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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派身患绝症,女主别为我入魔祝昭江雪衣全文

SugarCube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昭突然发现自己一向清明的神思似乎突然模糊了一下,她试图挣扎了一下。无果。眼前的泉池茫茫一片,她被按倒在池边。身后的人伸手死死拽着她往泉池的中央走,祝昭只感觉自己仿佛丧失了全部修为,挣脱不开,脚下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颤。这里是……哪里?祝昭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几乎无法思考。身后的人将她狠狠摔在泉池中央,溅起一片水花。寒冷刺骨的池水浸透她身上浅薄的剑袍,恍惚间她听到一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祝昭抬起头,却看不清那来人的样貌,只看见他身侧的侍卫递上一个纯金的托盘。那人轻轻揭开托盘之上的锦帕,显出盘中一柄锃亮的尖刀。一抹日光落在刀刃之上,刺了她的眼。那人踏着池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声音嘈杂不堪。祝昭只觉得眼前的泉池有些眼熟,似...

主角:祝昭江雪衣   更新:2025-03-19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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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昭江雪衣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反派身患绝症,女主别为我入魔祝昭江雪衣全文》,由网络作家“SugarCub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昭突然发现自己一向清明的神思似乎突然模糊了一下,她试图挣扎了一下。无果。眼前的泉池茫茫一片,她被按倒在池边。身后的人伸手死死拽着她往泉池的中央走,祝昭只感觉自己仿佛丧失了全部修为,挣脱不开,脚下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颤。这里是……哪里?祝昭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几乎无法思考。身后的人将她狠狠摔在泉池中央,溅起一片水花。寒冷刺骨的池水浸透她身上浅薄的剑袍,恍惚间她听到一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祝昭抬起头,却看不清那来人的样貌,只看见他身侧的侍卫递上一个纯金的托盘。那人轻轻揭开托盘之上的锦帕,显出盘中一柄锃亮的尖刀。一抹日光落在刀刃之上,刺了她的眼。那人踏着池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声音嘈杂不堪。祝昭只觉得眼前的泉池有些眼熟,似...

《我反派身患绝症,女主别为我入魔祝昭江雪衣全文》精彩片段


祝昭突然发现自己一向清明的神思似乎突然模糊了一下,她试图挣扎了一下。

无果。

眼前的泉池茫茫一片,她被按倒在池边。

身后的人伸手死死拽着她往泉池的中央走,祝昭只感觉自己仿佛丧失了全部修为,挣脱不开,脚下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哪里?

祝昭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几乎无法思考。

身后的人将她狠狠摔在泉池中央,溅起一片水花。

寒冷刺骨的池水浸透她身上浅薄的剑袍,恍惚间她听到一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祝昭抬起头,却看不清那来人的样貌,只看见他身侧的侍卫递上一个纯金的托盘。

那人轻轻揭开托盘之上的锦帕,显出盘中一柄锃亮的尖刀。

一抹日光落在刀刃之上,刺了她的眼。

那人踏着池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声音嘈杂不堪。

祝昭只觉得眼前的泉池有些眼熟,似乎是上元宗的洗剑池,又似乎是江师姐后院的温泉池,但自己身处何处,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眼前人走到她身前,指尖抬起她的下颌,手中的尖刀毫不犹豫的剜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

那尖刀绝非凡品,刺入肌肤毫不滞涩,那人下手极为熟练,就好像早已演练过许多次一样。

祝昭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冥冥之中,她的通明剑心在疯狂的嗡鸣,试图提醒她这是一个幻境——

眼前一切不过是虚像。

但还没等祝昭冷静下来,那人又是一刀剁下,深入血肉。

祝昭想喊出声来,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沾染上自己血的尖刀一次又一次落下来,直到她对痛感彻底麻木。

那是一柄剔骨尖刀。

那人想要她与生俱来的一副剑骨。

剑骨离开她身体的一刻,祝昭几乎虚脱了,她仰面落在洗剑池里,任凭冰冷的池水覆盖她死寂的躯体。

她听到那人说:“筹算多日,借你剑骨一用。”

她想,借,说的真是好听。

这一借难道还能还回来不成?

