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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雄乱世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他福居成长在乱世,为了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在一个漆黑之夜,冒天下之大不韪,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可万没料到结果却是妻子被人抢走,他为了救出妻子,千里奔波踏上了一条九死一生之路。为了朋友,他两肋插刀,生死与共。然而,最终却走投无路,而出家在少林寺做了和尚。开创了一个全新记录武术的新时代。...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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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争雄乱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福居成长在乱世,为了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在一个漆黑之夜,冒天下之大不韪,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可万没料到结果却是妻子被人抢走,他为了救出妻子,千里奔波踏上了一条九死一生之路。为了朋友,他两肋插刀,生死与共。然而,最终却走投无路,而出家在少林寺做了和尚。开创了一个全新记录武术的新时代。...

《争雄乱世》精彩片段


第一章执剑请命第二章浑俗和光
第三章为民除恶第四章斗杀回洛
第五章避祸太行第六章泽州生事
第七章救祸得福第八章谋事太原
第九章校场争峰第十章潞州鏖战
第十一章千里寻妻第十二章惊闹开封
第十三章英雄相惜第十四章路见不平
第十五章火烧响当第十六章受挫襄阳
第十七章柳暗花明第十八章祸引福来
第十九章真宁公主第二十章夜半惊梦
第二十一章栽陷宫门第二十二章绝处逢生
第二十三章因祸识荆第二十四章夫妻相见
第二十五章智勇较量第二十六章将计就计
第二十七章雪夜救妻第二十八章事与愿违
第二十九章宫廷政变第三十章遗恨邙山


这是历史,不是传说,更不是杜撰虚构。
公元九百零五年,也就是唐朝天祐二年的十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个血气方刚名不见经传,体貌不扬的小人物,叫福居的,凭借着一腔热血,满身正气,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势盖天下,肆意妄为,逆天倒行,无法无天,独断独行,不可一世的朱温朱大节度使仗刀执剑发了难。
那是一个难写难描漆黑寒冷之夜,福居身为外围护卫,趁人不备,无声地潜进了朱温的行营卧室,飞剑便向朱温刺杀了过去。
朱温这个先投黄巢,后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叛变攻打黄巢而发了迹的无耻之徒,权力虽然己是极大,但仍然不知足,仍然是骑着骡子想骏马,官居宰相想王侯,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眯缝着双眼思考着如何除掉李柷而为皇帝,当他睁眼猛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挟带着风声飞刺而来时,吓得他惊恐万状,裹带着棉被便从床上滚落到地上闪躲了开去,瞪着诧异的双眼惊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弑君乱国,欺男霸女.我要为国除害,为民除恶.”福居怒斥着挥剑便追刺了过去。
朱温自是吓得心惊肉跳,急慌忙连滚带爬地避让,左闪右躲中直到棉被被砍得四分五裂,棉絮乱飞,房内乱七八糟,他才醒过神,惊慌失措地狂喊起“救命”来。
刹时,十多个待卫应声便从外面冲了进来向福居扑了上去。
福居似乎根本不把来人放在心上,连应对的反映都没有,仍执意地追杀着。
朱温一见待卫,自是大喜,连声大叫着“拦住他,快拦住他,”便连滚带爬向待卫们扑了过去。
那十多个如狼似虎的待卫将朱温救下后,随着留下四名保护外,其他的随机便穷凶极恶向福居包围砍杀上去。
福居本就对这次冒然的偷袭考虑不周,而是凭一时的气忿行事的,现在突然受到四面攻击,立刻便捉襟见肘,顾此失彼,而且转眼间他便己是百孔千疮,伤痕累累,血淋淋没了人样。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眼瞅己无法杀掉朱温,刹时也不恋战,杀开一条血路,掉头便向外冲去。
惊魂未定的朱温面对着他的逃走自是又气又恼,又岂肯罢休,立刻便指挥随后赶来的待卫们追赶上去。
一时之间,抓刺客的声音又如晴空响雷,在洛阳城的上空传开了。
但说福居双手劈开生死路,独身逃出行营门后,避官兵,躲行人,走小巷,拣捷径,穿房越脊,几十个回合便杀来到了城边,眼瞅城门紧闭,他飞身便上了楼梯,登上了城墙,一阵猛跑甩开追击,不等巡逻的城防兵合击包围上来,挥剑将几个最近的城防兵砍翻后,纵身便从城墙上跃了下去,紧追不舍的众侍卫眼望着城下,黑呼呼的无声无息,以为他必死无疑后,转身便报告去了。
朱温浑身上下己经回过味来,正在接受着他儿子朱友文,友珪,友贞及众大臣的慰问,闻叫人跳城而逃,心中大怒,气极败坏地把众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后,立刻便责令右羽林统军朱汉宝及亲军待卫长王彦章二人带队捉拿福居来,自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且说福居跳下后并没有摔伤,而是落进了冰冷的护城河里,他顺水游了一阵子,才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十多米宽的护城河里爬上岸,冷风一吹,他禁不住便打起哆嗦来.“好冷的天啊!”
天空正下着雾,他透过薄雾四看了一下,当他发现大批兵丁手举火把叫喊着沿护城河搜寻而来时,自是吃了一惊,他深知发现后的结果,顷刻间,也不顾寒冷便急急向东而去.
话说朱汉宝王彦童二人带队出城后,沿着护城河便向福居跳下的地方搜寻过来,当搜寻中发现福居上岸的痕迹后立刻便指挥步骑两军互相配合着在洛河与伊河之间,象围猎似的寻着他留下的痕迹向他逃走的方向急追下去。
雾气越来越浓而杀气越来越近了,福居急走中眼矁官兵越来越近心头自是十分焦急,对方拉网式的追去,又让他不敢冒险,无奈之下,他只好拼命地继续向前奔跑着,然而两条肉腿终归跑不过四条马腿。一声;“朱大人,他在这里,”叫喊在身后响起,跟随着一阵乱无头绪的弓弦声便响了起来,他急忙回身击落了飞箭,当他转身刚想再逃时,前方的路已被闻声赶来的朱汉宝带人封挡了。面对着张弓以待、杀气腾腾、如狼似虎的王彦章等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福居;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霎时稳了稳心神,不慌不忙道:“朱大人,别来无恙,一向安好啊?”
“福居,你少给我打哈哈,快给我丢刀受绑吧。”朱汉宝一脸正经道;
福居为了分散他注意力,故意打着官腔道;“朱大人,你我一向交好,怎么今日口出此言,是为何意?”
