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予鹿晚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冷静期?鹿小姐上诉净身出户季司予鹿晚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影子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没有再阻止张妈打电话给医生,也没有再提过鹿晚星一个字。睡到半夜,鹿晚星被催命符一般的连环电话轰炸。“宝儿,接……”徐迎翻了个身,睡迷糊了,嘟嘟囔囔的,“看看是哪个煞笔,骂死他。”鹿晚星闭着眼睛去摸床头柜的手机。接通的瞬间,中年女人焦急的声音窜进她耳里,“少奶奶不好了!少爷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你赶紧回来看看吧!”是张妈的声音。鹿晚星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瞌睡还没醒,声音黏黏糊糊,“人是早上疯的,烧是半夜发的,明天是要准备吃席了吗?”电话那头的张妈惊呆了,“少奶奶你在说什么呀!你是真不盼着少爷一点好啊,竟然都想吃少爷的席了???”思绪一点点清醒,鹿晚星蹙着眉问:“你刚刚说季司予怎么了?”“少爷高烧!”心口莫名揪了一下,她一把掐紧...
《离婚冷静期?鹿小姐上诉净身出户季司予鹿晚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没有再阻止张妈打电话给医生,也没有再提过鹿晚星一个字。
睡到半夜,鹿晚星被催命符一般的连环电话轰炸。
“宝儿,接……”徐迎翻了个身,睡迷糊了,嘟嘟囔囔的,“看看是哪个煞笔,骂死他。”
鹿晚星闭着眼睛去摸床头柜的手机。
接通的瞬间,中年女人焦急的声音窜进她耳里,“少奶奶不好了!少爷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是张妈的声音。
鹿晚星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瞌睡还没醒,声音黏黏糊糊,“人是早上疯的,烧是半夜发的,明天是要准备吃席了吗?”
电话那头的张妈惊呆了,“少奶奶你在说什么呀!你是真不盼着少爷一点好啊,竟然都想吃少爷的席了???”
思绪一点点清醒,鹿晚星蹙着眉问:“你刚刚说季司予怎么了?”
“少爷高烧!”
心口莫名揪了一下,她一把掐紧掌心,强迫自己理智、冷静,“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比打给我有用吧,我又不能让他退烧。”
“可是……你们是夫妻啊,少爷病了,你都不回来看看吗?”
鹿晚星不说话。
她中午还发烧晕倒了呢,她最无助的时候,季司予这个丈夫从来都不在身边。
而且这件事,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季司予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还阴阳怪气的想扣她工资。
“张妈,他是不是借口生病,想把我骗回去,图谋不轨?”
“……怎么可能。”张妈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鹿晚星觉得自己猜对了,“叫救护车,或者叫家庭医生上门看诊。”末了,她还是补充了句,“我明早再回去看看他。”
张妈忙不迭地说:“少奶奶能今晚就过来吗?”
不等鹿晚星回答,她赶忙给出诱人条件,“少爷说了,只要你今晚回来,离婚协议,他同意你之前的条件。”
“……”
她上次的条件是,她帮他搞定爷爷对慕可柔的态度,而他,离婚时财产分给她四成。
鹿晚星感觉自己是有一点被迫害妄想症的,她总觉得季司予之前言之凿凿,说只会签她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大半夜突然主动同意她的条件,怪怪的。
张妈还在说:“少奶奶不用怀疑什么,少爷说,他只是想通了。”
鹿晚星沉默,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她平静应下,“好,我现在回来。”
二十分钟,她打车回了兰湾别墅。
张妈早早等在别墅门口,本来是准备帮鹿晚星搬行李箱的,却发现她什么都没带。
“少奶奶空手回来的?”
鹿晚星径直往别墅里走,“我就看一眼,季司予呢?”
“少爷在主卧。”
她上楼,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卧室。
季司予躺在床上输液,以往桀骜不羁、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双眸紧闭,唇色苍白。
医生明显已经来看过了,她坐到床边,掌心摸了摸季司予的脸颊。
确实有点烧,但也算不上高烧不退的程度,她问张妈:“医生怎么说?”
“说少爷挂完水应该就能退烧。”
“那看来不严重。”鹿晚星半回头,“电话里的那些话,是你故意诓我的?”
