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夜都会默上几遍,生怕自己会忘记。
这是我最后的退路和希望。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反应迅速在手下的纸张上狠狠画上一道。
“怎么没人通报一声?我的画都被毁了,”我佯装镇静,把满是墨痕的纸投入火盆里。
楚易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他径直上了床榻。
“你能画的出什么,最简单的红梅都画得不像样。”
“一时兴起罢了。”
“云婷画技尚可,无论是工笔画还是水墨画都能拿得出手,你可以和她探讨一二。”
他静了两秒,再开口:“云婷自小在外边长大,性子活泼,但她没有坏心。”
“昨日她险些滑倒,情急之下我拉猛了,这才出现你见到的那幕……但一切都是巧合,你别多心。”
“……也别总与她过不去。”
悬着笔的手有些僵硬,我最终没再继续。
是吗?巧合?
明明你们抱了很久,你揽着她的腰,她依着你的肩,只差一点你们就亲上了。
你的眼里,有我曾经最熟悉的爱意和欲望。
这,都是你口里的巧合?
嘴巴张张合合,我说不出一个字。
楚易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过夜了,我摸不清他今天是突然起了兴致还是被老夫人催了。
也可能是特意来为许文婷解释吧。
我心神俱疲,没有心思应付他。
“今日我有些身子不舒服,还是睡在外间的小榻上吧。”
“嗯。”
楚易眼睛都没睁开,只回了一个字。
曾几何时,他会为了我一句没胃口而跑遍整个上京城,寻来最好吃的山楂糕,而现在,冷淡至此。
三
楚易是我决定留下的唯一理由。
我这具身体母亲早逝,继母不慈,磕磕绊绊在后宅的斗争中长大。
穿过来后,我一度绝望,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