朱汉宝没想到他如此装聋作哑,故作糊涂,霎时,一抖缰绳,杀气腾腾道:“福居,你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你装什么糊涂,知趣的话,趁早受绑,本大人定然为你求情,让你死得痛快,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福居自是根本不当回事,毫不在意道;“我当什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事啊,唉,朱大人,能让你出马真是我的荣幸。”
朱汉宝万没料到他如此不上心,自是有些惋惜,“福居,平常我一向对你器重,并竭力保举提拔你,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种事来,真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朱大人,谢谢你的关怀,但人各有志,面对着朱温这胡作非为、弑君乱国的大奸臣,我是断断不能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朱大人,我劝你也不要为虎作伥、助纣为孽了,否则,不知哪天你的下场也会象氏叔琮、朱友恭他们一样的。”
列位在此我要说明一下,看过历史的也许明白氏叔琮、朱友恭这两个人,但没看过的就有可能不知道了,他们两个都是朱温手下忠心耿耿的大将,对朱温自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在八月壬辰时间奉朱温之将令,把皇帝昭宗给杀了后,朱温为了推卸责任,堵塞天下人之口,不仅没有对二人奖赏,反而派人寻找借口把他们给杀了。福居此时提出自然是想借此规劝朱汉宝网开一面,放自己一条生路。然而朱汉宝一心跟随朱温,又岂肯听他规劝,白白断送自己的前程。
“福居,你犯上作乱不说,还妄言挑拨离间,胡说八道,我看你真不想活了,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今日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你的下场会惨不忍睹的。”
福居自知在这个时间段里,朱汉宝是绝不会听自己劝说的,但为了等雾气生浓后好利于逃走,便故意东拉西扯,与其消磨时间。“朱大人,出于真心,我才好言相劝,想不到你竟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意孤行,真乃可怜可悲啊,朱大人,我劝你想清楚了,不然跟随着朱温这卖主求荣,弑君乱国的大奸臣,到时定会吃大亏的。”
朱汉宝又岂肯听他劝说,眼见雾气越来越浓,深知如果不尽快将其捉拿,等大雾浓起来就不好办了。霎时脸一翻立刻便点兵派将来。“福居,你不要再花言挑拨,浪费我的时间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说吧,你到底投不投降?”
“朱大人,你看我像投降的人吗?”
“王彦章,还不快动手拿下他,更待何时。”
“是,”早以蠢蠢欲动的王彦章答应一声,舞动手中的两杆皆百斤重的铁枪,催马便跃了出去.这王彦章本是个争名夺利,一心往上爬的人,且做事从不掩盖遮拦.当初他应募投军时,同时还有百十多个人,王彦章便求招募的主将让他当队长,众人闻听自是不满,立刻便向主将提出了抗议。
“他王彦章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费一枪一刀就要当队长啊?一个无名之辈,无半点功劳,便要居我辈之上,太狂妄自不量力了吧!”
“主将大人,你可不能乱用权力,徇私舞弊啊,如果你让他当队长的话,我们立马就走人。”
……
这王彦章一见众人闹得不可开交,刹时飞身便跃上了台桌,大声怒吼道;“汝等咄咄逼人干什么,你们如果让为我不能为队长的话,咱们可以比试胆量功夫吗?胜者为长如何?”
“比试?好啊,怎么比?”众人闻听立时便答应了下来。
“怎么比?,大凡健儿开口便言死,死则无悔,你们有胆量的话就赤脚到荆棘地里走个三,五遭如何?”
众人闻言自是吃了一惊,但谁也没敢开口答应,沉默了好久才有人反问道;“王彦章,说那么惨烈,你有胆量走嘛?”
“我当然有胆量走啦,”王彦章说着脱掉鞋袜,眉不皱脸不跳,大步向上走去,所过之处,鲜血立刻便染红了荆棘。
众人黯然失色,自是无人敢效仿.为此他是深得朱温的赏识和重用,一跃而为朱温的亲军了,今日里他为了更好表现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提升自己的地位,虽然与福居同为亲军,但也不愿面慈手软,网开一面,刹时舞动手中双枪便杀了过去。
“福居,咱们在一起时我一直把你当着志同道合之人,想不到今日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可耻之事.真让可恼可气啊,我这两杆铁枪你是知道的,今日你最好赶快伏身让罪,说出受谁指使,否则定叫你体无完肤,生不如死的,”
福居眼瞅就王彦章一人时,害怕二人一拥而上的他心头顿然宽慰了许多,面对着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有勇无谋的王彦章,他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便有了拖延时间逃走之计了,刹时闪身避开攻击,冷笑道;“王彦章,你狂傲个啥,实话告诉你,咱们以前比武那是我让着你的,不然你一次也胜不了我的。”
“什么你让着我的?”一向心高气傲,自高自大的王彦章闻听后自是吃了一惊.“福居,你蒙谁呀,你那点本事,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嘛,别在打肿脸充胖子了,快束手就擒吧!”
“蒙你?王彦章,如果我蒙你的话,为什么咱们比武时我总是在第一百五十回合败给你,而不是在第一百回败给你呐?”
“这个,那是你技能如此。”
“是嘛,那我第一次败给你,第二次败给你,难道第三,四还会败给你嘛?我就不会吸取教训改变打法,难道还会用同一招败给你吗?”
“这个,福居这么说你还留一手啦?”
“那是当然,深藏若虚,我不是你,是不会动不动就在人前表现的,王彦章有胆量你敢和我单独再比上一场嘛?”
“这个……”王彦章一时间有些犹豫难决。
“怎么不敢比是不是,王彦章亏你一向还自称英雄好汉呐,我看你呀,也就是那点走荆棘的本事,哈哈哈……”
王彦章一向是不服输的,现在面对着嘲笑又岂肯认下,刹时怒吼道;“福居你得意什么,谁说不和你比啦,今日我就和你再比一场又能怎样?”
福居正希望了如此,见他上了勾自是心喜,“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王彦章今日我就让你领略领略我真正的风彩,不过,在咱们还没有动手之前,我先声明一下,如果中途有人助你或暗箭伤我的话,你就以输论。”
“这个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在咱们比斗时助我的,朱大人等一会儿我们两个交战时,不管我生死如何,请你都不要在中途派人助拳,好嘛?”
“这个,”朱汉宝面对着越来越浓的雾气,心中自是有些担心.“王彦章,雾这么大,现在不是比武的时候。”
“朱大人,我知现在不是比武的时候,而我只是想凭我一个人的本领,擒拿住他而已,”
“可万一他借浓雾逃走的话,可就全砸了。”
“朱大人,你放心好了,我们的比武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胜不了我的,至于他想借机逃走,更是万万不能的.”王彦章自负道;
“好吧,你小心点.”朱汉宝虽然同意了,但却并不放心,暗暗地吩咐了手下,在四周布置下了一道道防守,来防备福居的突然逃走。
福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早己有了主意的他自不放在心上,眼见王彦章跃马挥枪杀来,刹时挥剑便迊了上去。
两人一个马上,一个地上,枪来剑往,一去一回,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自是神鬼皆惊。
但说福居本无心和他争个你死我活,高低输赢,百十回合过后,眼瞅雾气浓起,己可借机而走,刹时借着与王彦章打斗的机会将朱汉宝设制的防卫一道道冲破后,不等朱汉宝重新布置设防,一个弄虚作假,便逃之夭夭了。
王彦章一见大叫着'那里逃'便和朱汉宝同时追赶过去,然而由于雾气太大太浓,几个起跳离开了火光后,三步之内便什么也看不清了,更别说追赶了,朱汉宝生怕节外生枝,人没追上,自己反而在出什么意外,急忙便停住了脚步。
“彦章,别追了.”
“朱大人,怎么啦?”
“彦章,雾这么大,往哪里追啊?”