她正要收回手,季司予忽然握住她的指尖,握得很紧,眼睛依然紧闭,没醒,像是下意识的行为。
她尝试将手抽回来,试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张妈站在旁边,龇牙咧嘴的:“就是少爷的意思!我怎么可能乱说话!而且……我当时的语气如果不着急一点,你肯定不信嘛。”
季司予上次在车里才戏耍过她一次,她确实不太信。
季司予进入会客室时,温砚礼端坐在沙发上,鹿晚星站在他身侧。
两人明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飘散的茶香中却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季司予凝着脸走进来,走近了才发觉鹿晚星刚才脸红过,双颊上红晕未完全褪去。
他沉声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温砚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跟着扭头看向鹿晚星。
鹿晚星在两个 男人的凝视下,硬着头皮解释:“给温总倒茶,我不小心把水撒到他身上了。”
季司予这才注意到温砚礼西裤上的那抹深色水渍。
温砚礼笑说:“季总来得正好,要是晚来两分钟这水就干了,我还怎么讹你。”
季司予无视他的嬉皮笑脸,瞥了鹿晚星一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鹿晚星秒懂,他要亲自跟温砚礼谈生意,有些话不想让她听见。
她识趣离开。
等她一走,季司予坐到她刚才的位置,扫视茶几上还散着热气的茶具。
上等猴魁。
季司予眉心拢得更深,隐有不爽。
他并没打算亲自给温砚礼斟一杯茶,反手就将茶叶倒掉。
“她笨手笨脚,她泡的茶你也敢喝,不怕被毒死。”
他给温砚礼倒了一杯白开水递过去,瓷杯与桌面碰撞的响动清晰而笃定,一副你爱喝不喝的嚣张气势。
温砚礼顺着他的话头,挑眉调侃:“我这套西装是意大利高级定制,沾染上茶渍就洗不掉,毁了一整套衣服,季总打算怎么赔?”
“赔?”季司予轻哂,“没追究你碰瓷讹上季氏,已经是我宽容大度,心地善良,你就该偷着乐。”
温砚礼笑,语气似有深意,“我乐极了。”
外面走廊,鹿晚星双手抱住胳膊,来回踱步,时不时往紧闭的会客室门张望一眼。
她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也不知道季司予刚才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温砚礼又会跟他说些什么。
小夏懵懵的盯着她,“鹿总,你怎么好像有点紧张,还有点……”
鹿晚星停止踱步,“还有点什么?”
小夏:“不罚款我就说。”
“不罚。”
小夏龇牙:“有点……心虚的样子,像偷人被抓包。”
鹿晚星拳头硬了。
“我胡说八道的啦!您说过不罚款的哦!”小夏抱头开溜。
鹿晚星独自站在会议室门口,双手交叠,下巴微抬,小夏的话反而使她底气十足。
她跟温砚礼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倒是季司予和慕可柔,该心虚的是季司予,她干嘛要心虚。
过了好一会,会客室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只有温砚礼。
温砚礼跟她目光交汇,礼貌微笑,“鹿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不由得好奇两人到底聊了什么,聊这么久,“那我送送温总。”
会客室里适时传来男人的命令:“鹿晚星,进来。”
她没辙,正好瞧见陶经理路过,只好让陶经理代她将温砚礼送去车库。
会客室里,季司予正在翻看温砚礼带来的项目计划书,她一进去,季司予就将文件随手扔给她。
“拿去给可柔试试,她跟温砚礼关系亲近,比你更好上手。”
鹿晚星态度麻木,“好。”
季司予这才抬眼瞥她,开始秋后算账,“倒个茶,你脸红什么?”
她下意识反驳,“我没有脸红。”
所幸季司予并未深究此事,“没有最好。”
他起身走近,再次严肃告诫:“离温砚礼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晚星心下一片冷然。
温砚礼是不是好东西她还不能确定,但他季司予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季司予听不见她的腹诽,低眸看腕表,语气淡淡:“收拾一下,跟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谁病了?”
季司予脸色凝重:“爷爷。”
不多时,两人赶到军区医院。
医生正在病房给老爷子做检查,季司予的几位堂叔,季司予的母亲韩凤妍,不知道怎么都被老爷子赶到走廊外站着。
鹿晚星乖巧,一一喊人:“妈,二叔,三叔,四叔……”
几位堂叔点头回应,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
倒是韩凤妍,目光有些不善,冷冷命令:“老爷子想喝voss苏打水,你亲自去给他买。”
季司予:“这种小事,让保镖去就行。”
韩凤妍剜了他一眼,坚持说:“老爷子那么心疼她,对她千好万好,他不过是想喝一瓶水,鹿晚星都不愿意亲自为他跑一趟?”
她这话,鹿晚星没有拒绝的余地,老爷子确实是整个季家对她最好的长辈,“我现在就去。”
她刚转身,季司予反常地握住她的手腕,“买不到就算了,又不是临终遗愿,非喝不可。”
“……”
他这嘴真是,怎么连老爷子都敢编排。
鹿晚星抽回手,语气笃定,“我会买到的。”
事实上这种高端饮用水确实不好买,鹿晚星怕耽搁时间,直接打车去了就近的进口超市。
来回折腾了将近半小时,她总算回到医院。
季家人都在病房里,看样子老爷子已经做完检查了。
鹿晚星刚走到病房门口,还未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啪!
