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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 番外

潇星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火焰燃烧的死鲤鱼,散发着无比浓郁的腥臭味,哪怕我们站得足够远都刺鼻。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像跟臭水沟里的死老鼠样臭。“这真够臭的。”王富贵捂着鼻子,都不敢吸口气。而那堆干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着,连带着那条死鲤鱼,很快就被烧得骨头渣都不剩。到这时候,我们才转身回屋。原本购买新车,是件很高兴的事,我们哥俩还想好好庆祝下的。但是。被那条死鲤鱼给闹腾得啥心情都没有了。好在有惊无险将其解决了。吃完午饭,我便躺到床上去休息了,王富贵也回自己家了。毕竟从昨晚四点半,我们就起床去夜钓了,都折腾到今天下午了还没有休息。但是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心里仍然悬着一颗心。首先就是身上的腥臭味,我又用肥皂擦洗了五六遍,井水都冲了好几桶,那股子腥臭味,仍然...

主角:王富贵王二国   更新:2025-01-18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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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富贵王二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 番外》,由网络作家“潇星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火焰燃烧的死鲤鱼,散发着无比浓郁的腥臭味,哪怕我们站得足够远都刺鼻。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像跟臭水沟里的死老鼠样臭。“这真够臭的。”王富贵捂着鼻子,都不敢吸口气。而那堆干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着,连带着那条死鲤鱼,很快就被烧得骨头渣都不剩。到这时候,我们才转身回屋。原本购买新车,是件很高兴的事,我们哥俩还想好好庆祝下的。但是。被那条死鲤鱼给闹腾得啥心情都没有了。好在有惊无险将其解决了。吃完午饭,我便躺到床上去休息了,王富贵也回自己家了。毕竟从昨晚四点半,我们就起床去夜钓了,都折腾到今天下午了还没有休息。但是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心里仍然悬着一颗心。首先就是身上的腥臭味,我又用肥皂擦洗了五六遍,井水都冲了好几桶,那股子腥臭味,仍然...

《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 番外》精彩片段

被火焰燃烧的死鲤鱼,散发着无比浓郁的腥臭味,哪怕我们站得足够远都刺鼻。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像跟臭水沟里的死老鼠样臭。
“这真够臭的。”
王富贵捂着鼻子,都不敢吸口气。
而那堆干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着,连带着那条死鲤鱼,很快就被烧得骨头渣都不剩。
到这时候,我们才转身回屋。
原本购买新车,是件很高兴的事,我们哥俩还想好好庆祝下的。
但是。
被那条死鲤鱼给闹腾得啥心情都没有了。
好在有惊无险将其解决了。
吃完午饭,我便躺到床上去休息了,王富贵也回自己家了。
毕竟从昨晚四点半,我们就起床去夜钓了,都折腾到今天下午了还没有休息。
但是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心里仍然悬着一颗心。
首先就是身上的腥臭味,我又用肥皂擦洗了五六遍,井水都冲了好几桶,那股子腥臭味,仍然还没有冲洗掉。
还有就是王富贵,同样让我很担心。
王富贵就像被鬼怪附身样,整个人的状态还是不对劲。
仍然吃啥吐啥。
我给他炖的鸡汤,还有青椒炒鸡肉,无论是汤,还是肉都咽不下。
面对这种情况,王富贵也吓了跳。
强撑着喝了两口鸡汤。
担心自己会饿死。
而他吃啥吐啥这种情况,这都已经有三天。
三天不吃喝,让他的脸色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无精打采,看起来也很憔悴。
要是到了明天还不见好转,那就要另想办法了。
不过。
他虽然精神状态差,起床去钓鱼倒很准时。
到了后半夜的四点半,我还躺在被窝里,就敲门来喊我钓鱼了。
家里还有剩饭剩菜,我简单吃了起来。
我问王富贵吃了没有,他点头说道:“吃了小半碗米饭,还喝了两口水,但是很反胃,好几次差点呕吐,是我强撑着憋进了肚子内。”
“水生,那条死鲤鱼,都已经被我们烧成灰烬了,我应该没事了才对不是?”
“但是我这状态,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改善。”
“我有点害怕了,觉得自己越来越虚,身上的腥臭味也像长在身上样,洗都洗不掉。”
说到后面时,王富贵在胆战心惊。
“我看得出来,你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憔悴。”
看着王富贵,我神色很凝重说道:“虽然我没有像你样吃啥吐吃,但是我身上有腥臭味,同样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
“水生。”
王富贵深吸口气问我道:“那条死鲤鱼精,会不会还没有被我们弄死?”
“这种情况很难说,毕竟我不是专业的,会些驱邪手段也是我爷爷教的,但是用公鸡血来驱邪,那是绝对管用。”
看着王富贵,我认真说道:“但是管用归管用,有没有弄死,你我都不清楚,面对这种邪乎的事,我们还是得找专业的人,不能再乱七八糟瞎来了。”
“我们先去钓鱼,要是钓完鱼,你的情况还不见好转,那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到时候我们去找个先生看看。”
“找先生?”
