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二纪云夕的其他类型小说《傻妃觉醒:替嫁后她惊艳天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莫莫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二,这个傻子还昏迷着呢,机会难得,咱俩一起好好玩玩。”柴房外,两个守门的奴才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嘀咕着。说话的男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淫光,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搓着粗糙的双手。王二咽了咽口水,贼眉鼠眼地朝四周张望,小声嘟囔:“这事儿要是被发现,可就麻烦大了。”男人啐了一口,满脸不屑:“怕啥!这么多年她就是个没人管的傻子,死在这儿都没有人在意。”两人低声淫笑,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柴房。柴房内,地上本已断气的女人手指微微一动,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眸中闪过的不再是往日的呆滞与懵懂,而是冰冷彻骨的寒意。纪云夕猛然坐起身,看着简陋而空旷的屋子,自己不是被人推下楼了吗?这里是哪儿?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只觉灵魂像是被卷入一场天旋地转的风暴,撕裂般的剧痛...
《傻妃觉醒:替嫁后她惊艳天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王二,这个傻子还昏迷着呢,机会难得,咱俩一起好好玩玩。”柴房外,两个守门的奴才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嘀咕着。说话的男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淫光,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搓着粗糙的双手。
王二咽了咽口水,贼眉鼠眼地朝四周张望,小声嘟囔:“这事儿要是被发现,可就麻烦大了。”
男人啐了一口,满脸不屑:“怕啥!这么多年她就是个没人管的傻子,死在这儿都没有人在意。”两人低声淫笑,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柴房。
柴房内,地上本已断气的女人手指微微一动,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眸中闪过的不再是往日的呆滞与懵懂,而是冰冷彻骨的寒意。
纪云夕猛然坐起身,看着简陋而空旷的屋子,自己不是被人推下楼了吗?这里是哪儿?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只觉灵魂像是被卷入一场天旋地转的风暴,撕裂般的剧痛过后,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入脑海。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穿越了,居然穿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大乾国!
原身是丞相府嫡女,和她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纪云曦,原主从小不被渣爹待见,只有丞相夫人,原主的母亲对她关心照顾。可在六年前丞相夫人再次怀孕不到三个月突然暴毙,从此没有人管原主。
五年前因一场风寒发烧,无人医治烧成了傻子。从此就成了丞相府的弃子,随时都可以被下人肆意欺凌打骂。就因为几天前在二夫人房里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被罚关柴房,不给吃喝,活活被饿死,可怜见的。
还没等她完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柴房里传来的污秽言语,让她瞬间寒毛直竖,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燃起。
转瞬之间,纪云夕抓起身旁的木头棒子, 就在两个奴才一步步逼近时。她如猎豹般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身而上。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纪云夕手中的棍子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男人的太阳穴,沉闷的声响过后。男人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王二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转身想逃,纪云夕哪会给他机会,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来到王二身后,伸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他的脖颈。王二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掰着纪云夕的手,想要挣脱,却发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纪云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臂猛然发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王二的脖子被生生拧断了,整个人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纪云夕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手中的棍子“啪嗒”一声掉落,她看着地上两具尸体,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与疲惫。
原主的身体太虚了,严重营养不良,再加上几天没吃东西,这样两下就感觉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缓缓的坐在木板床上,屡着原主不多的记忆。
纪云夕只觉得满心悲凉。上一世自己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付出了比别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得以有今天的成绩,不管再艰巨的任务,都从未失过手。想不到自己最后遭人背叛,死在了同伴的手里。
不管怎样,上天让自己重活一次,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再也不会有做不完的任务和训练。随时处在危险中的生活,她已经倦了,从现在开始就好好适应现在的身份。
纪云夕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咕噜,咕噜。”刚放完狠话,肚子里就传出抗/议的声音。
再高的武力值也经不起这样饿呀!七天七夜滴水未进,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点吃的。
休息了片刻。
她缓缓起身,走到门边抬手准备开门。
“来人,去把房门打开,将那傻子给带出来。”一道尖锐而骄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听就知道是原主那个庶妹纪云霜来了。
她没有犹豫“吱呀”一声将门拉开,抬眼就见纪云霜与继母余氏并肩而立,两边站着两名四十多岁的嬷嬷,身后还有四五个丫鬟婆子。