是老爷子打了季司予。
几位堂叔站得远远的,面对老爷子的火气,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连韩凤妍都不敢求情,默默退后几步,跟几位堂叔站在一起。
满室低气压中,季司予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头,左边脸颊很快浮起红印。
他轻啧:“病了都还能打人,依我看,爷爷您也不需要再做什么检查,身子骨比我都硬朗,将来说不定还能走在我后头。”
“你少跟老子耍嘴皮子那套!”
季老爷子气得抄起床头柜上的橘子,往他身上砸,“那慕可柔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一回来,你就要跟晚星离婚!”
季司予接住橘子,慢条斯理地剥起橘子皮,“谁跟您说的?”
“别以为你搬出去住,老子就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被揍了,季司予还跟没事人一样,老爷子被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气够呛。
“晚星多好的女孩子,当年你出了事,谁都恨不得踩你一脚,若不是晚星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你不知道珍惜她,反而一直惦记慕可柔那个矫揉造作的大小姐。”
“我看你这脑子非但没治好,还比之前更糊涂!”
季司予低垂的长睫盖住了阴沉的眸色,盯着手中正被他剥皮抽丝的橘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三年的经历仿佛是他的逆鳞,只要被提及,他的脸色就不会太好。
最后由高董代表说话:“董事会全票通过了你的离职申请,季总的意见呢?”
身为首席执行官,财团内定的继承人,季司予拥有着老爷子给的特权和底气,一票否决权。
但最近鹿晚星的事犯了众怒,财团上下对她颇有微词,这个时候提出一票否决,只会寒了人心。
鹿晚星算准了他会以利益为重,却也说不准这狗男人会突然发癫,成为她离职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毕竟他有时候真的挺叛逆的。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她赶在季司予表态之前说:“还请季总顾全大局,公私分明。”
高帽子都戴上了,全场都在等季司予的态度。
季司予黑眸狠狠冷了她一眼,不爽地摘着袖扣,声音凉幽幽的,“批。”
高挑女助理立刻上前接手鹿晚星的离职申请,人事部、董事会、季司予正好都在场,省去了要走两三天的流程,当场就把红章全给盖了。
高董满意的翻看离职文件,扔还给她,“鹿总,不对,鹿女士,从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季氏财团的人,请离开。”
她纹丝不动,“不用你请我,我巴不得现在就走,永远不再踏进这里,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完。”
高董拧着高低眉,“什么事情?”
“最近有不少人在员工大群或小群里散播谣言,恶意造谣中伤我,我全部保留诉讼权,请所有人自省行为,等着收法院传票。”
这话一出,底下不少心虚的声音。
鹿晚星继续:“这次方案泄露的内鬼,董事会找不到人,只会冲我无能狂吠,看在曾经共事一场的份上,我鹿晚星替你们揪出了这个人。”
“唰”地一下,投影仪将画面清晰地展现在鹿晚星身后的巨幕屏上。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上上个月的某天晚上,整栋大厦灯都关了,一个男人还在工位上,屏幕亮着,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脸。
是企划部部长的秘书梁庸,也是负责此次城南地皮商圈项目的总秘书。
趁周围没人,他将被鹿晚星拍板后的最终招标会方案,拷贝进私人U盘,事后还粉碎痕迹。
自以为瞒天过海,却没想到被三个摄像头全方位高清监控,记录下他所有的行为。
看完监控视频最先发怒的人,是企划部部长,一声响亮的怒吼:“梁庸!你他妈怎么能背着我干出这种事!”
梁庸是慌的,震惊的,“这不可能!视频是假的!这是合成的!”
鹿晚星笑了,“你的手段其实挺高明的,你知道监控视频最多保存一个月就会被自动清理,所以拷贝方案后,特意熬过了时间,才开始偷偷售卖方案。眼看事情败露,你见所有人的最大怀疑对象是我,这些天恶意往我身上泼了最多脏水,企图栽赃给我,蒙混过关。”
“但你搞错了一件事,这里不是普通企业,这里是季氏财团,所有数据能本地保存至少半年,还有一个庞大的云端数据库,哪怕是你两年前犯了事,也是能查出来的,只不过要多费点劲。”
梁庸一瞬间瘫坐在地,“怎么会是这样……”
小夏凑到鹿晚星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鹿晚星看向高董,红唇笑得明媚,“高董,你不敢报的警,我帮你报了,不用谢。”
没两分钟,会议厅的门打开,几个警员出示证件,给梁庸戴上银手镯。
梁庸被警员从座位上拖走。
浴室里水雾浓重,热气升腾。
花洒从头顶浇下,水珠将鹿晚星的睫毛打湿成一簇一簇的,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沉默了半晌,她才说:“不管他,先晾着吧。”
门外的徐迎差点拍手叫好,“宝儿你总算开窍了啊,就该晾着他,让他急!急不死他!让他知道没了你不行!”
