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锦意萧凛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西红柿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注视着他,许久,才收回目光:“退下吧。”待萧凛渊走后,他心中泛起一阵自嘲:朕为情所忧,连性命都要赔进去,又谈何贤君?回王府的路上,车厢内安静得有些异样。萧凛渊坐在一旁静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他从未对父皇抱有太多感情,自幼在宫中长大,虽贵为皇子,却未曾真正享受过父亲的关爱。今日父皇突然向他坦言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本以为不会有太多波澜,可心绪却不由自主地复杂起来。他摩挲着膝上的衣料,几次想要开口对叶锦意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已有身孕,他的情绪何必让她承担?其实叶锦意自打出了皇宫便看出了萧凛渊脸色不太对劲。她虽不知皇上与他具体谈了什么,但猜也能猜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向来不会是寻常闲谈。她想问,可转念一想,萧凛渊若愿意告诉她,...
《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皇帝注视着他,许久,才收回目光:“退下吧。”
待萧凛渊走后,他心中泛起一阵自嘲:朕为情所忧,连性命都要赔进去,又谈何贤君?
回王府的路上,车厢内安静得有些异样。
萧凛渊坐在一旁静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
他从未对父皇抱有太多感情,自幼在宫中长大,虽贵为皇子,却未曾真正享受过父亲的关爱。
今日父皇突然向他坦言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本以为不会有太多波澜,可心绪却不由自主地复杂起来。
他摩挲着膝上的衣料,几次想要开口对叶锦意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已有身孕,他的情绪何必让她承担?
其实叶锦意自打出了皇宫便看出了萧凛渊脸色不太对劲。
她虽不知皇上与他具体谈了什么,但猜也能猜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向来不会是寻常闲谈。
她想问,可转念一想,萧凛渊若愿意告诉她,必定会主动说;若不愿意,自己再多问也无用,反倒让气氛更沉闷,索性作罢。
沉默持续了片刻,萧凛渊终于收敛思绪,开口道:“三月后,父皇将册封太子,届时你便是太子妃。”
“本王先前已问过,父皇和母后并无意见。若你愿意,现在也可先封王妃。”
叶锦意没想到皇帝的决定如此之快,她并未立刻回答。
其实在王府里,她本就是主事之人,除了塔娜,也没有其他人需要她去争什么。
王妃固然好,只是现下怀有身孕,封妃礼数繁琐,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王妃之位折腾自己。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妾身管着府中事务,王妃侧妃倒是没什么区别。”
“本王也不想你如此折腾,三月后都要行册封之礼,如今再走一遍王妃册封流程,着实繁琐。”
叶锦意眉眼弯弯:“王爷,您是在关心妾身吗?”
萧凛渊听了她的话,倒是笑了一声:“自然。”
马车继续向王府驶去,氛围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因着先前叶锦意的种种举动,萧凛渊这三个月虽偶尔也会去塔娜那里用膳,或是单纯去看看她,但大多数时候,他都陪在叶锦意身边。
即便偶尔去了塔娜那里,夜里也一定会回来看叶锦意,仿佛一刻不见她,心中便不踏实。
叶锦意有时也会宿在太和殿,但更多时候,她还是更愿意留在栖梧院。
一来是觉得自己的屋子更舒服自在,二来也是因为栖梧院的环境清幽,适合养胎。
她常常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院中的花草,心中一片宁静。
萧凛渊早已习惯自己的太和殿留有叶锦意居住过的痕迹,他对此虽有些无奈,却也由着她。
他亲眼看着叶锦意孕期反应明显,晨起易倦,食欲不稳,偶有呕吐。
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尽力照顾她饮食起居,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叶锦意的肚子在这些时日里渐渐显怀,萧凛渊每次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慨。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在这短短数月间,对一个孩子的到来生出如此强烈的期待。
叶锦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柔软。
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的很成功。
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她计划中的一环,更是她与萧凛渊之间最真实的牵绊。
她说完便向前靠了一点。
柔软的身子贴得更近了些,手指顺着萧凛渊的衣襟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他腰侧。
随后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带着几分无声的撩拨。
萧凛渊的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掌心收拢,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她顺势依偎,眉目含笑,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一块上好的美玉,莹润生辉,又透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媚意。
他察觉到她的刻意,却不愿拆穿,反倒任由她引着自己一步步沦陷。
暧昧的气息在静谧的夜色中弥漫,萧凛渊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棋盘上的黑白子早已散落一地,无人再去在意胜负。
烛光映照着交缠的身影,空气渐渐炽热。
在这棋局未尽的夜晚,他们早已沉溺其中,再无心思计较输赢。
叶锦意醒来时,身旁已空无一人,唯余被褥间残留着淡淡的冷松气息,昭示着萧凛渊曾停留过的痕迹。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暗自懊恼,昨夜当真不该在桌子上与萧凛渊胡闹。
春莹与秋澜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梳洗。
秋澜站在叶锦意身后,手法娴熟地替她梳理长发,木梳掠过发丝,带起一缕柔顺的光泽。
叶锦意瞥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忽而开口问道:“春莹,我让你收拾的地方,可弄好了?”
