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繁星盛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妻不乖:坏坏老公,晚上见沈繁星盛司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水折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繁星在这个家里住了几天,除了那一晚后,就没再见到盛司珩了,平日里家里就沈繁星、风姨和盛屹初。风姨为人善良,热情朴实,只要能告诉沈繁星的,都会跟她聊两句,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身外貌之类的而瞧不起她。沈繁星的厨艺很好的,只是这么多天,她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风姨只肯让她打打下手。她洗着菜,往外面看了眼,看到盛屹初一人坐在地毯上,低着头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淡淡的阴影,他的手上正玩着一个魔方,神情专注,抿了抿唇,不过一会,就转好了一面。或许是感觉到沈繁星的视线,他慢慢地抬起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这几天沈繁星有尝试着跟他说话,但是他从来不跟她说一句话。风姨轻轻地叹了口气:“初初是个好孩子,只是不喜欢说话,还有小少爷他,他也很爱初初的,只是...
《小妻不乖:坏坏老公,晚上见沈繁星盛司珩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繁星在这个家里住了几天,除了那一晚后,就没再见到盛司珩了,平日里家里就沈繁星、风姨和盛屹初。
风姨为人善良,热情朴实,只要能告诉沈繁星的,都会跟她聊两句,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身外貌之类的而瞧不起她。
沈繁星的厨艺很好的,只是这么多天,她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风姨只肯让她打打下手。
她洗着菜,往外面看了眼,看到盛屹初一人坐在地毯上,低着头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淡淡的阴影,他的手上正玩着一个魔方,神情专注,抿了抿唇,不过一会,就转好了一面。
或许是感觉到沈繁星的视线,他慢慢地抬起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这几天沈繁星有尝试着跟他说话,但是他从来不跟她说一句话。
风姨轻轻地叹了口气:“初初是个好孩子,只是不喜欢说话,还有小少爷他,他也很爱初初的,只是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陪他……初初很孤独的,他妈妈……”
风姨欲言又止:“算了,不说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沈繁星没有想继续打探的欲望,她往客厅走,慢慢地盘腿坐在盛屹初的旁边,盛屹初没有抬眼,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沈繁星看着他:“你喜欢玩魔方吗?我也喜欢。”
盛屹初还是没理她。
“我也会你手上玩的这种六阶魔方。”
盛屹初卡在了最后两个面的中心小方块上,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聪明极了。
沈繁星嗓音柔和:“后两个面的中心要先用四阶拼出,再用五阶办法……”
盛屹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眼皮,没什么表情:“你不知道我讨厌你吗?”
“知道啊。”
他极力冷淡,但是声音还是有着奶气:“不用假装喜欢我。”
沈繁星笑了,她心里柔软,不知道有多想摸一摸他的头发:“不是装的,是真的喜欢。”
盛屹初显然不信,反倒更抗拒。
沈繁星哄着他:“我帮你拼最后两面,可以吗?我好久没玩过魔方了,好想玩,求求你了。”
盛屹初小嘴抿得很用力,有些烦躁又孩子气地背过身,继续研究着魔方。
沈繁星还在说,盛屹初烦了,有些恼怒:“你会吗?你上过学吗?”