“这,那我们怎么办?”
“不用慌,雾这么大,他也逃不多远的,为了安全我们不能单独行动,要二,三人一起才行,不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朱汉宝说着便指挥随后赶上来的兵丁手拉手如拉网捉鱼似的往前搜追来。
众兵丁刹时一字排开,如一条火龙似的,慢慢地搜寻起来,然而由于雾气太大太浓了,兵丁们虽然手举着火把,但掉沟栽井、碰树撞墙、仍是比比皆是。更由于雾气太大、范围太广,使搜寻的工作进展很是缓慢,两三人时辰过去了也未搜出半里地来。
朱汉[宝望着步缓慢的兵丁,心情自很是沉重,他深知这样搜寻下去,到天亮也找不到福居的,沉思了片刻道;“彦章,你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朱将军吧,不然捉不到的罪名,你我都担当不起的。”
“这、好吧,我这就回去报告。”王彦章面对眼下的情况自也是一愁不展,答应着转身便回城报告去了。
朱温闻听雾气太大太浓寻找起来费力而又无果时,心中自是又气又恼,大骂了一通后,随机便命人画影图形、遍行文书,传与各州各县悬赏捉拿福居来。
但说福居借大雾逃走后,没走出多远便迷了方向,但他又不敢原地停留,于是乎便不管东西南北见路便走,不想、稀里糊涂,折腾了大半夜转了一大圈,竟然又走了回来,直到他差点与兵丁相撞,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他急忙掉头便又折了回去,狂奔而下。
东方发白、天色将亮,随着太阳的升起,雾气开始消散,如下雨似的纷纷落下。福居急走中眼瞅雾气将要散尽,急忙舍弃了大道,走起了小路,然而小路还没走出多远,他便发现了官兵的巡逻和盘查,看来前路己被封挡了,自己渡河往河北的计划己不行了。他深知硬闯下去的结果,沉思了片刻后,他掉头便沿原路折了回来,而后,在路过的一个无人居住的旧瓜庵里藏了下来,以待天黑在说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度日如年的他时刻注意外面的一切动静,焦急地等待着太阳的落山,然而,那太阳仿佛与他作对似的,就是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使他很是气恼,可在气也无法轰赶它,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待了。由于太疲累了,不知不觉中、他竟躺在地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一阵冷风激醒了他,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揉了一下眼睛,眼见天色己经暗了下来,他翻身便站了起来。谁知,刚以起身,一阵头晕目眩,使他禁不住往地上倒去,他急忙扶住了墙壁才没有倒下,随着便是一阵干哕反胃,使他自是非常难受。怎么会这样,看来一定是昨夜凉水一激,冷风一吹,又加上这大半天的折腾,身体受了风寒啦。这真是船行大海偏遇迎头浪,房漏偏逢连阴雨。这可怎么办啊!他不由自主地便又躺在了地上。
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幕不知不觉便己降临了下来。病了的福居强忍着干哕反胃、头晕目眩,无力地从地上爬起,走走停停地向一个不知名的村庄摸去。原本不太远的路程,他用了将近两人多时辰才到村口,蹉跎了好一会儿才寻了户没有院门一家敲响房门,
忙活了一天的老农,刚收拾利落,正准备上床休息,正准备上床休息,猛闻“咚咚的”敲击声,心中自是诧异;“谁呀?有事吗?”
“我、有事相扰一下,请开一门,”福居急忙应道;
“好的,你少候,”随着一声答应,灯光由里屋移了出来,时间不大,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打开了房门,当他眼见是个陌生人时,心中不觉吃了一惊;“你、你、你找谁?有什么事啊?”
“大叔,我是路人,有些口渴想讨碗水喝。”
“喝水呀,你进来吧。”
“谢谢,”福居抬腿刚要进房,猛然一阵头晕目眩,让他天眩地转、行走不动“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他爹,怎么回事,夜黑你小心点。”
“老婆,来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昏了过去。“
“什么?”随着门帘挑起,一个干利落的中年妇女扣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爹,怎么回事呀?”
“老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求水喝,我让他进屋,谁知转身的机会他便昏倒了。”
那妇女上前摸了摸福居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随后道;“他爹,这人发烧生病了,快把他扶上床,我去给他烧碗姜汤,让他发发汗驱驱寒就好了。”
夫妻二人同心合力将福居扶上床,安排妥当后,那妇女随机便战火烧起姜汤来,“砰砰啪啪”,不大功夫,一锅热腾腾的姜汤烧好便端了过来。
福居一口气便喝了三大碗,肚里有了东西,顿觉身体嗳和好受多了,“大叔大婶,谢谢你们了。”
“谢啥,没什么的,年青人,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烧成这个样了呐?”
“大婶,一言难尽,我……”福居本欲实话实说,可话到嘴边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又让他改了口;“我乃河北安阳之人,来这洛阳本是探亲的,今早本欲回家,不想因雾大迷了路,不小心掉河里了,故此才落到这般田地。”
“我说呐,这么大冷的天,你不感冒说啥,这些是退烧出汗之药,吃了它,出出汗,休息一晚,保你明天就全会好利落的。”
“谢谢大叔大婶。”
“谢啥,人谁没个难处啊,快乘热喝了吧,不然就凉了。”
福居面对这对夫妇热情的关怀,心情自是非常激起,泪水禁不住便湿润了眼睛,他急忙拭去,借着姜汤一口气便将药给吃了下去。“大叔大婶,真太谢谢你们了。”
“没啥的,遇到谁都会这样的。”
“大叔,你贵姓,这个庄怎么称呼呀?”
“我免贵姓郭,我们这个庄叫小郭庄,人口大都姓郭的。”
“郭叔,这里离洛阳城有多远?在它什么方向啊?”
“这里离城有六十多里地,在东北方向。”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奔波了一夜才走出六十多里地,真够慢的。“郭叔,那这里离黄河有多远啊?”
“不太远,也就十多里地吧。”
“郭叔,你们平常渡河都从那里过啊?”
“就在北面不远的回洛渡口摆渡而过的,怎么你要过河呀?”
“是啊,我要回家嘛。”
“这个恐怕最近不行了。”
“为什么?”
“今早上官府为了捉拿什么逃犯,己下令封河,不允许任何船只摆渡打鱼了。没船只你怎么过河?”
“是嘛,这么严重啊。”
“可不,官府己遍张榜文、画影图形、悬赏捉拿了,我们这里也己经五户一保、十户一联,挨门逐户、到处搜捕呐,一有生人,只要喊叫一声,里正带人立刻就会赶来的。”
看来朱温是上了性,非拿住自己不可了,福居的心自是非常沉重,“这过不了黄河,回不了家,我可咋办呐?”
“年青人,不用愁,事在人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谢谢郭叔的安慰,那还有别的方法可过黄河吗?”
“有,往西走五十多里地到河阳桥就行的,不过就是太远了。”
“有就行,只要能回家远也不怕的。”
“天己不早了,你休息吧,养好病在说回家也不迟的。”
“好的,谢谢大叔大婶了,你们也休息吧!”