鹿晚星抹去脸上的水珠,摇头失笑。
曾经她也以为季司予没了她不行,毕竟那三年季司予对她表达的爱意太过浓烈。
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现在的季司予已经不需要她了。
慢吞吞洗完澡,她擦着湿发走出浴室,手机被徐迎放在床头柜上,铃声还在响,七个未接来电。
一按下接通键,甚至没机会冷冰冰问一句“有事”,就被听筒那头男人的怒声呵住。
“鹿晚星,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动不动玩离家出走,你几岁了,叛逆期超长待机?”
男人的火气似乎要顺着听筒的电流声,烧进鹿晚星的耳朵里,对方阴沉沉咬牙:“二十分钟,带着你的行李滚回来。”
鹿晚星憋了许久的那团怒火成功被激起,蹭蹭往头上冒,“如果我早上的话你忘了,那我再重新通知你一遍,季司予,我要跟你离婚。”
没有赌气,没有闹离家出走,从今天开始,她要跟他分居。
听筒那边静了几秒,男人似在斟酌用词,冷漠轻哂:“鹿晚星,你不作能死?”
鹿晚星彻底怒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离婚。”
季司予又静了几秒,仍是嗤笑:“倒是比上次演得真一点,这次又打算要什么包?LV还是爱马仕?”
“……”
之前季司予扔她饭盒那件事,她就跟他闹过一次离婚,后来冷静两天,自己把自己劝好了,又觉得主动去和好很没面子,于是找财务报账,以季司予的名义给自己送了个包。(坐标提及饭盒)
季司予:“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这些小把戏,你还剩十八分钟滚回兰湾别墅。”
他的语气格外冷,鹿晚星的心更冷。
“这次我是认真的,我累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你抽个时间,跟我去趟民政局离婚。”
“没时间。”
季司予没耐心了,“你喜欢作,就作个够,这次最好硬气一点,在外面多吃点苦头,我等着看,你能坚持几天再滚回来认错。”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鹿晚星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骂:“外面的苦哪比得上我在你身上吃的苦头多!还想让我回去认错,你做梦!”
她气得想摔手机。
手刚抬起来,又忿忿放了下去。
算了,毕竟是嫡亲的手机,为预备役前夫陪葬不划算。
卧室门口,徐迎扒拉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出声:“抱歉啊宝儿,我不是故意偷听你接电话的,我这公寓屁大点地儿,所以我……碰巧路过。”
鹿晚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反正离婚这事也瞒不住,你迟早都会知道。”
徐迎坐到床边,一脸担忧,“你刚刚说离婚,是来真的吗?”
她点头,“嗯。”
徐迎从读大学起就跟她交好,深知她当初暗恋季司予有多深,看到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季司予,还得到了季司予爱的回应,徐迎由衷的为她高兴过。
“晚晚,你的表情骗不了我,你明明还爱他。”
“……”
她的双手无措地攥了攥被套,苦涩一笑,“可是他不爱我了。”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阿予了。
“怎么可能……”
徐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她是见过季司予有多爱鹿晚星的。
季司予会在各种节日里,绞尽脑汁给鹿晚星准备惊喜。
会亲自做手工给她折小星星,会在被嘴贱的亲戚说他们迟早要离婚时,跑去真清寺求姻缘,他跪行三千多步台阶,霸道得把山顶的情缘树全挂上他和鹿晚星的名字。
谁要是敢说鹿晚星半句不好,他会扑上去把对方往死里揍。
那个巴不得把爱鹿晚星写在脑门上的男人。
那个跟鹿晚星分离几小时都会哭红眼的男人。
怎么突然说不爱就不爱了?
