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在知青所熬了一锅红糖姜茶,打了一玻璃罐子:“娟姐,剩下的这些你们分一分吧,给男的那边也送一点,他们反正出门身上也湿了,让他们捎带手帮忙把咱们院外的水沟也通一通。”
现在但凡跟糖字沾边的都是金贵东西,大家闻言都很高兴,谢丽娟过去看,见季晚晚熬了一大锅,够她们一人喝一碗了。
“这怎么好意思。”谢丽娟说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先去给顾征送了。”
吃人嘴短,谢丽娟这回不好意思说季晚晚回来晚就打报告的话了。
季晚晚穿着雨衣,把装着暖呼呼的红糖姜茶的罐头瓶子抱在怀里,低头往顾征家走,结果顾征却不在家。
雨打在胶皮雨衣上又重又响,季晚晚心道顾征回来她一定要好好发一下脾气。
“小季呀?是你吗?”顾征的邻居开门了,从门里探出个脑袋:“这大雨天,咋的,顾征不在家吗?你快来,来我家坐一会。”
“谢谢你啊花婶。”季晚晚也没推辞,赶紧就进了门,站在门口的檐下。
“你这孩子,大雨天的来找他干啥,有什么急事不能等雨停了再说。”
季晚晚拿出雨衣里抱着的玻璃罐:“他们不是出去通沟去了吗?我怕他感冒,煮了一点姜汤给他喝。花婶,你给叔也倒一点吧。”
花婶瞥了一眼,看那玻璃罐里透出来的颜色,就知道没少放糖:“不要不要,他那皮糙肉厚的,喝啥糖水。快抱着,现在这天冷。”
季晚晚拗不过花婶,还是把玻璃罐抱回了雨衣里。
花婶打量着季晚晚,不知道怎么今天觉得她格外顺眼:“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他要是回来知道你在外头淋雨,还不得心疼坏了。”
“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跟我进屋吧,入秋了,老站外头真得感冒。”
花婶穿的也单薄,自个儿说话也哆哆嗦嗦的,她就是出来上茅房听见好像有人敲门,因为大雨她没听真切是敲她家还是敲邻居家的,才打开门看看。
季晚晚正要点头,就看见顾征露头了:“他回来了,谢谢你花婶儿,您回去吧。”
“好好。”
花婶跟顾征不熟,那小子成天拉着个脸,来找他的人都不三不四的,他们见面也不说话。
所以看着两人进屋,花婶便关上了门,回去对她男人说道:“看来顾征这小子真要娶个城里媳妇了。”
“你别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你看他俩,腻乎的。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她一个人来个大汉子家里,也不害怕?”
“关你什么事了,别出去胡说,你也不怕顾征撕了你的嘴。”
花婶白了他汉子一眼。
“你怎么来了?”
季晚晚盯着顾征手里两条大草鱼:“你哪儿弄的?”
“它自己跳我手里的。”
季晚晚瞪了他一眼,顾征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