春莹正替她整理衣袖,忙答道:“主子昨日吩咐后,奴婢便立即让人去打扫了。”
“凝霜阁清净又宽敞,地方还在落星居附近,安嬷嬷住着定然舒适。”
“那便好,你去门口接安嬷嬷过去吧。”
春莹伺候叶锦意梳洗完毕,又细心整理了一番屋内摆设,这才匆匆出了院门,朝王府门口走去。
她掂了掂手中的小暖炉,心里惦记着安嬷嬷的住处是否还需再添置些什么。
走到门口时,她远远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正是德寿手下的太监周全。
周全见她过来笑道:“春莹姑娘,今儿倒是巧了,我也是奉命前来接安嬷嬷的。”
春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辛苦周公公跑一趟了,不过这事就不劳烦您了。”
“我们主子吩咐过,让我亲自来接安嬷嬷,顺道带她去新住处安顿。”
小安子何等精明,听她这话便晓得叶锦意是想给安嬷嬷落个好印象。
他笑眯眯地拱手道:“春莹姑娘办事向来仔细,既如此,我就不掺和了,回去也好回王爷话。”
“公公谬赞了。”
周全也不再多言,心下却盘算着,王爷这些日子频频去叶侧妃那儿。
他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叶侧妃的心思,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那春莹姑娘忙着,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春莹一眼,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春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见安嬷嬷在小宫女的陪同下缓步而来。
她立刻迎上前:“嬷嬷安好,奴婢春莹,是叶侧妃身边伺候的人。”
“侧妃特意吩咐奴婢前来迎接嬷嬷,已在府中为您安排好了住处,请随奴婢来。”
安嬷嬷没有多言,只是抬步随春莹往府内走去。
一路上,春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引路。
不多时,便带着安嬷嬷来到一处院落。
院中布置素雅,屋舍干净整洁,虽是寻常下人居住的格局,却处处透着精心装点的痕迹。
她尝试拉弓,才刚施力,手指便被勒得发疼,甚至隐隐泛红。
萧凛渊见状,伸手覆上她的手掌,带着她一起拉开弓弦:“瞄准那里。”
叶锦意顺着他的指引调整方向,随即松手,箭矢破空而出——却落在了目标旁的泥土里。
见状,塔娜只觉嘴角不受控的上扬,陆景轩则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王爷,这下可真是……”
萧凛渊扫了他们一眼,神色不显。
但事实已然显而易见——他,成了最后一名。
比赛结束,塔娜意气风发地收起弓,陆景轩则一脸得意,朝萧凛渊挑眉示意。
叶锦意见状,翻身下马,走向自己那匹被牵来的骏马。
萧凛渊看了她一眼,随即拉紧缰绳,语气随意道:“走吧。”
一行人策马而行,缓缓朝木亭的方向而去,大家说说笑笑,气氛轻松愉快。而陆景轩则一路都在调侃着:
“王爷,看来今天是最后一名了啊。”
“王爷等会得去牵马了啊。”
“王爷……”
萧凛渊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陆景轩被瞪后,丝毫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随后突然加速骑马跑了起来。
他轻松地甩开了其他三人,留下了一串马蹄声在空中回荡。
叶锦意迅速策马追了上去。
“他们俩怎么突然那么快?”她转头看向萧凛渊,显然有些好奇。
萧凛渊无奈道:“咱们也追上去吧。”
四人的马儿在猎场的开阔地带疾驰,马蹄扬起尘土,四周的风声呼啸。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木亭。德寿和陆景轩的侍从早已开始布菜。
陆景轩看向萧凛渊:“辛苦王爷了。”
塔娜接着说道:“我的马在那呢。”
叶锦意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则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凛渊原本打算自己去牵马,余光却瞥见叶锦意正笑得开心。
他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她拽了过去,带着她一起朝马匹走去。
叶锦意轻快地道:“对不住王爷了。”
“那你方才还笑得那么开心?”