一夜无话。但说第二天早上,福居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透,但为了安全起见,更怕给这对夫妇带不必要杀身之祸,不等天亮起来,便悄悄地在没有惊动那对夫妇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往西向河阳桥奔去,因为径观天下之局面,也只有河东的李克用可以与朱温抗衡外,别无二人,也只有躲到河东太原才能逃过朱温的追杀,为此他这才一心要过黄河去。
福居一口气走出五、六里地,天随着一阵黑暗的过后,渐渐地便明亮开来了,他深知万一被官兵发现后的结果,急忙便离开了大道,走起小路来,然而一口气又走出三、四里后,喉咙里像冒了火两腿如同灌铅似的,再也走不动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肚里慌,昨夜虽然喝了一肚子的稀水,但这一阵子的急走都己化着汗水流走了,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口干得让他不由自主思量起水来,然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又往哪里寻水呐?天己大亮,路上己有了行人,他不敢停留过长,汗气虽然还未从身上全部退下,便又忍着肚中饥肠辘辘,动了身。行走间,当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条小沟有清水潺潺流动时,立刻便喜上眉梢,登时快走了几步,不顾一切扑了过去,一头便扎了下去猛喝起来。
他一阵酣饮,仿佛甘霖般,顿使他浑身上正值舒服极了,正当他还要再饮时一阵马蹄声在他身后倏然而止,他禁不住吃了一惊,但还未等他抬头观看来人是谁?一声不恭的问话便发了出来。
“臭要饭,你在这干什么呀?”
福居猛然听到官兵的声音,惊弓之鸟的他顿时有此不知所措,两手一软,扑通一下,一头便扎在了水里,他的失措立刻便引来了众官兵的哈哈大笑。他深知只要自己一抬脸,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急中生智,捞了把稀泥往脸上一抺,这才抬头转过脸,变换腔调漠然道;“官爷,我、我口渴,在此喝水呐。”
众官兵见他满脸污泥的狼狈相,登时便又狂笑不止,好一阵子,一个领头之人才拿出一张画像询问道;“小子,你在这一带要饭,可曾见过这个人?”
福居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镇静回道;“回官爷的话,没见过。”
“臭要饭的,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发财的好机会,千载难逢的。”
“官爷,我看清楚了,真没见过。”
“小子,以后万一看到这人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他会让你永远不在要饭的。”
“大哥,我看这小子早渡过黄河跑了啦。”
“不可能,那么大的雾,除飞他长了膀子,否则他跑不多远的。”
“没跑多远,那为什么咱们层层设卡,即堵又截,拉网似追查,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影踪呐?”
“这——兄弟,他要是很容易就被抓住的话,他就不会冒天下之大韪干这事了,我看他早就计划好逃脱之路了。”
“说的也是,我看在他做事之前,他早就计划安排脱当了,不然,咱们这样大动作的搜查,不会不发现他的。眼下纯粹是浪费人力。”
“浪不浪费人力,这不是你我管了的事,咱们还是快巡察搜捕吧,不然,朱大人又要怪咱们办事不力、行动迟缓了。”众官兵说着一阵风似的向西奔去。
福居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去孟津河阳桥的路上,己层层设卡后,深知凭自己的力量硬闯下去,只会九死一生的,面对着走与留这两个问题让他难以决断了,走吧,死路一条,留吧,可自己身无分文、衣无长物,这地方又一无亲、二无顾的,怎么解决吃住之问题呐,一时间,让他左右为难,委实难决。眼望着远去的官兵,一时间,愁绪万千,思潮起伏,嗳,官兵不是误以为自己是乞丐嘛,不如自己就真做乞丐好了,一则可以躲避官兵的追捕,二则又解决生存的问题,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嘛,等事情平息下来,自己再走也不迟的,想到此,他的心顿时宽敞了许多,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俗,眼见上面泥草到处都是,己失去了本来面目,且与乞丐所穿着无二时,刹时也不洗脸,弄散了头发,饥肠辘辘的他起身便往前面的那个村庄乞讨去了。
天,阴沉沉,昏不浪苍,自是不甚明了。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话说福居经过深思熟滤决定以叫花子的身份躲避官兵的追捕后,便向最近的一个村子走了进去,虽然村中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但由于是第一次乞讨,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在村里踅转了一圈也未敢开口乞讨,可面对“咕噜咕噜”乱叫不给情面的肚子,又让他难以忍受,无可奈何之下,便鼓足勇气,来到一户外观看来还算富足的人家门前乞讨来,
“谁呀?大清早的干啥?”随着一阵狗叫并伴随着一声不善结的问话,大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挤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头来,他两只小眼睛贼溜溜四下寻看了一番,才冷冷地问道;“你什么事?”
福居急忙上前陪笑道;“大叔,我讨饭的。”
“讨什么饭讨饭?这地方能是你随随便便讨饭的地方吗,滚。”
“你——”福居万没想到头桩生意便遇到如此吝啬无理之人,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火腾地一下便窜了出去,“你小子怎么这么无理,我讨饭怎么啦,一不偷,二不抢,正大光明的,你不打发也就算了,怎么能出口伤人呐?”
“我出口伤你怎么啦,实话告诉你,趁早赶快给我滚,不然,老子我就不客气了。”那人说着便打开了大门,登时两条黑狗“汪汪”狂叫便从大门里冲了出来,狗仗人势地向福居扑去。
福居吃了一惊,不由自主便退后闪躲,这一退不当紧,本不敢上前咬他的恶狗,刹时胆大起来,往他身上扑去。
自古秀才怕岁考,讨饭怕狗咬。才开始讨饭的福居一时间不知如何对服才好,惊慌失措中不由自主便飞快向后退去。
那两只狗仗人势的黑狗一见他吓破了胆,自是叫咬得更凶更猛了,叫咬中竟将福居的裤脚撕开了两条口子。
福居自是气忿,急急驱赶两只恶狗,慌里慌张向村口跑去。
那人眼见将人追走后,刹时叫回恶狗关上大门便不管他人死活了。
福居一口气跑到村口后,眼见恶狗没有追来,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看着被撕破的裤脚,心中自是连骂晦气。可晦气归晦气,为了能生存下去,他稍喘了口气,便又进村乞讨来,吃一堑长一智,他吸取了上次教训,这次不是去大户人家乞讨,而是走进了一家有院无大门的小户人家来了,且一进院落,便沙哑着声音叫喊来;“大叔大婶,在家吧?”
“谁呀?”随着一声问答,一个慈善的中年妇女吃着馍从房里走了出来。
“大婶,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那妇女上下打量了福居一番,随后转身进屋拿了两个馒头便送了出来,递给了他。
“谢谢大婶,己经好几顿没吃东西的福居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接了到手后,连步都没挪一步便狼吞虎咽、风吹残云似的大口吞食起来。
那妇人眼见他不是在吃而是在吞,刹时便开口劝阻道;“年青人,慢一点吃,没人和你争抢的,小心别噎着了。”话音刚落,福居便噎着打起呛来,“看看看,不是噎着了吧。”那妇人说着进屋倒了碗开水便端了出来。福居一气便灌了下去,顿觉舒服多了,也不在打呛了。“谢谢大婶了。”他把碗递过后,立刻便又馍馍送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不用急,慢慢吃,那样就不会噎着了。”
“是、是、是。”福居连连点头答应着,瞬间便风卷残云般、三下五去二,将手中所剩之馍、全部送进了肚里了。
“年青人,几顿没吃饭了?怎么这么饿呀?”