纪云霜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着淡粉色的罗裙,身形纤细,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雪,双眼锐利,带着这个年龄没有的狠厉。而二夫人余氏脸上的刻薄一览无余,脸颊消瘦,颧骨高耸,两腮的皮肉往下拉扯,皮肤虽敷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却仍难掩那股子刻薄劲儿。
原主母亲死了不到一个月,丞相就将她迎进门,同时还带着纪云霜与纪云弘一双儿女。而纪云霜与原主的年龄相差不到一岁,原来在丞相成亲不久就将余氏养在了外面,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可怜的丞相夫人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
见纪云夕站在门口打量着来人,一言不发,眼里再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呆滞,而是透着坚定果敢与杀伐之气。身着破旧而布满脏污的粗布衣服,虽骨瘦如柴,但仍身姿笔挺。
让两人有一瞬的愣神:“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以往看起来痴痴傻傻的,今天这小傻子为何这么反常?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纪云夕已经换了芯子。她是来自22世纪的特工女王,暗夜女阎罗--纪云夕。
“怎么?我的眼神有问题?”纪云夕冷嗤一声。透过她们的打量,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众人一阵错愕,瞪大了眼睛齐齐看向她,说话条理如此清晰,没有半分往日的痴傻。
“你……你不傻了?看门的人呢?你把他们弄哪里去了?”纪云霜蹙了蹙眉,上前一步问道。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本以为纪云夕可以这样消失,她将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小姐,也是唯一可以嫁给太子哥哥的人,虽然纪云夕长相出众,但她只是个傻子,就永远比不过她。
而现在皇上下旨,赐婚丞相嫡女与昏迷不醒的战王成婚冲喜。全京城都知道战王受伤昏迷后,有可能再也不会醒来,更有可能活不过年底。只要纪云夕嫁过去,最后也只能落得个陪葬的下场。
“你说的是这两个人吗?”纪云霜的思绪被纪云夕打断,向纪云夕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屋内两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早已死透。
“啊……杀人了!纪云夕你疯了!”余氏吓得抓紧纪云霜的手。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贱蹄子现在不傻了,居然疯了。现在的纪云夕好陌生,就感觉变了一个人,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厉,杀人不眨眼?
众人吓得连连倒退,与纪云夕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不是纪云夕,你是谁?”纪云霜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就怎么不是了?我的好妹妹,怎么?吓到了?”纪云夕双手抱胸冷笑着。
“要不是我突然恢复神志,我就被他们玷污了。我是主,他们是仆,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狗胆?居然存在这样龌龊的心思。这样的狗奴才,我不该杀吗?”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让周围的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和不安。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家仆们闻言立刻踌躇了起来,他们平日里对纪云夕的各种欺辱,但此刻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纪云夕环顾四周,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要不是我之前神志不清,你们早就身首异处了。可惜,你们却不知感恩,反而对我这个相府大小姐图谋不轨。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她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刃,这招杀鸡儆猴深深地插/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而导致他昏迷的应该是脑部瘀血压迫神经。如果只是脑部瘀血,用适合的治疗方法是有可能醒来的,这样的病症在现代并不是难事,在古代找到病症,用活血化瘀的药物也是可以的。可万万没想到他身体里有损害内脏的毒素,要醒来就更难了。
纪云夕深吸一口气,抬手缓缓握住那床厚重锦被的一角,手指微微用力,一点点将被子拉开。随着锦被的滑落,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汹涌袭来,好似盛夏时节腐坏许久的鱼肉混杂着污水的味道。浓烈得令人几近窒息,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身子猛地一僵。
强忍着不适,她侧过头去,看向霍廷渊的伤处,只见他大腿的伤口处,原本包裹的纱布早已被脓血浸透,变得黑红黏腻,紧紧地贴在伤口上。
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色,肿胀得厉害,皮肉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啃噬过,已经开始溃烂,白色的腐肉与鲜红的血水交织在一起,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蛆虫在腐肉间扭动着,密密麻麻,看得令人头皮发麻。
她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哪怕前世的她也没见过这样恐怖的惨状。
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似要将整座屋子点燃。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低语:
“难道这王府的下人没一个管他的吗?也没有太医医治?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偌大的王府,这关乎王爷性命的伤势,竟被疏忽至此,简直不可饶恕!
她强压下满心的愤怒,转身快步走向门外。
“来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很快,两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还没等他们站稳,纪云夕便冷冷开口:
“去把负责王爷伤势的下人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许少!”
两个小厮被她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乱转着。
“怎么?还不快去!”纪云夕一声厉喝。
两人吓得纷纷跪地,没人敢直视她的眼睛:
“王妃,小的在负责每天清理……”
没想到新来的王妃气势这么吓人,他们不是说是个傻子吗?上面的人交代他们要每天看着王爷的情况,可没说要好好照顾啊。
“那你来告诉我,你每天都负责做什么?王爷的伤势为何会恶化至此?你们都给本妃好好交代!”