王富贵说道:“那种会看事的先生,多半像你爷爷样是个神棍,原本我就只剩下半条命,要是找个不靠谱的,那不是这半条命都会保不住?”
“不管靠不靠谱,这事也得找我爷爷帮忙。”
我说道:“我爷爷以哭丧为生,人脉广,阅历丰富,肯定知晓哪的先生有实力。”
“等等......”
我正说着,王富贵就打断了我的话。
他看着我,便激动说道:“你可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去钓鱼,撞见的那个戴斗笠的胡爷吗?”
提到戴斗笠的胡爷,顿时就让我想了起来。
之前那胡爷可是说过,王富贵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必然是被河里的东西给盯上了。
而且还说要想活命,就去春陵江下游找他。
当时我们都不信,王富贵还嘲笑了那胡爷一番。
如今想来,那胡爷竟然是料事如神。
一念至此,王富贵便激动说道:“水生,我们肯定是看走眼了,那胡爷定然是个高人,要不然哪会算到,我们会被河里的鬼怪给盯上了啊?”
“是不是高人,我们还不能下结论。”
我深吸口气,就一脸认真说道:“我们钓完鱼,先去找那胡爷瞧瞧,看他究竟有没有本事。”
“好!”
王富贵点头。
我们商量完,拿起钓鱼的家伙,打着手电筒,立即前往春陵江。
不得不说,我们俩是真的不怕死。
被邪事缠身还敢去钓鱼。
但是走在山路上,快到春陵江边时,走在后面的王富贵,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转头张望,就看到王富贵耸动着鼻子在东张西望。
“老王你在瞅啥呢?”我看得皱眉。
“我闻到股很好闻的香味。”
顺着气味,王富贵立即就往东边的山路口走去。
“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香味啊?”
我满目孤疑,连忙跟了过去。
“找到了。”
王富贵走了四五米远,突然一脸的惊喜。
待我跑过去,就看到王富贵旁边的路边,插着三根没燃完的供香,以及还有堆烧完的纸钱。
而在旁边还摆着个破碗,破碗里装着半碗臭哄哄的米饭。
显然。
这是村民们,七月半在这里祭祀的供品。
但是王富贵看着,就像看到美味佳肴样,两眼冒着绿光,变得格外激动。
“是碗米饭。”
王富贵咽着口水,立即伸手就要去端那碗米饭。
“老王!”
这把我吓了跳,连忙把他喊住,同时抬腿就将那碗臭哄哄的米碗踹倒在地面。
“你还想不想活命了啊?”
我气急败坏说道:“那就是碗臭哄哄的米碗,还是七月半祭祀给死人吃的。”
被我一顿臭骂,王富贵就像被骂醒了一样。
看着被我打翻在地面的米碗,顿时满目惧意,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卧糟,我竟然又想吃这种东西?”
王富贵看着,眼睛都瞪了起来。
“要不是我拦住,你都已经开餐了。”我满脑门黑线。
“这事真够邪乎的。”
王富贵倒吸口冷气,“水生,那条死鲤鱼精,恐怕还活着,要不然看到这些给死人吃的东西,我怎么就像迷失了神智样想吃啊?”
“而且我现在看着,就感觉自己很饿,控制不住的咽口水,很想把你踹翻在地面的米饭,一粒粒拣起来吃掉......”

钓鱼最怕死鱼正口,遇到收竿快走。
这是在钓鱼圈,流传下来,令人最忌讳的一句话。
意思就是说,在钓鱼的时候,如果钓上来的是条死鱼,碰到这种情况,预示着不吉利,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甚至还有懂行的人,说钓上来的死鱼,其实是水怪往鱼钩上挂的饵。
还别不相信。
像这种邪乎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以至于到了后来,让我的人生轨道,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春陵江在我们湘江,是很大的一条支流,从西南往东流,全程有三百多公里。
春陵江里的鱼,种类繁多。
蓝刀最普遍。
还有红尾、花鲢、翘嘴、鳊鱼、鲤鱼都是主要鱼类,使得一年四季,春陵江聚集有大量的钓鱼佬。
我们草帽村就在春陵江边,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我八岁就成了钓鱼佬。