修行途中本就是弱肉强食,她天生剑骨,活该遭人惦记,难道这就是她的错吗?

祝昭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她记得师尊说过,那剑墓宗主江雪衣为了合道,寻遍天下只为求得一身剑骨。

她倒要看看,自己这杀父仇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只可惜她被挖去剑骨后直不起身子,只能凭着散落的日光勉强窥见那人的样貌——

冷白的发丝,妖异的瞳孔,身形修长,走在洗剑池中脚腕上的铃铛铮然作响。

那不是……江师姐?

祝昭猛地一惊,却发现那手拿剔骨尖刀的人又换了一副样貌,成了她的师尊。

没了仙风道骨的模样,眼里全然是对那一块刚刚剜出的剑骨的贪念,和扭曲的欣赏。

他把白玉一般的剑骨放在玉盘之中,小心翼翼的端详,祝昭只觉得全身无力,心里寒了一下。

通明剑心猛地一缩,祝昭模糊已久的心神骤然凝结,眼前的幻境顷刻间破裂成一地渣滓。

她的师尊怎么可能会贪她的剑骨?

这幻境全然不按套路出牌,莫名其妙,却差点让她深陷其中。

祝昭撑着青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有回过神来,眼前洗剑池的虚影散去,豁然开朗,那一道深谷赫然已经走到尽头。

祝昭下意识回头去看,却没有看见江雪衣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一紧。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山谷外走去,青烟的剑锋在地上留下一道狭长的剑痕,她狼狈的咳嗽两声,在山谷的尽头发现了一块残缺的剑印。

祝昭差点喊出声来。

这不就是她进剑墓想要的那块剑印吗?

她从未想过自己此行竟然如此顺利——

在万剑墓葬中得到了名剑青烟,失足落入秘境却在尽头找到了剑印。

她的气运当真有这么好?

祝昭迅速将那枚剑印攥在手心里,心跳加速。

肯定没有认错,她父亲留给她的那块剑印,她隔三岔五就会拿出来细细端详,眼前的这块剑印显然和她父亲留给她的那一块剑印出于同源。

还差最后一块剑印。

但她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祝昭方才还有些雀跃的心沉了下去,她现在不过结丹修行,在先前秘境的寒风三十里,若是没有那江师姐庇佑,可能早就葬身于此了,更不用说还能见得到这枚剑印。

少女坐在岩石边,静静的等待了许久,但迟迟没有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从山谷的尽头向里面望去,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黑风三十里依旧存在。

从里面逃出来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祝昭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慌。

她知道自己在拿到剑印的那一刻,就应该尝试动身离开剑墓了——

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秘境的出口就在不远处,她看了看,又折回了视线。

江雪衣还没有出来。

她都已经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见到江雪衣,她想起江师姐的话——

黑风三十里攻心为上,即便江师姐的修行在元婴期,但遇上考验道心的磨难,修行并没有任何用处。

就像刚才最后一次幻境,祝昭的修行也没有任何用,她靠的是自己的一颗通明剑心。

她没有太多能被利用的情绪,除了隐隐的仇恨,和关于父亲死讯的执念,但她不知道江雪衣心里藏着什么。

祝昭想起出行前师尊说剑墓剑修修的是邪法,道心不正,但来剑墓这几日,她那通明剑心也没识出江雪衣对她有半点恶意。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祝昭不受控地朝着黑风中走了一步。

走,还是去找她?

祝昭心里拉开了漫长的拉锯战,什么时候她竟然也会挂念这位江师姐了?