叶锦意眨了眨眼,转移话题:“妾身刚才可是赢了。”
“赢了?”
“王爷不是说要在回来的时候比试吗?现在您可还欠妾身一个奖赏呢。”
萧凛渊低笑一声:“你倒是滑头,想要什么?”
叶锦意悠然道:“这可得好好想想。”
夕阳西沉,余晖洒落,地面上投下两道并行的影子。
萧凛渊牵着马,叶锦意走在他旁边,影子被斜阳拉得越来越长,逐渐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们二人将马牵至马圈,交给下人后,便一同往木亭走去。
夜幕已经降临,猎场被夜幕笼罩,只剩下篝火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
篝火旁,下人早已准备好了烤好的肉食和热茶,菜肴和篝火的热气驱散了些许秋末的寒意。
塔娜坐在一旁,今日原本心情并不算好,原因无他——来猎场的路上,她亲眼看到萧凛渊在马车里主动将叶锦意揽入怀中。
虽然知道他是不想让叶锦意在睡梦中磕碰到,但这一幕仍然让她心头发闷。
可随着今日的狩猎进行,她逐渐放下了那点郁结。
毕竟,她确实喜欢这种驰骋的感觉,狩猎的胜负带来的满足感让她忘却了先前的情绪。
加之叶锦意昨日宴会上的举动,她心里对叶锦意的情绪也复杂得很,终究没再去计较什么。
而另一边的陆景轩则自斟自饮,兴致颇高,几乎是从入座起便没停过嘴:
“王爷,下次不如换个地方?总是狩猎,难免有些乏了。”
秋意渐浓,转眼间又过了一个多月。
栖梧院内的梧桐树早已褪去了繁茂的绿意,金黄的叶子在寒风中簌簌飘落,铺满了院中的青石板路。
清晨的霜露凝结在枯草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的寒意。
夜晚的风更是凛冽,烛火在风中摇曳,映照出屋内两人忙碌的身影。
萧凛渊几乎每晚都会来栖梧院,陪着叶锦意一起赶制那扇屏风。
屏风上的图案已完成了大半,繁复的花鸟纹样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精致。
叶锦意坐在案前,手中捏着细笔,专注地勾勒着最后一朵牡丹的花瓣。
萧凛渊则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小刀,仔细地雕刻着屏风边框上的云纹。
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木屑簌簌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只剩一个半月了,来得及吗?”叶锦意停下笔,抬头看向萧凛渊。
她的声音轻柔,却掩不住几分焦虑。
萧凛渊放下手中的小刀,抬眸看她语气笃定:“来得及,都来得及。”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叶锦意抿了抿唇,心中却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她摩挲着屏风上的纹路,转而问道:“那之后……你会不会很忙?”
萧凛渊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会,但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叶锦意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之后,王爷可得履行承诺,带妾身去狩猎。”
萧凛渊看着她,点了点头:“好。”
屋外的风愈发凛冽,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烛火明灭,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映在屏风上,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
秋夜的寒意渐渐渗透进来,但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暖意,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温柔。
第二日。
萧凛渊终于见了塔娜。
一个月未见,塔娜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脸颊微微凹陷,眼神中也少了往日的神采。
她站在门口,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检讨书,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萧凛渊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个月,他原本是想让塔娜好好想想,也让自己好好想想。
与叶锦意的相处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态度早已悄然改变。
从一开始不习惯她指挥自己,到现在竟也会主动帮她粘屏风,甚至在她忙碌时默默陪在一旁。
这种变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却也让他无法否认——他渐渐习惯了叶锦意的存在,也习惯了她笑意盈盈的使唤自己。
塔娜将手中的检讨书递给萧凛渊,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怯意:“这是我写的检讨书……我好好反省了。”
她抬眼看了看萧凛渊,又迅速低下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这一个月我都在自己房里检讨。
“今天……是想你了,才来的。没想到你让我进来了。”
萧凛渊接过检讨书,目光落在纸上工整的字迹上,心中一软。
他看向塔娜:“为什么觉得我不想见你?”