但是我钓鱼出事,是在我十八岁那年。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在七月份,我跟村里的王富贵,还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左右,拿着鱼具,打着手电筒,摸黑就往河边跑了。
钓鱼很有讲究,分季节和气候。
像七月份这种高温天气,白天闷热,鱼都不开口,很难钓到鱼,搞不好就会空军。
早上的五点至九点,还有傍晚的五到七点,因为气温较低的原故,鱼也活跃,是一天当中上鱼最佳的窗口期。
而我跟王富贵,赶的就是早口。
等来到秘密基地,我们按照往常,扔了两把碎玉米先打窝聚鱼。
紧接着就准备鱼竿。
在九十年代,大家用的钓鱼竿,还是插接鱼竿。
插接鱼竿又被称为并继竿,是用竹子做成的多节鱼竿,将竿节一节一节相互插接组成。
这种鱼竿有三节的,也有四节的,每节有一米长左右。
我跟王富贵,用的是四节四米五的插接鱼竿。
将插接鱼竿组好,我在鱼钩上挂上新鲜玉米,稍微用力就将鱼线抛了出去。
鱼钩用的是七号伊势尼,在当时五毛钱一个。
鱼线用的是编织线,又叫大马力线,编织线非常结实,抗压力强,柔软而耐磨,主要用来钓大鱼。
钓小鱼都是用尼龙线。
在九十年代,钓鱼用的鱼线,主要就是编织线跟尼龙线这两种。
至于浮漂,在那时候也有塑料的了。
但我们喜欢用鹅毛。
王富贵家里,养了三只大鹅,这些年我们钓鱼,把鹅毛拔得比长得还要快。
搞得那三只大鹅,看到我们就像瘟神样躲着我们。
前几天都在这里钓,漂是之前调好的。
直接钓底。
我们钓的这位置还是一个很大的回水弯。
水深的有八九米,水浅的在四五米,我们钓的就是浅水区。
而这里的河段,鳊鱼最多。
没有其他杂鱼,鳊鱼成群,最小的都有一斤来重,大的在三四斤左右。
昨天我跟王富贵在这里钓,从凌晨五点钓到早上九点,才钓了四小时,我钓了四十斤鳊鱼,王富贵钓了三十斤。
我们自己有渠道,卖鱼的郑老板,是王富贵的远房表哥。
把鱼卖给郑老板,给我们五毛钱一斤。
货不应求。
郑老板把鱼都是往县城销售的。
不管什么鱼,只要上一斤重的鱼都收。
昨天把四十斤鳊鱼卖给郑老板,我便赚了二十块。
而我们每次买鱼具,同样是托郑老板,在县城帮我们买回来,至于在我们乡镇,还没有这些东西卖。
王富贵运气不错,刚刚下竿,还没有坐下来,直接就黑漂了。
他猛然提竿,鱼线哗哗啦响着被拉得绷直。
鱼竿都被拉弯了。
“这条鱼很大。”
王富贵双手抱着鱼竿,用腹部抵住手柄,咬着牙跟河里的鱼拉扯起来。
同时对我激动道:“水生,这条鱼肯定有十来斤重。”
“刚来就上大货,今天你气运不错啊。”
我看到河面溅起的水花了。
确实是条大鱼。
“这必须的,昨晚我做梦发横财了,床上堆满了百元大钞,今天我肯定会爆护。”
“梦是反的,老王你可能今天会倒霉都难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哥我今天就爆护给你看,肯定比你昨天钓得多。”
我打着手电筒,给王富贵照明,他把鱼遛了好几圈,气喘吁吁将其拽到河岸边时,就被我用抄网给抄了上来。
是条米级翘嘴,估摸着有十五斤重。
“你这真的撞大运了!”
王富贵刚下竿,就整了条米级翘嘴,这着实让我羡慕得不行。
“十来斤而已,也就你昨天一半的鱼获。”
王富贵得瑟起来,还给了我一个藐视的眼神,接着就又说道:“水生你给我等着吧,今天你哥我,必然要打破,你四小时钓六十斤的纪录。”
在那个时代,鱼情非常好,要是找到好钓位,接连上大货都是常态。
我四小时钓六十斤,还是上个月发生的事。
而这时候,我也上鱼了。
但是钓上来的,是条七八两的鳊鱼,被我一脸嫌弃又给扔回了河里。
“水生你今天没有钓大货的命。”
王富贵刚嘲笑我一句,就见他那边又黑漂了,很快就提上来一条大货。
“是条三斤多的鲤鱼。”
王富贵对我哈哈而笑,脸庞上的笑容,蓦然凝固住。
他黑着张脸,还骂骂咧咧起来。
“老王,三斤多的鲤鱼你还不满足啊?”我转头瞅了他一眼。
“不是......”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我这钓上来的是条死鱼。”
“死鱼?”
听到这番话,我就走了过去。
就见王富贵钓上来的鲤鱼,还真的就是一条死鲤鱼。
那条死鲤鱼,鱼眼翻白,金黄金黄的鱼鳞,都已经褪成白色。
鱼尾的皮肉腐烂,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就像臭水沟里的死老鼠。
钓的还是正口。
可能是我用手电筒照着的原故,照着那双翻白的死鱼眼,给人的感觉格外狰狞,不禁让我心惊肉跳,倒吸口冷气。
“挂条死鱼上来,还给我正口,要不要这么晦气?”