明明她们并没有相识几天,充其量不过是她借住在江雪衣的住所里,偶尔给她准备药浴,聊上几句。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是了,她承了江雪衣太多人情,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所以这不过是因为她重情重义而已。


那洗剑池十年开放一次,只允许历代登台魁首进入,能洗净一个人的根骨,对修行大有裨益——

尤其是剑修。

但坏就坏在这万里铜雀台开赛是在半年以后,那时候江雪衣尸骨都凉了。

想要提前推动这个剧情,只能试图达到这个剧情的最终目的——

让祝昭进入洗剑池。

江雪衣刚刚泡着药浴的时候就一直寻思,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祝昭进洗剑池。

让万里铜雀台提前开赛?

不可能。她尚未有那样的话语权,更何况神都那些世家修士一向视她江雪衣为大敌,她要是现身神都,多半要围剿。

找人开个后门?

不可能。洗剑池乃是神都的宝地,为世家共有,江雪衣若是想正规的开启洗剑池,多半要和那些世家的家主对上。

一旦对上就是被围剿。

好像又绕回来了。

所以,只能靠自己的修行强行破开洗剑池,然后把祝昭丢进去洗髓。

虽然很荒谬,但好像是唯一的法子。

那么怎么才能诓骗祝昭去神都呢——

祝昭还陷在江雪衣刚刚问的问题里:“万里铜雀台?”

她重复了一遍,好像依稀之间也听自己的师尊提过,说是半年以后,自己将要代替上元宗参加,此时听江雪衣提起,心里也恍惚了一下:“江师姐的意思是?”

“在剑墓里歇几日,江师姐带你去神都云游历练可好?”

祝昭:“……?”

她总觉得江雪衣好像已经知道她马上要跑了,寻个理由想拴住自己。

但是这很明显不可能,她来剑墓的目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江师姐面前也从未暴露过。

于是她只能认为这是江师姐一时兴起问她的。

“歇几日离开剑墓,既能避开那些还对青烟抱有贪欲的人,又能历练历练长长见识,莫非是祝师妹不想同我一起?”

江雪衣的声音到了最后显然有些低落,似乎真的伤了心。

祝昭一惊,脱口而出:“不是……”

可是话说出来了又觉得不对劲,只能停住了。

“那祝师妹是同意了?”

祝昭背对着江雪衣自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笑意,此时江雪衣笑得邪魅极了,一副得逞的模样。

若是那黑雀在,定要说她心思险恶,只知道骗小姑娘了。

“……一切都听江师姐安排。”

本来的计划是逃离剑墓回上元宗,可是回上元宗又能如何呢?

像往日一样继续枯坐悟剑半年?

祝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样的日子产生了几分厌倦。

好像,和江师姐一同去神都历练历练,也并非什么坏事。

绝不是因为她对江雪衣有好感。

绝不是。

定下了去神都的行程之后,祝昭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连同之前因为剑印到手准备偷偷离开的愧疚都消失了个干净。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江雪衣依然会在她身边?

江雪衣这阵子看上去也闲暇了不少,有时间就让祝昭准备药浴。

祝昭也习惯了在后院的泉池背对着她盘坐,只是没能习惯了女人身上那阵淡淡的勾人的幽香,每次江雪衣准备出浴之时,祝昭总是率先落荒而逃的那一个。

祝昭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平息这颗羞耻心了。

抛开药浴不谈,祝昭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江师姐身上的顽疾依旧还在,那药浴似乎治不了她的病根。

可是每次祝昭旁敲侧击,总是被江雪衣轻描淡写的三两句揭了过去。


那三名修士想要转身躲开,却发觉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被牵引到了那女修的眼睛里。

他们好像知道那位旁系二公子是怎么死的了。

一双淡金色的蛇曈猛地一震,那三名修士便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就窒息了,苦胆破裂,口腔里满是苦汁。

下一瞬,剑锋杀到。

凌厉的收剑,江雪衣屈指弹了弹肩上的灰尘,没有让一丝血液沾染到她身上。

她还是有一些洁癖的。

祝昭怔怔地看着她,口中不自觉出声:“江师姐……”