“大概有五、六顿没吃了。”
“我说呐,你少等。”那妇人说着转身进屋,又拿来两个馍馍递了过来。
“谢谢大婶了。福居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一边吃着一边便又往下一家乞讨去了。
话不重说,言不多叙。话说有了第一经验的福居经过一阵东求西告解决了肚中饥饿后,无所事事的他一番寻思,随着便在一个打麦场里寻了个向阳的地方,一头钻进麦秸垛里睡起大觉来。自不管天塌地陷,人变鬼、鬼变人之任何事了。
一觉醒来时,己是黄昏时分,他揉了揉还在困的双眼,拍了拍有些咕噜咕噜叫唤的肚子,起身解了小手,随机便进庄讨吃的去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常便熟练多了,便知道事情怎么做了,狗怎么对付了,一阵东求西告,很快填饱肚子后,便又回到原位钻进麦垛里睡觉去了。自此,他便在洛阳北与回洛城之间,饿了讨、困了睡,这村要二天,那村讨五天的躲避着官兵的搜捕与捉拿,做起逍遥自在的乞丐,与官兵捉起迷藏来。
且说这天黄昏,他正要进一个距回洛城有十多里地,名叫王孟寺的村镇里乞讨时,忽然,七、八个十五、六岁真正的叫花子手持木棒,杀气腾腾地迎上来挡住了他的路,他惊觉地问道;“几位,你们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一个脸面黑黑,岁数比他小有几岁的青年人厉声问道;“你姓什名谁,哪里人氏啊?”
“我,”福居正欲说自己的名子,猛然想起顿然便止住了话,转口道;“你别管我哪里人啦,说吧,什么事?”
“你在这里乞讨,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不知道,怎么在这里乞讨还有什么规矩吗?”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规矩的,我们乞讨的当然也有啦,不然,万一有什么事谁出面管。”原来在这乞讨的行业中也是有组织有规矩的,头领称团头又叫花子头,众乞丐都听他的,而且众乞丐叫化得到的东西,除够自己所用外,月月要向团头上交月头钱。而团头的责任则是,当乞丐们遇上坏天气,比如雨雪天啦,没地方乞讨时,团头就要熬些稀粥来养活众丐户,至于生病没衣服穿啦,这也是团头照管,故所有的乞丐们都小心低气地服帖着团头,如奴婢一般,对团头自是不敢有任何触犯。当这团头老大看到福居在乞讨中不向自己报到不说,而且还根本不向自己上交月头钱时,这才带人发难来;“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向我交月头钱,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月头钱?什么是月头钱啊?”福居第一次乞讨根本不知道乞丐中的规矩,面对着平白无顾的发难,诧异地问道;
“小子,连这都不懂,还出来混呐,我看你白活了,告诉你就是你每天所要的东西,必须上交一半给我们。”
“凭什么我要上交一半给你们啊,难道你们不会自食其力吗?”
“别问凭什么,你到底愿不愿意吧?”
“当然不愿意啦,我的劳动成果怎么平白无顾给你们一半呐。”
“好,即然你不听我劝,那就别怪我们不仁义了。”那黑汉子说着晃动拳头便向福居打了上去。
“怎么想玩武的,小子你不行的,”会者不忙,忙者不会。福居闪身避开,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反手用力一拉,便将他推倒在地;“小子想称大的话,最好回家闭门在练几年,否则,你这身手还差得远哪。”
那黑汉子跌倒从地上爬起,火气不仅没有灭,反而更大了,刹时,叫喊着“你们几个还愣住干啥,还不动手,”便指挥其他八个人一齐向福居围打了上去。
历经杀场的福居岂把他们几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指南打北,声东击西,三拳二脚,便将他们八、九个打趴在了地上;“小子,我说你们不行的,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告诉你们。别说你们九个人了,就是千军万马我也不放在眼里的,你们慢慢打滚吧,不陪你们了,我要乞讨去了。”
“大哥,慢走。”
“怎么还想打呀?”
“不、不、不,我想请大哥做我们的团头老大。”
“做你们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素不相识、又无任何交往,你别不是打不过想玩什么花招吧。”福居自是一脸的狐疑。
“大哥,你别以小人心之心度君子之俯嘛,我和我兄弟都是真心的,本人姓洪名大鸣,这是我兄弟猴子、亮亮他们几个,你别以为我们想让你做我们的团头老大。告诉你,因为我们当初在此地结盟时曾立下誓言,在乞丐中谁功夫最好并能打败我们九个的话,便让他做团头老大,所以现在你做到了,我们自然信守当然的誓言了。弟兄们,快拜见咱们的老大。”那洪大鸣说着便领头向福居拜见来。
“别、别、别,洪兄弟,我得先弄清这团头老大是做什么,我才好做决定的。”福居急忙制止住了他们的参拜。
“是这个呀,告诉你大哥,团头老大就是我们乞丐中的大管家,平常负责接受登记弟兄们交上来的钱财衣服等物,并加以妥善保管,以便在弟兄们要不到饭、以及有人生病等急需时而用,还有的就是万一弟兄们之间及与外人发生纠纷时,要出面协助解决,其他也无什么事的,告诉你这团头老大在乞丐中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
“原来这么重要啊,这个我不能答应做你们的团头老大的。”福居听罢明白后,深知自己眼下的身份,在则他也不想这一生乞讨为生,便断然拒绝了他们。
“为什么呐?”洪大鸣猛闻自是吃了一惊,自是想不透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会拒绝。
“为啥?一则这责任重大,我能力有限,不能胜任。二则嘛,乞讨这活我本临时的,等一定时间我就不干了。所以不能答应你们的。”
“可我己经有话在先,现在你不接受,并让我放弃誓言,如果传出去,今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洪大鸣义正词严,自是不认同。
“洪兄弟,这有什么为难的,”福居胸有成竹道;“我现在接受你的让位,而后我在以团头老大的身份传位给你,不就没事了。”
“这……”洪大鸣一时间不知如何辨驳好了。
“这什么,难道你们团头老大的话,是不是没人听啊?”
“不、不、不,令出必行的,谁若抗令那是受到鞭打惩罚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的信物哪?”
“在此呐,”洪大鸣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一根长约三尺,头大尾细,打了十八结头用麻拧成的鞭子,递交给了福居。“老大,这就是我们的帮鞭又叫金棒,所有的乞丐都要鞭到令到,见鞭行礼的。”
“既然这样,好啊,洪大鸣我现在命令你为团头老大,来接令。”福居接过左右看了一同便郑重地言道;
“这……恐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一让你说话算数,二又不违背你的誓言,有什么不妥的,洪兄弟别前思后想细细品味了。我告诉你,你这让位之事,本身就是不应该的,如此重大之事,你也不问问别人姓什名谁,什么背景,就凭功夫比你们高就让位与他,我说你们也太草率了,也太不把这当回事了,幸亏遇上了我,你们想过没有,万一让位给什么歹人的话,岂不坏了你的衷旨,而误大事嘛,今后千万不能在意气用事了,否则,损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一大帮子的人。”
“大哥,教训得是,兄弟我今后做事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多为众人考虑的。”洪大鸣接过金棒后郑重其事道;“大哥,我有一想法希望大哥能成全?”