王富贵骂骂咧咧,把鱼钩取下来,抬腿就是一脚,将那条三斤多的死鲤鱼踢进了河里。
一个浪花翻来,那条死鲤鱼就沉入了水里。
“老王,咱们今天这鱼不能钓了。”
看着王富贵挂好玉米继续抛竿,我站在旁边,神色凝重说道:“一条死鱼,怎么可能会黑漂正口,这事邪乎,不能继续钓,我们得赶紧走。”
“就是碰巧,钓上来条死鱼而已,水生你别说得那么邪门。”
王富贵盯着河面的鱼漂,对我说的话不当回事说道:“你年纪不大,怎么还信起这种事来了?”
“是我爷爷以前叮嘱过。”
我认真说道:“要是钓鱼,撞见这种事,得立即收竿就走,不然犯忌讳,会招来不好的事。”
“你爷爷那样的老神棍,就会给死人哭丧,还能有啥本事啊?”
王富贵说道:“不要听你爷爷给我瞎扯。”
他这话,顿时让我语塞。
我爷爷是个哭丧人,确实别的本事没有。
因为嗓门大,哭得好,还混出点名声,谁家要是办白事,都会请他老人家过去哭一场。
这几天白事多,我爷爷就忙得不可开交,哭都快要哭不过来。
“快去钓鱼,早上还要交货。”
王富贵催促我。
想到明天要交货,我立即坐回原位,拿着鱼竿继续钓。
昨天郑老板,交待过我们俩,县里催得紧,我们俩的鱼获,今天不能少于五十斤。
要是交不上货,郑老板会给我们压价。
“咕…”
“咕呜......”
就在这时候,没任何预兆的,响起一阵刺耳的鸟叫声。
是猫头鹰在咕咕叫,如同婴儿在哭泣,从河对面山头传来,声音时高时低,在寂静的黑色下,显得格外吓人。
而且河对面的山头,还是一片老坟场。
村里老人给我们讲过,埋在那片老坟场里的人,不管什么人都有,有横死的,喝农药的,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都有。
就算我们平时路过,都感觉那片老坟场阴森森的。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抬头瞅了眼,河对面山头的老坟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座荒坟。
再听着从那边传来的猫头鹰叫声,让人愈发觉得老坟场很阴森。
不禁让我皱眉,心里都有些不安。
但这并非我胆小。
像我们这种钓鱼佬,夜钓是家常便饭,有着过人的胆识,就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只要有鱼钓,在坟前都敢蹲一宿。
棺材板都能当板凳坐。
而今天让我有些胆怯,是王富贵钓了条三斤多的死鲤鱼上来。
问题还黑漂了。
当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又中大鱼了!”
王富贵提竿拽鱼,突然惊呼出声。
就见他将四米五的插接鱼竿,都快要拉成满弓了。
“老王,你这条鱼得有多大啊?”
我看得诧异,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你这把鱼竿,都拉得快要爆竿了。”
“这鱼死沉死沉的,恐怕得有四五十斤,我拽都拽不动。”
王富贵笑容满面说道:“水生你快过来帮忙,要是把我给拽下去,可就完犊子了。”
“四五十斤的大鱼?”
我听得震撼。
春陵江是有这等级别的大鱼,但是想要碰到极其不容易。
让我没想到,王富贵会有这等狗屎运。
我连忙跑过去帮忙,我们俩抓着鱼竿,用力往河边拖,但是就像王富贵说的,拖得死沉死沉的,这上钩的大鱼都不带挣扎的。
“我说老王,这四五十斤的大鱼咋是这么个反应?你这挂的恐怕是别的什么吧?”
我孤疑起来。
“别瞎瑟瑟。”
王富贵指着河面道:“河里都冒水泡了,这中的肯定是条大鱼。”
平静的河面,确实冒起了大量的水泡。
河水也变得很浑浊。
随着我们用力往河边拉,顿时有东西从水里浮现而出,但被我们拉到岸边的,根本不是条四五十斤的大鱼。
而是口黑呼呼的棺材......

从黑暗中亮起来的刺眼灯光,没有任何的预兆,这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
王富贵要不是被我扶着,都已经吓得软瘫在地面。
要知道我们刚经历的事可是很邪乎的。
到现在还没从恐惧中缓过劲。
而且我们哥俩,正慌里慌张的提着胆在逃命,这突然亮起来的灯光,若非我跟王富贵胆大,心脏病都能给吓出来。
“谁…谁......”
王富贵满脸惶恐,打着手电筒照过去,顿时就看到一辆小货车,停在前方的马路上。
亮起来的灯光,就是小货车打开的车灯。
“那不是郑老板的小货车吗?”
我看着那辆小货车,顿时感到诧异,“这三更半夜的,郑老板怎么就把小货车开来收鱼了?”
“还真是我老表那家伙。”
王富贵错愕,蓦然就松了口气,擦了擦了额头的冷汗说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是那条死鲤鱼来拦截我们了,差点把屎都给我吓得嘣出来了。”
“你没有真嘣出屎来吧?”