纪云夕的目光如刀,在两人脸上一一扫过。
另一个小厮吞吞吐吐地开口:“王妃,王爷的伤势每一个月太后都有派太医过来换药的!至于怎么恶化的奴才也不知,奴才也不懂医啊!”
“好一个不懂医!难道你们就看不到伤口化脓吗?你们不能上报吗?”
纪云夕这一吼,气势骇然,吓得两人浑身发抖。
“王妃,上面只让奴才好好看着王爷的情况后如实汇报,其它的并没有叫小的们做……”
原来如此。
好,好得很,看来不是上面那人的允许,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他。她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找这些人来不是来照顾他,而是来看着他怎么死的!为了兄弟情义的名声,还美其名曰为他着想,为他赐婚,活着时有人照顾,死了还有人陪葬,真是好算计呀!一样的套路,一样的味道。
想到这,她不禁唏嘘,真是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堂堂大乾国战神王爷,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既然被她遇到了,作为医者她不得不管。
“那你们可以滚了。”
纪云夕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
“小的告退!”
两人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纪云夕大步返回内室,她得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揭开霍廷渊头上的纱布,轻轻抬起他的后脑勺,只见伤口处虽已愈合,但周围仍有大块的淤青和肿块。一看就是有大量血块堵在这儿。白色的寝衣上除了有大片干涸的血渍,还有刚冒出来的暗红色血液。
纪云夕一点点解开霍廷渊的衣带,动作轻微。随着衣衫的褪去,倒三角形的身躯呈现在她的面前,他的骨架粗壮,胸膛肋骨清晰可见,虽然现在瘦骨嶙峋,也能感受到他曾经肌肉线条的优美。
可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尤为突兀,最为明显的是离心脏最近的那道长长的刀疤,伤口周边红肿,皮肉翻卷,暗红色的血及组织液仍在外渗,这是有感染的迹象。
下身小腿处也冒出了血渍。她快速将他的亵裤褪下,她忽略那硕大的男人象征,看向大腿根部,差那么一点就要影响他的男人功能了。
溃烂成这样,他还活着,真是佩服他的意志力。背上也因长期躺着未动也长满了褥疮。
看到这惨不忍睹又破败的身子,纪云夕心情复杂,也有些触动。
如不是胸前还有起伏,跟一具尸体没两样。她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感同身受,想到曾经的自己,受伤时也能靠自己处理。
是同情,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战神将军,受伤后居然落得个无人照料,只能慢慢等死的下场,无不令人唏嘘。
纪云夕理了理心神,看着床上如死尸的男人,这可怎么办呀,没有纱布,没有镊子,没有双氧水……要怎么给他医治?
她发着愣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突然,眼前就浮现出一个医药箱在她手边。纪云夕有一时的愣神,这医药箱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她曾经用过的那个。还没等她反应,一间放满药物及医疗器械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这不是她的治疗室吗?手术台,中西医药储物间,旁边还有自己的武器室。没想到她也有空间了。这简直就是穿越必备神器呀!这惊喜砸得纪云夕脑袋晕乎乎的。
这是要让她在古代横着走呀!医术是她在上一世最出色的技能。虽然西医是她的主修,但她对中医有更大的造诣。
她收起思绪,伸手将药箱抱到床边,箱盖打开,药瓶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消毒水,镊子,纱布,消炎药,还有银针……应有尽有,她迅速从中挑选出所需的器具与药品。
她找出一个口罩戴在自己脸上,拿起镊子,一点点将他大腿上还在蠕动的小虫子清理起来。好几次差点吐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见到这种软体生物,恶心又反胃。
清理完虫子后,又用双痒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她又用镊子轻轻夹起一块浸满碘伏的棉球,凑近他大腿发炎腐烂的伤口,碘伏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冒出一些白色泡沫。
伤口处的腐肉已经开始粘连,清理起来十分棘手。她换上一把小型手术刀,刀锋在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精准地将腐肉一点点割除。每割下一块,她都迅速用镊子夹起,放进一旁的污物盘里。随着腐肉被清理干净,鲜红的新肉逐渐显露出来。
最后,纪云夕拿出一瓶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再用无菌纱布仔细包扎。
她的手指灵活地缠绕着纱布,每一圈都裹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过紧影响血液循环,也不会过松导致伤口感染。包扎完毕,她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地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拐杖,眼中满是期待。
待一切准备就绪,纪云夕抱着拐杖,快步走向霍廷渊的房间。她轻轻推开门,霍廷渊正坐在床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
“王爷,您看这是什么?”纪云夕笑着举起手中的拐杖。