声音有些沙哑。

江雪衣不慌不忙地把从储物宝具之中取出一个在来神都之前准备好的匣子,将那几颗人头丢进去,然后锁上,一气呵成,就好像早有预谋一样。

祝昭还没有回过神来。

江雪衣收好了匣子,朝着她走过去。

祝昭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后退,她突然之间感觉眼前人很陌生。

“祝师妹。”她开口。

祝昭应了一声。

“我是剑墓的修士。”江雪衣看着她,她当然能从祝昭眼里看见几分茫然。

她还是太小了,就算天生剑骨,但所见还是太少,薛久把她困在上元宗太久,为的就是养她那一身剑骨,未来好取出来助力他自己合道。

江雪衣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以身入局了。

“我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想杀我的人我就杀他,想害我的人我就加倍还他。”江雪衣叹气:“你不必对我抱有什么幻想,我非良人。”

祝昭愣着。

她往前一步,像之前一样拽住江雪衣的衣袖,迟疑了片刻她才开口:“江师姐是好人,我的剑心是这么说的。”

江雪衣也跟着愣了一下。

她和祝昭说这些话当然是有原因的,毕竟自己在原著里最后虽然洗白了一部分,但最后气海溃散死去和祝昭可没有任何关联。

更何况,这原著里还有个男主呢,只是那不归江雪衣管就是了。

她虽说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但也算是半个,只不过她既没有杀了女主的父亲,也没有贪女主的剑骨。

相比起来,薛久比她反派多了。

但江雪衣万万没想到祝昭会是这样的反应。

也对,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等到自己暴露的时候,迟早会颠覆她对自己的看法的。

江雪衣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将这四个不长眼的陆氏修士的头颅收进匣子里——

江雪衣自有打算。

祝昭沉默了许久,没有等来江雪衣的回复,她的视线从地上隐约的血迹之上略过:“陆氏会发现吗?”

她是在为江师姐担心。

江雪衣扶额:“应该不会。”

陆小公子寿宴在即,陆氏要管辖半座神都不出岔子,哪里还能在意这些旁系血脉,虽然他们也很重要,但是和直系的小公子比起来,只不过是尘埃。

而且就算管了也未必是坏事,归根到底,江雪衣想要的无非就是让神都乱起来。

一旦局势混乱,她就能趁势破开洗剑池的结界,然后把祝昭一把丢进去。

浑水摸鱼就是这个道理。

她还愁现在不够乱呢。

再说了,那陆氏小公子的寿宴弄得这么大张旗鼓,那神都魏家看了就能接受?

江雪衣觉得未必。

陆氏这一番反而弄得像是宣告神都第一世家一样,四海来的修士也都带着贺礼前来祝寿,浑然就不把魏家放在眼里。


一剑洞开山门。

山门之中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阵纹,边缘上六把小剑朝向中心,散发着浅浅的荧光。

祝昭觉得有些眼熟:“这里不会是……”

“嗯,是洗剑池。”

祝昭:“!”

这剑阵的阵纹她在师尊那里见过,师尊说过这是洗剑池的结界阵纹。

那时候祝昭还不懂,只是问什么是洗剑池。

她记得师尊的答复——

洗剑池是神都重地,登临万里铜雀台可入洗剑池,一旦在剑池洗练,能让她的剑骨更加纯粹,从此修行路上破境易如反掌。

可是那时候祝昭想的是,她的剑骨若是经过洗剑池洗练,岂不是更容易被觊觎?

师尊说过那剑墓宗主就是贪她的剑骨,想用她的剑骨合道。

祝昭当时说自己不想去洗剑池。

她还要搜集父亲最后留下的剑印,那里或许藏着什么秘密,在自身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前,她不想被那剑墓宗主强行剥夺了剑骨,从此毁了修行之路。

更何况,既然那剑墓宗主想要挖她的一身剑骨,那同境界的修士岂不是也想要她这一身剑骨?

