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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香艳晁鸿秀芳 全集

雨在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全村最贤惠的女人。丈夫想偷腥,我直接送了他四个美女。但他不知道,这四个美女都是纸人。只有死人,才能与她们缠绵。1没有女人能笑着从丈夫的手机里出来。我曾以为自己是个例外。直到丈夫在厨房做饭时,他放在客厅的手机亮了起来。「帅哥,上次的服务还满意吗?」「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妹妹,您什么时候再来品品?」接着,对方发来几个女人身穿黑丝的露骨照片。我颤抖着手,往上翻。原来早在两年前,丈夫就开始在外偷腥。看着那一张张矫揉造作的照片,我满腹疑惑。这些女人,真的漂亮吗?还没有我扎的纸人好看呢。2我曾经是个女扎纸匠。干我们这行的,天天与死人打交道,阴气重。我又是个女人,天性属阴,更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原本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婚配的。偏偏晁鸿对我穷追不...

主角:晁鸿秀芳   更新:2025-01-15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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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晁鸿秀芳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香艳晁鸿秀芳 全集》,由网络作家“雨在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全村最贤惠的女人。丈夫想偷腥,我直接送了他四个美女。但他不知道,这四个美女都是纸人。只有死人,才能与她们缠绵。1没有女人能笑着从丈夫的手机里出来。我曾以为自己是个例外。直到丈夫在厨房做饭时,他放在客厅的手机亮了起来。「帅哥,上次的服务还满意吗?」「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妹妹,您什么时候再来品品?」接着,对方发来几个女人身穿黑丝的露骨照片。我颤抖着手,往上翻。原来早在两年前,丈夫就开始在外偷腥。看着那一张张矫揉造作的照片,我满腹疑惑。这些女人,真的漂亮吗?还没有我扎的纸人好看呢。2我曾经是个女扎纸匠。干我们这行的,天天与死人打交道,阴气重。我又是个女人,天性属阴,更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原本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婚配的。偏偏晁鸿对我穷追不...

《致命香艳晁鸿秀芳 全集》精彩片段


我是全村最贤惠的女人。

丈夫想偷腥,我直接送了他四个美女。

但他不知道,这四个美女都是纸人。

只有死人,才能与她们缠绵。

1

没有女人能笑着从丈夫的手机里出来。

我曾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直到丈夫在厨房做饭时,他放在客厅的手机亮了起来。

「帅哥,上次的服务还满意吗?」

「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妹妹,您什么时候再来品品?」

接着,对方发来几个女人身穿黑丝的露骨照片。

我颤抖着手,往上翻。

原来早在两年前,丈夫就开始在外偷腥。

看着那一张张矫揉造作的照片,我满腹疑惑。

这些女人,真的漂亮吗?

还没有我扎的纸人好看呢。

2

我曾经是个女扎纸匠。

干我们这行的,天天与死人打交道,阴气重。

我又是个女人,天性属阴,更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原本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婚配的。

偏偏晁鸿对我穷追不舍,无微不至。

从见我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挪开目光。每每望向我,眼中都凝着化不开的深情。

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但在他日复一日的温柔中,我被打动了。

担心阴气太重会损害他的健康,婚后,我放弃了扎纸匠这个行当。

当时爷爷坚决反对,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天生通灵的扎纸匠人,我更是天赋异禀,扎出的纸人能以假乱真。

我的父母在我刚出生时,便出车祸双双去世,爷爷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传人。

他说,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可我还是放弃了。

比起自己的热爱,我更在乎晁鸿的身体。

曾经我以为,为了晁鸿舍掉自己的手艺,是值得的。

但如今,看着手中令人作呕的聊天记录。

我后悔了。

3

晁鸿从厨房出来,端了四菜一汤。

「婳婳,你这两天大姨妈来,多补补。」

他给我盛了碗汤,让我暖胃。

就连菜品的摆盘,都是爱心形状。

真让人感动啊。

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个烂黄瓜的话。

刚才的信息,我已经设置成未读。只见晁鸿拿起手机划拉了两下,眼神便染上迷离。

「怎么不坐下吃饭?看美女消息入迷啦?」我半开玩笑地问。

晁鸿回过神,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除了你,我眼中哪有别的美女?」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是公司发来的消息,明晚有个应酬,估计回来得晚。你到时早点休息,别等我。」

我心下一沉。

想到信息里那句「您什么时候来品品新来的妹妹」。

莫非就是明晚?

