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直到冲进茶屋仓库,她才松开我已然泛青的手腕。
阁楼的老座钟敲响七下,她蜷缩在米袋堆后微微发抖。
我递去的热茶腾起雾气,映出她脖颈处逐渐平息的龙鳞。
当我想触碰那道隐现的伤痕时,她突然用小白板挡住我的视线:“触碰契约之人会看见彼岸”仓库突然剧烈震动,陈年灰尘在月光中聚成龙形。
绘梨衣抓起我的右手按在她心口,掌下传来双重心跳声。
那种震颤穿透骨骼,唤醒了我记忆深处的画面——穿战甲的男子将匕首刺入巫女胸口,血滴在龙首岩上开出桔梗花。
震动平息时,她已恢复平静姿态整理衣襟。
我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片冰凉龙鳞,内侧刻着战国文字“羁”。
次日清晨,我在被褥里发现她遗留的拍立得相纸。
画面里是我熟睡的背影,肩头栖息着半透明的龙影。
翻转相纸看到一行小字:“昨日镇魂瓮本该装你的魂魄”神社方向传来急促的钟声。
我奔至枯山水庭院时,见绘梨衣正在清理砂地上的焦痕。
她今日的项圈多了一道银链,末端系着从我这里消失的纽扣。
当我举起相纸想要询问,她却将新的晴天娃娃塞进我怀里。
娃娃的襁褓中藏着片鱼鳞,在阳光下显现出地图纹路。
我顺着指引来到后山废井,在青苔覆盖的井沿找到与龙鳞完全契合的凹槽。
转动瞬间,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当晚绘梨衣破天荒主动叩响茶室纸门。
她披着露水浸湿的襦袢,带来的柏饼盛在龙纹漆盒里。
当我咬开红豆馅时,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每颗蜜豆中心都嵌着微型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