沈繁星对他哪里生得起气,只是笑:“上过啊。”
“小学毕业吗?”盛屹初恶意道。
沈繁星笑意更深,他居然说了这么多句话,她偏了偏头,承认道:“嗯,比你幼儿园学历高吧。”
盛屹初被气到了,他脸涨得通红,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想问她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小孩子比学历,但是只板着脸生闷气。
沈繁星被他可爱到了,还是没忍住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法,第一次伸出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柔柔的触感从她的指尖流淌到她的心口,一瞬间融化。
盛屹初仿佛被电到了一样,倏然就炸毛地跳了起来,他的小脸写满了愤怒,握紧小拳头:“走开,不要碰我。”
沈繁星笑眯眯地认错:“对不起,是我错了。”
厨房里的风姨听到外面的声音,其实是惊讶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初初跟一个人说了这么多话,情绪起伏还这样大。
她照顾着他长大,知道他的性格有多冷漠乖戾,温瑜在他身边陪了三年,他也几乎不跟她说话,他对亲生母亲有一种怪异的执念,凡是打算代替他妈妈位置的女人,都被他讨厌。
盛屹初午睡的时候,沈繁星看到那个被他放在桌上,还没完成的六阶魔方,她拿了起来,垂着眼,不过随意地转了几下,魔方就完成了。
她重新放回原位。
盛司珩忙一个项目的收尾工作,接连着工作了好几天,这天才有时间回家,宋砚跟在他的身后,他是来拿一份文件的。
宋砚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六阶魔方,他惊讶地挑眉:“屹初已经自学会了六阶魔方了,真厉害。”
风姨把水果端了上来,盛司珩扫了眼魔方,问她:“屹初完成的吗?”
风姨停顿了下:“最后几步是沈小姐完成的。”
盛司珩面无表情,薄唇动了动,嗓音冷冷:“她会么?”意味不明。
宋砚作为盛司珩的朋友,闻言贱兮兮地笑了起来:“哟,你家老爷子把人都给送到你家了,能入老爷子眼的初恋的孙女应该不会差吧,想必也是个美人吧。”
盛司珩盯着宋砚,眉眼平静,看得宋砚毛骨悚然。
等到宋砚见到沈繁星,一句早就准备好的“美人”卡在了喉咙眼,恕他对着一个村姑形象的女人说不出口。
花里胡哨的绒睡衣,显得特别臃肿肥胖,厚刘海、大黑框眼镜、黄黑的皮肤,虽然认真看,似乎五官还过得去,但怎么说,都和美人绝缘了。
宋砚没忍住笑了,拍了拍盛司珩的肩膀,假意安慰:“没事没事,娶妻当娶贤,看起来也不笨,还会玩魔方呢。”
说实在,他没办法想象阿珩和这个土味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认识阿珩这么久,知道阿珩看女人的眼光几乎高到变态,只怕得是仙女才能入眼。
他也没见过盛屹初的亲生妈妈,但看盛屹初的长相,也知道她该有多漂亮。
盛老爷子还真是老糊涂了,给阿珩介绍了这么个女人。
盛司珩眉眼冷沉,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躁意,他眼神冰冷不善地瞥了宋砚,冷冰冰道:“这么喜欢,不如把她送给你?”
宋砚连连摆手。
沈繁星只当自己没听到他们俩轻视和嫌弃自己的话。
今天家里多了两个人,风姨就忙了起来,收拾了半天,一直到九点,她才有时间坐着休息,沈繁星主动接替了她剩下的工作,煮了牛奶,端给房间里的屹初。
初初洗完了澡,换上了柔软的睡衣,显得格外奶气。
沈繁星也没有多说什么,把牛奶放下,轻声说:“记得喝。”
盛屹初没有回她,她也不在意,离开前,把她口袋里藏着的九阶魔方,也放在了牛奶旁边。
她离开之后,盛屹初才抬起头,定定地盯着那个魔方半天,黑眸清澈,好半晌,走过去,拿起了这个魔方。
他垂下眼眸,动了动唇,说:“无聊的蠢女人。”
沈繁星离开后不久,盛司珩也打开了房门,他长身玉立地站在了门框处,看着书桌前正在摆弄魔方的盛屹初。
他们父子俩的话向来少。
盛司珩自觉自己没有过多的父爱,对小孩也没有什么耐心,在有屹初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或许40岁以后才会有孩子,屹初,是个意外。
盛屹初很少见到爸爸,看到爸爸还是开心的,他抬起眼,乖巧地喊了声爸爸,盛司珩陪他玩了会魔方,就打算离开了。
盛屹初却忽然叫住他,他的小脸上有着犹豫和迟疑,抿了抿唇:“爸爸,能不能跟我说说妈妈的事情?”