「别去,可以吗?」

我拉着他的胳膊,试探着挽留。

晁鸿只是笑笑:「不工作,哪来钱养我家婳婳呀?」

他熟练地给我剥虾,笑得温柔:

「老婆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乱来的。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那你有出轨过别人吗?」我突然问。

晁鸿剥虾的手微微一顿。

又很快恢复如常。

「怎么可能?」晁鸿从容地给虾沾了酱,放入我碗中,「有你一人,我此生无憾。」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歉疚。

但没有。

他一面对我嘘寒问暖,一面出轨迫不及待。

仿佛一切理所应当。

「你确定?」

这是我给晁鸿的最后一次机会。

而他只是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真拿你没办法。那这样吧,我要是出轨,就罚我鬼魂索命,命丧黄泉。放心了吧?」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当晚晁鸿洗澡时,我又翻了他的手机。


爷爷缓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

「这种情况想活下来,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让四个纸人在七日内,重新变回盲人。

「这就需要说服点睛人在午夜十二点,点燃当初点睛的笔,灼瞎纸人的眼睛。

「可此时纸人已经生出灵智,强行变盲,有违天道。

「恐怕,对方不会愿意这么做。」

晁鸿神色慌乱:「那怎么办?难道任由我被那几个纸人弄死吗?」

「也不是毫无机会。」

爷爷凝重道,「我看此人早有准备,恐怕是专门冲着你们二人来的。说不定他是故意画上眼睛,好引起你们的注意。」

话音未落,晁鸿立刻站起身:

「那我们赶紧去找!一定要找到点睛那个人!」

晁鸿拉着我就往外走,被我一把甩开。

「你打算去哪儿找?没有目标如同大海捞针,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那你说怎么办?」晁鸿怒目圆睁。

我没理他,只是走到爷爷面前:

「爷爷,借你的人一用。」

爷爷沉默片刻,拐杖深深往地上一杵,叹了口气:

「秀芳,出来吧。」

秀芳,是我奶奶的名字。

不一会儿,帷幔后走出了一个年老的妇人。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眼神灵动的纸人。

她的外表与常人无异,和我奶奶长得一模一样。

她看我的眼神慈祥温柔,轻声叫我:

「婳儿。」

这是奶奶对我独有的称呼。

纸人生灵,有两种方式。

一是画上眼睛,二是将活人的魂魄引入纸人。

六年前,我奶奶去世后,爷爷便扎了个和奶奶一模一样的纸人,将奶奶的魂魄引入纸人。

可以说,这纸人,就是换了个外壳的奶奶。

「奶奶,辛苦您找一找那四个我扎的纸人,四天前才扎好,纸气应该还新鲜。」

生灵的纸人之间,互相是有感应的。

尤其是新扎的纸人,还没有被人气熏染太多,更容易辨识。

晁鸿被眼前的一幕骇得嘴唇哆嗦:「她是你奶奶?你奶奶不是早就火化了吗?」

奶奶瞪了他一眼,又温柔摸摸我的头:

「婳儿,我是真不想帮这个出轨男。不过为了你,我便破例一回。」

奶奶让我带她到了扎纸铺。

那四人纸人从这里诞生,便可循着她们的痕迹一路寻去。

奶奶闭上眼,伸开双臂,似在攫取空气中每一粒细小的分子。

半晌,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循着某种气息追了过去。

「奇怪。」奶奶说,「这气息中,的确有四道极为明显的纸人气息。但还有一道很奇怪的气息,我分辨不清。」

我听得后背一凉,不安的感觉愈发浓厚。

晁鸿更是六神无主,不停问:

「那怎么办?纸人这玩意儿已经够悬了,还能有什么奇怪的?童婳,你可是答应了要让我活的!」

奶奶厉声打断他的聒噪:

「随我来。」

晁鸿立刻噤若寒蝉,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却不敢离奶奶太近。

一直走到一处画室,奶奶才停下脚步。

画室的玻璃是透明的,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场景。

我扎的四个纸美人端坐在高台,周身繁花簇拥。

在她们面前,是立起的画架。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正在白色画布上细细描绘,将四位纸美人描入画中。

