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纳两万人,”军医告诉我们,“但是物资最多够用两周。
政府正在组织更大规模的撤离,准备把我们转移到南方。”
“南方情况怎么样?”
我问道。
军医摇摇头:“通讯中断了,我们也不太清楚。
不过根据最后收到的消息,长江以南的温度相对较高,那里的基础设施还在运转。”
当晚,我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
帐篷里挤满了人,但却出奇地安静。
每个人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透过帐篷的缝隙,我看到外面的风雪依然在继续。
天空中飘落的不再是普通的雪花,而是一种带着微光的灰白色颗粒。
它们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就像来自外太空的神秘信使。
也许,这就是一个新世界的开始。
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规则都将重写,所有的文明都要重建。
而我们,将成为见证这一切的人。
如果能活下来的话。
在避难所的第三天,我们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每天早上七点准时供应热水,中午和晚上各发一次食物。
虽然都是些压缩饼干和罐头,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算是奢侈了。
帐篷里的温度始终保持在零度左右,人们不得不穿着厚重的衣服入睡。
但更让人担心的是,供暖用的柴油正在快速消耗。
工作人员开始限时供电,每天只有六个小时能用取暖设备。
“再这样下去,最多还能撑一周,”我听见两个工作人员在帐篷外低声交谈,“上面到现在还没有撤离计划的消息。”
张大爷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尽管医生都很尽力,但是极寒还是严重影响了老人的身体。
我经常能听到他在夜里痛苦的咳嗽声。
小李跟救援队的人混熟了,经常能打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
据说全球气温还在持续下降,有些地方已经降到了零下70度。
更可怕的是,那些神秘的灰白色颗粒似乎带有某种放射性物质,已经有人出现了辐射污染的症状。
就在第五天的晚上,体育场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紧急集合!
所有人立即到主场地集合!”
高音喇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我们匆忙穿好衣服,跟着人群涌向主场地。
场地中央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卫星云图,一个巨大的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