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玲隐隐啜泣,引得贺渊眉头微皱,眼底写满了心疼。
我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小橘子。
一句恶言都没出,嘴角还带着笑。
落玲便要跪。
[玲儿,你还怀有身孕,不能跪!][她是将门嫡女,我是村野女子,就算是要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去死,都是应该的。]落玲泪眼朦胧望向我,似乎在等着我接话。
[宋媛,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句话!
看着玲儿怎么低三下四的求你,你很开心吗!]贺渊神色愠怒,对我的不满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
我的目光终于一点点挪到落玲的肚子上。
她的肚子里真有孩子吗?
前世的那场梦,我看见她换上夜行衣非常轻巧地跳过围墙,在校外的树林里和一个深眼高鼻的男人说话。
[可汗夸你做的不错,再过几个月礼朝的兵要北上,务必调查出他们运送粮草的路线。][放心,那个中原男人对我言听计从,你让可汗等着我的好消息。]之后落玲便举着一把剑架在了大夫的脖子上,张口威胁。
妩媚动人的脸变得狠辣。
[明日会有人请你来将军府。][诊脉结果只能说是滑胎,若是说错,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你全家!]什么苗疆女子,只是披了一层羊皮的敌国细作而已。
但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
贺渊是怎么做到和一个才认识三天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真的是因为爱?
[贺渊,你和她上床的时候可曾有想过我?][你曾经发誓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怎么成三人了。][不对,以前你什么都没有,有我一个将门嫡女就够了。][什么时候变的呢,大概是你知道自己剿匪有功,还能大难不死,又有人投怀送抱的时候吧。][看着我被全京城的人笑话,你也很开心吗?]贺渊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了,换回的是他的愧疚,手从落玲的肩膀垂落。
[对不起,我……]话未说完,落玲已经越过栏杆跳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