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股不适才渐渐消散。
慕霆摔下床后,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揉着脑袋,语气不善地问:“你干什么?”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我冷冷地说。
慕霆抬起衣袖闻了闻,扯开衬衫衣领,又绕过床来想要抱我。
“应该是公司哪个女员工身上的,路过时不小心沾到的。”他解释道,“老婆,好不容易想要一次,你不要这么扫兴嘛。”
他作势要亲我,我迅速后退一步。
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是苏茜身上的香水味吧?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用这个牌子的香水。”
“你怎么认识苏茜?不对,你怎么知道她用了什么香水?”慕霆一脸诧异。
“你派人跟踪我?还调查苏茜?”他有些恼怒。
我冷笑着看着他:“都怪你没保护好她吗?这么晚才回来,留她一个人也不好吧?”
慕霆大步走过来,一双大手死死地钳住我的下颌:“江苒,我和她什么事都没发生,今晚是你扫了我的兴致。你以为我很稀罕你的身体吗?不过是朵残花罢了。”
夜里寂静无声,关门声响起,我瞬间瘫软在地。
感觉无力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想当年,慕霆渴望要一个孩子,我克服掉所有生育带来的恐惧,躺在病床上忍受着开十指的剧痛。
可如今换来了什么?
换来他口中嫌弃的“残花一朵”。
往昔的点点滴滴接连闪过,生了慕沐之后,我们同房的次数直线下降,我不是不知道。
我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无数次下意识的拒绝和蹙眉,都像一把小刀在割我的心。
我不由地苦笑,至少他们还没发生什么,慕霆还愿意回家,不是吗?
闹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我才猛地惊醒。
今天,我要去接父母出院。
没想到,刚走到医院走廊,就看见不远处欢声笑语的二老,还有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搭着西装外套的慕霆。
慕霆身形挺拔,宽肩窄腰长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引来不少病友的羡慕目光。
“这就是您二老常说的女婿吧?真帅气啊!人也孝顺。”一位病友夸赞道。
“就是,不像我那女儿,说好的今天来接我出院,到现在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