霍廷渊目光触及那副精心打造的拐杖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就像是在黑暗中猝然看到了一束耀眼的光。
不过眨眼间,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又宠溺的笑容,由衷赞叹道:“原来你说的辅助工具是这个,夕儿,你真厉害。”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惊喜与骄傲。
“王爷,这拐杖能便于您后期复健,练习腿部肌肉,早日恢复行走。”纪云夕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霍廷渊身边,微微俯身,神色认真且专注地说道。
霍廷渊缓缓伸手,郑重地接过拐杖,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手柄,感受着拐杖上传来的温度,那是纪云夕的心意与付出所留下的独特印记。
他抬眸看向纪云夕,眼中满是温柔与感激,轻声说道:“好,有了它,我定能早日康复。”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信念。
话音刚落,他迫不及待地要想下床试试。他双手紧紧握住杖,用力支撑向着身体,试图站起身来。
然而,双腿刚一用力,一阵酸软无力的感觉瞬间袭来,他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整个人又重重地坐回到了床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满满的沮丧与不甘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紧咬着下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曾经那个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今却连简单的站立都如此艰难。
这份巨大的落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挫败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纪云夕见状,心中一紧,赶忙坐到霍廷渊身旁,伸出手轻轻扶住他,柔声道:
“王爷,这才刚开始呢,哪能一蹴而就,你想想,这双腿已经许久没有正常使力,肌肉力量还未恢复,一时站不起来太正常不过。”
说着,她侧身,用肩膀轻轻蹭他,试图逗他开心,“我费了好大心思才做出拐杖,它可不是一日就能派上用场的,得陪着王爷一步步来,见证您康复的每一步。”
她微微倾身,目光坚定地与霍廷渊对视,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王爷你在战场上那般英勇无畏,面对千军万马都未曾退缩,这点困难又怎能难倒你?不过是些时间罢了,只要坚持复健,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定能像从前一样,骑马驰骋,踏遍山河。”
“我会一直陪着您每日练习,相信您会很快健步如飞了。”
纪云夕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予他无声的力量。作为一个医者的她,是有能力安慰好病人的情绪的。
纪云夕的声声安慰,如同春日暖阳,一点点驱散了霍廷渊心底的阴霾。她温柔且坚定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治愈的力量,直直钻进他的心里。
霍廷渊静静听着,原本黯淡的眼眸渐渐有了光彩,他转头望向纪云夕,看着眼前这个为他费尽心思的女子,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激。他轻轻握紧纪云夕的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吸取力量。从未有过任何人给予过他鼓励。
“王爷,你捏疼我了。”
霍廷渊凝望着她,心中泛起丝丝涟漪,竟不舍得放开那一双柔弱无骨的手。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似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遍他的全身。
纪云夕想要抽回手的动作顿了顿,她可是要和离的,不能让他乱了自己的心智,她越想挣脱,他握得越紧。
霍廷渊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低哑而湿柔:“夕儿,莫要再挣扎了。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定会护你周全,许你一世安稳。”
夕儿?这是什么鬼?纪云夕要疯了,这杀神怎么变得如此腻歪?刚开始还一脸要杀了她的样子,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听了自己说原主的过往,产生了同情心?那可不行,她可是要和离的。这些古代皇亲贵族都是三妻四妾,作为一名现代独立女性,怎么可能受得了,长得再好看,以后也是根烂黄瓜。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得再好听,她也不信。
“王爷,你清醒点,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我治好你,我们就和离,你是答应过我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她的语气里都是决绝。
霍廷渊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纪云夕的脸颊,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执着:
“夕儿,本王知道从开始对你有所怀疑,让你寒了心。但本王会用以后的日子来弥补,会让你爱上本王的,和离之事,休要再提。”
纪云夕的心猛地一颤,他的话和温柔的动作让她的心里发麻,这人今天怎么这样,这是要用怀柔政策将她拴在王府里吗?不要呀!!