祝昭从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修行一路注定不太平。

可是她回答以后,却迎来了师尊的冷脸——

薛久冷着对她说,这洗剑池你一定要去。

迫于师尊的威严,祝昭此后就没有再提起过。

如今站在了真正的洗剑池之前,祝昭困扰在心底已久的怀疑终于破土而出。

江雪衣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一剑破开了那道阵纹,阵纹收到了来自外力的强行破坏,六把短剑嗡鸣,一道剑波朝着四方翻涌开。

江雪衣咳嗽了两声,抬剑挡住。

强行破开洗剑池的结界比她想象中的难一些,但毕竟她也曾是距离合道一步之遥的修士,只是受了些反噬。

她转头去看祝昭,却对上了少女灼灼的视线。

“江师姐,你为何要带我来洗剑池?”

江雪衣被那双眼盯得心里有些发怵,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不对,她只是想让自己活下来,哪里有什么亏心事?

“江师姐,是不是你想要我的剑骨?”

祝昭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她想,江师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自己的通明剑心也可以作证,江师姐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丝恶意。

不然她也不会在江师姐面前逐渐放下防备。

可是她还是想问,虽然明知道很大可能并不是,但她生怕那一小点的可能会发生,就好像生怕丢掉什么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江雪衣的神色,只从她脸上读到了一瞬间的惊诧。

看上去不是。

祝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不希望江师姐是那样的人。

江雪衣也有点纳闷。

和祝昭来神都是为了送她进洗剑池精进修为,从而赶在自己“死”之前推进剧情到一定程度,所以江雪衣早就做好了会在最后关头暴露自己是剑墓宗主的准备。

但是现在祝昭问她是不是想要她的剑骨?

江雪衣愣了一下:“不是。”

这倒是实话,祝昭的剑骨只有薛久想要,她江雪衣早就合道失败了,已经无路可走了。

奇怪,她总觉得祝昭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怪怪的,就好像带着什么期望一样。

似乎她一旦回答是,祝昭对她的滤镜就会一下子破碎一样。

江雪衣没想明白,于是干脆拽着祝昭一起进了刚刚才破开的结界。


“你还等着不走,是要干什么?”

飘在半空中的黑雀低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江雪衣。

后者看上去百无聊赖,身上的衣袍在刚才的炽风三十里处被烧的破破烂烂的,白皙的肌肤莹莹如雪。

江雪衣双腿微微叠起,惬意的靠在岩石边上,四周的黑风似乎察觉到了生灵的气息,向着她涌来,但江雪衣只是简单的一抬手,食指微微动了动,那一道黑风就散了个干净。

“我这不是在等女主回来找我吗?”江雪衣叹气,觉得自己的这个系统实在不太聪明。

“找你?她为什么要回来找你?”

江雪衣懒得和它解释。

祝昭的性子这些天相处下来,江雪衣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或许是因为祝昭剑心通明的缘故,她往往会因为别人对她真挚的善意而不自觉地亲近,比如她江雪衣。

青烟的线索是她给的,落下秘境是她救的,在寒风三十里颤颤巍巍是被她扶着过来的。

若是这些都不够,那江雪衣也想不通还有什么能留住祝昭了。

她捏了捏手里的剑印,上面似乎还留着落莲剑宫的印记。

江雪衣指尖稍稍用力,把那印记抹去。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她回来吗?”江雪衣打了个哈欠,慵懒的缩在一边:“她现在大概看到了秘境尽头的那块剑印,我这不是还需要找个机会把从落莲剑宫那里抢回来的剑印也给她吗?”

“那你为什么笃定她一定会回来?原著女主可是正直得很,才不会被你这种小把戏迷了心智!”

江雪衣:“哦?是吗?那你看那边来的人是谁?”

黑雀顺着江雪衣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逆着黑风缓缓而来。

可恶,它的女儿怎么真的上了江雪衣的当?

黑雀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悲伤——

开心是因为,这样江雪衣确确实实能推进剧情;

悲伤是因为,怎么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养的乖女儿要被拐走了?

黑雀的视线重新落回来,却看见刚才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它聊天的江雪衣已经侧着身子躺倒在地,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我见犹怜。

黑雀:“……”

这是真会演啊,它这宿主心黑的很!