听到妈妈两个字,盛司珩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地攥紧,他的心一瞬间被捏住,跳动得又急又快。
盛屹初:“我想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父子俩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盛屹初只知道家里人都不让提起,所有人都说,提起妈妈,爸爸会伤心,可是他好想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盛司珩沉默半晌,喉结轻动:“她很好,聪明、漂亮、温柔,有时候有点调皮,生气起来的时候也很气人……”
盛屹初想,果然他妈妈和那个愚蠢丑陋的沈阿姨不一样。
江城,阴雨绵延,寒气未消。
盛家素来身体硬朗的家主盛傅明在这个冬天倒了下来,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命是留住了,但下半身却瘫痪在床,脑子似乎也变得幼稚了许多。
这天,盛司珩接了老爷子的电话后,下班后就直接从公司回了老宅,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爷爷是让他结婚的。
男人眉目凛冽,眸光带着寒意落在了站在爷爷床前的女人身上。
很普通的一个女人,甚至带着隐隐的土气,身上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显得有些胖,脸上的皮肤暗淡偏黑,留着厚厚的齐刘海,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叫人看不清她的长相。
若非要用一个好词来形容她,那就是“朴实”。
盛司珩听了爷爷的话,眸色渐深,嗓音冷到了极致:“什么意思?”
盛傅明半躺在了床上,枯瘦的手指紧握着沈繁星的手,红了眼,颤抖着声音:“司珩,我要你娶繁星,繁星说她想嫁给你,她是个好女孩,会对初初视如己出的,初初也需要妈妈的。”
盛司珩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盛司澄就暴躁了起来,指着沈繁星,气愤地大喊道:“爷爷,这个没文化的丑八怪,也配嫁给我哥?”
盛傅明闻言,被气得瞪大了眼睛,猛地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涨红,呼吸急促起来,沈繁星连忙喊了医生进来,再把枕头放平,慢慢地扶着他躺下,她的动作熟练又温柔,一切都有条不紊,她轻声道:“爷爷,您现在不能生气。”
她的声线也是温柔的,柔得像春日里的暖阳和桃花,让人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盛司珩抿直唇线,倒是有些意外她有着一副和她外表不符的好嗓子。
盛傅明呼吸渐渐平缓,看着沈繁星,像是透过了她看见了谁,只是重复着:“司珩,你必须娶她,就要娶她。”
沈繁星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了男人冷似刀锋的目光,听到盛爷爷的最后一句话,她心尖一颤,干脆一咬牙,抬起了头,正好对上男人讥讽冰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廉价到了极致的物品,令人难堪。
盛老爷子很快就又睡着了,沈繁星跟在了盛司珩的身后,走出房间。
盛司珩让盛司澄先离开,然后让沈繁星跟着他走到了落地窗旁。
他脸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他知道爷爷糊涂了,却没料到爷爷会糊涂到找到当初知青下乡时初恋的农村孙女,还逼着他娶她。
拐角处的光线明暗交界着,阴影衬得他高鼻薄唇,骨相轮廓优越。
“你跟爷爷说,你想嫁给我?还跟爷爷说,你会对我儿子好?”他冷笑,声音沉冷,“想嫁进豪门,想疯了,嗯?”