“王爷,我爱的人一定只能爱我一人,我接受不了三妻四妾,所以我们不适合。我是不可能困死在这个王府的,我喜欢自由。”
霍廷渊并未因她的话而气馁,反而将她的手又握紧了几分,脸上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
“过往的伤痛,本王陪你一同面对。未来的日子,本王会用行动证明,你要自由,本王给你自由,你要一世一双人,本王给你一世一双人,本王对你的心意绝非虚言。”
啊啊啊!妖兽啊妖兽!这是在向她表白?就这么几天他就喜欢她了?不能吧!面对一个绝世大美男在向自己表白,这谁受得了啊!
纪云夕坚持住!你不能被美色诱惑!不能恋爱脑!她不停在内心尖叫。
此刻,霍廷渊的话让她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她想要抗拒,想要推开眼前这个男人,可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这男人真不愧为战神,病弱成这样,力气还这么大。
她的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是想要逃离这复杂感情的念头。
前世自己活到25岁都没有谈过恋爱,虽然不乏追求者示好,可因自身职业的特殊性,加之对这世间如快餐般速食爱情的失望,到死都孑然一身。更别说现在是三妻四妾的古代,还是一国王爷,未来说不定他还有三宫六院,她绝不可能是其中一员。
另一方面则是霍廷渊此刻带给她的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霍廷渊缓缓靠近纪云夕,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纪云夕在他怀中一僵,想要推开的手却停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
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静谧的王府内,房间里烛火摇曳。
霍廷渊的消炎药也开始见底了,她走到床边取下空瓶子。又从空间里拿出营养液给他挂上。
她抚了抚霍廷渊的脸颊,刀削般的面颊上少了些苍白,多了点点红韵,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许一般人发现不了,但是有了好的转变。纪云夕有些欣喜。
“你说你明明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长得还这么好看,咋就这么命运多舛呢!你是挡了谁的路,掌了谁的权?”纪云夕边给他揉着手臂边说着。
“你知道是谁给你下毒的吗?这些毒素在一点点侵蚀着你的内脏,也在慢慢阻断血液流动,然后让所有内脏失去功能,你就会悄然无息的死去,你肯定知道是谁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吧?”
霍廷渊只觉得耳朵边有道悦耳的声音,一直嗡嗡个不停。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简直是大逆不道。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耳边聒噪,可眼睛好似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现在我将你的毒素压制着,等你醒来再好好养养身体,我就给你解毒。”
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从肩膀到手指,每一处关节都不放过。他一边按摩,一边轻声说道。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虽然有人不想让你醒来,但是这天下还等着你去守护,百姓还盼着你平安归来。”
接着,她又按摩至腿部,一边按一边絮絮叨叨:
“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今天刚过门的老婆,也就是你的王妃,这是你那个皇兄赐婚的。你也别怪我,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呢!也别觉得我啰嗦,我平时没这么话痨,我也是希望你能早点醒来! ”
你还知道你啰嗦!这个女人!霍廷渊从来没让女人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曾经他都是避之不及,有女人这么聒噪早就被他一掌拍飞了。
“我听说你不近女色,不过你放心,等你好了后,我们就和离,我肯定不会赖着你!我们也算是跨域时空的缘分!我很欣赏将家国情怀放第一的人……”
说着说着纪云夕的思绪飘得老远,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霍廷渊觉得越来越聒噪,她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再听她说下去,他都要炸了!!
霍廷渊的想法,纪云夕一无所知!按着按着,眼皮越来越沉,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营养液也见底了。
她取下针,将输液瓶和针管一起扔进了空间的医疗垃圾箱里,再将他的手轻轻放入被窝里。
看着整个房间里只有霍廷渊睡的床,还有窗边的一个小榻,今晚睡哪里?出去找个院子住下?想想对这里不熟悉,还是算了。
“王爷,你的床这么大,我占用一块地方你不介意吧!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她将霍廷渊往床里挪了挪,随后合衣躺在了他的外侧。
作为一个现代人,什么男女大方不存在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动不了的人。
一夜无话!
翌日
天还未大亮,晨曦才刚在窗棂上勾勒出一丝微光,雕花大床上,纪云夕还在睡梦中。
“小姐,小姐,快醒醒!”
一阵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纪云夕被突如其来的呼喊猛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朝着门外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宫里来人传旨!太后要您即刻进宫去敬茶呢!”
玲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进来帮我梳妆!”
纪云夕向门外喊道。
她有一瞬的惊讶,这个太后明知道霍廷渊昏迷不醒,这突然召见她一人,绝非寻常,此次突然要她去敬茶。按小说里的套路,背后必定藏着深意,她只觉得这次进宫,怕是一场鸿门宴,不会有什么顺利的事。
也许是因为昨天开除了她的人,而找她的麻烦?