古怪看着王富贵,我立即后退两步,保持了距离。
“水生你给我退那么远做什么?”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刚才把那条死鲤鱼钓上钩,我都没有吓出屎来,你看我像是那么胆小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俩说着,很快就来到了小货车那边。
郑老板从车里下来,笑眯眯看着我们。
而我才发现,郑老板这几天,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
不对。
郑老板根本不是长胖了。
不管是脸庞,还是身体,明明是浮肿的,就像是充了气样。
还有以前他脸上是没有斑点的。
现在脸上的斑点很多。
另外身上的皮肤乌黑乌黑的,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皮肤。
尤其他站在黑暗处,看着我们,咧起嘴角笑起来的时候,总给我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那种笑容阴森森的,让人看着就瘆得慌。
要说他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这几天,他都让人觉得怪怪的。
跑到郑老板面前,王富贵就气呼呼说道:“老表你在搞什么啊?你突然给我开着车灯,差点没有被你给吓死。”
“这黑灯瞎火的,我开车灯是为了给你们照明。”
郑老板嘿嘿笑道:“你们胆小就胆小,怎么还怨起我来了?”
“原来是为了给我们照明啊?”
王富贵撇撇嘴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但这才几点,怎么就跑来收鱼了?”
“我躺在家里睡不着,就提前过来了。”
郑老板道:“你们俩这是啥情况?不在河里钓鱼,给我跑回来做什么?”
“我们碰到麻烦事了。”
王富贵心有余悸说道:“我们钓了条死鲤鱼上来,这几天都被那条死鲤鱼给缠上了,已经被折腾得没法继续钓。”
“说得这么邪乎?”
看着我们俩,郑老板不相信说道:“别给我自己吓自己,在这世上哪有鬼怪啊。”
“我说老表,我还能骗你不成?”
王富贵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我这张脸,是不是看起来又白又憔悴?”
“实话跟你讲,就因为被那条死鲤鱼缠上了,这几天都让我吃啥吐啥,已经让我变得很不正常啊。”
“我看你挺正常的啊。”
打量着王富贵,郑老板说道:“甚至还变帅了,你以前真不是一般的黑。”
“我......”
王富贵摆摆手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懒得跟你扯这么多。”
他担心说多了,会把郑老板扯进来。
而郑老板也没有追根究底,问起我们今天钓多少鱼了。
“今天的鱼口很好。”
这时候我说道:“我们俩钓了大半个小时,就都钓了三十来斤左右,全部是清一色的鳊鱼。”
“鱼口这么好,那就给我继续钓啊。”
郑老板激动说道:“这才凌晨五点,要是你们钓到八九点钟,估量都能给我钓一百斤。”
“真的没法钓了。”
我摇摇头,深吸口气说道:“今晚遇到的事太邪乎了。”
想到那颗浮在水面的人头。
以及那条死鲤鱼。
说句实话,到现在都让我难以淡定。
“有多邪乎?”
郑老板看着我们俩好奇起来。
“老表别问那么多,这都是为你好。”
拍拍郑老板的肩膀,王富贵认真说道:“总之一句话,要是能钓,我们也不会走,另外我们放在河里的鱼,还得麻烦你去帮我们称了。”
“用不着称。”
郑老板很大气,按照我跟王富贵,每人三十斤的鱼获,直接就把钱算给我们了。
五毛一斤的鱼,每人给了十五块。
然后王富贵还给郑老板讲,缠上我们的麻烦事不解决,我们这段时间都没法钓鱼了。
郑老板表示没关系,能钓的时候,要我们告诉他来收鱼就行。
而且不会压价,仍然给我们原价。
这就是多年的合作关系。
还是蛮靠谱的。
待我们离开时,我们再三交待郑老板,一定要等到天亮后去拿鱼。
要是这个时候去,真担心他也会出事。
“你们放心。”
郑老板点头,挥手跟我们告别。
而我们走了五六米远,我回头看了眼,发现郑老板站在原地,仍然在给我们挥手告别。
旁边的小货车开着灯光,照映着他那张浮肿的脸庞。
郑老板笑眯眯的,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但是看着那副笑容,让我莫名的感到毛骨悚然。
“老王。”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皱眉说道:“这郑老板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正常。”
“还能有比我们遇到的事不正常吗?”
王富贵说道:“我们快走,回去睡一觉,天亮后就去找胡爷。”
回到村里时,王富贵就没回家了。
去我家睡了一觉。
然后把我家的大黑狗,将其栓在了床边,勉得我们睡着时出现意外。
也就眯了会眼,就已经天色大亮。
我跟王富贵都没有真正睡着,看到太阳都出来了,我们连忙起床,迫不及待就去找那胡位了。
之前胡爷说过,想要找到他就去春陵江的下游。
原本还以为,想要找到胡爷,还得到处找人打探,没有想到我们刚赶过来,在一株大柳树下就撞见了胡爷。
“我就知晓,你们很快会来找我的。”
胡爷看着我跟王富贵,扬起嘴角,露出满口的黄牙笑道:“缠上你们的,就是一条死鲤鱼精吧?”

“二三十斤的大家伙?”
