的裙子都遮不住腿上这些印记,你让我怎么走出这间卫生间!”

话音刚落,男人便轻笑了一声。

他一侧身,就将枕月困在了他与墙壁的中间,又故意再逼近一步,看这小姑娘慌里慌张地贴到墙上。

因为生气,腮帮子鼓鼓的,更加让人想逗她。

“这里是我的公司。”秦珩洲收回眼,淡淡说道。

可惜枕月没能理解,皱起了眉毛,反问道:“所以呢?”

她声音还不小。

秦珩洲抿了抿唇,然后就当着她的面,打了通电话,三分钟之内驱散了整层员工。

卫生间外瞬间安静地放佛世界末日。

枕月代入了一下正在勤勤恳恳敲着键盘,灵感犹如泉水般往外冒的员工,正在工作的兴头上,却因为老板的一通电话而被迫离开工位。

有可能电梯还挤满了同事,只能走楼梯!

看着先走出去的男人,她暗戳戳骂道:“狗资本家。”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转过了头。

枕月一愣,眼神回避了起来。

不能是她偷偷讲的坏话被听见了吧?

秦珩洲折回来,牵住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去我办公室里待一会儿,我让助理给你去买长裤了。”

枕月点了点头。

她也只能照做,否则根本就走不出公司。

何盼宜则是因为找不到她,一连发了好多条消息过来,等了很久没收到回复,她夸张到都准备报警,让警察过来调监控查行踪了。

枕月一进办公室就坐到了沙发上,连忙回复消息:盼盼,我没事,我就是有事先走了!

下次我请你吃大餐,给你赔罪TAT

她发送完,抬起眼,看到了秦珩洲随手将西装外套往椅子上一搭,解了两颗领口的扣子,一副食髓知味的神态。

又立马发了一条消息:还有,我确实是掉进坑里了!!!

还是一个无底大坑。

枕月一放下手机,不知何时,秦珩洲凑了过来,他单手撑在沙发上,将她压着,低声问道:“在和谁聊天?”

热气悉数喷洒在了枕月的脸上。

她睫毛扑闪着,情急之下,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关你什么事!”

“反正都怪你,害我损失了一顿超级大餐!”

秦珩洲缓缓起身,看着已经缩到了沙发角落里去的小姑娘,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他揉了揉眉心,笑着说道:“嗯,怪我。”

“我亲自去给你买大餐回来。”

枕月张了张嘴,秦珩洲都已经走到办公室外面了。

殷勤得很。

何盼宜回了个好之后,枕月就拿着手机开始追剧起来。

她半靠在沙发上。

蓦地,门一开。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枕月头也不抬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她才暂停屏幕,有些纳闷地朝着一言不发地门口看过去。

──走进来的是刚才那个穿着黑色包臀裙,弯腰亲了秦珩洲的女人!




办公室空气忽然凝固,天花板上好像不停降下着一只巨大的灰色气球,压迫感十足。

枕月抬着眼,和面前进来的女人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神皆是无声激烈,似乎在暗暗较量着。

最终,还是枕月先开口,打破了这令她不自在到起鸡皮疙瘩的氛围,“秦珩洲现在不在这儿。”

对方应该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吧?

然而,听了这话的包臀裙女却是勾唇一笑,她将自己身后的低马尾挽到了脖子一侧,双眸盯紧着枕月,缓缓说道:“我知道你。”

──“你就是一个狐狸精。”

枕月愣了愣,她倒也没有想辱骂对方的意思。

只不过在看见这包臀裙女人头顶中间显眼泛白的头皮后,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那你是秃头道士?”

不然怎么就她能够分辨出人类与妖怪?

此话一出,包臀裙女的脸色仿佛打翻了调料盘,青一阵白一阵的。

好在她是有备而来,看着只是微微倚靠在沙发上却仍然气质非凡的女人,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离开秦珩洲吧。”

“你,不是还有其他的金主么?”

枕月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她向来没有自证的习惯,淡淡瞥了一眼对方。

示意她要么拿出证据,要么直接滚蛋。

包臀裙女也不是吃素的,她为今天来找秦珩洲提前做了很多功课,从容不迫地从手提包里翻出手机,然后翻找着相册。

枕月瞧这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还真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除了秦珩洲以外的男人。

事实上,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由他“绽放”。

过了一会儿,包臀裙女调亮手机屏幕,将找出来的照片展示在了枕月眼前。

枕月认真去看──照片是偷拍的角度,右下角被一辆黑色汽车挡住,黑暗之中,能看得清楚她一个人突然回头的侧脸。

旁边则是有个男人搂住着她的腰。

一起往酒店走去。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包臀裙女一见枕月唇角勾起,尤为震惊,她愤怒批评道:“说实话,你这种女人我真的见得多了,左手缠一个男人,右手再骗一个。”

