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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策

谷三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尊贵无比的女帝南凤栾,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任人欺凌的可怜庶女南诗影。上一世的她,因为肩负重任殚精竭虑了一生,此生她只想游山玩水,混吃等死。然而,老天却偏不让她如愿,内宅的争斗总是干扰她宁静的生活,无奈她只能放大招,轰退众人。而她的惊人转变,立即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主角:南凤栾,南诗影,纪靳墨   更新:2022-07-15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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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凤栾,南诗影,纪靳墨的女频言情小说《权后策》,由网络作家“谷三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尊贵无比的女帝南凤栾,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任人欺凌的可怜庶女南诗影。上一世的她,因为肩负重任殚精竭虑了一生,此生她只想游山玩水,混吃等死。然而,老天却偏不让她如愿,内宅的争斗总是干扰她宁静的生活,无奈她只能放大招,轰退众人。而她的惊人转变,立即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权后策》精彩片段

痛,喉咙里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就像是咽了一把曝晒在太阳下的沙粒,滚烫而粗粒的沙子灼烧切割着喉管,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一种如溺水般的窒息感。

南凤栾下意识的干咳了起来,似都要将肺从喉咙里咳出来一般。

“绿娆,茶!”

剧烈的咳嗽让南凤栾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唤守夜宫女绿娆奉茶的声音里更是夹杂了些许的温怒。

半晌,没有回音,四周寂静的甚至能听到窗外传来的人声、乐声以及器皿掉落等声音混杂在一起的噪音。

南凤栾眉头紧皱,豁然睁开的双眼里有一抹雷霆怒火在蒸腾燃烧,她一下子坐起身,剧烈的动作却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呵~

她用手撑住身子,自顾自的轻嘲了声,自己这具身体,还能撑到几时?

老了,终究是老了。

想她南凤栾峥嵘一世,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拖着病躯妄图再活一世的凡人。

她满腔的怒火最终也只剩下满目的怅然与不甘。

“咣当~”

就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一声似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

南凤栾再度睁开了双眼,那双锐利的似利刃出鞘般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冷冽的煞气。

她虽然老了,但还没死,还是大元国最尊贵无双的女帝,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而代之?

只是,当她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之后,浑身上下的凶伐之势随之一滞。

这是……哪里?

南凤栾环顾四周,房间西墙的三面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临近的桌子上放置着红色的蜡烛,她手边的床铺,红色的床幔,红色的锦被,以及锦被上随意铺洒了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都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一间大喜的婚房。

而她,大元女帝南凤栾,此时正坐在微凉的地面上,脚下的不远处,还倒着一把梨木雕刻的矮凳。

她有些恍惚的抬起头,头顶的悬梁上,一条红色的床幔正静静地挂在上面。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她穿着最为喜庆的大红嫁衣,却亲手扯掉了床上的床幔挂于悬梁之上。

悬梁自尽。

南凤栾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时,有一股若决堤洪流般的记忆狠狠地朝着她的脑髓冲泄而来。

南凤栾终于意识到,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重生了。

从大元女帝,重生成了临渊国丞相南朝尹的庶女南诗影,一个任人欺凌,遭人嫌弃的小可怜,一个替姐出嫁,被逼自尽的倒霉蛋。

而她,也记起来了。

她,南凤栾,生于大元国成平五十六年,薨于大元国凤历二十八年,享八十年寿,寿终正寝。

她记忆最后的画面,是凤阳宫寝宫内,摆放在她床边案台上那盆开的正茂的鸢尾花。

她死了,却又活了过来。

回想着她的一生,又如一个局外人般看着南诗影的一生,当记忆不在混杂,她成了她。

便是再也没有你我之分。

从此,这世上便少了一个女帝南凤栾,多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南诗影。

……

南凤栾,不,南诗影从地上坐了起来,随手抓过床上的桂圆,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手指肚泛着微微的红,就连指甲,都带着一抹娇嫩的粉色。

“咔嚓~”

手指拨开桂圆的壳儿,拨出桂圆,放在嘴里。

新鲜的桂圆散发着一种清新的甜味儿,她不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自她的身体衰老开始,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青春饱满的身体了。

真是怀念!