沈繁星睫毛轻颤,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为他儿子来的。
盛司珩打量着她,没等她回话,就继续道:“沈小姐,恕我直言,就你的出身、长相、身材,给我儿子当保姆都不配,人要有自知之明的。”
他说完这句话,没再看沈繁星一眼,转身下楼了。
不过一会,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就出现了庭院里,身后的保镖为他打着伞,雨滴顺着黑色的伞,缓缓地滑落,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弯腰打开了车门。
站在二楼的沈繁星,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车里。
雨雾绵绵,视线模糊,她只看到后车座,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睁着黑眸看盛司珩,似乎叫了声爸爸,女人温柔地笑着,连带着盛司珩脸上的寒意也渐渐消融。
沈繁星目光紧紧地胶着在那个男孩身上,她胸口轻颤,暗流涌动,言语难以描述她此时的感受,身旁的手指紧了又紧。
阿婆说,这是她的儿子,被她遗忘了的儿子。
陌生又熟悉。
“囡囡,阿婆要走了,你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去见见他吧,那个你怀胎十月,却连脸都没见过的孩子。”
“盛家的人都不是善茬……囡囡,有时候美貌是一种累赘,你妈妈是,你也是,囡囡,自己没站住脚的时候,学会藏住美貌。”
沈繁星怎么也没想到,盛屹初在收到她的这个魔方之后,莫名其妙激起了胜负欲,小屁孩一个,大晚上不睡觉,偷偷躲着研究九阶魔方怎么解开,他是聪明的,可是怎么都还是个小孩,所以,卡在了某一步,怎么都转不好。
沈繁星平日六点左右就会醒,她睁开眼,视线还是模糊的,却忽然隐约看到她床头有个黑影,她吓了一跳。
那个黑影开了口,像是憋了许久,又带点不知跟谁较劲的闷气,问:“这个怎么解开?”
沈繁星这才看清楚,是盛屹初那个小屁孩。
她爬起来,长发披散在肩头,素着脸,没有戴眼镜,她探手去开了床头的灯,注意到盛屹初的眼睛略显困倦,她拧眉:“你没休息好吗?一直在研究魔方吗?”
盛屹初抿着唇,就是不说话,他把魔方递给她,命令:“拼好。”
沈繁星无奈,笑:“初初小盆友,你这样说话会没有朋友的哦。”
盛屹初一脸无所谓:“我不需要朋友,笨蛋才需要朋友。”
“大家都需要朋友的呀。”沈繁星说着,接过了魔方,她垂着眼,盛屹初盯着她,注意到她好像白了许多,没有戴眼镜,眼睛也大了,他没有多想,转眼就被沈繁星转魔方的速度和节奏吸引走了注意力,不知不觉间,他就爬上了沈繁星的床,坐在了她的身边。
沈繁星担心他着凉,拉过被子,把他的腿也盖住。
卧室里的两个人气氛融洽,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盛司珩和风姨发现盛屹初不见了,有多着急。
风姨找遍了整个家,没办法才去叫醒了盛司珩,她急得要哭:“家里门是反锁着的,初初能跑去哪里啊?”
盛司珩面无表情,黑沉的眸子望向了一楼拐角的那个小房间:“这个房间去看了么?”
风姨一愣,下意识:“不可能啊,初初讨厌沈小姐啊。”
盛司珩没等她说完,就迈开长腿,走了过去,房门并没有锁上,他直接打开,屋里的暖光倾泻,伴随着女人温柔含笑的嗓音还有男孩恼羞成怒的声音。
“初初,你的脸好好摸啊。”
“谁准许你碰我的,你不许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盛司珩一眼就看到,女人的手捏着他儿子的脸,略显亲昵。
他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怒意涌了上来,他抿直唇线,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骨泛白,冷意蕴在眼底。
“盛屹初。”他喊,“风姨,你把初初先抱走。”
风姨也没想到,初初还真的就在沈繁星这儿,她看到压抑着沉沉怒意的盛司珩,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就噎在了喉咙口,不敢多说什么,哄着初初先离开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盛司珩和沈繁星。
沈繁星还坐在床上,被盛司珩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有些不自在,抬起眼看着他。
屋里灯光昏暗,他高大的轮廓被浅浅地勾勒,却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即便他身上穿着的只是随意的黑色睡袍。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有再多的心机,都别用到我儿子身上?”他喉结上下动着,“盛屹初昨天晚上跑来跟你睡的?”