听到我这句话,王富贵连忙跑过来帮忙。
而我抱着鱼竿,跟河里的大鱼奋力拉扯着,就见把鱼线拉扯得都在吱吱的响。
“稳住,你给我稳住啊。”
王富贵打着手电筒,比我还要激动说道:“二三十斤的巨物,可不能让它给跑了,你先别急着控鱼,这第一波发力你得给我稳住了,要不然很容易爆竿的。”
“我知道。”
而我的话刚落音。
就见一股很霸道的力量猛然传来。
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我手里的鱼竿就断成了两节。
断掉的另节鱼竿,顿时被拖下水。
因为力量的惯性,我跟王富贵一个屁股墩子就坐在了地面。
然后。
我们俩大眼瞪小看着这幕,一时间让我们俩傻眼了。
断竿了。
万万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碰到条二三十斤的巨物,还没有瞧见是什么鱼就给我断竿了。
“几十斤的巨物,你怎么就给我玩爆竿了啊?”
王富贵缓过神,怒目瞪着我,气得脸色愈加的惨白,“从小就跟我一块钓鱼,这稍微大点的鱼,你就给我玩爆竿了,你这是怎么钓鱼的?”
“是河里的巨物太猛了。”
我也气得捶胸顿足说道:“鱼儿刚发力,就把我的鱼竿给扯断了。”
“郑老板给我们买的什么鱼竿啊?”
王富贵气呼呼说道:“这还没有溜鱼呢,就把鱼竿给我扯断了,这种鱼竿的质量也太差了,肯定坑了我们的钱,回头我叼死他大爷的。”
而我黑着张脸爬起身,打着手电筒看眼河面,就看到断掉的那节鱼竿还在河里。
这看得我肉疼,那可是花了几十块钱买的插接鱼竿啊。
这又得白钓两三天的鱼了。
紧接着,我就注意到,漆黑的河面,突然变得浑浊,还冒起了大量的气泡。
气泡咕嘟咕嘟的,闹出来的动静还很大。
旋即我就看到,还有东西漂浮在气泡后面。
看其形状像是一颗皮球。
待我打着手电筒,仔细打量着,发现根本不是颗皮球,而是一颗光秃秃的人头。
光秃秃的人头皱巴巴的,就像是老人的皮肤样。
一动不动浮在水面,面朝我这边,隐隐约约能看到从水面露出来双眼睛。
仿佛还用直勾勾的眼睛在瞪着我。
这把我吓得亡魂皆冒,以为是眼花看错了。
毕竟这是在后半夜,河里都黑咕隆咚的,哪怕打着强光手电筒,也无法真正看清楚河面的物体。
然而。
待我揉了揉双眼再看,发现并没有眼花。
浮在气泡后面的,真的是一颗光秃秃的,皱巴巴的人头。
那刻间。
我浑身哆嗦着,差点把魂都给吓出来。
“老王…老王......”
我转身看着王富贵,声音颤抖,头皮发麻说道:“我…我钓上来的是颗人头......”
“人头?”
听到这句话,王富贵连忙爬起身张望。
“你可别吓我,你怎么可能钓上来是颗人头?”
他盯着我用手电筒照的位置,顿时就满脑门黑线说道:“水生你眼瞎啊,漂在河面的是气泡,哪来的人头啊?”
待我抬眼张望,顿时就注意到那颗光秃秃的人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刚还在的,这肯定是沉到水里了。”
我倒吸口冷气,满目都是惧意。
纵使我向来胆大,这时候着实被吓得不轻。
看到我这副模样,王富贵神色凝重说道:“你确定没有看错?也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种事我能说笑吗?”
我心里忐忑不安说道:“老坟场这段河域,越来越邪门,老王我们真不能继续钓了,以后也别来了,现在就得走。”
看到我这么说,顿时让王富贵额头冒冷汗,脊背都感觉凉嗖嗖的。
钓鱼都能钓到人头,这是发生的事越来越可怕了。
绝非是偶然。
他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不能再继续作钓。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王富贵说道:“我去把鱼竿收了就回家,至于鱼篓里的鱼,暂且放在河里,等天亮再过来取。”
“这样最好。”
我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恐惧感。
叮嘱王富贵说道:“但是别慌,我们越慌就越容易出事。”
“我知道。”
王富贵重重点头。
我们转身就走,装出副镇定的神态,立即就来到王富贵的钓位。
王富贵走过去,提起鱼竿时就诧异说道:“还有鱼咬钩了。”
这次没有断主线了。
也没有怎么用力,就将那条收竿鱼提了上来。
还蛮大的。
估量有三斤多重。
但是很奇怪,那条鱼躺在地面不是活蹦乱跳的,就像是一条死鱼样。
一阵微风吹来,我们还闻到股刺鼻的腥臭味。
我们打着手电筒,立即低头张望。
就见王富贵钓上来的鱼,竟然是一条三斤多重的死鲤鱼。
鱼目外凸,鱼鳞惨白,鱼尾腐烂。
还臭哄哄的。
而我们俩怔怔看着,顿时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然后满目惧意,吓得胆颤,额头都直冒冷汗,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已经不是言语能形容的。
因为王富贵钓上来的这条死鲤鱼,就跟我们昨天烧掉的那条死鲤鱼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昨天被我们烧掉的那条死鲤鱼。
因为腐烂的位置都相同。
同样是鱼尾的位置。
而且大小也相同。
但是那条死鲤鱼,都已经被我们烧成渣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春陵江,怎么可能还会被王富贵给钓上来?