“洪兄弟,有话但讲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的。”
“大哥,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日我也想和你结拜成生死弟兄,你看好不?”
“这,行是行,只是天色一晚,咱们在这一折腾的话,我就没地方要饭了,我就该饿肚子了。”福居担心道;
“大哥,你不用在为吃饭的问题发愁,从今往后,你用不着去要饭的,我就保证你一日三餐不会饿着的。”洪大鸣为了能结知福居这个好人,刹时邀请道;“大哥,跟我走吧,到我们那里吃饭,我还有许多事要向你请教的,而且还要向你学习一下功夫哪。”
“行,”福居闻听后立刻便答应了下来,并随机跟随着便向他们的居住地而去。
洪大鸣说着便领着众人向自己的居住的那个名叫李庄的村子走去,李庄村在王孟寺村的东面,距此大概有二、三里的路程,一行不大一会到了那里,且刚一到村口,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便风急火燎、满面怒容地从里面迎了上来。
“洪大哥,你们回来啦,那事解决征服了!”
“黑旦,你气极败坏、心急火燎的发生什么事啦?”
那黑旦喘着粗气,脸红耳赤怒气十足道;“洪哥。普济寺的秃驴们,又放狗咬我们了,而且还咬伤英子她了。”
“什么?她伤重不重,没什么事吧?”
“不太重,我们己经给她包扎了。洪哥,那老和尚而且放出了话,如果我们胆敢再到那里去乞讨的话,他就放狗咬死我们的。”那黑旦自是忿恨得不得了。
“他敢,回去我就想法杀了他们的恶狗不可,不会在让它们咬人的,走,先回去再说。”
“洪兄弟,啥事生那么大气?”福居看着他怒形于色之相诧异地问道;
“唉,说来气人,普济寺的和尚养了七、八条恶狗,我们的人只要到寺里去,不管干什么,他们不是赶打,就是放狗咬,实在是可恼可恨也。”
“寺院说来本是行善渡恶之地,他们怎么敢胆大妄为豢养恶狗呐,难道地方上就不吭声,就不管这事吗?”福居奇怪地问道;
“管什么?那主持法圆与回洛城守备黄玉德称兄道弟,狼狈为奸、打得自是火热,地方上一个个都是势力小人,谁肯得罪做恶人呐!”亮亮不等级洪大鸣发话,便气呼呼地开了腔,恼恨得自是不得了。
“别说养狗不管了,就是咬伤行人,地方上也不管的,前一阵子一个老太婆在那里上香,被恶狗咬伤后,告到了地方那里,地方不仅不管,反怪那老太婆自己无能,实在可气!”
“这样的事太多,可说屡见不鲜、数不胜数了……”
“弟兄们,光生气也不是办法,咱们必须得办法治治他们才行啊,不然,今后咱们的日子会一天不如一天的。”
“是啊,要治必须得下狠手,可千万不能当作儿戏、轻描淡写,不然,我们就会打狗不成,再被狗的主人咬了,就得不偿失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间便到了居住地,那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院子,里面衰草米把高,除正中的三间堂房还有房顶外,东西厢房都己不能住人了,正房虽然还能住人,但也是门窗不全了,当进房后看到英子无啥大碍时,洪大鸣这才放下心来,一行在东面的那间卧室落座后,洪大鸣随机便命人生火准备起晚饭来,当迎客所用的饭菜等一切都在堂房的正中摆好后。为了庆幸与福居的相知,更为了结拜,刹时便把自己珍藏多日的好酒拿了出来,摆好香案,撮草为香,二人便双膝跪地焚香结拜说起誓来。
“黄天在上,天上过往的神灵请听真;我洪大鸣,我福居,虽为异姓,今愿结为弟兄,今后我们,不求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日死,只求同甘共苦,同心协力,救困扶危,而上报国家,下安百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如若背信忘义,天人共戮。”
二人誓毕,洪大鸣拜福居为兄后,一行众人便开怀畅饮起来,这一番闹腾,一个个直至醉迷五道,酒席才得以结束。
一夜之间,自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但说两人一觉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才醒了过来,为了早日锄掉普济寺的恶狗,二人起身后,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前往哪里查勘地形来。
普济寺座落在王孟寺村东头,南北向的官道旁,距洪大鸣的居住地有三里来路,它面南朝北,有五、六十亩地那大,至于什么时间所建的己无可考证了。不过,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前几任主持都没在寺院里养过狗,就这法圆当上主持后才有的事。那法圆本是半路出的家,他原名本叫徐峦春,因为在家不行正,敲个媳妇门,翻个寡妇墙,扒个绝户坟,抢奸杀了人,官府缉捕他,无法匿身才出家躲到这里来的,然而,自古是狼走千里吃人,狗走千里****。这法圆虽然做了和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仍不改正,仍然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到寺没多久便偷个这拿个那,调戏烧香拜佛的妇女,闹得鸡犬不宁。原方丈眼见他好吃懒做,行事不正,便多次教导于他,谁知,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恼恨在心。竟然勾结官府,栽赃陷害方丈,将其撵走,从而自己做上主持,无了约束后,他自是更加肆无忌惮、胆大妄为了。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时间,方圆几十里的地皮无赖,呼朋引类,也如蚁附膻,蜂拥而来,原本扬善抑恶的普济寺顿时变成吃喝嫖赌,祸害百姓的狼市虎窝了,那法圆深知多行不义必自毙,为防不测,于是便养了七、八条恶狗来为自己的站岗放哨,为自己守夜。
且说福居、洪大鸣二人到了普济寺后,深知不入虎穴,难得虎子,便毫不犹豫大摇大摆地向寺内走去,谁料,刚一进庙门,一只一米来高的大黑狗便低吼着呲牙咧嘴地慢慢地扑了过来。两人立刻便怒声喝叱轰赶来。“滚走,在叫打死你。”
那狗猛闻喝叱轰赶,虽然没敢直接扑上来,但“汪汪”的叫声却并没有停下来,仍然跟在二人的后面一个劲地狂吠着,它的叫声刹时将一个三十来岁、满脸横肉、个大体肥的中年僧人给引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乃主持法圆四个徒弟中三徒弟,人送外号生铁佛的空祥是也,他也是半路出家,因为法圆做了主持后,为了自己行事方便,更为了能牢牢控制住普济寺,便招贤纳士吸收了一批与自己臭味相投之人,这空仁由于到处坑蒙拐骗,正愁无处安身,于是,便带了五、六合得来之人投到了这里来。当他打着哈欠从房里走出一眼二人时,立刻便脸无好脸、气无好气、语无好语地疯叫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寺院能是你们这种有人随随便便进的吗?滚、滚、滚,别惹我生气。”
那黑狗闻到话语后,立刻便止住了狂吠,讨好似的向他跑了过去,围着他前后左右摇乞怜来。
福居看着空祥那自命不凡、目空一切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便来气,但为了正事,他忍耐着才没有发作,不冷不热道;“我们到此能干什么,自然是来拜佛烧香啦。”