“你只认钱。”

枕月懒得反驳。

她也不愿意跟这女人直接撕破脸,毕竟她还要在秦珩洲心里维持大度、善良的人设才能顺利跟他结婚,不好与所谓的“情敌”闹掰。

这一个是,以后两年里的千千万万个,也是如此。

没想到她一时之间的忍让,反倒换来了包臀裙女更为刺耳的辱骂:“你真是脏,没想到秦珩洲会碰你这种狐媚子。”

“好歹之前也是位千金大小姐呢,你父母是知道家里公司会破产,所以故意教了你那么多勾引男人的法子吗?”

枕月眼眸微眯。

包臀裙女却感觉自己被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不寒而栗,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对枕月的不为所动感到不满,又威胁道:“对了,刚才过来送蛋糕的那个女的,她是你的朋友吧?”

“她甜品店的店名是叫什么来着......你说我要不要找些人专门给她写差评好呢,就说在蛋糕里吃到了生殖器官的毛发?”

枕月猛然抬头,盯紧着面前女人,嗓音冷漠:“你这是想干嘛?”

兴许是见她终于有所反应,包臀裙女来兴致了,一边悠闲地来回踱步,一边摸着下巴回答道:“或者就在她店门口的玻璃上贴点海报,告诉所有人这是狐狸精的朋友开的店......”

“啊!”

办公室内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

枕月一个箭步冲下沙发,直接抓住这女人的头发,用力扯着,她也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质问道:“你有病是吗?”

“我惹你了吗?你就要来没事找事。”

包臀裙女痛苦尖叫着,一直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皮,试图缓解一些被拽头发的疼痛感,她不停尖叫:“你放开我!痛死我了!”

“救命啊......”

包臀裙女也准备还手,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门口有个男人正要走进来,便又放下了自己的双手,向枕月委屈求情道:“妹妹,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放过我吧好吗?求你了......”

枕月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求你妈。”

在低头的瞬间,包臀裙女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又很快收住,她朝着门口喊道:“珩洲,快来救我!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就打我!”

闻言,枕月揪着这女人的头发转了个身,对上不远处男人一片漠然的眼眸。

秦珩洲也看向了她,淡淡反问,“你闹够了没?”




卧室内并不算暗。

朝南的窗子浸润在初晨明媚的阳光里,枕月从床上坐起,虽然披散开来的头发有些凌乱,但她眼睛很亮,尤其是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她刚才是突然喊了一声“老公”?

秦珩洲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抬起手,用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

温度很正常,不像是发热烧糊涂了脑子。

“我才没有发烧呢!”枕月很不满地打掉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直勾勾瞪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秦珩洲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你刚才是叫了我什么?”

枕月立刻明白,笑嘻嘻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尾音不自觉上翘了起来,“叫你老公,难道不可以吗?”

这男人回答干脆,漠然起身道:“嗯,不可以。”

即使已经签了结婚协议。

虽然那都是假的。

枕月瞬间气得不想说话,眼眸里含着丝丝幽怨,她深吸一口气,想到了自己昨天半夜里做的那个决定。

──她要“热暴力”这个男人。

在秦珩洲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之时,枕月急忙下床,连拖鞋没穿都忘记了,她缠在这男人的身旁,解释道:“不行,不能不可以!”

“你必须要习惯一下的,你想呀,万一有哪一天你家里人要对我们进行突击检查,我们对彼此的称呼太过生疏,不就穿帮了吗?”

“秦珩洲,不然你喊我一声老婆?”

这男人无论是对她的哪个提议全部都无动于衷。

枕月险些就想撂担子不干了,她见软得不行,干脆直接上硬的,搂着这男人的胳膊不停摇晃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喊你老公。”

“老公~”

“老公!”

“老公公公公公!”

一大清早,秦珩洲就觉得自己耳膜被震得生疼,他觉得如果再不制止的话,这小姑娘马上能爬到他的背上开始喊了。

“好了!”他一声低斥。

枕月半张开着的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忽然间,身前男人将她抱了起来,她还以为自己是要被丢出去,结果秦珩洲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将那双不知何时被踢远了的拖鞋拿了回来。

他半蹲下,将拖鞋穿在了她的脚上,敛起眉眼,低声道:“醒了就起床下楼吃早餐。”

枕月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拖鞋,又抬起眼,秦珩洲已经背对着她,走进了浴室里。

她小声地“切”了一下。

没能注意到这男人红了的耳朵。

枕月从来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即便已经醒了,她也没有什么胃口。

但因为今天要黏着秦珩洲,她便也假模假样地拿了片烤面包,坐到这男人身旁,歪过头问道:“不然我一会儿也去你公司?”

