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苏枕雪缓缓将毒酒一饮而尽,她的眼神中写满了绝望与不甘,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声控诉;1999 年的考古现场,一块巨大的落石毫无征兆地砸中谢停云的后脑,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洁白的大褂,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刺痛了我的双眼;而此刻,我身处井底,手指在冰冷潮湿的井砖缝隙中摸索,终于触碰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盒,那盒子的触感让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仿佛它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钥匙。
我颤抖着双手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青铜钥匙和一封泛黄的信封。
谢停云的手电光束微微颤抖,在那昏黄的光线映照下,信封上的字迹逐渐显现:“见字如晤,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轮回再次闭合。
请将钥匙交给穿藏青长衫的…”后面的字被血迹深深浸染,而那血迹的形状,竟与我的指纹一模一样。
这诡异的巧合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却又找不到答案。
就在这时,平静的井水毫无预兆地开始暴涨,冰冷刺骨的水迅速没过我们的脚踝,并且还在不断上涨。
我们被一步步逼到角落,狭小的空间里,氧气越来越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谢停云突然紧紧地吻住我,这个吻带着铁锈的腥味和一缕若有若无的槐花香,仿佛是跨越了无数时空的深情眷恋。
在混沌之中,我仿佛看到沈知远身处战火纷飞的战壕,正奋笔疾书地写信,一颗子弹无情地穿过他的胸膛,血珠溅落在 “枕雪” 二字上,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
当我们终于挣扎着浮出水面,裴照那诡异的身影早已出现在井边。
他正悠闲地蹲在那里描眉,动作优雅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手中的鸳鸯镜闪烁着奇异的光,映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我的身体正逐渐变得透明,仿佛即将消散于世间;而谢停云的心脏位置,竟浮现出翡翠印章的纹路,神秘而诡异。
紧接着,无数道金线从井底喷射而出,如同一层层细密的网,将我们紧紧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茧,仿佛要将我们永远困在这无尽的轮回之中,无法逃脱。
“多感人的生死相许。”
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