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原主的好像就是胡杏。
林夕韫心里有了数,应该是赵金兰带着儿子找凶手讨说法去了。
她这个婆婆在家对儿媳妇态度不咋样,却是个极要面子的,在外护短。
最主要的林夕韫也能猜到,赵金兰想要钱,要胡杏赔钱。
要不是她现在还在‘受伤’,不宜挪动,她都想去报仇。
不过后头早晚她亲手讨回来这笔账!
至于结果,问都不用问,赵金兰吃不了亏。
扫了一眼陆二丫那渴求表扬夸奖的表情,林夕韫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二丫做的很棒,我上回少了麦乳精的事就不说你了。”
二丫不好意思的低头,小手捏着带补丁的衣角,嗫嚅着声音,“对不起婶婶,我当时没忍住,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又去费力去够旁边的篓子,“四婶我帮你洗衣服吧。”
林夕韫没太责怪她一个小孩,但是那竹篓都快比小姑娘人高了,她这么大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还没丧良心到压榨童工的地步。
抬手取下,对上二丫疑惑的目光,林夕韫罕见心虚,“那什么,你给四婶传消息就将功抵过了,去帮四婶倒杯水吧。”
“好。”二丫笑弯了眼,又呼哧呼哧去另一边的小矮桌上取了玻璃杯,踮脚从壶里倒了热水才小心递到林夕韫手里。
“呐,奖励二丫的。”
林夕韫从床头摸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放在手心递过去,陆二丫小眼睛亮晶晶的,瞧了眼四周,快速撕开糖纸咬了一半含进嘴里。
满足地眯着眼睛,小模样倒是怪可爱的。
那一半林夕韫猜测是给她姐姐留的。
二丫的爹陆功西中午偶尔歇在学校不回来,反正不可能给李招娣留的。
等吃完奶糖二丫才跟做贼一样悄咪咪出了屋子。
二丫走后,林夕韫动作快速下床锁了门窗,拉上窗帘。
现在大多数人家都是用报纸糊窗户,原主用完整的布料当窗帘,可见奢侈。
然后林夕韫从床底左角处挪开压着的几块砖,拿出一个铁盒子。
她刚才已经基本了解过原主吃穿用度放在哪,像布啊,罐头奶糖啊,这些好东西基本都锁在床头的柜子里,不过柜子里只有几块钱零钱和一些快到期的粮票。
想了半天才从原主记忆里扒拉出放钱的地方。
打开铁盒子是一小叠大团结,旁边还有零零碎碎的各种零钱。
林夕韫数了数,随后两眼呆愣感叹,“人怎么能大手大脚成这样。”
每个月陆宴北给她寄六十,也就是说三年总共寄了两千一,添置电风扇花了八十,打了好几个大衣橱和各种家具,又零零碎碎吃穿花了不少。
现在加上零钱,竟然只剩下将将一百块钱!"