秦珩洲正剥着一个水煮蛋,神情认真。

闻言,他头也不抬道:“今天有好几场会议,我陪不了你。”

“我不要你陪!”枕月义正严辞地说着,连手里的烤面包片都扔到了一旁去,她说道:“我可以去帮你干活,就像是你的那些员工们那样。”

哪怕端茶倒水都行。

反正她就要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地黏着这个男人。

秦珩洲笑了一声,把手里剥好的鸡蛋一分为二,挑出里面的蛋黄给枕月吃,他挑起眉,反问:“我缺你钱花了?”

“用不着你出去累着,再说了,你给我当员工,工资还不是由我来付?”

枕月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伸出脑袋,将男人手上拿着的那颗蛋黄吃进了嘴里,虽然嚼得口干舌燥,却很喜欢。

她有些口齿不清地埋怨:“你不让我去的话,那我一个人在家里要干嘛!”

剩下枕月讨厌的蛋白,秦珩洲吃了。

他眼皮也不掀,淡淡道:“睡觉。”

“等我回来了,你可以睡我。”

枕月:“......”

她真的噎。

“好了,不开玩笑了。”秦珩洲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他去厨房将热好的牛奶端给枕月,低声说道:“你可以出去逛街,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也可以去看看喜欢的地段上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枕月,你平常干嘛,现在就干嘛。”

那份结婚协议其实不会限制她的任何自由。

枕月冷哼了一声,脱口而出道:“我平常都出去找比你年轻的男人。”

秦珩洲一下子看她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

她也算是──扳回一城。

眼看着这男人马上吃完早餐就要去公司,枕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一只小蚂蚁,她既然软硬兼施都没有用的话,那不如发疯好了!

枕月一股脑乱喊道:“我真的不管啦,我今天就是要跟你一起去公司!”

“我怕有其他女人会盯着你,要是她们把你给抢走了怎么办?我会嫉妒,嫉妒到干翻全世界,到时候世界末日了,我还是要去你的公司里!”

发疯的胡话一说完,枕月是爽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

她好像太过了一点,秦珩洲应该会很烦吧?

果不其然,这男人蹙起了眉。

枕月双眼一闭,默默等待“死刑”的宣判。

下一秒,秦珩洲却开口说道:“好。”

“那就跟我一起去吧。”




甜品店后厨整体是奶黄与粉色的装修,干净整洁,随处都摆着可可爱爱的装饰品。

枕月站在岛台前,正拿着一把类似胡萝卜形状的小水果刀切草莓。一会儿何盼宜要在草莓中间串棉花糖,装饰成小雪人的样子。

她很心不在焉,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回她。

如果回了,她又该怎么接下去问呢?

枕月一晃神,差点儿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小心!”何盼宜惊呼着,把枕月的手拉到眼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口时,才松了口气。

枕月也算振作了起来。

她看着台面上的七八个蛋糕胚,有些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做这么多蛋糕?”

何盼宜说是接了一大公司的下午茶订单,对方行政是她认识的表姐。

她戴上隔热手套,又从烤箱里拿出了一块较小的蛋糕,笑意柔和地说道:“这个无糖的是烤给阿姨吃的,一会儿你直接送去医院里?”

枕月摇了摇头,眸色黯淡,“叫个跑腿送过去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解释:“我帮你送蛋糕去预定的公司,你一个人肯定不好拿的。”

七八个蛋糕一次性做起来不算简单。

枕月也没闲着,戴上一次性手套后,专心致志地给其中一个蛋糕胚抹奶油,她学着何盼宜的动作,在切开的草莓尖下面串了一个白色棉花糖。

一只胖乎乎的“雪人”就做好了。

等她抹完一整个蛋糕,剩下的,何盼宜都已经跟流水线似的弄完,开始装进盒子里了。

枕月则是溜达到了店门口,去拿她的手机。

竟然有7条消息未读。

她皱着眉解锁屏幕,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结果信息都是秦珩洲一个人发的。



你发错消息还是发错人了?

??

枕月,回话

你手断了?

做。

我说我做,你人在哪里?

枕月不明所以,往上划着这些消息。

“月月,你从收银台旁边的箱子里帮我多拿些刀叉和纸盘子过来!”何盼宜又在后厨喊道。

枕月也没耽搁,放下了手机又重新去帮忙。

弄好以后,两个人是打车去的那家公司。

因为蛋糕盒又大又方,枕月很怕车子一个转弯,里面的奶油蛋糕就会翻了,所以一路上都很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护着。

她没手去拿手机,也忘了要回消息。

直到车子停下以后,她看着窗外的高层大厦,一时之间有些难言。

这里──好像是秦珩洲自己的公司?