祝昭破风而来,她刚刚才从这黑风的幻境之中挣脱,如今对于靠近想要营造幻境的黑风自然没了畏惧之心。

她轻轻拔出手边的青烟,剑锋亮起三尺,逼近的黑风就消散开去,似乎有些畏惧她手中的名剑。

祝昭心里有些慌张,她这走了一路也没见着江雪衣,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

黑风之中她的视野自然狭隘,摸着周边的山壁才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路,走了半晌,突然发觉脚边好像踢到什么。

她蹲下身子,恰好看见“晕倒”在地的江雪衣。

女人紧紧蹙着眉,如雪的白发勾在耳廓后,眉间的病态难以忽视。

祝昭小心翼翼的俯下,轻轻拍了拍江雪衣的面颊:“江师姐?江师姐?”

没有任何反应。

祝昭心一沉,双指并拢探在江雪衣冰冷的手腕上,脉象还在,她还活着。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黑风的幻境之中,面容看上去有些痛苦。

她也藏了很多心事。

祝昭不去想这些,只是把江雪衣从地上扶起,让她的右手勾住自己的脖颈,她带着江雪衣有些蹒跚的向着秘境的出口而去。

只是这样的话,江雪衣的发丝难免会落在她的面前,轻轻蹭着她颈间的肌肤,痒痒的,但是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香气。

祝昭顿时就想起当时在她后院,同样的场景。

她迅速凝了凝神,扶住身边人儿的腰肢。

纤细,盈盈一握。

恍惚之间她似乎听见江雪衣轻声的耳语。

“……不要走……”

很轻很轻,甚至祝昭都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若不是看见江雪衣近在咫尺的脸,她可能就忽视了。

她是在和谁说不要走呢?

会是自己吗?

祝昭摇了摇头,把这个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了出去。

自己才和这位江师姐见了有几日,她会喊自己不要走?

最近真是越来越爱自作多情了,这莫名的思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多,纷繁复杂,总是缠在她的心上。

等到此间事了,回了上元宗,她大概是要关自己禁闭,好好平复道心的。

祝昭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某人垂在她的肩头,淡淡地呼吸着。

只是不知道出了这秘境,江雪衣能不能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可能会吧?

祝昭身为结丹后期剑修,再怎么说体修也是不错的,只是肩上扶一个人,不算吃力,一路摸索着山壁也就回到了出口。

眼前视野开阔了一些,祝昭就把身侧的江雪衣放了下来,扶着她靠在山壁上。

女人的衣袍被烧毁了许多,下摆几乎烧了个干净,修长光洁的双腿显露在外,线条优美,让人移不开眼神。

祝昭视线晃悠了一下,手背贴在江雪衣的额上。

不凉不热,只是还沉浸在幻境中没能出来。

祝昭就陪在她身边等,时不时看了看手里的剑印。

总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实现的好轻易。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助力她一样,莫名的顺利,这个人会是江师姐吗?

似乎不太可能。

祝昭细细端详身边人的眉眼——

江雪衣是那种偏魅的五官,可是偏偏生的病弱,也不知道是不是身缠顽疾的缘故,所以看上去柔弱许多,反而压了压眉间那股媚意,却让面容更加柔美。

很漂亮,若是出了剑墓抛头露面,不知道要得到多少男修的追求。

祝昭细细看过去,却正好对上身边人堪堪张开的眼睛,险些陷进那一双幽深的蛇曈里。

“你,你,你醒了?”祝昭慌慌张张地开口,试图掩饰刚才自己在偷看人家的事实。

江雪衣装着一脸迷糊:“这里,不是幻境?”

“刚刚江师姐在黑风中晕倒了,是我将师姐带了出来。”祝昭低眉,不敢去看江雪衣。

“是吗?可能最近道心不坚吧。”江雪衣弱弱的说了一句:“那我倒是要多谢祝师妹救我一命。”

祝昭愣了一下。

“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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