沈繁星深呼吸:“没有,早上才来的。”
盛司珩冷笑,眉眼讥讽:“你这些把戏拿去骗爷爷就算了,下次再用来哄骗屹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说完,转身就想走,沈繁星却忽然道:“你应该多陪陪他的,盛屹初太孤独了。”
盛司珩闻言,扬了扬眉,冷笑:“你在教育我?真把自己当做我未来的妻子?演戏演得上头,想把初初当亲生,嗯?你也不看看……”
他话说了一半,似乎这才注意到沈繁星有什么不一样了。
卧室灯光昏暗,她刚睡醒,还没戴眼镜,灯影下,皮肤忽然没有了平日的暗沉无关,那双眼睛……
他还没看清,沈繁星意识到了什么,她摸了下自己的脸,晚上睡觉,她卸掉了偏黑的粉底,她倒不是觉得见惯了美人的太子爷会对她怎么样,就是莫名有些慌张,急忙偏头找了黑框眼镜戴上。
下一秒,一阵黑影压迫,靠近了她,男人的手倏然捏住了她的下颔,动作粗暴地扯下了她的眼镜,强迫着她直视他。
他盯着她的眼,在她黑玛瑙一样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缩影,他慢慢地眯了眼眸,眼底翻涌着不明的情绪,绷紧了唇线。
沈繁星睁大了眼睛,皱眉:“你要干什么?”
盛司珩扔掉她的眼镜,那只手忽然遮住了她的眼,另一只手仍旧钳制着她的下巴。
他的大掌下就是她的不停翕动着的睫毛,她眼珠转动的轮廓,带着莫名的熟悉,让他心口揪成了一团,一阵阵疼痛。
现实和回忆交叉,让他一时分不清,他的手捏得沈繁星痛得差点流泪,她挣扎着,什么也看不见,卡着嗓子:“盛司珩,你干什么?”
“你叫我什么?”
“盛司珩……”
不知道哪里触怒了盛司珩,他一下移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另一只手却仍旧牢牢地掐着她,力道慢慢加重。
他眼神阴鸷得可怕,冷意如同风暴一样在他眼中聚集着。
“你也配学她,你也配叫我盛司珩?”
沈繁星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双手握住了盛司珩的手,想要掰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眼角嫣红,眼泪落下。
就在她手碰到盛司珩的那一刻,他如同碰到垃圾一样,直接松开了,任由着她倒在床上,难受得干咳。
盛司珩转身出去,方才被他扔掉的眼镜就在地上,他的鞋子碰到了眼镜,脚步微顿,眼神往下一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并没有收回脚,面无表情地踩了过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沈繁星赤脚踩在了地上,看着那副被他踩得支离破碎的眼镜,怒意和委屈交织在她的胸口。
她蹲了下来,颤抖着手指,捡起了踩坏的眼镜框,一眨眼,眼泪无声地落下,眼角泛红。
眼镜不过是在村镇上的山寨眼镜店里买的,并不值钱,可是,这是阿婆送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她向来珍惜。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真是恨啊。
盛司珩这垃圾人,臭脾气又自大,初初在他身边肯定也吃了很多苦。
不过,沈繁星苦笑,初初如果当年生下,没有被盛家接走,跟着她和外婆,只会吃更多的苦。
她当时住院了那么久,阿婆年迈,她们家穷,怎么养得起一个孩子?
生活就是这么现实,现实到她来到盛屹初身边,也只能陪陪他、关爱他,她做不了他的妈妈,也从没想过能把他从盛家那边抢过来,抢不赢是一回事,她也清楚地知道,他在盛家会比跟着她过得更好,更何况,她从来都没照顾过他,她算个什么妈妈?
沈繁星很想知道盛屹初这几年的事,但现在不方便问,她只好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盛先生今天会回来吗?”
