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病弱早亡,殿下莫要过于伤怀。”
故人归穷泉,重壤永幽隔,也是叫人唏嘘不已。
“明日我再为你扎个秋千吧,就在那银汉下,花影里。”他倏地抬眸,盈起一汪清浅笑意。
我到底被这月光,照了个正着。
5
“你们听说了吗?陈宝林遇喜了!”
“是啊,我也听永乐殿的宫人说了,估计不会有假。”
“哎,你们说,这太子多数时候都是宿在太子妃和咱们侧妃这儿,结果倒让一个宝林先遇了喜。”
“可不是吗,这宫里啊,母凭子贵,指不定马上就封了侧妃。”
“那沈侧妃的日子岂不是要难过了......”
......
我入东宫半年,在清秋习风里,听了一耳朵闲言。
无意给人做茶后谈资,我拢了拢外衫,怀抱着一捧玉兰匆匆而过。
殿内已烧起了熏炉,因着我怕寒,甫一入秋,太子妃将我屋里的炭火足足添了两倍,满室的燃香混着玉兰花香,熏得人欲醉,泛着凉意的手也渐渐回暖。
“婉姐姐去瞧过陈宝林了没有?”我拨着手炉里的香灰,问着前来添茶的阿槿,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总是为我处处留心。
“侧妃也听见外头的人嚼舌根了?”阿槿面露怜惜。
“嗯。她们的消息也算是灵通。”
阿槿避退了闲人,这才回答起我的问题,“还没,不过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太子妃贤良恭谨,又温柔和顺。”
我朝她宽慰地笑了笑,“我不担心婉姐姐捻酸恰醋,只是怕她心里不痛快。再者,我若要去看望陈宝林,也不能越到正妃前头去。”
“侧妃莫要难过,子嗣一事,强求不来。”
也不知是不是乍寒乍暖,折回来的玉兰已有些蔫巴,“我明白。”
不知何时起,我亦得宠忧移失宠愁,偌大东宫,凉风只在殿西头。
6
浅秋刚过,北风便凛冽起来,这满院的素色纷纷而下,倒像是寒风吹雪来。
日子一冷,我便也少走动,每每箫辰来了,见我这么歪着,总得数落我几句,然后再拖着我冒着寒风在院子里走圈儿。
这些日子我愈发倦怠,每日十二个时辰,七八个时辰都在酣睡,就是有时箫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