玲珑手脚麻利地开始为她准备洗漱用品,纪云夕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精致的小脸,再次感叹,如果不是营养不良,这脸真的是面如桃花,美若天仙。
她在大脑里细细回想着关于太后的性子和行事风格,不过小时候的事情,对太后的印象也是模糊不清的。十岁后更未与太后有过什么交集。不过她也不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玲珑的双手在纪云夕的衣摆间飞速穿梭,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小姐,您可得万事小心呐。”
“我知道的,你放心便是。”纪云夕神情镇定。
“走吧!”
玲珑跟随身后。
七拐八拐后,她们很快来到前庭,那宦官见她走来,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假笑,声音尖细:
“战王妃,请随咱家进宫吧,不要让太后等急了。”
纪云夕微微点头跟在宦官身后,出了府邸,一辆朴素却不失精致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大门口。
玲珑撩开车帘,纪云夕弯腰钻进车箱内,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有种沁入心脾的感觉。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纪云夕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上热闹非常,看来不管在哪个朝代,勤劳的人们都起得很早。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玲珑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
“小姐,到宫门口了,请下车。”
纪云夕从迷离中清醒,这还是来到这里第一次坐马车,摇摇晃晃的,她差点就睡着了。
她理了理衣服,抬脚迈出车门,映入眼帘的是巍峨高耸的宫门,朱红的大门紧闭,两旁的守卫身着鲜亮的铠甲,手持长枪,神色冷峻。
宦官拿出令牌后,守卫打开大门,随后宦官引着她穿过宫门,踏入皇宫的那一刻。纪云夕只觉得一股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宫殿重重,飞檐斗拱,在日光下散发着威严与庄重。
一路走来,宫女太监们都行色匆匆,见到他们纷纷侧身避让,噤若寒蝉。
三人沿着长长的宫道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回荡。
终于,他们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前停下。宦官上前轻轻叩响殿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中探出一张嬷嬷严肃的脸。嬷嬷上下打量了纪云夕一番,目光冰冷,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太后还在休息,你便在这门外候着吧。”
说罢,也不等纪云夕回应,“吱呀”一声,大门又缓缓合上,将纪云夕隔绝在外。
纪云夕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太后突然传她进宫敬茶,却又让她在门外等候,究竟是何意?是真的还未睡醒,还是有意给她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纪云夕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太后还在休息,臣媳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进宫请安,”
话落,她转身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在风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毫不犹豫的向外迈去。
一旁的宦官见状,顿时慌了神,急忙跑着追上来,尖着嗓子喊道:
“战王妃,这可使不得,太后还未宣您离开,您怎么能擅自离去呢!”
殿内,嬷嬷慌张的汇报道:“太后,战王妃大逆不道,直接无视您,走了!”
“放肆!谁给她的胆子,这么没规矩?”
太后气急败坏,拍案而起,走到前厅。
“战王妃这是做什么?”嬷嬷扶着太后喊道。
纪云夕停滞脚步,唇角微勾,就这么坐不住了?这太后定力不行呀!
“太后,您醒了,臣媳给您请安了!”
纪云夕转过身,行了一礼说道。
“你……”
太后一时语塞,嘴唇泛白,“你放肆,一点规矩都不懂!哼!”
“太后,臣媳是一片好心,怕冲撞了太后休息,臣媳怕担待不起!”纪云夕露出一脸无辜。
“行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太后甩袖转身大步向主位走去。
嬷嬷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茶盏递到纪云夕面前,谦卑又恭敬,“王妃娘娘请敬茶!”
纪云夕接过茶盏,走到太后面前屈膝行礼,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太后请喝茶!”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身着明黄色的吉服,满头珠翠闪烁,面容严肃。她目光落在纪云夕手中的茶盏上。
纪云夕双手高高举起茶盏,动作流畅自然,仪态无可挑剔,再次说道:
“太后请喝茶。”
太后这才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起身吧!”
纪云夕起身,垂手站在一旁,等待太后的下一句话。
“你叫纪云夕?相府大小姐?”她又问道。
来了来了。
“是的,太后。”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语气十分恭敬。
“听说你五年前发烧后神志不清,最近突然清醒了?你既然嫁入皇家,便是皇家的儿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
太后放下茶盏,目光变得温和而又带着几分深意。
“王府里的李嬷嬷跟了哀家几十年,她经验老道,自从渊儿昏迷后,哀家就让她去帮着掌管王府的一切事宜。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把她赶走了?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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