就连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竟也不觉得有什么厌恼的了。

就在她享受这重生之喜的时候,“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了开,一道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即近的飘入了南诗影的耳畔,紧接着,一个穿着蓝白花缎面衣襟,梳着发髻的丫鬟出现在了南诗影的眼前。

她还没来得及酝酿好喉中的尖叫,就因看见端坐在床上的南诗影而变了语气。

尖叫声变成了质问。

“你怎么没死?”

南诗影缓缓撩起了眼皮,斜眸看向来者,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她那个便宜姐姐的狗啊!

她微微勾起的红唇似骤然绽放的瑰丽花朵,漫不经心的反问着:“我为何要死?”

“为何?”丫鬟脸上的惊讶转瞬化为了愤怒,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南诗影的眼前,怒而吼道:“因为这就是你的命,为了南家,为了小姐,为了皇帝陛下,你必须死!”

“哎~”

南诗影看着这条忠心耿耿的狗,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自床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凳子旁,弯腰扶起并摆正了凳子后,轻轻的踩了上去,手抓住了悬挂在房顶上的床幔。

她低下头,轻轻地问道:“南家需要一个死人,对吗?”

丫鬟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并出声威胁道:“是的,五小姐,如果你不想王嬷嬷在府中受尽折磨而死,那就快些了结了自己吧!”

南诗影轻声的笑了笑:“朕……我知道了。”

丫鬟并没有在意南诗影说了些什么,她只在意这场局如何才能不露出马脚。

便急匆匆的说道:“既然五小姐以知晓其中的利害,那奴婢我就先行告退了,一会儿,定会来为小姐收尸。”

她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南诗影却在此时将床幔从悬梁上解了下来,她走下矮凳,一边朝着丫鬟走去,一边将床幔两端分别缠绕在了左右手上。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丫鬟豁然回过了头,看着自矮凳上下来的南诗影,她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不禁厉声质问:“五小姐,你……”

然而,质问的话音刚刚出口,南诗影就如一头怒而奋起的猎豹,一步窜到了丫鬟身后,用手里的床幔狠狠勒住了丫鬟的脖颈。而后,将红唇凑到了丫鬟耳边:“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去死吧!”

 


不过挣扎了片刻,丫鬟就如死鱼一般没有了动静,南诗影松开了手,床幔自她手中垂落的同时,丫鬟的身体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趁着尸体未僵,南诗影替换了自己与丫鬟身上的衣服,又拿起了一旁桌案上的烛台,吹熄烛火,拔出蜡烛,蹲下身,用锋利的烛台划花了丫鬟的脸。

她割的深,鲜血不曾飞溅,而是缓缓的自伤口涌出。

直到鲜红的血色侵染了丫鬟的整张脸,南诗影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随手将烛台扔在了一边,轻慢的拂了拂衣裙上沾染的灰尘,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

……

堂前,没有多少宾客。

虽然摄政王与皇帝不睦已久,但临渊国朝臣却没有人敢拂了摄政王纪靳墨的脸面,不来参加这场声势浩大的娶亲婚宴。

只是,王爷从皇上手中硬生生的抢走了这个有着皇后命格的丞相之女南鸢儿,却也没有几个大臣敢逗留太久,匆匆的吃了两盏酒,就托词告退了。

王府书房。

“王爷,刚护卫来报,有一面生的丫鬟试图从后门离开王府,由于您事先吩咐了不许他们轻举妄动,所以贾环悄悄的跟在了丫鬟身后,亲眼目睹丫鬟进入了王妃的馨苑阁。”

玄一微微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直视坐于书案后的男人。

早已换下一袭大红婚衣、换上黑金锦服的纪靳墨半靠在梨木螭纹椅上,凤眸半阖,听到玄一的禀报,这才缓缓的撩起眼皮。

他的手上摆弄着一串翡翠珠串,珠串上的穗儿悬在半空轻轻摆动,似隆起了一叠风,玄一只觉得书房的空气更稀薄了些,胸口宛若堵了一座山,呼吸都不太爽利了。

书房里,只有燃烧的烛火在钻入房中的微风吹拂下,发出‘呼呼’的轻响,长时间的沉默让玄一的喉咙微微发紧。

“几更天了?”就在玄一的后背已然渗出汗水的时候,纪靳墨终于开了口,他开口的瞬间,房间里凝滞的空气为之一泄,玄一暗暗呼出一口气,恭敬地回道:“回王爷,已经二更天了!”

