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记忆碎片：被液压机碾碎的下半身、在液氮中龟裂的皮肤、被自己克隆体分食的内脏。
“很美味吧？”
他擦着鼻血指向通风口，“第48次轮回时，你啃掉了我的左手。”
培养舱爆裂声此起彼伏，六个湿漉漉的“我“爬出来。
他们脖颈挂着不同编号的金属牌，声线却完全相同：“主体资格需要重新认证。”
“认证个屁！”
我砸碎消防栓玻璃取出电锯，“你们什么档次，你们不过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备份文件而已。”
最年长的克隆体举起腐烂右手：“但我们都记得真正的研究目的。”
他眼眶里爬出数据线，“找到那个在三年前杀死陆明远的凶手”警报突然切换成葬礼进行曲，实验室所有屏幕播放同一段录像：穿着寿衣的陆明远在棺材里睁开眼睛，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令人牙酸。
“他根本没死。”
年轻些的克隆体撕开胸腔，露出量子核心，“我们才是被制造出来的凶手。”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
防弹玻璃幕墙突然映出数千个重叠身影，每个“我“都在嘶吼不同台词。
真正的枪声从记忆深处传来——那是三年前实验室内响起的第零声枪响。
“时间锚点要重置了。”
最初的克隆体突然抱住我，将电极插入我们共同的芯片接口，“成为我，或者成为我们。”
量子纠缠的蓝光中，我看到七十二个自己同时举枪。
子弹在时空中划出金色弧线，最终汇聚成陆明远太阳穴上的弹孔。
7量子计算机的蓝光吞没手掌时，我摸到了数据流里的骨骼。
“欢迎来到意识坟场。”
另一个“我”的声音从光幕深处传来，“这些都是未被消化的记忆残渣。”
“警告！
非法神经接入。”
主控台弹出猩红对话框，“建议立即断开脑机接口。”
“你还不明白？”
光幕中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尖流淌着二进制代码，“我们早就是电子缸中的脑组织了。”
视网膜突然加载出诡异画面：三百个“我”被悬挂在数据荆棘上，他们的神经束正被虹吸进中央处理器。
“这是第1到72次轮回的残骸。”
他的声音带着数据杂音，“现在轮到我们了。”
“启动强制退出协议！”
我抓住正在数据化的左臂，“断开所有神经链接。”
“错误！
量子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