然而不可能的事偏偏就发生了。
我们没看错,这真的就是昨天被烧掉的那条死鲤鱼。
钓得还是正口。
死鲤鱼那双翻白的鱼目,鼓得还格外的大,就像是在死死盯着我跟王富贵一样。
跟其对视着,顿时吓得我们头皮发麻,肝胆都快要跳出来。
尤其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富贵,我看到他都吓得双腿在打哆嗦,若非靠着旁边的柳树,都已经软瘫在地面。
而我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感,瞪着那条死鲤鱼,整个人的气势提上来,蓦然气贯长虹大喝道:“怎么又是你这条死鲤鱼精,我们哥俩只是无意冒犯到你,难道还真要阴魂不散,要致我们于死地不成?”
“你给我滚犊子,再敢纠缠不清,老子让你挫骨扬灰!”
说到后面,后面的话是吼出来的。
死寂般而漆黑的春陵江,被我吼得不断有回音在回荡。
与此同时,我把鱼钩取出来,抬腿一脚就将那条死鲤鱼踹进了河里。
扑通一声。
那条死鲤鱼便慢慢沉进了河里。
而我指着河面,仍然凶神恶煞的在大骂,各种脏话、威胁的话都骂了出来。
俗话说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这种会作怪的死鱼也肯定是一样的。
我摆出十足的气势,露出来副很不好惹的神态,必然会让这些牛鬼蛇神有所忌惮。
而王富贵站在旁边,一时间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反应也快,壮着胆跟我一起对着河面骂。
“老王我们走。”
骂了两三分钟,我大手一挥,我们俩转身就走。
鱼竿扔在旁边都没有拿了。
保命要紧。
待远离春陵江边,我们打着手电筒,撒腿就往村里的方向奔命跑,片刻都不敢停留。
但是就在此刻,两道非常刺眼的光亮,猛然在黑暗中亮起......

差点把我淹死在春陵江,这让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觉得钓到死鱼,着实很不吉利。
但是话又说回来,昨天王富贵把这条死鲤鱼钓上来,可是钓了口古棺上来,让我们转手就卖了八万块,各分了四万块。
而且我们还得到了一块玉佩,以及一条项链。
若说钓到死鱼不吉利。
这话又说不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太倒霉了。”我摇头苦笑。
“俗话说得好,盛极而衰。”
王富贵看着我认真说道:“昨天我们运气爆棚,天降横财,这已经让我们暴富,但是有句老话,这得了横财得散财,运气就不会那么衰了。”
“散财?”
我就说道:“那我们就花些钱出去,我今天就去买辆摩托车。”
在那个时代,摩托车在农村还算是奢侈品。
说句实话,没有多少人买得起。
“买摩托车,还不如买辆二手的面包车实用。”王富贵这样说。
“买辆二手的面包车?”
我听着就很激动,但接着又说道:“就算是二手的面包车,恐怕也得好几万,这谁能买得起啊。”
“我们兄弟俩合资买啊。”
王富贵笑眯眯说道:“有了辆面包车,不管我们去哪钓鱼都方便。”
“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们俩一拍既合,决定今天就去县城买辆面包车。
刚刚还被水猴子拽到河底,差点被活活淹死,这马上就又商量起买车来了。
不得不说,我们俩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但是仍然让我心有余悸,躺在河岸边,休息半响才缓过劲。
经历了这件事,往后要格外注意了。
毕竟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条。
至于我钓到的鱼,王富贵要郑老板帮我称走了。
四十斤鱼卖了二十块。
鱼竿没有丢失,王富贵救我上来时,帮我把鱼竿也拿上来了。
将我鱼竿拖走的那条鱼,还被挂在鱼钩里。
就是条蓝刀。
就因为这条小杂鱼,把我的鱼竿拖走,让我碰到水猴子,差点把我淹死在河里。
这把我气得不轻,将那条蓝刀扔在地面,被我踩得稀巴烂。
待我们拿起鱼具回家时,郑老板开着小货车,刚刚调头要准备离开。
“老表等等我们。”
王富贵跑过去,连忙就把郑老板喊住了。
郑老板收走我们的鱼,每天都要销往县城,现在我跟王富贵要去县城买车,刚好能顺路载我们过去。
“我们要去县城买车,等等我们,先把鱼竿放回家。”
“买车?”