那作画的人背对着我们,坐在高脚凳上,头发绾起松散却精心的髻。

我莫名觉得,那个背影异常熟悉。

「还等什么,赶紧抓了这四个纸人问情况啊。」晁鸿急躁地催促。

「我感觉出来了……」奶奶皱着眉说,「这作画的女人,也是纸人,而且她已经生出灵智很久,身上的纸人气息,几乎已经被人气掩盖。」


作画的女人手一顿。

大概是听见我们的声音,她停下了笔触。

「等了这么久,你们总算来了。」

她没有丝毫惊惶,缓缓回头。

这一刻,我和晁鸿的呼吸几近停滞。

因为那作画的女人,长了一张和我几乎一样的脸。

唯一的区别,只是她眼角多了一颗痣。

她微笑地看着我,眼睛是异常浅淡的棕色:

「嗨,童婳,还记得我吗?」

9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的存在,曾是我的心腹大患。

六年前,奶奶去世,爷爷将奶奶的魂魄引入纸人。

看着跟奶奶一模一样的纸人,我心中好奇。

如果我也做一个有灵性的纸人,是不是就有人陪伴了?

我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姐妹,就这样怀着期许,扎了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纸人。

还在她的眼角点了颗痣。

听说眼角有痣能够招桃花,我孤独了那么久,希望这颗痣能让她有人陪。

最后一步,我为她点上眼睛。

「你是我扎出来的纸人,应该跟我姓,就叫作童芷吧。」我兀自说。

可还没等墨水干透,门锁响了。

是爷爷带着奶奶回来了。

新扎的纸人气息新鲜,逃不过奶奶的感应。

她刚进门,就皱起眉头:

「怎么有生灵纸人的气息?你给纸人画了眼睛?」

我犹豫片刻,自知瞒不住,只得点了点头:

「我给自己扎了个妹妹。」

爷爷一听就急了:「不是告诉过你,绝对不能给纸人点睛!你这是乱来!」

我那时无知无畏:「你能扎一个老伴陪在身边,我给自己扎一个长得一样的妹妹,又有什么关系?」

「胡闹!扎纸行的两大行规,第一条是不能给纸人点睛,第二条就是不能给活人扎纸人!你扎了个跟自己长相一样的纸人,这是要引鬼上身啊!」

我头一次听到这回事:

「引鬼上身?」

爷爷急得跺脚:「你照着自己的模样扎了纸人,等她成熟,很可能会觊觎你的肉身。到时候她将你的魂魄挤了出去,你就成孤魂野鬼了!」

我这才慌了,跟着爷爷走进后院。

这是方才我藏纸人的地方。

可如今,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找!必须找!如果是给普通的纸人也就算了,但跟你一模一样的纸人,如果让她活下来,你就危险了!」

「也不完全一样……」我小声说,「她的眼角比我多一颗痣。」

爷爷原本急着四处寻找,听了这话,眉头才微微放松: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起码对方不会那么容易取代你。不过依然有风险……」

他看向奶奶:「秀芳,你能把那纸人找出来吗?」

奶奶却是动了恻隐之心:

「纸人生了灵,便与活人无异。既然多了一颗痣,那纸人也没法轻易取代婳婳,不如就放她一马。」

奶奶也是纸人,最能体察对方的不易。她想了想,郑重道:

「婳婳心地善良,以她为原型扎的纸人,也与她脾性相似,应当是不会害她的。」

我踌躇半晌,也附和道:

「是啊爷爷,既然已经生了灵,就给她个机会活着吧。」

爷爷深深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奶奶,终是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我也劝不住你们。

「但婳婳,如果有一天你再次见到这个纸人,务必保持警惕。如果她对你不利,必须立刻毁掉她。」

一语成谶。

没想到如今,时隔六年,我居然真的再次见到了她。

那纸人顶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眼角的痣格外醒目。

显然,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我记得你。」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给他时间认清现实。

之后的三天,他大概憋着气,一直没回家。

一直到第四天清晨,天还没亮,晁鸿猛地冲进家门,把我从睡梦中摇醒。

「童婳!你到底要怎么样?一定要把我逼死吗!」

晁鸿呼吸急促,身体因为激动起伏不定。

我迷迷蒙蒙睁开眼,三天不见,他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的骷髅,脸颊深深凹了下去。

那眼下的乌青,苍白的脸色,还有更加浓郁的黑气,无不彰显着他快速流逝的生命。

我掏掏耳朵,不紧不慢地开口:

「看你这个态度,还是没打算跟我好好谈。」

晁鸿瞪着我,深吸一口气,将满腹的怨愤吞了下去:

「行!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你必须让我活下来!」

我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

晁鸿脸色僵了僵:「我们一定要走到这步吗?」

「还有三天。」我提醒他。

晁鸿咬咬牙,还是签了。

我拿回协议,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开口:

「说吧,现在你的『梦』,到哪一步了?」

晁鸿顿了顿,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开口:

「这几天,只要我一睡觉,就会到一个格外阴森的地方。我坐在棺材里,被封了口鼻,捆了四肢。四个纸女人抬着我穿山过河,每过一晚,周围的阴气就更重,像是在不停往阴曹地府的深处走……」

我纠正他:「不是像。你去的地方,就是阴曹地府。」

「你的意思是,到了第七天,我就会被他们彻底送到阴间?」

「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我看着他惊恐的面容,缓缓说:

「这四个纸人,我没有给她们画眼睛。没有眼睛的纸人,生不出灵性,也看不清方向。只要我入梦引导她们往阳间走,让她们误以为阳间才是正确的路,便可保你一命。」

晁鸿的眉头微微松开,但只是一瞬,又皱成了更紧的「川」字:

「可是……她们四个,明明都有眼睛啊。」

「什么?」

「真的,每次我挣扎得厉害,她们就齐刷刷地看向我。那四双黑漆漆的瞳仁,我看得很清楚。」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扎纸这行有两条最重要的规矩。

第一条,便是不可给纸人点眼睛。

画龙点睛,早有典故。

开了眼的纸人会生出灵智,她们若想送人上黄泉,几乎是无法逆转的事。

可是,我明明没有给纸人点睛,还特意给她们戴上墨镜遮掩。

是谁给她们点上了眼睛?

8

为纸人点睛,绝不是一件顺手的事。

一来,在符咒的作用下,纸人如同真人,寻常人难以看破。

二来,寻常笔墨无法点睛,必须用特制的狼毫笔和浸了点睛人血液的墨水。

此人必定极为懂行,还早有准备。

因为只有掌握特殊的笔法,再搭配上生灵的唱词,才能成功。

而这,绝非一日之功。

怪不得晁鸿头顶的黑气比我预料中浓郁。

原来纸人已经生出灵性,执意置他于死地。如此看来,纸人早已扔掉了自燃的符咒,并没有被销毁。

这种情况我从未遇见,只得去找爷爷。

待弄明白前因后果,爷爷当即一拐杖敲向晁鸿:

「你个花肠子的龟孙!当初我就该坚持到底,不让我孙女嫁你!」

晁鸿的身体弱得像纸片,摇摇晃晃。

我等他被打得差不多了,才出手阻拦:

「爷爷,晁鸿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我原本只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有人给纸人点了睛。这种情况,他还能活吗?」

晁鸿放下抱头鼠窜的手,眼巴巴地看向爷爷。


童芷「嗯」了一声:

「六年前你爷爷想毁掉我,我在逃走的路上,救了掉进陷阱的晁鸿。那时候,我们的确互相喜欢。」

「那又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童芷脸色一寒:

「因为背叛。

「我和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和你在一起会背叛你,就意味着跟我在一起,也会背叛我。」

童芷看向我,颇有苦口婆心之意:

「姐姐,他不值得。

「这些年我一直观察你们,晁鸿出轨的次数远超你的想象。

「每次发现他背叛你,我就觉得自己也遭到了背叛。无数次失望后,我对他早就心死,只想帮你也摆脱这个渣男。」

她眼神急切,不似作伪。

原本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晁鸿帮她夺走我的肉身,但她没有。

连纸人都比男人可靠。

我斟酌着现状:

「可是,我答应过他,收了他的财产,就要让他活下去。」

童芷面色微变:

「所以,你还是要帮他吗?」

「算帮,也不算帮。」

想到晁鸿方才毫不犹豫地选择害我,我目光一凝:

「比起让他死,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12

回到家,晁鸿蜷缩在角落,失魂落魄。

「怎么办,怎么办……这次真的要死了,要死了……」

他枯黄的眼睛不安地转动着,皮肤好像一层膜黏在骨架上,浑身都被绝望的气息笼罩。

「老婆,老婆,纸人是你扎的,你得对我的命负责!」

看见我,晁鸿几乎是爬着过来,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我的裤腿。

「你答应让我活下来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是答应过你。」我点点头。

晁鸿几乎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那现在怎么办?童芷不同意!你要么逼她就犯,要么就给我想别的办法!你承诺过我的!」

