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刺客毒手。”
皇帝挑眉:“哦?
玉盏残片在她手中?”
“正是。”
萧承煜转身望向云挽歌,目光灼灼,“臣与云姑娘相识多年,知她一心想查明当年灭门真相,绝不可能与北戎勾结。
若陛下不信,臣愿娶云姑娘为世子妃,以王府势力护她周全。”
殿内哗然。
云挽歌猛地抬头,琉璃眼中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她知道这是萧承煜的权宜之计,却没想到他会用婚姻作饵——毕竟七年前,靖北王府正是灭门案的直接执行者。
“好。”
皇帝突然轻笑,“朕就准了这门亲事。
三日后完婚,若成婚后再查出问题,靖北王府与云家,一并治罪。”
圣旨颁下时,暮色已染透宫墙。
萧承煜扶着云挽歌起身,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过,是听雪楼的暗语:“血手堂今夜动手。”
她垂眸掩饰眼底震动,忽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是昨夜替她挡刀时受的伤。
新婚夜的喜烛烧得噼啪作响,喜帕下的云挽歌盯着地上晃动的影子。
红盖头被掀起的瞬间,她看清萧承煜眼中的血丝,他唇角还沾着酒渍,却在靠近时压低声音:“西厢第三根廊柱下,埋着你母亲当年的陪嫁茶罐。”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鸦鸣。
萧承煜猛地将她推开,断笛寒刃出鞘,格开三支淬毒弩箭。
喜房的雕花窗轰然碎裂,黑衣刺客鱼贯而入,为首者捧着朱漆木盒,盒盖上绣着血手堂的曼陀罗。
“世子妃,血手堂贺礼到。”
刺客掀开盒盖,云挽歌只觉一阵眩晕——盒中是个被削去四肢的人,喉头被割开,胸前贴着张字条:“云家旧仆,留着碍眼。”
萧承煜的断笛几乎要绞碎刺客咽喉,却在此时,云挽歌看见曼陀罗花纹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是噬心蛊的引。
她突然想起沈砚之今早替她簪发时,指尖在她后颈停留的异常触感,此刻小腹正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别杀他!”
云挽歌抓住萧承煜手腕,琉璃眼在黑暗中泛起血色,“他体内有蛊虫母引。”
刺客趁机将木盒砸向她,盒底暗格弹出枚银针,直取她心口。
萧承煜旋身将她护在怀里,银针没入他肩胛。
他闷哼一声,断笛却精准划破刺客咽喉,血珠溅在喜服上,像开败的红梅。
云挽歌趁机取出银针,刺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