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的一声响,茶杯掉落在地,尽数碎了。
杜姨娘瞬间血色全无,第一时间便向着宁远侯看去。
“侯爷,我不是故意的……洛姑娘不知为何突然脚下畔了我一下。”
她将矛头直指柳儿。
柳儿听了也不辩解,只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杜姨娘说的在理,本姑娘是故意为之,让自己的衣裙被浸湿的。”
宁远侯原本阴沉着一张脸,听见此言,看着杜妍然的面孔更是阴森。
“荒唐!主子怎会做这般无聊之事,难不成只为陷害你一个小小的妾室吗,杜妍然是不是本侯将你宠得太过,你连自己得身份都不知道了?”
“侯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行为,侯爷,这洛姑娘分明就没安好心,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杜姨娘也是被柳儿不入流的手段气得失了心智,只以为将柳儿得行为揭发出来,便能得到侯爷得谅解。
可是在宁远侯得心里,洛知槿是何等风华的女子,寻常人压根入不了她的眼,怎会使这种手段故意陷害一个妾室?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洛知槿愿意,她这个侯爷想被夺爵,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夏的半壁江山,都是靠着此女打回来的。
她这般风度,怎会和一个不入流的姨娘计较。
宁远侯怒目圆睁,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指着杜姨娘厉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污蔑洛姑娘。来人,把杜姨娘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亏他原本以为妍然识大体,懂分寸,没想到心胸这般狭隘,且仗着自己以前宠她,竟然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耍到主子面前了。
宁远侯只觉得又惊又怒,今日若是不给主子一个交代,别说洛党那里自己融不进去,只怕陛下也会对自己震怒。
杜姨娘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身体极剧颤抖着,连忙跪地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侯爷开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也是未曾料到,相伴多年,竟然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侯爷竟然待她如此残忍。
此时此刻,她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叫洛知槿的女人在侯爷心中的地位。
更是暗恨自己不该沾染这一出,若是自己称病不出面,哪里有今日的耻辱。
可现在,她心中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在杜姨娘心中绝望之际,一旁的柳儿见状,微微蹙起眉头。
接着,面露不善看向宁远侯,声音夹杂着几分娇软。
“也不必如此动怒,些许小事,不值当发这么大的火,且不过是一个受宠而娇的姨娘罢了,算了吧,我换身衣服便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她的声音音轻柔婉转,像微风拂过耳畔,稍稍扬起下巴,眼眸里透露出一丝宽容与大度。
宁远侯一听,心中对主子的心胸更是敬佩。
再次看向柳儿,除了敬畏,眼神中还多了几分感激与赞赏。
“主子心胸宽广,不喜和人计较,但今日你在我侯府受了委屈,属下实在良心难安。”
宁远侯说的诚恳而坚定,时时刻刻展示着自己的忠诚。
柳儿微微叹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茶水浸湿的衣裙。
那衣裙上的精美刺绣在茶水的浸染下变得模糊不清,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