「你也承诺过我不出轨,结果呢?」

晁鸿为了求生,丑态一览无余,再不复从前的深情演技:

「老婆,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我给你所有的财产!只要你让我活下去!」

「让你活下来的办法,我的确有一个。」

「什么?」

我说:「你不是见过我奶奶吗?你觉得她的状态怎么样?跟正常人差不了多少吧?」

「什么意思?」

晁鸿颤着嘴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尖声喊:「你想把我变成纸人?」

「纠正一下,是把你的魂魄引入纸人。你的肉身已经注定要死,但可以在鬼差索魂之前,将你的魂魄引入纸人,便可与正常人无异。」

晁鸿向来看不起纸人。

如今让他成为自己曾经鄙夷的存在,他又该如何自处?

「不行!」晁鸿下意识反驳,「纸人怎么能算人?我不接受!」

「那你就去死吧,我会厚葬你的。」

我平静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临到门口,晁鸿却又慌张地叫住我:

「等等!」

我定住脚步。

只见他踌躇半晌,咬着牙问:

「如果让我变成纸人,你不会……故意不给我画眼睛吧?」

「当然不会。」

我缓缓对他展开笑容,审视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我答应给你画眼睛,就肯定会做到。

「你知道的,我向来言出必行。」

13

到了七日之限,晁鸿生命的最后一天。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却不敢合上眼。

因为只要闭眼,他就会身临黄泉,被四个美女纸人抬过地府的最后一道坎。

我已经按照晁鸿的模样扎好纸人。

套上晁鸿最爱穿的西装,我将纸人送到他床前:

「满意吗?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晁鸿抬起手指,颤抖着指向纸人的眼睛,却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慌不忙地掏出特制的狼毫笔,再浸上混有我血液的墨水,给纸人画上眼睛。

直到最后一笔画完,晁鸿才终于泄了力,放心闭上眼。

他的心脏停止跳动,魂魄缓缓浮出。

我以秘法,将他的魂魄引入纸人。

又辅以唱词,令两者融合。

一个小时后,纸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今,他已经是晁鸿了。

「我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晁鸿僵硬地拧动着脖子,新奇地检查他的新躯体。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晁鸿拎着他的裤头,惊恐地向下寻找:

「我的家伙呢?我怎么没有家伙了?」

我一拍脑门,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

「哎呀,我给忘了!之前扎的纸人都是美女,都忘了男人得多扎一个玩意儿!」

晁鸿几乎快疯了:

「这种活法,我还能算个男人吗?你赶紧给我补上!」

我眨眨眼,无辜道:

「你已经生了灵,便与活人无异,我哪能想补就补呀?」

没等晁鸿再开口,在门外等候已久的童芷和四个纸人美女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晁鸿一番。

「姐姐,这法子果然不错。打蛇打七寸,他少了那个工具,也祸害不了别人。更何况……」

童芷满意地挑起眉毛,语中难言轻蔑之意:

「晁鸿,你谎话连篇,本来就算不上男人。」

「我……你……」

晁鸿被她的目光刺得站立不稳。

他一手拎着裤头,一手撑着墙面。

最终蹲下身,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

这一声,甚至比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更加哀恸。

14

和晁鸿离婚后,我分得了全部家产。

拿着这笔钱,我和童芷,还有四个纸人姐妹,重新经营起了扎纸铺。

爷爷说得没错,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如将自己的优势放到最大。

女人,还是有钱香。

曾经为晁鸿牺牲事业,是我最愚蠢的决定。

「姐姐,你还打算再恋爱吗?扎纸匠阴气重,今后恐怕不好找男人哦。」

童芷一边帮我清扫扎纸铺的灰尘,一边问。

我想了想:

「之前,我大概太需要人陪,对爱情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经历过后,发现也就那样。」

我一手搂一个纸人美女,笑道:

「如今,我有你这个妹妹,还有四个香香柔柔的美女作伴。还要什么男人?」

童芷和四个美人都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比起不听话的男人,纸人更像是我的家人。

一间小铺,几位佳人。

有人陪,有事做,有所期待。

纵观纸中世界,便是我心中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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