“快别愣着了,现在已经迟到两分钟了。”何盼宜催促道,先拎着几盒蛋糕去找公司前台。

因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前台只有一个人来值班,何盼宜和枕月也只好帮忙拿着蛋糕,一起送到楼上的会议室。

电梯上升得平稳、缓慢。

枕月低着头,心想,她应该碰不上那个男人。

否则,被他误会她是故意找机会来的。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亲密不到这么台面上。

“叮──”,电梯门慢慢向两侧打开。

枕月一抬眼,就看到了透明玻璃会议室内的秦珩洲,他背对着,斜靠在一张黑色办公椅上,气质矜贵慵懒。

而在他的身前,还站着一位梳着低马尾,身穿黑色包臀裙的女人,嘴角笑容很是刺眼。

蓦地,那女人弯下腰,整张脸都被秦珩洲的后脑勺挡住,她似乎亲上了他的嘴唇。

他,也没躲开。




马路上,车流穿梭。

神色匆匆的行人来回走动,践踏着从树上飘落下的片片枯叶。

枕月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过了一会儿,她才出声问:“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护士支支吾吾的,只快速说道:“额......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总之您就尽快赶过来吧。”

恰在此时,有辆空的出租车缓缓沿着路边开来。

枕月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伸手拦下。

她抬起眼,望到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走了过去,乘公交车去医院里。

公交车行驶缓慢,每站都一停。

枕月付完钱以后,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这辆车上没几个人,只有几位老大爷和老太太在前面聊天。

她将脑袋靠到了窗户上。

现在胸腔内的心跳已经平静了下来。

──就应该如此,不能过火,更不能出格。

大不了放弃一切逃跑吧。

活在世上,总归有办法可以养活自己的。

*

顶级私人医院。

枕月不紧不慢地乘坐电梯上楼。

她一走进病房,母亲嗔怪的声音便响起,“哎呀,我这一根手指可真是疼死了。”

一旁的护工帮忙解释道:“夫人刚才想削个苹果吃,结果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流了很多血呢。”

枕月坐到椅子上,瞥了眼病床上女人刻意翘高起来给她看的小尾指,伤口小到几乎看不见,估计各种愈合药倒是涂了好几遍。

她轻声讥笑,低下头说道:“我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这伤口就彻底好了吧。”

窗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何盼宜烤的那个无糖蛋糕,只是被切了一小块。

枕月去切了块给自己,又给一旁的护工阿姨一块。

“我听护士说我女儿给我送了蛋糕来,原本还挺高兴,想着你这小妮子总算想起自己还有个妈妈躺在医院里。”枕母边说,边抚弄着自己的长指甲。

她雍容华贵地活了大半辈子,皮肤保养得当,连手上都没有一点皱纹。

“结果你却是叫个陌生人送来的蛋糕。”

“那是专门叫的跑腿。”枕月解释着,叉了一口蛋糕吃下,口感很蓬松,可她心口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很不舒服:“我那会儿在忙,送不了。”

没想到后半句话引得了枕母的不悦。

她从床上坐起些,身上穿的衣服还不是医院里专门准备的病服,而是专门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手工真丝睡衣,“你天天有什么好忙的?”

说来连份正儿八经的工作都没有。

却依然每天都忙得看不见个人影子。

枕月也没想回答,垂下了眼。

她无声自嘲一番,反问:“我不忙?”

“不然你觉得你住的高级私人病房,每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不休的护工,都是怎么来的?”

兴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怒气。

枕母连忙改了脸色,她端庄而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优雅,“你这孩子,越长大越叛逆,现在真是一句也说不得了。”

“你就算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呀,妈妈也是担心你。再说了,现在家里公司都靠你哥哥一个人撑着,你可不能也倒下了,你哥哥还指望着妹妹能帮上他些什么呢。”

枕月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自从父亲一年前消失不见后,她真的多了好多压力。

每个人都说她父亲已经死了。

可她不信,她永远都不会相信在她记忆里那么坚强的人会选择蒙受着冤屈自杀?

枕母多次转头看向病房外。

终于,她等到了自己最想等来的人。

随着门缝“吱呀”一声轻响,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门而进。

枕母热络地喊道,“儿子,你终于来了!”

枕月反应过来后,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神情怔愣住,她张着嘴,却没能够发出声音。

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脚后跟还不小心撞在了柜子上。

生疼,生疼。

疼到她眼角泪花都在闪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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