塔娜咬了咬唇,声音更低了:“因为我……陷害别人。”
萧凛渊沉默片刻,将检讨书放在一旁,语气缓和了些:“以后别再因为争风吃醋做这种事了。”
塔娜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短暂沉默后,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会去找叶妹妹道歉的。”
萧凛渊微微皱眉,问道:“之前没去过吗?”
塔娜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去了,但她没见我。”
萧凛渊沉吟片刻:“过阵子再去吧。她最近在忙,别去打扰她了。”
塔娜乖巧地应下,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萧凛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忍。
他轻叹一声,语气柔和了些:“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塔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声音轻如蚊呐:“那你不生我气了吗?”
萧凛渊点了点头。
屋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驱散了些许寒意。
塔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憔悴,却比方才多了几分生气。
萧凛渊看着她,心中却不禁想起了叶锦意——那个在栖梧院里专注勾勒屏风的女子。
他微微出神,随即收回思绪,对塔娜说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塔娜乖巧地点头,转身离开时,脚步似乎轻快了些。
萧凛渊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枯叶上,心中却仿佛被什么轻轻牵动,久久无法平静。
当晚。
叶锦意跪坐在屏风前,手指慢慢抚过檀木底座上那道浅褐色的瘢痕。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疼了什么似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责:“这檀木最忌浓稠油脂,前日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猪油盏,溅了几滴在上面,竟蚀出了这样的黑斑……”
她说着,指尖在那道瘢痕上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轻叹了一声:“是妾身大意了,明明知道这木料娇贵,却没多叮嘱几句。”
萧凛渊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屏风上繁复精致的雕花上。
他知道这屏风每一处都倾注了她的心血。见她这般自责,便安慰道:“你已很用心了,不必苛责自己。明日本王会吩咐下去,让各房都仔细些。”
“这瘢痕本王帮你想办法消除。”
叶锦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又很快垂下眼帘:“多谢王爷体恤,王爷近日事务繁忙,也早些歇息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失落。
萧凛渊见她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忧虑:“不必太过忧心,这檀木上的痕迹,本王依稀记得是有法子去除的。”
他似在回忆,“早年曾在工部的卷宗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待本王这几日忙完,再替你寻来。”
萧凛渊顿了一刻又继续说道:“半月前,父皇才刚收到你堂弟的奏折。”
“岭南当地官员克扣百姓赋税,甚至暗中勾结盐商,中饱私囊。此事牵连甚广,若不尽快查明,只怕民怨沸腾,朝局动荡。”
叶锦意闻言轻声道:“之前确实听祖母提起过此事。”
“岭南那边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王爷快去忙吧。”
“妾身再去翻翻古籍,看看有没有法子能消掉。”
萧凛渊眉宇间透出一丝疲惫:“此事耽搁不得,本王得走了。”他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脚步虽稳,却带着几分匆忙。
他转身离去时,叶锦意仍跪坐在屏风前,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那道瘢痕。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侧脸上,将她低垂的眉眼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她的眸中不再是方才的失落与自责,而是渐渐凝起一层深不见底的幽暗,像是夜色中悄然涌动的暗流,藏着旁人看不透的心思。
康王府内。
夜色沉沉,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光,只余下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进来。
屋内静谧得近乎压抑,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一名身着浅碧色襦裙的女子跪坐在康王身侧,手中捧着一盏温热的参茶,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她的动作轻柔,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萧启铭斜倚在软榻上,脸色阴沉得吓人。
“王爷,请用茶。”女子声音细若蚊吟,将茶盏又往前递了递。
萧启铭忽然冷笑一声,抬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你说,本王哪里不如他?”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论才干,论手段,本王哪一点比不上萧凛渊?为何父皇眼里永远只有他?”
