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刻上前。
没有人出声。
他们只是看着。
这种旁观，比漠视更让人心寒。
但此刻，她顾不上了。
男人见挣脱不开，又被众人围观，脸上挂不住，开始口不择言：“放手！
你他妈有病吧？
神经病！
想讹人啊？
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骨子里就是个……”污言秽语像脏水一样泼来。
不能被他激怒，不能被他带偏重点。
她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盖过他的咒骂，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大家快来看啊！
这个人耍流氓！
在车上摸我！
被我抓住了还不承认，还骂人！
就是他！
这只手！”
她猛地将抓住他手腕的手高高举起，像展示战利品一样，将那只无法挣脱的手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灰色夹克的袖口，油腻的手指，因为被紧握而微微变形。
铁证如山。
人群中发出一阵细微的骚动。
有人倒抽一口气，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细节。
那个戴眼镜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机举了起来，屏幕微微朝向这边，镜头似乎正对着他们。
他是在录像？
一丝微弱的希望闪过心头，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怎么？
敢做不敢认？”
她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穿透车厢的嘈杂，“你以为人多，就能随便伸手？！
就能为所欲为？！”
男人被她高举着手腕，像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珠乱转，试图寻找支持者，或者恐吓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开口的人。
他脖子梗着，虚张声势地扫视周围。
“你少胡说八道！
你血口喷人！”
他徒劳地挣扎着，手腕被她扣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谁看见了？
啊？
谁看见了？”
他色厉内荏地吼叫，试图用音量压倒一切，“你有证据吗？
拿出证据来！”
他刻意提高音量，带着威胁扫过几张犹豫的脸，似乎想用目光逼退任何可能站出来的证人。
证据？
她几乎要气笑了。
这种人渣的逻辑总是如此可笑又可恨。
“证据？”
她冷笑一声，毫不退缩地迎向他那双闪烁不定、充满怨毒的眼睛，“这年头，还需要什么证据？
天网恢恢！
你这种垃圾，藏不住的！”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