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支撑,眼看要一口气憋闷过去。
“太医!太医来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但是我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也无法勉力睁开眼。只知道扎得针好疼,喝的药很苦,待的地方很冷。
等我完全清醒,已经是三日后了。
那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好似春朝。
“侧妃这几日还是得静养,莫外去了。”
“这屋子里怎么清冷冷的,直叫人打颤。”我怀里塞着汤婆子,缩着手。
“奴婢瞧着日头不错,就没烧炭火,再者前段日子炭火用的厉害,离下次发放还得有段时日呢,那炭框里已没剩多少了。”
“也是,总围着熏炉,我都变得弱不禁风了。”
我本意是句顽话,却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10
佛堂静谧,香龛袅袅,人心皎皎。
“有眉目了吗?”
“是。太医说,那些炭里确实被人掺了十足十的药量,但药性温和缓慢,日积月累,方入肺腑。前段日子您嗜睡乏力,也是为此。”
“那炭火......”
“阿槿,不必多言。”
我瞧着满室神佛,无一不眉目含慈,面容怀悯,“婉姐姐不至如此。”
“是。奴婢妄言,还请侧妃恕罪。”
阿槿欲言又止,我停了抄写经文的动作,示意她接着说。
“陈宝林已于昨日,殁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我心头一紧,陈宝林滑胎当日情状着实可怖,可后来听说经过数位太医救治已无性命之虞,只是,不会再怀胎了。这才过去短短几日,就遥往奈何了。
“永乐殿的人口风紧,没打听出什么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太子妃的未央殿里传出流言,陈宝林是吞金而殒命,死状好不凄惨。”
“流言,岂可当真。”
欲提笔再写,孰料凝墨斩卷,这幅经文,算是白费。
11
树欲静而风不止,景如此,人亦是。
太子妃身边的丫鬟珮儿向帝后告发,陈宝林与腹中胎儿皆是死于太子妃之手,连同我中毒一事,也是太子妃一手策划。
“信口雌黄!空口无凭,竟敢污蔑太子妃!来人,拖出去,杖毙!”皇后怒不可遏,当即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