“已经二更了啊!”纪靳墨的左手撩起珠串,将珠串轻放在了桌上,玄一听见珠串击打桌案,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后,又听见声椅子蹭过地面的声响,他悄悄的抬起头,只见自家王爷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自己面前。

玄一瞬间低下了头,头垂的更低了,就像是有什么压弯了他的脊背。

“走吧,去瞧瞧本王的王妃。”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压下,余音末尾处藏匿着的玩味尽数的飘入玄一的耳中,玄一听后,微微一愣。

王爷迎娶南鸢儿为妃,不过是为了恶心皇上,按照爷的意思,他今个儿就没想要去洞房,如今听了自己的禀告,竟生出了些许的兴致?

玄一不敢揣度主子的心思,只是垂着头,默默的跟着。

……

南诗影回到了馨苑阁,她坐在床上看着倒在血泊中死的不能再死的丹青,难解心头郁结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杀个替死鬼冒充自己,自己就能溜出王府,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哪成想,这摄政王府的守卫竟然在这喜庆慌乱的大婚之日依旧如此森严,让她走不脱,逃不出,最后只能折返回来。

如此看来,想要摆脱如今的局面,她就只有与她那个便宜夫君联手了。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南诗影思忖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想了想,没有换下身上的丫鬟衣服,就这么朝着房外走了出去。

……

贴着双喜的红色灯笼散发着幽暗微红的光,在这月色深沉的夜晚,没给这王府添上多少喜庆之色,倒是平添了一抹阴森恐怖的氛围。

南诗影走在这略显森然的回廊,踏着悠然轻慢的步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座沉睡在黑暗中的王府。

走了约莫百米,南诗影突然停下了脚步,远处杂乱却有章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比之回廊两侧的灯笼要明亮许多的光影自远处传来,星火般的光点逐渐扩张。

是有人提着灯笼照亮前路。

借着光影,南诗影约莫看见七八个穿着劲装的下人簇拥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南诗影侧过身,站在了回廊拐角阴暗的角落里,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这处阴影也只是比较昏暗,却并不能让她完全藏匿。

下人提着灯笼,一左一右的替纪靳墨照亮着脚下的路,玄一握着悬挂在腰间的佩剑,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四周,视线扫过不远处垂头伫立在回廊角落的丫鬟,环视了几眼后,便移开了目光。

丫鬟?

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丫鬟!

他本不甚在意,可灯光不仅照亮了道路,也将笼在丫鬟周身的黑暗击散,她垂着头,隐约只能看见精致的下颚,鬓角的碎发虽然让她的发髻显得有些乱,却也因此让她平添了一抹凌乱的风情。

她垂在身侧上下交叠的手,白皙娇嫩,一点都不像是丫鬟的手,更像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小姐的手。

玄一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旋即想起了贾环提及的那名试图离开王府的陌生丫鬟。

 


不等玄一出言警示,纪靳墨便已停住了脚步。

“抬起头来!”

清冷低沉的声音像是裹挟着夜晚微凉的露汽,卷起的刺骨寒气自头顶俯压而来。

刹那间,于南诗影的眼前,似是浮现出一幅用骸骨毛发沾染着鲜血污泥画出的修罗地狱。

那扑面而来的煞气与凌人的气势,即便南诗影没有抬头,亦能猜到面前这人的身份——拥兵自重,权倾朝野的临渊国摄政王,纪靳墨。

她本就要去寻的人,如今却机缘巧合的在这回廊相遇,若是常人,与这位迎面撞上又被他沉眸凝视,早就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但南诗影却并没有被他的气势震慑,毕竟要论地位,她大元国女帝的身份,可比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要尊贵得多。

南诗影缓缓的抬起头,视线自下往上,划过他看起来修长清瘦却隐隐透着精壮的身躯,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视线交错的瞬间,南诗影与纪靳墨的心同时一震。

身为大元国的女帝,南诗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可纵观她一生所见之人,竟只有寥寥数几能及得上这男人的一分风华。

唯一能与之匹敌的,是她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是她一生不敢求也求不得的远山月色,是那个已经死去二十余载的大元国师——月司南!