郑老板坐在车内,咧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很爽快答应。
就是郑老板看我们的眼神直勾勾的。
笑起来还皮笑肉不笑。
看起来有些怪。
而我跟王富贵没耽搁,立即就往村里跑。
但是在回村的路上,蓦然就让我注意到,鱼篓里散发着一股很浓郁的腥臭味。
拿起鱼篓扫了眼,发现还有条鱼。
难怪提着鱼篓挺沉的。
“老王,你帮我给郑老板称鱼,怎么没有把鱼倒完啊?”
我没好气说道:“这鱼篓里还有一条。”
“没倒干净就留着自己吃呗。”
王富贵说道:“别磨磨蹭蹭的,我老表还等着呢。”
“这鱼都死了还咋吃啊?”
我把手伸进鱼篓里,想把那条鱼拿出来扔掉。
还是条三斤多的。
这真浪费啊。
但是待我把鱼拿出来扫了眼,蓦然就让我愣了愣,然后是感到无比震撼而意外,甚至让我眼里还透发着一股惧意。
就见被我从鱼篓里拿出来的鱼,俨然是条三斤多的死鲤鱼。
鱼肚膨胀,鱼尾腐烂,还散发着很浓郁的鱼腥臭味。
而且这条死鲤鱼,就是这两天,我跟王富贵先后钓上来的那条死鲤鱼。
王富贵看着,同样大吃一惊。
“这咋回事啊?”
王富贵问道:“这条死鲤鱼,都被你给扔了,你咋就又给他拣回来装鱼篓里了?”
“我还正想问你呢。”
我无语说道:“是不是你拣回来,给我装回鱼篓里的?”
“我没拣啊。”
“我们俩都没拣,那这条死鲤鱼,咋就跑我的鱼篓里来了?”
而我这句话说出口,可谓是很刺激人的神经。
再看看那翻白的死鱼眼。
顿时间,把我们俩都给吓了跳。
而我慌里慌张的,连忙就把那条死鲤鱼,将其扔到了旁边的杂草堆里。
那股腥臭味真的很浓郁,我手里还是臭哄哄的。
“先别给我自己吓自己,一条死鲤鱼还能作怪不成?”
王富贵深吸口气,就对我说道:“水生,你仔细想想,今天你把那条死鲤鱼钓上来,你给我扔哪了啊?”
“我就随手扔的啊。”
我摇摇头说道:“究竟扔哪了,我自己也没有注意。”
“那不就得了?”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这肯定是被你这小子,把那条死鲤鱼,给我随手扔回鱼篓里了你都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鱼篓里?”
王富贵这么说,顿时就让我怀疑起自己来。
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扔死鲤鱼那会,鱼漂已经轻轻顿口了两次。
这让我的注意力,当时就在鱼漂上。
至于被我钓上来的那条死鲤鱼,究竟被我咋扔的,已经没有半点印象。
“估量真被是被我随手给扔回鱼篓里了。”
我挠着头苦笑。
“反倒把我给吓了跳,还以为真是那条死鲤鱼成精了。”
王富贵擦了把冷汗,就对于我说道:“我们快走,别让我老表久等。”
回到家里把鱼竿放好,我还简单洗了个澡。
但是用肥皂,往自己身上擦洗了好几遍,在身上还能闻到那股死鲤鱼的腥臭味。
给我的感觉,就像那股腥臭味长在自己身上样。
“洗都洗不掉,这股子腥臭味也太浓了吧?”
我满脑门黑线吐糟句,只好简单擦洗下就跑了出去。
刚穿好衣裤,王富贵就跑来喊我了。
“你咋要这么久?”
王富贵催促我,“赶紧的,别让我老表等太久了。”
我锁好门,立即就跑了出去,同时纳闷说道:“我刚洗了个澡,身上散发着那条死鲤鱼的腥臭味,但是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
“咦,老王,你也跟我一样,身上有股很刺鼻的腥臭味。”
这时候我注意到,王富贵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同样跟我一样重。
而且不用刻意去闻,那股腥臭味都很强烈。
听到我这句话,王富贵就往自己身上闻了闻,顿时被熏得捂着鼻子快要呕吐。
“这…这还真够臭的。”
王富贵纳闷说道:“但是咋能臭成这样,好像我们俩,就是那条死鲤鱼样。”
“呸呸......”
我瞪眼道:“老王,你不要给我乱说话。”
“是我乌鸦嘴。”
王富贵反应过来,用手拍嘴说道:“咱们甭管了,这天天钓鱼的,身上难勉会有股腥臭味,多洗几次澡就好了。”
“我老表还等着呢,我们赶紧过去。”
“走走走。”
我们俩赶紧朝村口走去。
想到要去县城买车了,顿时就让我激动起来,将身上的腥臭味这件事,暂时抛脑后了,没有再疑神疑鬼。
等我们赶过去,就见郑老板开着小货口在村口等着我们了。
“老表,让你久等了啊。”
王富贵拉开车门,不好意思打着招呼。
但是在打开车门的刹那间,一阵凉嗖嗖的冷气,蓦然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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