“烧香?”空祥瞪着一双未睡醒的小母狗眼,上下将二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立刻便冷嘲热讽道;“凭你们还想烧香啊,一身穷气,我看还是免了吧,”
福居面对着他的轻慢蔑视,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我们穷怎么啦,你别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
“我门缝里瞧人怎么啦,凭你们要饭的命,再烧香也改变不了的,我劝你们有那两个烧香的钱,还是回去买两个烧饼吃吧,再说凭你们这身臭气,我闻着都有点难受,更别说菩萨闻了。你们还是赶快给我滚吧。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你小子别狗眼看人低,告诉你,命运并不是上天决定的,而是自己决定的,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有志,并努力奋斗,行善积德,一辈子不做恶事的话,终归一天就会富甲一方,而站立起来的。”
“你小子敢骂人,我看你不想活了。”空祥从进入这普济寺来还从挨过骂,现在猛然听到,自是恼羞成怒,黑着便向黑狗发出了指令。“黑虎愣在那里干啥,还不快把他们赶出去。”
狗仗人势,刚才还有点胆怯的黑狗,这时有了主人的撑腰,立刻便凶悍地狂吠着向福居扑了过去。
福居自不会立在那里,任它来咬,急忙拉着洪大鸣便退出了庙门,然而,那狗却不是人,自不会见好就收,跟着便也追赶出去。福居本就气恼,眼见它不知好歹,就在它追赶上来将要扑咬的一刹那间,说时迟,那时快,抬腿飞起一脚照着那黑狗的前额便踢了上去。
那黑狗自不如人一样灵活闪躲,被一脚踹倒后,立刻痛叫一声,打了个滚,夹着尾巴便溜回寺里向主人报丧去了。
那空祥当猛见黑狗垂头丧气而问时,心中的无名之火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刹时便气势汹汹、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蹦了出来,“他娘的,敢打我的狗,你们活腻了吧,”然而,外面街道上早以空无一人了,“妈的,跑的挺快的,让我抓住你们非剥了不可。”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好悻悻而回了。
冬季的天黑得快,眨眼间一天便过去,便又是晚上了。福居、洪大鸣二人白天虽然一无所获,但却并不死心,回家后经过一番沉思准备,是夜,趁着夜深人静、天冷夜黑之时,便带上捉狗的器械,又向普济寺而来了。便这次他们并没有从前门进,而是在后面的地方寻了个院墙低矮处便跃了进去。
寺院内漆黑一团、无声无息,两人观查寻看了一番,眼见四周无有什么动静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不料,还未走出两步,一声粗重低闷的瓮叫声便由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不用讲福居便明白它们是什么,刹时急忙便将早以准备好的一块香喷喷的鸡肉给投了过去。
那狗正虎视眈眈注视他们,猛见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迎头飞来,它自是还当砖头,吓得不由自主便向后而跑。
跑啥,那不是砖头,而是香喷喷的鸡肉,福居自是可惜它的跑走。
那狗退跑了几步,眼见他们并没有追来时,便停了下来,且不久便又折了回来,并试探着走到那鸡肉前嗅了嗅,但却并没有吃下它。虽没吃下它,但对他们也并没有狂叫,也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敌意来。
福居眼瞅它不吃也不叫,随机便又投扔过去一块,落在了头前那块肉的旁边,然而,那狗还是闻了闻,没有吃。
“福哥,它还是不吃,怎么办呀?”洪大鸣有些忧虑。
“别急,在等等,”福居自是不信它不吃,并轻声地诱导着呼唤它来,“来呀,来呀,快来吃呀,这又香又好吃的,你要是不吃,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快来吃呀!”
然而,那狗立座在那里视而示见,听而不闻,连动也不动。
“怎么办?福哥,”
福居面对着这软硬不吃的恶狗,一时间自也是拿不出对付它的主意来,犹豫了片刻,无招可用后,只好决定先回去,不料,就在两人转身离开之时,那狗猛然扑了过去,将两块肉衔起,一溜烟跑走了。
“福哥,那狗把肉衔走了。”洪大鸣猛回头无意惮看到后,立刻便低声惊呼了起来。
“是嘛,那太好了。”随着福居的心喜声,不远处立刻便传来两狗争食的撕咬声来。
“福哥,怎么办?”激动的洪大鸣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快下套安夹子。”
“对、对、对,”洪大鸣立刻便反应过来,顷刻之间,两人立刻回身便在刚才投肉的地方布置起捉狗的套子与夹子来。随着一阵忙碌,刚把诱饵放好,两人刚躲避一边去,那条狗便带着另一条狗走了过来,便在刚才衔肉的地方东寻西嗅起来,不久,两声沉闷的挣扎撕叫声便传了出来。二人自是心喜,刹时,便如鹰隼扑了过去,三下五去二便将那两条正在挣扎弹腾的恶狗,捆绑住装进了早以准备好的布袋内,而后,收夹子及套子,抬背起两条狗,便沿着原路无声地反回住地去了。
次日,当众人见到那两条狗时,自是喜上眉梢,立刻便七嘴八舌、又夸又赞地问长问短来。
“两位大哥,这傢伙很凶的,你们是怎么捉住它们的呀?”
洪大鸣得意道;“兄弟,这个说来还有点故事性呐,开始的时候我福哥丢投给它们鸡肉,它们连闻都不闻的,我们还当它们驯练有素、不吃别人的东西呐,正当我们准备放弃时,万没想到的是,它们最终没有耐住诱惑,背着我们竟把鸡肉衔走了,真是太狡猾了,可它在狡猾终归还是个牲畜,最终还是没有斗过我们的,还是让我们给捉了回来。”
“洪哥,那这两只狗怎么办啊?”
“怎么办,这还用说嘛,杀了吃肉。”
“对、对、对,”刹时,众人便剥的剥、洗的洗、切的切、剁的剁、烧的烧,忙活起来。时候不大,喷香扑鼻的热气便充满了房屋,引得众人禁不住直流口水。
“英子妹妹,怎么样了,熟啦吧?”洪大鸣忍不住悄声问道;
“洪哥,马上就好,你们在少等片刻,”那英子说着用勺子又翻动了两下,眼见己全部熟透后,刹时便拿起碗、盆往里盛来。
亮亮等人急忙便接过端到了堂屋的正中来,众人刹时便一起上前撕扯着大吃起来。
“真香、真好吃啊,别人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最好吃,我看呀,什么肉都香不过这狗肉的,哈、哈、哈……”
“洪哥,要是天天都有狗肉吃,那该有多好啊!”
“亮亮,别说天天有狗肉吃了,就是隔三差五弄顿鸡肉吃,我就满足了。”
“你们啊,别椿树底下做春梦了,这要不是福哥、洪哥他们,别说龙肉、驴肉了,就连这狗肉也吃不到嘴里的。”
“这是真的,唉,洪哥,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打铁趁火红,行船趁顺风。自然是一鼓作气,除掉他们所有的狗啦,难道还给他们留一条让它害人不成。”
“对、对、对,洪哥我有个请求,下次你们去时一定要叫上我。”
“行、行、行,放心好了,少不了让你们从旁协作的,”
“那太好了,到时,我非亲自捉它一条不可,看它们还敢咬我不?”