纪靳墨的眉眼轻垂,浓密的长睫打下的暗影,让他的眼部轮廓深邃而浓烈,而他略显狭长的眼型却又在这分浓艳中添染了一抹清厉的冷色。透彻的眼白,墨黑的深瞳,他只是轻轻的垂着眼睛,就让人有一种被猛虎凝望、被山岳倾压的压迫感与恐怖感。

但他的鼻子与嘴巴却生的有些秀气,挺巧的鼻梁与略显小巧的鼻头并不匹配,唇瓣不薄不厚却天生带着些粉,微微上翘的嘴角更是有一种不和谐的撕裂感。

但偏偏,就是这种混杂的不和谐,反而让他的脸不同于简单的风隽与秀丽,而是一种,复杂的让人形容不出的美。

而这分美,最后又折服于他身上那股摄人心魄的威势,只让人不敢细看不敢深究,唯在心中留下一分震动。

南诗影在观察纪靳墨的同时,纪靳墨也在看着南诗影。

她眉眼的轮廓不算出色,圆圆的杏眼,弯弯的眉毛,只眨眼时的睫毛忽闪的如同蒲扇,让她寡淡的眉眼增添了一抹毛绒绒的稚嫩与可爱,但偏偏,她却有一对极其明亮的眼瞳,皎若皓月、明若星河,被这灯火照耀,更像是于瞳仁深处,扑腾起一轮红日。

罩于他身,灼于他心。

炙热且锐利的竟让他有一种灵魂被洞察的错觉。

她的鼻子生的好看,鼻梁挺翘,鼻头秀丽。而她的唇形,算不上精致,但有些微微上翘的上唇,却给人一种欲拒还迎般的妩媚。

这并不能算多么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所呈现出的,是一张鲜活,明艳,倾城绝世的脸。

而比起她这张脸,更让纪靳墨为之侧目的是萦绕于她周身的、那股隐隐竟能与他为之匹敌的气场。

掌灯的下人早已被这凝滞的气氛压迫的浑身颤栗,就连一直追随在纪靳墨身边的玄一,都有些难以招架的后退了两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女子。

这世上竟然还有能与爷气场相匹敌的女子?

这不是活见鬼了?

“妾身见过王爷!”

南诗影先一步打破了这略显凝滞的气氛,她双膝弯曲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动听,就似春日的清风拂过澄澈的水面带起的盈盈碧波,搅得人心生涟漪。

妾,妾身?

玄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整个王府里,就只有一个侧妃,两个贵妾,他自是都见过,而眼前这个身着丫鬟衣服的陌生女人竟然自称妾身?如此称呼又是生面孔,那女人的身份便已然呼之欲出了!

这位隐隐之中与爷气场想和却又相互抗衡的女人,就是那个自出生以来就被高人批字,言其‘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的那个南鸢儿?

纪靳墨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目轻蹙,他虽未曾细看过南鸢儿的长相,但却依稀记得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表象下,藏匿在灵魂深处蒸腾灼烧着的欲望火焰。

可面前的人。

她澄明清透的目光,似埋于亘古时光之河下的宝玉,承载着的是时间沉淀下的厚重与绵长,是历尽千帆方得自在的恣意与桀骜,是不动声色藏剑于怀的内敛与沉着。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南鸢儿?

纪靳墨眉头轻蹙,似墨染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南诗影的身上,拂过回廊的风似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在半空中打了个弯,四周的灯笼随之瑟瑟摆动,横梁与铁钩磨蹭的‘吱吱’声不绝于耳,烛光晃动,光影交错,这小小的回廊里似凝滞着一种乌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与压抑感。

玄一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脚步又不自在的向后错了半步,只听闻一声藏有锋芒的凌厉质问:“你到底是何人?”

玄一猝然抬头,望向眼前那乖巧而立的女人。

这,爷这话是何意?面前这个女人难道不是南鸢儿吗?

南诗影闻言,却是浅笑一声,又微微弯曲膝盖,施了一礼,却左右不言自己到底是何人,而是道:“不知爷可否移步妾身的馨苑阁?爷心中疑问,妾自会一一告知,绝不敢欺瞒半分!”

瞧见她不紧不慢,恭而不惧的模样,玄一再次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爷一怒,不说浮尸千里,却也似雷霆万钧迎头压下,别说是旁人了,就连那些肱骨重臣,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偏她,却好似察觉不到一般,竟无半点惧意。

这天底下竟真有这样的女子?

纪靳墨看着南诗影,突然展颜一笑,于回廊中,似有万丈霞光随之绽放。

南诗影的心重重一跳,只觉得这人世间的崇山峻岭,溪流百川,竟比不过他这区区笑颜。

“好!”

低沉含笑的声音回荡于空,又如他的人,深深地印刻在了南诗影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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