女子被他捏得生疼,却不敢挣扎,只能颤声答道:“王爷英明神武,自然是……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
“器重?”萧启铭嗤笑一声,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若真器重,岭南盐税之事为何不交给本王?偏偏给了那个装模作样的萧凛渊!”
女子低下头,不敢接话,只将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手指微微发抖。
萧启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眸中燃起一抹狠戾。
“等着吧,待本王称帝,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萧凛渊。”
“还有那些不识抬举的朝臣,一个都别想逃!”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女子跪坐在原地,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触怒了他。
烛火忽地一跳,将康王的影子拉得更长,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叶锦意歪头看着萧凛渊:“那王爷明日陪妾身用膳吗?”
“自然。”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待困意袭来,萧凛渊揽着叶锦意上了床。
叶锦意因下午睡得太久,毫无睡意,便偏过头看向身旁之人:“王爷以前不是不喜欢有人宿在太和殿吗?”
她说完后,便静静看着萧凛渊的反应,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在意,又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旁人留宿,反倒扰人清净。”
“那妾身就是第一个?”
萧凛渊轻轻“嗯”了一声。
“妾身以后还可以来吗?”
“以后还会有其他人来吗?”
“王爷可不可以只给妾身一个人这个殊荣啊?”
萧凛渊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快些睡。”
叶锦意看他态度淡淡的,觉得有些无趣,这才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二人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
叶锦意醒来时,刚准备起身,便察觉到腰间一股力道。
萧凛渊仍然抱着她,怀抱沉稳又炽热。
叶锦意正好对上他清隽的眉眼——他并未合眼,而是认真看着她。
叶锦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王爷?”
“今日随本王进宫,此事得让父皇和母后知晓。”
“妾身听王爷的。”
她原本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进宫报喜是必然的。
只是萧凛渊这般主动提起,倒是让她心中泛起些许异样的感觉。
他向来冷静沉稳,如今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她扶着床沿坐起身,正要下榻,萧凛渊已经先一步伸手扶住她:“慢些。”
皇宫内。
“好,好,太医昨日已经同朕说过,今日你们就来报喜,很是妥当。”皇上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往后衣食住行都需格外上心。”
“儿臣谢父皇关怀,定不会辜负父皇期望。”
叶锦意余光瞥见皇上摩挲着扳指的指尖轻微发颤——他分明是欣喜的,却偏要端着帝王架子。
这对父子,连骨子里的别扭都如出一辙。
这时,皇后忽然开口:“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乏力,想出去透透气。不知可否让锦意陪臣妾走走?”
皇上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去吧。”
叶锦意识趣的随皇后退下,离开了御书房。
宫人们替她们二人披上斗篷后,皇后含笑道:“你陪本宫去御花园吧。”
御书房内,萧凛渊立于皇帝面前,听着他的决定:
“朕决定三个月后立你为太子。”
萧凛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父皇,为何如此匆忙?儿臣以为……”
皇上打断他的话,略带疲惫的说道:“你不必多言,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自从先皇后去了,朕也一日不如一日。”
“虽说还不算病入膏肓,但时间也不多了。”
“父皇……”
皇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大周的皇子,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天下的存续,不该建立在帝王的私情之上。”
萧凛渊垂下眼眸,没有出声。
皇帝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只是继续说道:“为君者,最忌意气用事。”
“你不必像朕,也不必像先帝,但你要清楚,这江山从来不是谁一个人的。你若登上那个位子,便不能只活在自己的情绪里。”
“君王无情,未必是坏事。若你能做到既无情,又能守住人心,那才是真正的帝王。”
“朕并没有完全做到……但朕却希望你能既不被情所困,又能让天下人心悦诚服。”
“这江山,朕交给你了,莫要让朕失望。”
萧凛渊抬头与皇帝四目相对,坚定的说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他顿了一瞬,似乎在斟酌言辞,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在儿臣心中,您保大周江河不失,百姓安宁,实乃一代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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