……
众人吃着说着,自是欢喜得不亦乐乎。
自古就是一人不过二人智,人多智谋广,柴多火焰高。三人同心,黄土变成金。
说话洪大鸣、福居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自不在前怕虎、后怕虎了,是夜,立刻趁着普济寺猛然少了条狗,法圆一伙还没发觉之时,便和众人一起采取了行动,
说话福居、洪大鸣二人领着众人沿着上次的路线进到了普济寺院后,立刻指导众人有关不紊地、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步骤行动来,下套的下套,放夹的放夹,投饵的投饵,引诱捕杀起恶狗来,且不到半夜功夫,便干净利落地将所剩下的六只狗,给全部捉杀了,并在不惊动法圆一伙的情况下。而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住处,一行高兴得自是不得了。
但说次日清晨,满脸横肉、肥头大耳的主持法圆起身一阵忙碌漱洗后,当没有看不到每日里都来到自己面前摇尾乞怜、戏耍一阵子的那条叫着大花的狗时,心头顿然有一种失落感,立刻便查问起来。
“了尘,看见大花啦没有?
“师傅,我没看到。“一个瘦小的僧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从禅房晃了出来,漠不关心地回应道;“也许跑了出去吧?”
“这大清早的庙门都还没开呐,它怎么会跑出去呐?你这脑子也不细想想,就信口开河,真是无用的东西。”主持法圆怒骂着了尘,转身便又满院子叫喊着寻找起大花来。然而,当他转了一圈不仅没有找到大花,而且连别的狗也没看到时,自是诧异慌了神,禁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阵后怕,立刻便惊慌失措发疯地喊叫起昨夜当值的二徒弟空祥来。
“空仁,空仁、空仁,你他娘的死哪去啦?快我出来。”
“师傅,大清早的,你一会儿叫狗,一会儿叫人,给叫魂似的,你在干什么呀?”大徒弟空虚随着他的狂喊乱叫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衣衫不整地从禅房露出个头来,诧异地问道;
“空虚,空仁哪?
“他不在禅房。”
“他在哪里?”
“师傅,他一个大活人,我那里知道他在哪里呀?你找他什么事啊?”空虚懒洋洋无精打彩地问道;
“什么事?昨晚他怎么巡逻值班的,咱们的狗都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咱们的狗怎么啦?”
“我说你们啊,就知道吃喝玩乐,嫖女人,对寺院的安全一点都不关心,告诉你们,八条狗现在一条找不到了。”
“什么?一条都没了,不会吧。”空空从禅房里跳了出来,诧异问道;
“不信你们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啊?
空空、空祥自是不信,立刻便冲出禅房满院内一条、一条地叫喊起来,“黑虎、黑虎、花子、花子……”然而,任凭他们喊破喉咙,也没有一条狗应声而至。“师父,这、这、这怎么回事呀?”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空祥去?”
“空空,空仁呐?”空虚历声问道;
“师兄,他呀,这会恐怕还在李财主家他二媳妇的被窝里鸳鸯戏水呐。”
“我说你们这群不上进的东西,真要活活气死我,快去把他给我叫回来,我要问问他,他是怎么值班的,把我的都狗都弄哪去了?”
“师傅,叫回来又能怎样呐?我想恐怕也如我们一样的,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也不会知道更多消息的。”
“不知道就算了,他玩忽职守,我要惩治他。”
“师傅,你就是惩治他一顿又能怎样,那也于事无补了,不就几只狗嘛,没啦,咱们可以在养吗?”
那主持法圆万没料到他们竟如此这样,面对着三个不以为然的徒弟,直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你们别以为丢了几只狗是小事,我大惊小怪了,告诉你们,这可是有关咱们普济寺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也不动脑子仔细想一想,七、八条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动作这么大,来头会小了嘛,万一发现咱们的事情,突然偷袭咱们,不全完了嘛。”
“师傅,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吧,不就几条狗嘛,不至于天会塌下来吧。”
“空虚,你们啊,让我说什么好呐,要知害人之心不可要,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想想,假如要是没有任何事的话,咱们的狗怎么会一夜间一个都不见呐?这不是好兆头的。”
“师傅,那咱们怎么办呐?”
“怎么办?调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弄清楚这一切,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行、行、行,可一点眉目都没有,怎么查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他们做得在干净利落,也终归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再说飞虫过去还有个影呐,更别说昨晚那么大动静了,一定会留下丝索的,今天回洛城守备黄大人过生日,我要去祝贺,你们几个一定要查个清楚、弄个明白,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讲。”
“是、是、是,”但说空虚答应着送法圆去回洛城后,立刻便和空祥、空空三人一起商讨分析起谁最有可能做的事来。
“二位师弟,你们看这事,谁有可能干啊?”
“这个,师兄,你看会不会是胡文德那小子干的呀,那次他不是扬言要上告官府、要杀咱们的狗嘛,我看一定是他干的。”空空回想分析道;
“胡文德,不会的,他,咱们不就调戏了他的妹妹,放狗咬伤了他的母亲,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与咱们作对的。”空仁证实道;自不让为。
“那会不会是陈心铭呐?”空空又提醒道;
“陈心铭,一个武夫,有勇有谋,也不会做出这事的。”
“空祥师兄,这个不是、那个不可能的,你说到底是那一个干的呐?”空空面对着空祥的反对自是不满。
“师弟,不要生气嘛,咱们这不是在分析嘛,你想想他胡文德一个文弱书生,有胆量一夜之间捉七、八条狗嘛,不可能吧,别说他不可能了,就连那陈心铭他一个人也不可能的。”
“师兄,是不可能,但他们难道不能联系多个人,来做这件事嘛。”
“这有可能,但你说他们两个,我不信的。因为他们两个据悉根本没有那种才能,也没有那种胆量的。”
“空祥师兄,那你说谁有那种可能呐?”
“是啊,空祥,谁有这种可能呐?”空虚追随追问道;
“这,两位,我要是能一口说出是谁的话?咱们还座在这里商谈、分析嘛,”
“即不能,那你这个不是,那个不能的,反对什么?”
“兄弟们,你怎么不明白我意思,我说的是必须得切合实际来想这件事,不能断章取义,也不能一孔之见地断定人的,你们要知咱们做的事太多了,每个人都有可能要咱们命的,千万不能因为判断失误,而过最想害咱们之人。”
“你说的极是,可那一个才是呐?”
“这个,咱们得一件件分析,不然,谁也不知的。”
“对、对、对,”三人刹时便用排除法东一头、西一头,一件件地回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每件恶事来,然而,坏事一大堆的三人一个个想得头昏脑胀,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话说随着天亮从外面回来的空仁闻知后,沉思片刻,刹时间便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来,“兄弟们,我说你们也不用脑子想,这一带乞丐那么多,他们消息那么灵通的,只要抓两个一问,事情不就解决了吧,用不着这么费劲的。”
“对、对、对,”四人刹时合计起如何抓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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