徐迎本以为两人是吵架了,没想到鹿晚星是要离婚,她的心跟着纠结。
“晚晚,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鹿晚星摇了摇头,“我见过他爱我时是什么样子,也曾自欺欺人,觉得他或许只是有一点点腻了,想要多一点私人空间。”
“可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原因。”
“现在慕可柔回来了,我死皮赖脸占着季太太的名分,只会平白惹人耻笑,还不如我自己主动让位,走得有尊严一点。”
就算没有跟温砚礼的交易,她也有离婚的想法,只不过这个交易让她的想法更坚定。
徐迎心疼地抱住她的双肩,不断叹气惋惜,“你们曾经感情那么好,大家都一致认为你们会是所有结婚的朋友里,最能长长久久的一对,怎么突然就闹到想离婚这个地步……”
徐迎越想越替她不值。
“那个慕可柔,当年季司予一出车祸就把他抛弃了,现在季司予好起来了,她又回来抢,人怎么能这么贱呢。”
“季司予也是,吃屎还知道挑热乎的呢,慕可柔勾一勾手指,他就把你忘到一边,要去吃慕可柔那坨臭狗屎!”
“之前说爱你说得多深情啊,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信狗男人,还不如信老子是秦始皇!”
鹿晚星噗呲一笑,不太想谈论这俩人,转移话题问了些工作近况,结果打开了徐迎的话痨能力,拉着她唠了好几个小时的嗑。
单身小公寓只有一间房,鹿晚星跟徐迎睡一张床,两人一直聊到半夜。
直到徐迎瞌睡虫上脑,聊着聊着忽然秒睡过去,鹿晚星却失眠了。
她回想着徐迎那句“怎么突然就闹到想离婚这个地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记得季司予刚做完脑手术那会,说话做事都变得成熟了,偶尔会在亲近的朋友面前散漫不羁,却也都是28岁成年男性的正常思维。
他每次身体难受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依赖她,他明明还是那个季司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爱回家?不爱跟她说话?嫌她烦了?
路过慕可柔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慕可柔的手腕。
“慕小姐救我!我不想去坐牢!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为了帮你挤走鹿晚星!你不能看着我被带走啊,你帮帮我!”
慕可柔一个蜜罐里长大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奋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两个月前偷方案的时候,我还没回国呢!你自己心术不正,还攀咬我!”
梁庸知道她跟季司予的关系,又是慕氏千金,跟温氏财阀还有亲戚关系,只有她能救他。
“我就是为了你啊!是你说不喜欢被鹿晚星压一头,你不服她能当你的顶头上司,我是为了你才把事情嫁祸到她头上的,不然我根本就不会去招惹她,更不会暴露,你不能不管我啊!”
慕可柔气得脸都红了,憋了半天才骂出一句,“你!你太无耻了!”
梁庸被警方带走,直到彻底拖出会议厅的大门,他都还在控诉慕可柔之前跟他说了多少鹿晚星的坏话。
慕可柔双手抖得厉害,气得眼泪汪汪的,喊鹿晚星的时候声线都哽咽了。
“晚星,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我没有做,我甚至没见过他几面,怎么可能跟他说那么多你的坏话……”
鹿晚星恍然大悟般的点头,“哦~也就是说,你没有跟梁庸说过,跟其他人说过?”
“……”逻辑强盗啊,慕可柔眼泪花都掉下来了,“我真没有……”
她像是难堪极了,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大会议厅。
随着季司予的一句“散会”,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高董走到鹿晚星跟前,鹿晚星先一步说:“如果高董是想向我表达歉意,想说对不起冤枉了我,那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高董原本缓和了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你让你的助理夏声去监控室,根本就不是找戒指,而是拷贝梁庸的犯罪证据,又删除原件让我们没办法怀疑到梁庸的头上,自然而然就把你这异常的行为列入最大嫌疑,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今天的事也不算太冤枉你,我凭什么要向你道歉,离职的事也是你自己提的,怨不着我。”
她听笑了,上下打量高董,“原来高董是凭嘴硬的本事坐稳董事会的吗?”
“你!”
懒得看他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她翻了个娇俏的小白眼,转身就走。
余光无意中扫了眼季司予的座位。
那里早就没了季司予的身影,她没注意季司予是什么时候走的,或许是说完那句散会,他就追出去哄他的小情人了吧。
她回了顶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指尖轻轻抚摸桌面,心里还是有一点舍不得,这个办公室、这张桌子、这个椅子,她用了快三年了,都有感情了。
要是能把这些都打包带走就好了。
她在感伤的时候,小夏进来了。
小夏手舞足蹈的,特别激动,“鹿总您太牛了,您简直是我的偶像!今天这个翻身仗,您打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天知道会议刚开始的时候,我害怕得腿肚子都在哆嗦!”
鹿晚星实话实说,“其实……我心里也是虚的。”
“原来您也害怕吗?”小夏更崇拜她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您站在台上又漂亮又优雅,还这么能说会道,您是没看见董事会那群老古板离开的时候,一个个的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她莞尔笑着,手上也没停,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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