话音刚落,她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冷的童音:“别打我爸爸的主意。”
沈繁星转过头,发现盛屹初就站在楼梯口,他抿着唇,漂亮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身为一个男孩,他漂亮得有些过分,黑发柔软,皮肤白皙干净,睫毛浓密卷翘,但并不女气。
一眼看过去,他长得像盛司珩,可是唯独那双眼睛,瞳仁漆黑,眼尾轻轻扬,双眼皮褶子的弧度恰如其分,像极了她。
沈繁星心头一软,她才要走过去,盛屹初又说:“别靠近我,你是不可能嫁给我爸爸的,我有妈妈的,我妈妈会回来的。”
妈妈。
沈繁星鼻头莫名一酸,她的手紧了又紧,偏过头,忍住了眼泪。
或许是因为换到了新环境,一直到凌晨两点,沈繁星还是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她不记得和盛屹初有关的任何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当年怎么和盛司珩扯上关系的,但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盛司珩的白月光,更何况,她出现在他面前这么多次,他对她就像个厌恶的陌生人,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江城的人谁人不知盛家太子爷心里有个白月光,旁人不能碰触,更不能轻易提及,是他多年难以忘怀的挚爱。
早年还有媒体报道过他的白月光,自从那几家媒体悄无声息地被盛家收购、消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敢胡乱八卦的了。于是,那个白月光便越发神秘了。
沈繁星上网搜过,网络上连盛司珩的照片都少得可怜,唯一的几张还都是近几年他出席集团年会的合照,他这样注重隐私保护,网络上就更不可能有白月光的照片了,只余下一些只言碎语。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当盛大佬捧在手心的女人?”
“不想,人都死了,听说生前还给大佬生了儿子,多可怜,以后自己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自己的儿子叫别的女人妈妈。”
“我怎么还听说太子爷的儿子不是白月光生的……”
“怎么这么神秘啊?听说大佬儿子都没见过自己妈妈的照片……”
“别乱想了,以前的盛太子爷多变态多疯,如果你们遇到,怕是没有一个能从他手上活下来。”
或许是暖气太足,又翻了好一会,沈繁星实在睡不着,她爬起来,去客厅准备倒杯水喝。
这时,大门忽然传来有人按密码锁的声音,她探身往外面看了眼。
是司机扶着盛司珩回来。
盛司珩身上都是浓重的酒味儿,靠在了司机身上,低垂着头,碎发滑落,垂在了挺拔的鼻梁上。
他摆了摆手,示意司机把他放在沙发上,他靠在了椅背上,仰起头,闭着眼,烂醉如泥。
司机看到沈繁星,愣了下,但什么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沈繁星走了过去,看到盛司珩锁着眉头,灯影在他眼睑下形成淡淡的阴翳,他像是不舒服,以手握拳,抵着腹部,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想要呕吐。
沈繁星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真沉,沉得她踉跄了下。
盛司珩撑在马桶旁,干呕着,什么都没吐出来,他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意识应当是不清醒的。
沈繁星拿了张纸巾,递给了他,轻声说:“擦擦吧,你要喝水吗?”
盛司珩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存在,他听到她的声音,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开关,猛地抬起了头,薄唇紧抿,沉潭一样的眼眸望着她,血丝漫步,眼底未知的情绪剧烈翻涌着,倏然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指骨用力,像是怕她跑走一样,攥得她腕骨隐隐作疼。
他眼前雾气重重,人影模糊,晃动着,熟悉温馨的感觉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沈繁星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挣扎,下一瞬,高大的阴影朝她倾来,男人靠在了她身上,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抵住浴室冰凉的墙面。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脑袋上,低着头,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或许因为酒醉,或许因为别的原因,竟带着些微沙哑的哽咽和委屈,他叫她:“小月亮。”
“你还敢回来,这次我一定要把你锁起来,哪里都不准去……我想你了……”
他的手越收越紧,沈繁星拧眉,手推着他,声音变大:“盛先生,是我……”
“嗯,是你。”
“我是沈繁星。”她说着,猛地用力,醉意沉沉的盛司珩还真的被她推开了,他像是有了一瞬间的清醒,看清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处心积虑要嫁给他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他扯了下领结,眼里掠过厌恶,恢复了冷冰:“离我远点。”
他连余光都不再给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了她,洗手都多洗了几次,然后强撑着自己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外面的一切都沉寂了,盛司珩躺在床上,今晚喝得太多,他的胃里仿佛有碎石在搅动着,脑袋疼得几欲炸裂,压迫着眼球,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眼睛,像是他的女孩在碰触着。
他真的是醉了,一瞬间的厌恶是对自己。
居然会把沈繁星认成小月亮,抱着她的感觉和气息,就像是他的小月亮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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